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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夫婿 page 7 作者:方心舞

  「你怎知我身上中的是寒毒?」

  「因为特征很明显呀,你会发冷体温像冰,而且发病时指甲的末端会呈现深蓝色。」她曾经听过师父说过中了寒毒的特征,也忘了为什么会提起,也许是因为师父在研究丹炉时随口提提的吧。

  「既然你知道,那你可以打消嫁给我的念头了吧,嫁给我不出一年你就会成为寡妇。」雷砚扬冷漠的撇过头,不瞧她-眼,-股锥心的刺痛让他的睑孔微微扭曲。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在乎她了起来,只想到自己不该拥有年轻善良的她,自己的生命什么时候走到尽头都是个未知数,他不想害了她一辈子。

  「我才不会打消念头,更不会成为寡妇,再说你的病又不是无药可救。」晚孃扳起脸孔,不喜欢听他一天到晚说他自己会死,那会让她心头相当的不舒服,她是绝不会让他离开这人间,因为不管怎么说,他可是她看中的夫婿。

  「那你有办法医治我的病吗?」

  瞧她说得那么轻松,雷砚扬忍不住生起气来,扳起脸上刻薄的线条,目光如炬,犹如两把烈火在燃烧,连御医都拿他的病没辄,他就不相信她还会有什么办法。

  「当然有。」她理所当然道。

  「有!?」他心一恸,讶异自己竟然怀抱着一丝丝的希望,「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先问你,为什么你会身患寒毒?」

  在她回答他的问题之前,得先满足她的好奇心才行。

  雷砚扬的双唇抿成一直线,「你问这个问题与我解身上的寒毒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只是好奇。」她甜甜笑道。

  「如果我拒绝呢?」他冷起脸孔,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别这样,告诉我嘛,说不定这还与你医治寒毒的方法有关。」晚孃拉拉他的衣袖,内心充满了不安。

  「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他好象又在生气了,她贝齿轻轻咬茧色柔嫩的唇瓣,怯生生的看着他。

  雷砚扬低吟了会,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眸低垂着,犹然不知晚孃心情正在忐忑不安,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

  「是我母亲怀着我时,被人推至寒潭里,她的一条命虽然被救了回来,但也将不足满月的我产下。」当时的情况他所知道的并不多,爹和娘也不愿对此事多提,只是对他有着深深歉意。

  「那你原本就是先天不足,虽然有后天的调养,可是还是不足解你身上寒毒之苦。」晚孃点头,她就觉得奇怪,照理来说寒毒相当好治疗,只要吃下解药,再好好调养应不成问题,但若是天生的,那恐怕不是只有吃药这么简单。

  她记得师父说过,寒毒若是从母体带给腹中的胎儿,若不是胎死腹中,就是生出来的孩子必定活不到弱冠之年,想必为了让他活下去,他的家人一定费了不少苦心。

  雷砚扬脸色沉了下来,当他听到先天不足这四个字时,像是根针一样刺着他的心,虽然知道她不是故意,可是心里难免不舒服了起来。

  「你不是说你知道该如何解我身上的寒毒吗?」他语气低沉的问道,不难听得出带着一丝迫切和希望。

  晚孃那张可爱的小脸蛋露出甜美的笑容,笑得两眼微弯,用力点点头,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闻之色变。

  「对呀,我知道呀,不过我忘了该怎么解了。」

  她话一说完,换回来雷砚扬无止尽的沉默。

  「你说什么!?」他瞪着她,脸色难看至极。一瞬间他只觉得她在耍着他玩,脸上线条紧绷着,眼中带着懊恼,是他太傻,傻到相信这个女人,他二话不说从原地站了起来。

  顿时失去依靠的晚孃狠狠扑了个空,跌在地上,吃了一地的泥巴。

  「你干嘛突然站起来?」晚孃抬起头,扁着小嘴气呼呼的道。

  害得她屁股跌得好痛!

  可是当她的眼光接触到他鄙夷的眼神时,她吞咽了一口唾液,身体开始抖了起来,他……是在生气吧。

  他眉毛倒八字微拱着,一副暗暗咬着牙,想将她碎尸万段的模样,晚孃猛然倒抽口气,小脸布满了仓皇和惊恐的神色,吓得往后爬。

  「你你你……你干嘛生气?」

  雷砚扬眼神一黯,气恼的睨着眼前浑然未觉的女人,她竟然好意思问他为什么生气,她把他当成猴子耍还不够吗?

  「那要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我做了什么?」晚孃眼中写满了无辜。

  「你做了什么?好……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他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瞳孔里涌现杀气,而目标则是针对她。

  他的样子好可怕,晚孃吞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她挥着双手。「你别激动,有话慢慢商量,如果你把我给宰了的话,你的病就真的无药可医了。」

  「无药可医!?」他冷冷哼了一声,凌厉的目光似乎想要将她大卸八块,忿忿然的道:「你都忘了该怎么医治我身上的寒毒,你想我还有得救吗?要耍人也要看对象。」

  她残忍的给他希望,又再度将他打落地狱,这样做很好玩吗?雷砚扬面额青筋隐隐抽动,看得出来他的怒气接近爆发的阶段。

  「我说我忘了,并不代表你就没得救呀。」晚孃扬起下巴理直气壮道,可是在他那双杀人的目光下,她的气势又矮了一截。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他微眯起双眼,语气冰冷,大有风雨欲来的味道。

  「我说我忘了是没有错,可是只要回去问我师父,你身上的寒毒就可医治了,所以你并不需要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晚孃乐观道。

  雷砚扬瞧她一脸信誓旦旦的表情,僵硬的嘴角软化了下来。

  「你师父住在哪里?」

  「就在冰山山顶上。」

  「冰山山顶!?」雷砚扬表情突然一变,接着二话不说转身离去,脸上还带着怒容。

  「你怎么又生气?」晚孃不懂,睁着一双硕大的眼眸怯生生的望着他。

  「你自己知道。」

  「什么我自己知道?」她的小睑上写满了疑惑,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她只说师父住在冰山上,他就生气了。

  「你还装迷糊。」雷砚扬生气道。

  就他所知道的冰山最顶端可是有千年不化的冰雪,别说是人了,就连植物都不能生存,哪有可能会有人在上面生活?雷砚扬感觉自己又受骗了,她还装着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雷砚扬恼羞成怒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要离去,他已经不想再听她满口的谎言。

  「喂喂喂,你等等我。」

  晚孃连忙追赶了过去,只敢跟在他身后保持一小段距离,因为看他臭着一张脸,好象她又把他给惹火了一样,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说错话了!?

  晚孃带着满腹的疑惑,就是没胆子问出口。

  他的表情晦暗,锐利的眼眸看起来杀气腾腾,十分恐怖,依她来看,还是保持一段距离会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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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不过却因为昨晚的一场雨,让原本的黄泥道路变成了泥泞的泥巴,让人感到寸步难行。

  晚孃和球球小心翼翼的避开水坑,却避不了旁边的烂泥巴,很快的她脚上多了-层厚厚的烂泥。

  她看着前头同样也是一身狼狈的雷砚扬,心里不由得感到泄气了起来,她习惯性的问着身旁的球球。

  「球球,你说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这种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球球眼里写满了无辜,低低咆哮了一声。这种事应该问他才对,问我有什么用。

  「你也不知道呀,那你想他还要气多久才会跟我说话?」晚孃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走在最前头的雷砚扬听得一清二楚,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专注于和球球说话的晚孃一个不注意就撞了上去。

  「好痛!」她揉揉被撞扁的小鼻头,眼眶含着泪水,不解抬头看着他僵硬的背影,「你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他猛然旋过身子,一双阴骛的眼眸盯着她,晚孃吓了一大跳,瞬间她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全站了起来。

  她冷冷的倒抽口气。

  「你这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啊!?我说什么话?」

  晚孃尚未反应过来,朱唇微启,露出惊疑的表情,她不明白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他神情不耐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但看她迷糊的表情,

  「我刚才那些话……」一时之间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一脸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对球球说的那些话?」

  「我看你不是说给那只畜牲听,而是讲给我听的吧。」雷砚扬冷冷一笑。

  「球球不是畜牲,它是我的好朋友。」晚孃的抗议声和球球的低吼声同时响起,看得出来球球也为他这-番话感到相当不快。

  雷砚扬傲然的撇撇嘴角,「但是不能否认它不是人的事实吧。」

  晚孃顿时哑口无言了起来,球球则用一双气愤且带有敌意的眼眸盯着他,它似乎在考虑将眼前的男子一口吞下去。

  他这句话未免瞧不起「虎」了。

  第五章

  球球低吼一声,似乎在说它不介意为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开荤。

  晚孃忙安抚住球球,并向雷砚扬抗议道,「球球就是球球,它不是什么畜牲!」

  雷砚扬冷冷一哂,「不是人?那就是畜牲。」

  晚孃气得直跺脚,「不许你这样说球球,它是我的朋友,我要你向它道歉。」

  「休想。」

  雷砚扬微掀起唇瓣吐出两个字,眼眸冷冷的睨着他们,嘴角讽刺的一笑,要他向一只畜牲道歉,想都别想。

  他早已将生死置于度外,反正早死和晚死都还是逃不过要走上死亡这一条路,就算这只老虎多么的通人性,但他仅有的自尊,绝不允许自己向一只畜牲道歉。

  「你这个人真是顽固。」晚孃气极败坏道,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只好朝球球下手,尽力安抚它的脾气。

  「谢谢夸奖。」

  雷砚扬一个轻点头,当她这句话在夸奖他,一点都不以为意,大哥和二哥也老是说他的脾气就像粪坑里的石头一样,怎么说都没有用。

  「你这人……」晚孃气恼的瞪着他,她在骂他,他却当她在夸奖,气定神闲的模样令她有一股深深的无力和挫败感,

  「对了,我问你,刚才的话是故意讲给我听的吗?」雷砚扬双手环抱着胸前,将问题重复了-逼。

  「才不是。」她有几分气恼和口是心非,一双灵活的眼珠子略为心虚转了转,或许她潜意识里是这么希望。

  「那你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他扬扬眉,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我无聊行不行。」

  晚孃贝齿轻咬着下唇,恼怒的白了他一眼。

  她以为他会继续再追问下去,没想到他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耸耸肩道:「那好吧。」

  他转过身子打算继续往前进,反倒是晚孃沉不住气,伸手一捉,捉住他的衣袖,让雷砚扬寸步难行。

  「还有什么问题吗?」他眼睑低垂道,从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嘟起红唇,看起来有些微怒,「你为什么不追问下去?」

  「我为什么要追问下去,你不是说你无聊喜欢自言自语!?」一丝黠光跃上他眼底,看她一副想问又问不出口的模样,令他莞尔一笑。

  她气呼呼的鼓起双颊,红唇微嘟着,可爱的样子让人坏心想要逗弄她。

  笑容点亮了他英俊的脸孔,缓和脸上刚硬的线条,让晚孃不知不觉屏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好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说真的,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可是当他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也很吓人。

  「你到底在气什么?」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哪里惹他生气。

  雷砚扬嘴角的笑容倏然收敛,淡漠的脸孔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想再提了。」

  看她清纯无辜的样子好象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同时晚孃也不依轻嚷着。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气什么?」到现在她还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犯了他哪-点禁忌,他的思想和情绪常常让她捉摸不定。

  「那要问问你自己。」

  问自己?怪了,她什么时候惹他生气,却一点都不晓得。

  晚孃抓抓脑袋,想不起来。

  「你干脆直接告诉我,我又做了些什么事惹你生气?」

  雷砚扬瞧她一脸困惑,仿佛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也未免太会装了吧,他不满的眼眸微黯。

  「你在装傻吗?」

  他也不懂自己为何如何生气,若是以往,他撇撇嘴角根本懒得理人,可是这一次却因为她欺骗他而大动肝火,这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雷砚扬很快的否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她明明给了他一丝希望,结果换回来的却是失落戚,才会使得他脾气大发。

  「装傻!?我才没有装傻,我真的不了解你,连你在气些什么我都不晓得。」她一阵摇头晃脑,柳眉轻揽了起来。

  看着他沉默的表情,一张精致的小脸蛋困惑极了,她想弄懂他的内心世界,可是越猜越困惑,到最后依然猜不出一个结果来。

  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孔因为怒气而微微扭曲变形,她不禁感到畏惧。

  「你还在装傻。」雷砚扬闷声道,心中对此感到强烈的不满,难不成她要对他说冰山有人住吗?

  「我在装什么傻,你就直说好了,别和我打哑谜,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看她坦率的眼眸,这一次雷砚扬也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说的全是真话!?

  不,不可能。他摇摇头,酷寒刺骨的冰山上怎么会有人,拿这件谎言去骗三岁的小孩子也不会有人相信。

  「你说你师父在冰山山顶上。」雷砚扬声音骤然压低,听得出语气中有着强烈的不满。

  「师父的确住在冰山山顶上,没有错呀。」她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究竟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问题是冰山山顶上终年覆盖着冰雪,连草木都不生,你说人能住在那里吗?」雷砚扬冷言冷语道,眼睛射出两道精光,像两把锐利的箭刺向她。

  「是这样没有错,但冰山上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冰天雪地,像我和师父所居住的地方就不一样,气候虽然冰冷了一点,但是鸟语花香,并不是你所说的除了雪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晚孃难得摆出认真的姿态向他解释,可是复回来的却是他的嗤之以鼻。

  「如果真有你所说的地方,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不被人们所发现。」他摆明了不相信真有这个地方。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发誓我说的全是真话,真的。」晚孃气得直跺脚,她说了那么多,为什么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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