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不住挣扎扭动。
用力将她甩上床,他壮健的身躯随即压向她,将她困锁在身下。
“不要!”艾玲伸出双手阻止他直向她逼近的脸庞。
布莱恩腾出一手将她的双手抓至头顶固定住,俯下脸侵占她颤抖的嫣唇。
下一刻,他立即捂住嘴呼疼,“幄,好痛!”她竟咬他一口!
“活该!”她华骂道。
“你这小泼猫!”抚着被咬破皮的嘴唇,布莱恩蓝眸迸出怒火,失了理智的将她已移向床边的娇小身子一把抓了过来,瞬间又压制在身下。
“放开我!”艾玲用力挣扎,奈何男女体力先天上的悬殊,她怎么也挣脱不出他的钳制。惊恐在心中蔓延,化成点点泪珠流向脸庞。
布莱恩满腔的怒火,在视线触及艾玲盛满惊惧的眼和泪水后,霎时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怜惜之情。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抬手轻轻揩去她的泪珠,他放柔口气、试图解释,“若不是你开口闭口喊我色狼,我也不会……”怔然于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举止,艾玲睁大明眸愣愣地直视着他。
“你再继续色眯眯地瞪着我,我可能会真的把你吃了。”见着她一径盯着他瞧,布莱恩忍不住调侃道。
“你、你这……”红霞飞上她的脸颊。这人怎地没个正经?
“不准再说那个词,否则我可是会生气的。”他伸出食指点住她小巧的菱形红唇。
从来只有女人倒追他,何曾有人如她花般一再强调他是色狼?莫怪他会失去理智,对她做出不合宜的举动。
“你、你、你……”对他骤来的亲密动作,艾玲杏眼圆睁,蠕动嘴唇想说话,脑子却一片空白。
“嘘,别说话。”徐缓地俯下头,布莱恩再度吻住她嫣红诱人的小嘴。
刚刚浅尝即止,她粉嫩嘴唇的触感一再诱惑着他再次品尝。艾玲试图推开他,却让布莱恩顺手抓握住,双手反而受他钳制。
“不……”她开口欲拒绝,反而给他机会人侵她的口中,他的气息经由灵巧的舌头传递到她的唇内。
“晤……”他高超的吻技让艾玲由原来的抗拒转而发出嘤咛,推拒的双手垂下,不再抵抗。
她的顺从鼓舞了布莱恩,他腾出一只手滑入她的衣襟内,抓握住她小巧但足够一手掌握的浑圆,拥熟地马上寻到耸立其上的嫩蕊,有技巧地揉搓,立时惹得艾玲吟哦出声。
身下人儿的娇吟声让他大胆的将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裙内,探寻女性的秘境。
“啊……”他在她裙内撩拨的手引得她忍不住又呻吟出声。“你还真是个敏感的小泼猫。”布莱恩边轻柔地在她粉颊印下无数细吻边笑道。说话的同时,双手也没闲着,动作利落地—一解下她身上的衣物,只余下唯一遮蔽的长衬裙。
突来的凉意,让沉浮在情欲海波中的艾玲谏然惊觉,睁开双眼,见布莱恩不知何时已褪下浴袍,露出健硕的胸膛,蓝眸中透出情欲。
再往下一瞧,她竟只余一件丝质长衬裙,半透明的材质让她的身子几乎全被看光了。
“不!”艾玲又羞又恼的一手遮住身躯,一手推拒他益发靠近的俊逸脸庞。
“你这是在做什么?”布莱恩拿开她遮挡的手,皱眉凝望她的脸。刚刚不是还很享受他的挑逗吗?怎么下一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她颤抖着身躯咬唇说道。
“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布莱恩咬牙说出。
沉默半晌,她终于吐出一句话。“我、我要回去了。”语毕,不待布莱恩有所反应,她翻身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
回去?她竟然在撩拨起他的欲望后说要离开?
可恶,她是存心折磨他吗?男人的欲望岂是她说停手就停手,又不是在开车,想煞车就煞车!
忿然地下床,布莱恩来到她面前,一把攫住她的手,怒声质问,“你把我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妓吗?挑逗了我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乍然被抓住手腕,艾玲先是惊怒的抬眼欲瞪人,料不到布莱恩却突然吐出这句话,瞠大眼盯着他数秒后,她忍不住笑开来。他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男技?有男人这样形容自己吗?太好笑了!想到这,艾玲禁不住笑弯了眼眉。
***
三年后罗马卡尔列斯宅部
“后来呢?”隐忍住满腹的笑意,艾伦·史密斯得费劲抿紧唇才能不让笑容扩大。开玩笑,他如果真敢笑出声,怕不被好友同时也是事业伙伴布莱思痛扁一顿?
“哪能有什么后来?”布莱恩两手一摊,“那个伯根经理带着她老爸突然出现,一见到女儿和一个陌生男人待在房内,两人还衣衫不整,先是冲上前接了我一拳,接着又赏了他女儿一巴掌,便命令女儿快速穿好衣服,拉着她气愤的离开。”
“不会吧?那你又怎么能将艾玲骗到手?”
“那还用说?当然是发挥他男妓的魅力啊。”一直在一旁听故事却不发一言的海克力斯·却斯特凉凉地插话。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甩”布莱恩眯起眼济看他。
“喂,大力士先生,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闭上你的尊口好吗?”艾伦也瞪着他瞧。真是的,他还想听故事耶!
“我叫海克力斯,不叫大力士!”他挥舞双拳怒叫。真不知道当初父母怎会让他和希腊神话中的大力士同名,害得他从小就被戏称大力士,只要需要用到力气的事总是第一个想到他,令他烦不胜烦。
“海克力斯不就是大力士?”
“够了,说要听故事的是你们,再吵就通通滚出去。”布莱恩提高音量大声道。这两人像发情的公牛一样,一见面非得斗上一回不可。
“少爷,车子准备好了。”管家包尔·却斯特走进屋里。
“好,我们这就出发。”站起身,布莱恩转头对仍坐在沙发椅上的两人道,“还排在那做什么?动作快点,我可不许有人在我的婚礼上迟到哪使你们俩是我的伴郎。”
“是、是,今天新郎最大,不过等新娘到了后,就变成她最大,就算她说东你也不敢往西。”艾伦故意调侃好友。
“妻管严总比有人连老婆也讨不到好吧?”海克力斯将他一军。“没错、没错,大力士先生说得有道理。”布莱恩笑着附和道。
“别再叫我大力士!我最讨厌别人这样叫我!”海克力斯挥拳怒叫。
“你这免患子!”包尔趋前一把扭住儿子的耳朵,“谁准你对少爷这般大吼大叫?还不快跟少爷道歉?”
“包尔,你别这样,我们只是闹着玩,没什么大不了的。”布莱恩连忙誉海克力斯解围。
“对嘛,布莱恩‘少爷’不会介意的,对不?”海克力斯对布莱恩挤眉弄眼,要他帮帮忙。“老爸,你这样一直揪着我耳朵,很痛哪,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放开我?”
接收到布莱恩投射过来的目光,一旁的艾伦赶紧鼓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劝道:“是啊,老爹,你再不放手,我们可是真的会迟到幄!你总不希望你的宝贝少爷在他自个儿的婚礼上做个迟到的新郎吧?”
包尔有些犹疑地看了眼布莱恩,见他用力点头,这才放开儿子,但口里犹自叨念,“这次算你走运,下回再让我撞见你对少爷不礼貌,我可不会这度轻易饶恕你!”
海克力斯一获自由,赶紧把握机会,一手拉一个,口里不装模作样的哈喝,‘’快快快,让新娘久等的男人算不上是好男人。“
被抛在原地的包尔,愣愣地看着儿子行动如风的拖着艾伦和布莱恩快速远去的背影,好一会才猛然惊醒,“等等我,等等我啊!”边说边迈开步子努力追上他们。
开玩笑,少爷结婚的日子他怎么可以不在场?他可得代替死去的老爷和夫人见证少爷的婚礼,这样才能算得上是称职的老管家。
第二章
看着飞机窗外逐渐清晰的罗马街道景象,艾玲的心就益发往下沉。
人生总有许多意外,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踏出大学校门没多久,就被父亲嫁掉,而且是嫁到和台湾相隔千里远的意大利。
意大利,她期待有一天能和意中人蓝丰亮同游的地方,如今却是她被迫远嫁的目的地,教她情何以堪?
有缘无分是无奈;有分无缘是悲哀。
记不清是哪部电影的主角曾经这么说过,话中透出的无奈与悲哀深印她脑海,没料到,多年后,她也尝到电影主角所说的有缘无分的无奈滋味。
原来只有缘分是不够的,徒有爱情却没有办法结合的两人,能有什么未来可言?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任易玫轻触女儿的肩膀关怀道。
迅速拭去眼角的泪珠,艾玲吸吸鼻子,强装笑容面对母亲,“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想家而已。”
“傻孩子,就算结了婚,还是可以回娘家的,爸爸妈妈随时欢迎你回家。”她爱怜的摸摸女儿柔顺的发丝安慰道。
“可是,意大利离台湾那么远……”艾玲将头靠在母亲肩膀抱怨。
“老实说,妈妈也不希望你嫁到这么远的地方,但妈妈相信你爸爸的眼光,他的决定不会错的,对方人很好,你会过得很幸福。”
嫁能不爱的人怎会幸福?这句话艾玲只敢在心里反驳。
大哥文绵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在父亲的安排下,大哥娶了连面都没见过的新加坡饭店业龙头尚尼亚集团总裁的女‘儿,结婚一年多来,大嫂大部分的时间仍待在新加坡,大哥则待在台湾,很少过去。
当时她颇为已有情人的大哥叫屈,大哥却反过来劝她别管这件事,现在,父亲竟然故技重施,为了事业,连女儿的婚姻也拿来当作筹码,把她嫁给连面都未见过的陌生人,好换取更大的利益。
“妈妈,像爸爸那样重利益又事事要作主的男人,你怎会嫁给他呢?”‘
母亲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娇嫩柔弱,需要人捧在手心呵护,她一直不明白,像父亲那样强势的人。怎么有办法委到母亲?不过,神奇的是,在公司呼风唤雨、作风强势的父亲,只要下了班一面对母亲,凶猛的老虎就变成柔顺的大猫。
“可能是缘分吧,当年在你外公那出人的学生里,就他让我看得最顺眼。”
“不会吧?爸爸当年竟是文艺青年?”父母竟是在外公经营的画室认识的?
“当然不是。”任易玫笑弯了眼后,“后来我们俩结了婚,他才向我坦白,其实他是为了追我才到画室学画的,他对画画根本一点兴趣也无。”
“原来如此。”艾玲恍然大悟,就说嘛,父亲事业心那么重,怎可能对事业以外的其他东西感兴趣。
“所以啦,他那个人绝不会做没把握也没有益处的事的,你就放二百二十个心,相信你爸爸为你作的决定,安心的岁个幸福的新娘。”
当初丈夫向她提及要将女儿嫁给远在意大利的企业家时,她并不赞成,后来丈夫将对方的照片以及请征信社调查得来的,有关未来女婿的资料交给她过目,向她保证对方广人品绝对匹配得上女儿,并且对方知道女儿还在念大学后,还和丈夫约定,愿意等到她大学毕业再迎娶,一来她可以在父母身边多待几年二来女儿也可以安心完成学业。
若非看在对方如此有诚意,愿意等女儿多年,而且身世和人品皆不错,她又怎肯将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给只看过照片的男人?
“妈妈,你就是太单纯了,才会被爸爸那样的男人给拐跑的。”
她和母亲的得意门生蓝丰亮交往的事,她并没有让别人知道,现在想想都怪她从头一直隐瞒,否则依母亲对子女如此疼爱,又怎会在明知女儿有意中人后,还会答应父亲将她嫁给别的男人?
单纯的母亲还接受父亲的建议,陪她搭机赴意大利。只有艾玲明了这是父亲特意安排的,因为他非常清楚,她平日做事虽很有主见,也敢违背他的命令,但绝不会讲逆母亲任何事,所以他才要连一次也没出过外的母亲陪在她身边,摆明了要她不得脱逃,否则会伤了母亲的心,更让她担心。
“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有时候装单纯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任易玫调皮的对她眨眨眼。“等你结了婚就会明了的。”
母女俩说话的同时,飞机已降落在罗马机场。
婚礼虽在罗马举行,结完婚后这对新人便要前去威尼斯度假,因此艾玲较大件的行李在一个星期前已先行运抵新郎在威尼斯的老家。
由于母女俩一身轻便,很快便通关,走出机场。
“玲,快看看有没有人来接机?你爸爸说对方会来接我们。”任易玫提醒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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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拿着艾玲的照片来到母女俩面前,操着不甚流利的英语问道:“请问是艾玲小姐吗?我、我是来接小姐的司机。”
“我就是艾玲,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艾玲脱口就是流利的意大利话。
“原来你会说意大利话?”他惊喜地说。“真是太好了,我还真担心我别脚的英文会闹笑话呢!”
艾玲对他展露亲切的笑容。“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你?”
墨利斯立时会意,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兴奋就忘记了,你叫我墨利斯就可以了。”
“你好。”艾玲朝他点点头。身旁的母亲拉拉她衣袖,她这才记起,忙向墨利斯介绍。“这是我母亲任易玫,她没出过外,也不会说英语,所以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同她说的话,得透过翻译。”
“你好。”出乎他们意料,任易玫以意大利话回答他。
“妈,你……”艾玲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任易玫对女儿眨眨眼,以中文对她说道:“我有恶补过,不过没学太多就是。你帮我问问他,看他车子停在哪,我站得脚有点酸了。”
“好。”艾玲转头面对墨利斯,“请问你车子停很远吗?我母亲说她累了,想快些上车休息。”
“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他猛点头道歉。“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说着接过她们手中的行李,“行李只有这些吗?”“
艾玲点点头,“其他的行李之前就已先送到了。”
***
“墨利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是你来接我,而不是你们家少爷呢?”坐上车后,艾玲率直的问。想要结婚的人不是他吗?怎么不是新郎亲自来接,反而派下属来接新娘?
墨利斯发动车子,驶人车阵中。“应该说是卡尔列斯家的传统吧,婚礼前新娘和新郎是不可以见面的,据说双方如果见面会招来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