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亦好脾气的笑笑,彷佛她刚刚说了笑话。
「小蔚,别闹脾气了,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我没有风度,妳愿意原谅我吗?」礼亦执起书蔚的手,忏悔的在上头印上一吻。
书蔚愣愣注视他的动作,直到因胡渣产生的剌痛感传来才回神,「你到底要干嘛?」她直截了当的问。
「我不想失去妳,今天特地来向妳赔罪。」礼亦再次施展迷人的微笑,深情款款的注视书蔚。「如果我说要请妳吃饭,妳愿意赏光吗?」
他不想失去她?是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女还是有更深的含义?书蔚的心乱了频率,这样的话该让书蔚怀疑他的动机跟目的,但她已经一星期没见到他,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的脑袋拒绝思考太多。
「可以,可是下够高级我不去哦。」她故意刁难。
礼亦温柔的牵起她的手,沉稳的嗓音让人安心。「放心吧,我订了最顶级的法国料理,只等着妳、我去品尝。」他领她坐入车里,自己跟着进去,交代司机开申后,便转头望著书蔚,好半晌下说话。
他高大的身躯让宽敞的车变狭窄,书蔚有些不安,鼻息间净是他不容人忽视的男性气息,她抿抿唇,不甚痛快的问:「为什么这样看我?」害她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在想妳有多美,以及为什么我会这么愚蠢,竟然舍得一个星期不见妳。」
这样的话书蔚听得多了,但是由他口中说林来,不知为何就是让她芳心噗通直跳。
「反正都已经一星期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她问,声音中带着点怨怼。
她望望豪华的轿车跟前座正经八百、甚至还穿制服的司机,问道:「你开名车、送我花,又要带我去豪华餐厅吃饭,是为了什么?」她可疑的盯着他瞧,见到他目光毫不闪避,自己反而不好意思扭过头去。
「因为我喜欢妳!我用一个星期的时间确认了我对妳的感情,这么大费周章也不过是希望妳会喜欢。」礼亦握住她的手,迫使书蔚不得不看他,眼神温柔的让人醺然欲醉。「妳还愿意给我机会吗?」
书蔚的手隐隐颤抖着,敛下眼,「那要看你怎么表现了。」这些话她同样算不出自己听过几遍,但是没有一次让她心跳这么剧烈。
没关系的,她告诉自己,只是吃顿饭,她不会喜欢上他,更不会给他机会的,因为毕竟他还是个厨师啊!
000
书蔚在这样的气氛下醺然欲醉了。
她望着坐在对面的礼亦,媚眼迷离。他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无懈可击,不但为她布菜、解说各道菜的来由,更殷勤的与她谈天,每每逗得她大笑。
此刻,他们正在享用饭后甜点,纵然书蔚常常置身在这样充满罗曼蒂克的地方,却从来没感受过如此愉快的气氛,她享受他的陪伴,微笑-直没离开她的脸。她说对了,如果他有心,是很难令人抗拒的,今天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
不过,他做这些全是为了她,反过来说,这也表示就算是他,也逃不过她的吸引力!得出这个结论,一抹女性自得的笑跃上她的脸庞。
将她愉悦自得的表情看在眼里,礼亦不动声色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温柔的问她:「书蔚,妳今天快乐吗?」
不假思索的点头,书蔚妩媚的朝他微笑。「谢谢,我很久没这么快乐了。」既然他为她耗费了那么多心思,她以温柔回报他也是应该的。
礼亦的嘴角有着细微的抽搐,一抹怒火闪过他的眼眸。他很快恢复镇静,诱哄道:「把手张开,我有东西要送妳。」
「送我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书蔚笑问,把手伸了出去。
几秒后一个小盒子方方正正的躺在她手掌心,书蔚注视着眼前的盒子,突然想到毫不相干的事来。
上回叶廷璋送她的项链也是装在类似的小盒子中,只不过那却是分手的礼物,书蔚当时气愤的将它丢到山谷下,这时想起来不免觉得可惜,应该把它留下的,当掉也好嘛。
她回神,娇媚的倾身问:「这是什么呀?我可以打开来看吗?」这是他第-次送她礼物,书蔚珍惜的抚过盒子。
他不是她的金龟婿候选人,照理说她不该收他的礼物,这点原则她还有,但一想到这是他送的,书蔚便无法洒脱的说不要。
「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礼亦点头,眼里的嫌恶一闪而逝,她就真的这么拜金?也好,这样他就不会有任何罪恶感。
期待的打开小盒子,书蔚拿出里头的钻石耳环,第一次送她礼物就这么大手笔?这让书蔚意外,她望向他。
「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更昂贵的礼物她不是没收过,可是第-次就这么大方,实在令她有些疑惑。
「因为只有钻石才能表达我对妳的心。」礼亦握住她的手,注视她闪着光芒的眼眸、她对接受礼物和甜言蜜语可真是驾轻就熟,想必在另一方面也……
礼亦愤怒的差点揪住她的小脖子。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将这个拜金女拋在脑后,没想到她却固执的不肯离开他的思绪,他竟然天杀的放不下她!
但一想到在他无法忘怀她的同时,她却自在的像只花蝴蝶似的游走于男人之间,他就要发狂。所以他计画了今天,打算看看她是不是真如表面上那样的不知耻!若是的话,他再也不会浪费任何时间为这个不值得的女人伤神。
没想到他这么会说甜言蜜语,书蔚想道,可是……感觉还不坏。她安静的让他握着她的手,甜蜜的微笑洋溢在脸上。
「我有一个更大的惊喜要给妳。」礼亦神秘兮兮的说。
「更大的惊喜?我不确定我受不受得了,今天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她笑着埋怨。
「不,这个妳-定会喜欢的。」礼亦催促她起身,「我将它放在楼上,跟我一起去?」
楼上?书蔚想起这是附属在一家饭店里的餐厅,楼上指的一定是饭店的房间了。
「到底是什么嘛?」她撒娇着问。
「跟我去就知道了。」礼亦挽着她的手,「还是妳会怕我?」他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我怎么会怕你?」书蔚不假思索的回答,「好,我跟你去,希望这个惊喜值得。」
礼亦没有看她,野蛮的弯起一个阴狠的微笑。这个「惊喜」绝对值得!他在心中对自己发誓。
000
「什么惊喜啊?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书蔚环视房间,举目所及除了-张双人床、电视和几张椅子,根本什都没有。他说的惊喜该不会藏在浴室吧?
「……惊喜就在妳面前哪。」关上门,礼亦落了锁。转身面对她,开始不耐的脱去累赘的领带和西装外套。一整天戴着这个鬼东西,让他快要呼吸困难。
「你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让书蔚开始警觉,瞪着他现在只穿著白衬衫的胸膛,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成形,「根本没有什么惊喜对不对?」她努力冷静的问。然而,在这样密闭的空间中实在很难冷静,尤其是对方正在宽衣的时候。
「没错。」礼亦停下动作,嘲弄的望着她,「原来妳还不算太笨。」
他居然敢这样对她!书蔚不说话,直接起身往门外走,却被他的身体给挡住了去路。
「走开!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这个神经病。」见他还是不动,书蔚气了,同时有点慌,他现在冷酷的表情跟刚才温文体贴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她开始推他。「我叫你走开!」
一把握住她细致的手腕,礼亦粗鲁的将她往房里的大床上推去。冷酷的说:「都已经到这里来了,我会让妳走吗?」他扬起恶意的微笑。
书蔚差点稳不住自己,她狼狈的坐在床上怒瞪着他,「你想怎样?」现在的他好陌生,眼里净是疯狂的光芒,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想怎样?当妳跟一个男人走进饭店房间时,这个问题的答案妳早该知道了不是吗?」礼亦愤怒的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傲慢的说:「妳是要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动手?」
他居然……居然想强暴她?见到他冷硬的眼神,书蔚开始害怕、然而她还是骄傲的挺直背。
「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就叫的让全饭店的人都听到!」
礼亦不为所动,「这里的隔音效果一级棒,妳尽管叫。」他开始靠近她,像戏要猎物般的缓慢。
书蔚慌忙从另一头下床,想绕过礼亦冲到门口,没想到她还没下床,礼亦已经扑身将她压制在床上,形成暧昧的画面。
她真是错看他了!书蔚美目喷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有着被背叛的伤心。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就是妳以美色诱惑男人为妳奉献金钱所要付出的代价?我又为什么要例外?」他低下头盯着她,温热的嘴唇扫过她的唇、颈间,勾起她阵阵颤抖,「何必故作清高?我早就看清妳了!」他轻蔑的说。
书蔚无法克制他的唇带来的怪异颤悸,「原来你自以为是正义使者,要来处罚我这个拜金、没有操守的坏女人?」他竟然是这样想她的?书蔚气愤又伤心,「就算我是人尽可夫的女人,我也不要你!听懂了吗?我要任何人,就是不要你!」她气愤的以言语伤害他。
吻至她颈间的唇停住,礼亦抬起头,漆黑的眼眸像深幽的潭水。
「告诉我,如果我是可以一掷千金的董事长,而不是妳所厌恶的厨师,妳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地献上妳的身体?」他恶意的让下身与她紧密贴合,让她感受到他的亢奋。
书蔚倒抽一口气,既气自己对他无法掩饰的反应,更气他竟然认为她廉价无耻。不过她不会对他求饶。
「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怎么样?」
礼亦愤怒的望着她,「很好,现在就拿出妳的床上功夫,让我瞧瞧妳在其它男人身上学到了什么!」这个想法刺痛了他的心,他不耐的将之拋开,专注在眼前诱人的娇躯上。他吻她的唇,双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她应该咬他的!书蔚对自己说,可是她却无法对他这么做,因为他的话虽重重的伤了她,动作却是温柔多情的。
可是她不应该任这种情况下让他占有她!她不要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付出她的身体。
书蔚慌乱的想着脱困的方法,决定先假装顺从他,再趁他不备的时候脱身。于是书蔚反客为主的将手揽上他的肩,顺服的张嘴让他侵人她的唇。
这么快就露出本性了?礼亦愤怒的想。然而他却无法粗暴的对她,只是饥渴的吻着她柔嫩的唇,双手忙碌的解开她的衣裳。
他在她身上亲昵的动作让她害怕,不懂为什么她顺从他之后,他反而更为生气?她可以从他紧绷的身体和探索的手察觉这点。自己身体怪异的感受也让她慌乱,书蔚静止不动,打算像书上写的那样,攻击他最脆弱的地方,然后迅速逃走。
「怎么了?愿意迁就我这个厨师了?」礼亦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定住身体望着她。
书蔚环住他,轻喃:「我喜欢你,抱我。」
她的话让礼亦兴奋的颤抖,随即又愤怒的提醒自己,这只是她-贯对男人的伎俩。他扯开她的衣裳,双手抚上她胸前的浑圆。
书蔚真真正正的颤抖起来,她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不再假装自己多世故,她奋力挣扎、努力抬腿踢他、张嘴咬他。更让她害怕的是,她震惊的发现刚刚说的话不全是谎言。
这果然是她想脱身的小把戏,礼亦低吼着再次压制她的挣扎。
「妳这个狡诈的泼妇,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书蔚渐渐累得放弃了挣扎,怒瞪着他,「你宁可要一个不情愿的女人?还是你习惯强迫女人?」她不顾一切的激怒他。
礼亦不怒反笑,有趣的望着她-。「想激怒我好脱身?我没那么愚蠢。妳现在不情愿,等一下就会心甘情愿了。」他再次吻她,放在她胸前的手没有停止过动作。
书蔚绝望的闭上眼睛。真可笑,她的贞操居然会毁在这个美好的晚上,而侵犯她的居然是他!书蔚决心不理会他,把自己的感觉抽离,她绝对不会求他放过她、给他更大的满足感! 尽管这么想,但在礼亦将手探人她的裙下时,书蔚仍然崩溃了。她忍不住怕的发抖,泪水浮上眼眶,但她倔强的咬牙忍住,不让它落下。
礼亦的动作顿住,抬头深深的凝望她倔强的美丽脸庞,看得出她眼里的泪水不是假装的,而她不住颤抖的娇躯让他知道她吓坏了。
将手从她身上抽离,礼亦温柔的盖好她的衣服,深深的叹息,她若是大哭、泼辣的反抗,他都可以无视。但她这副害怕的要命却硬是不肯示弱的模样反而让他心软。
或许她人尽可夫、拜金虚荣,但她的泪让他觉得这样做似乎太过分了。 身体的灼热悸动尚未消失,却已经不可能继续下去。礼亦望着她仍发抖、却努力克制自己的模样,粗声说道:「别哭了,是我不对。」
她讨厌他、她恨他,他居然敢这样对她!书蔚在他为时已晚的温柔下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气愤的指责。
「你太过分了!居然设下陷阱来……来做这种骯脏事!」她脸上满是泪水,将她的妆给弄花的一塌糊涂,看起来应该会很滑稽的,可是礼亦却觉得现在的她看来格外可爱。
「像只小花猫。」礼亦轻点她的鼻尖,爱怜的递给她面纸。
书蔚白他一眼,不睬他递过来的面纸,不床到梳妆台前,惊叫一声,直冲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不断传来。 几分钟后她才出来,素净的脸上充满怒气。「姜礼亦,你好过分,我发誓跟你势不两立!」
礼亦等她靠近床边,手一使劲,便将她带人怀中。
「我抱歉,但是妳……实在是欺人太甚。」礼亦温柔的抚摸她的秀发,「我过分,妳也过分,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真实的情绪反应,可见他真的把她吓坏了。
哪有那么简单就扯平的道理?书蔚才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你居然为了……欺负我而大费周章准备这么多把戏,还虚情假意的说喜欢我,你真是可怕!」她指责。
礼亦不自在的挪挪身体,那些话……并不全是假话,但他不想让她的虚荣心更加旺盛。 「妳刚刚不是也说喜欢我、要我抱你?」他提醒她。
书蔚默默无言,「那是……情势所逼。」她的气焰全消,疲惫的躺在他怀里,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书蔚,」礼亦扶正她的身体,正色说:「我们相识到现在,除了接送妳的那段时间,似乎没有一天是和平相处的。我们真正的和解吧!以后不要再提这些不愉快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