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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火锁情 page 3 作者:凯晞

  他一脸难以置信。“你发什么疯,这种事岂由得你半途收手的?”

  她难道不知道男人的欲火一旦被勾起,势必得立刻扑灭,若凭她这样率炸而为,她的客人铁定会因为欲求不满而死……

  难道她想乘机哄抬价码?倏地,他厌心大起。

  “做人别太贪心,要从我这边获取多少,但凭你的本事。”任何女人都有价码,偏偏每个女人都以为自己物超所值。

  “我说过今天没心情,至于你的东西,我一、点、都、不、希、罕!”

  他没作声,一室的静默引得她抬头,这一瞧,惹得她大惊失色。“你……”

  亚力桑德斯把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都给脱了。他赤裸裸得一如乍临这个世界的模样。

  她立刻以手捂面。非礼勿视!

  “冥皇付钱一向干脆,既然你不屑从我这里取走任何东西,那就办事好交差。”他朝她大步走来。

  “你……你不要过来了”此时顾不得矜待,她一步步沿着墙壁移动,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但他强悍的气息罩了下来。

  她试图从他腋下溜过,却被他大手一措,整个人甩上肩,没几个大步,又被他给摔上床。

  冷容昏眩了一下,待睁开眼,不意瞥见他赤裸的胸膛。险又涨红。

  “我从来不帮女人脱衣服……”瞧见了她媲美落霞的脸庞,亚力邪邪的一笑,“不过也许你值得我破例。”他揽她人怀。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她试图逃脱出他的胸怀。

  “放心!对你,我是动口也动手。”他长腿压着她的身子,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

  “嘿!强摘的瓜不甜呀……”她打哈哈,左门右躲,但他的双手却如影随形的跟着。

  “你这个‘瓜’可是自动送上门来的……”他在他耳畔低喃,俯瞰的脸笑得益发邪恶。

  她的红唇激滟,引诱他靠近。他愣愣地盯着她的唇,越靠越近。

  “别再靠近,你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晤……”余下的话被他的唇所吞噬。

  他的唇软软的、冰冰的,啃起来有威士忌的味道,并不让人讨厌。

  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滋味……虽然感觉不错,但是心底有些怪怪的。

  人家不都形容亲吻的化学作用足以惊天动地、排山倒海,为什么她作会不到所谓“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

  原来亲吻这件事被夸大了……老实说,她心中有一点失望。

  似乎感觉到她的怅然,他轻轻晒笑,加深了吻。

  喔喔,老天,不会吧,他的舌干嘛要撬开自己的牙!不用替我洗舌头啦,我刷过牙了啦……

  要命!她没法再想下去了,仅有的理智被他唇舌的动作攻击,直至彻底溃决。

  他的舌湿热、滚烫,好整以暇的诱哄着她的舌共舞,与她亲昵的嬉戏着,时而缠绵辗转、时而与之狎戏,她也乐此不疲。

  她好热,昏眩的喜悦,在浑浊浪海中浮浮沉沉,她像是化作一滩水,只能依赖他的力量,接受同时也给予。

  一阵凉意侵袭上来,这才发现他不安分的手早已将她的衣服卸下大半。

  “你喝醉了!”好不容易从迷离的情欲世界找同一丝丝的理智。

  “我是醉了,但不是无能!”他说得有点喘。或许真是醉了,不然一向严谨自律的心怎会对一个小丫头产生出轨的感觉?

  他的唇在她的肩上放肆流连,她那如婴儿般的肤触让他情难自禁……籍制她的双手渐渐松了开来……

  趁他分神的空档,她朝他胯下狠狠一踢。

  亚力倏地停下所有的动作,猛抬头,表情混合著痛苦与难以置信。

  她则乘隙翻身想逃,但他动作更快,一把拽住她,重新将她籍制在自己的身下,双臂收拢。

  这回冷容真的心慌意乱了。不是说用力一踢男人那活儿会让他痛得昏过去吗?为何这男人还有余力揪住自己?

  他俯瞰她的眸中暖意退尽,浑身泛起了残酷的冷意。那冷寂一阵阵传来,让她哆嗦地打了个寒颤。

  “我们之间的游戏到此为止!”他强吻住她,再无一丝温柔。

  谁来救我呀!她在心里呐喊。昔日时毅的话出现在她的脑海:笨!你越慌,敌人就越有机可趁,对付难缠的敌人要靠智取,你一个女孩子的力量,无异是螳臂档车,心静气定,然后寻找敌人的弱点,奋力一击!

  见他后方露出了破绽,冷容抬手使尽全身力气向下一劈。

  亚力的表情光是怔住,脸上有着短暂的茫然。有片刻她以为自己失败了,但下一瞬间,他整个人昏了过去。

  第一章

  无耻、可恶、胆大妄为的臭家伙!

  一路上,冷容的诅咒声从没断过,进了房间,以不必要的大力狠狠地端上门。

  想到象征凡罗那家族的兰开夏玫瑰意让宿世仇家桑德斯给收购了去,又不免对族中人狠狠地诅咒一番。

  一群不经事的笨蛋!若是由父亲来当家,凡罗那家族定能回复昔日显赫的光彩,哪会沦落到今日卖祖产度日这番落魄景象。

  不过转念一想到亚力桑德斯一早醒来可能暴跳加雷的模样,她的心清登时转好,顺手从床底下捞出一瓶底士忌。

  嘿,这样的好心情当然应该配上美酒!_旋开瓶盖,冷容盘坐在大床上,一个人对着迷蒙秋月畅饮了起来。

  “啊——”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果真是好酒,不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班克斯公爵那儿偷出来。

  几口黄汤下肚,她整个人顿时轻飘飘起来,难怪爱尔兰人要称酒为生命之水。

  “好酒、好酒……与其让那为富不仁又没啥品味的老家伙糟蹋,还不如进了我肚子吧。”说罢,又呼哩呼喀灌了几口,胡言乱语了起来,”李白呀李白,你为什么那么早死呢?害得我一个人找不到伴喝酒……不过,你早死了也好,免得来跟我抢酒喝……”

  对嘛,两个人对饮意谓着她只能喝一半,这算盘怎么打都不划算。

  罢了,这种事还是一个人躲起来享受就好。

  “嘿……爽!”酒醉三分,形象皆抛,显然冷宓的酒品并不好。

  “你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干什么?”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冷不防在她耳畔响起。

  “啊!鬼呀……”砰地一声,她如倒栽葱般跌下床铺。

  “你才见鬼了哩!”来人毫不留情地劈头给她一记爆栗。

  “哎哟!痛哩!”半眯着眼抬头瞧见一个满脸落腮胡的男人,还好不是李白的鬼魂来讨酒喝。她忍不住抚伤哇哇叫:“时毅!你就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吗?还有,半夜三更,你闯入我的闺房干嘛?”

  被称做时毅的男子抱臂冷冷地俯瞰着她,”我可不知道有哪家的名门闺秀会半夜躲起来偷偷喝酒……怜香惜玉?哼哼!”

  “喂喂喂,你那两声‘哼哼’什么意思?”她双手住腰上一叉,微醇的醉意被这杀风景的男人一闹,立时清醒许多。

  时毅浓眉一挑:“就是你心底想的那个意思。”摆明了看不起她。

  可恶!”臭时毅,别以为你是我的老师、保镖兼管家婆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小心我一气之下向老爹告状,炒你就鱼!”

  时毅不怒反笑,大刺刺的朝床铺坐下。冷宓机灵地赶紧滚至一旁。

  好险闪得快!差点被这个身高一八九、体重足足有九十公斤的大男人压成肉饼。

  只见他一撮胡丛中间缓缓地咧出一道缝隙,亮晃晃的白牙刺眼得很。

  这是他的笑吗?左看右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老师保镖兼管家呀?”漂亮的东方眼闪过一记不以为然,”我可不记得曾教你三更半夜跑到外面溜达,我也不记得曾训练你一个人躲起来偷喝酒!”他稍稍一顿。”不必你开口,我也会向公爵请示,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我干了十年,印证了孔老夫子生前就说过的一句话朽木不可雕也,我放弃了。”说完作势起身要走。

  “哎呀呀,别这么死脑筋嘛……”冷宓赶忙堆起笑脸陪小心,一向平易近人的时毅竟讲出如此重话,可见真是惹毛了他。她连忙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酒,恭敬地呈到时毅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说:“时毅,呃……时老师,我一向景仰你,小女子虽不才,但失去你的教诲,我的人生顿时从彩色变成黑白,就像风雨中一只孤苦无依的鸟……偷眼瞥见时毅眉头一皱,该死!那句成语到底怎么说的来着?”呢……总之,请时毅老师继续不吝教导,学生在此仅以薄酒代束修敬上。”她弯腰陪笑。

  一时间,时毅冰山似的表情教她冷汗直流。

  “笨蛋!”

  后脑勺没着防又吃了他一记痛,冰山融化后的他显得有些幸灾乐祸,冷宓直觉道:该死!我被骗了!

  “把你从未开化的野生动物教养成为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是我毕生最大的挑战,这么有意思的差事我怎么会轻易放过哩?”狭长的东方眼笑眯成一道隙缝,”你这辈子注定摆脱不了我啦!”

  的确,从十二岁那年被公爵收养之后,他的忠诚就只属于公爵。

  他与公爵可以说是不打下相识,当年在威尼斯的街头仅仅十二岁的他凭着庞大的块头和不留情的铁拳俨然黑街上最辣手的混混,逞凶斗狠无人能及。

  他必须如此!

  在他生活的地区、龙蛇杂处、每天都有无名尸倒在街头一隅无人过问。要不想成为那些无名尸体中的一具,就要拿出全部的求生意志,凭着动物本能不择手段的活下去。

  而他,一个妓女与东方嫖客偶然相遇遗留下的产物——一个无父的混血儿,要想在威尼斯最声名狼籍的地方活下去,就需要更大的本事。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过是这么一回事。

  要不是遇见了公爵,他这一生永远脱离不了动物的阶段。

  是幸也是不幸,谁教他那天眼目给蛤仔肉糊到,成千成百的观光客中谁不偷,偏偏选错了猎物偷到公爵的身上。

  他犹记得当时公爵和他”交易”时所说的话语——

  “宓儿需要一个保母,勉强将就一下,就是你啦……如何?你是要进警局还是做我孩儿的保母?”

  现在想想,当初实在应该选择蹲几天苦窖,也胜过被这鬼灵精给整了大半生。

  真是不划算的交易,一直到见识到这小恶魔的恐怖,他才终于明白公爵当年眼中隐隐散发的光芒,其实是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思绪飘回现实,瞧瞧眼前这个小恶魔,他深深地。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温柔敦厚的公爵夫人和足智多谋的公爵的基因哪里出了错,才生出这个古灵精怪的磨人精。

  “哎呀呀,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嘛!”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祸首的冷宓继续怂恿道:“来来,喝酒。”

  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协代,我先干为敬。”说完,她一仰而尽。

  这个酒鬼!”这酒真那么好喝?”

  冷宓冽嘴嘿嘿一笑,”说真格的,我也分辨不出来这酒的好坏,不过哩,只要想到这三十年份的威士忌在黑市的价值超过一万美金,就觉得好喝。”

  三十年份……一万美金……

  “也给我一杯吧。”不待冷宓动作,他就自己动起手来,也是一仰而尽。

  “怎样?不赖吧!”冷宓朝他挤眉弄眼。

  “不错……只要想到是这么贵的酒,顿时好喝一倍。”于是两个酒鬼索性席地对饮了起来。

  几杯入肚,时毅突然想起,”这酒是从哪找来的?”

  立时,冷宓沾沾自得了起来:“我从班克斯老不修那里偷来的!”

  “偷?”时毅倒抽了一口冷气。

  “嗯,”她点头如捣蒜,”就是用你教的那几招……嘿,得来全不费工夫。”

  闻言,他静默了半晌。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明明照着蒙特梭利幼儿教育手册在教的呀,看看最后培养出什么?一个酒鬼兼小偷!呜……把我的青春还给我!”

  时毅显然是那种一喝酒就感伤的诗人型酒鬼。

  “哎呀,别激动嘛!我这叫做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身为我的老师,你应该与有荣焉才对。”她豪气干云地拍拍他的肩膀。

  “与有荣焉?”他低低诅咒了几声疑似脏话的句子。”见鬼了,我这辈了决定跟定你,非把你教养成为一位温良恭俭的淑女不可!”

  “喂!你开玩笑的吧?即使我结了婚?”她可不想要一个跟前跟后的影子。

  “结婚?”他毫不留情的取笑,”先决条件是得找到敢要你的人!瞧瞧你,一副营养不良、乳臭未干的模样,哪个男人会看上你还真是瞎了眼。”

  “臭时毅!别瞧不起人,今天要不是我机警逃得快,早就被那色胆包天的坏胚子占了便宜……我听说桑德斯那家伙对女人还挺挑剔的,换言之。本姑娘的姿色应该还不错。”瞧她说得眉飞色舞,似乎早先被亚力桑德斯激起的恐惧皆抛到九霄云外。

  时毅原本半瘫的身于缓缓挺直了起来,眉宇间的嘲弄尽数敛去。

  “亚力桑德斯?约克夏之狐的亚力桑德斯?那家伙是伦敦金融圈的恐怖分子,吃人不以骨头的笑面虎!你见鬼的没事去招惹他作啥?”

  “是他先向我们挑衅的!要是不究他一点颜色瞧瞧,那家伙还不知道要趾高气扬到哪时候!”

  时毅一脸好奇,”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没什么啦……”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招招手示意他靠近,对着他咬耳朵。”……这招不错吧?肯定他有一阵子没法再找那些莉莉、娜娜……哈!”她早把先前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只想着能够从亚力桑德斯的魔爪下逃出,自己可真是了不起!

  时毅畏缩了一下,将心比心,不难想像那可怜男人会有多痛。

  “那男人……真的……真的很勇敢。”

  别看宓儿身材娇小,骨子里可是天生一副易燃物的脾气,要真招惹了她,非被烧得七晕八素。

  “看公爵自香港回来怎行收拾你惹的祸!”教导无方,他只得搬出终极绝招。

  这一听还得了!冷宓急得打躬作揖,”拜托,别让爸爸、妈妈知道,教他们知道又要操心了……你不忍心让我母亲担心吧?”

  公爵夫人……水做的中国娃娃,谁见着了她,都会被她那深不见底的瞳眸给吸引去。她是如此的温柔,总是带着温情的眼神,倾听他不肯诉予人的苦闷或狂野的梦想。

  少年时代的戾气就是被她的温柔善解给一点一点化解。

  公爵夫人啊,就像他所不敢奢望的母亲或长姐。

  睁着无辜的、水汪汪的大眼直瞧着时毅,见他表情似有软化的迹象,冷宓在心中暗笑,他上有计策,她下也有对策。

  一物克一物,时毅对谁都很凶.唯独对冷若水有一种天性的孺慕之情……也难怪,她的母亲是她今生所见过最温柔、怕羞、美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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