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宇文况深觉受到鄙视,不服的反抗。
“为什么就是有人不懂何谓自知之明呢?”汪靛忍不住出口讽刺。
日日在司徒倔的讽刺洗礼下,宇文况又怎可能听不出同一种讽刺方式呢?
她在讽刺他?好过分……
“我是慕容恣,他是宇文况,很高兴能认识你。”慕容恣一手扯着自尊心被破坏殆尽的宇文况,一面分心、友善的向汪靛自我介绍。
唉,这学校的无聊人士特别多!
“一年A班,汪靛。”她说完,头一甩,转身走了。
喝!
慕容恣与宁文况傻眼了,这女的未免也太帅了吧!
“等一下!”慕容恣一急,一反往常儒雅的形象,慌张地喊道。
“又怎么了?”汪靛停下脚步,不耐地对着他们。
这两个人真烦!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要去哪里?”虽让她看得很轻,但他就是想缠她。
“游泳池。”汪靛做懒的回答。
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眼一亮,显然十分感兴起。
“我们也去!”
汪靛打量的眼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梭巡。
戴眼镜的看似温文,实际上是个厉害人物,说不定很好玩。
至于,喜怒哀乐全在脸上的那一个,说天真嘛,又有点不太对劲,这也是个厉害人物。
但是,说到要和她一起去游泳池……汪靛再次看看他们身上的名牌服饰,嘲弄地道:“你们是要去洗游泳池,还是去游泳?”
“我们可以换。”宇文况想玩想疯了,难得遇上一个体育超强的女孩,他兴奋极了。
“随便你们。”汪靛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们,走了。
两人快速冲回教室,拿了放在柜子里的游泳装备就跑,顺道架走在走廊发呆的范姜晔,拿足三人的东西便往游泳池冲。
范姜晔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花样,只是呆呆的跟着走,直到换好泳裤,让两人架到泳池畔,才知道他们想干么。
“嗨!汪靛,我们来了。”宇文况兴奋地朝在水中教女生打水的汪靛招手。
汪靛差点跌倒,这人到底几岁了?
“不要理他,我们继续。”汪靛当没听见,继续教导女生打水。
“恣?”范姜哗满脸问号,低问在一旁同样兴奋的慕容恣。
“新来的转学生很有意思,你等一下就知道了。”慕容恣示意他稍安勿躁,静静看下去。
宇文况知道汪靛当作没看到他,一时气不过,走至池畔,长臂一伸,拦腰将汪靛自水中抱起。
“我在叫你!”
汪靛反射神经十分了得,一踢腿将胆敢碰她的人一脚踢出去。
“谁准你碰我的!”汪靛杀气腾腾地瞪着倒在地上的人。
宇文况也傻了,他原以为她只是运动神经了得,想不到手脚也挺厉害的。
“我……我跟你开玩笑的。”宇文况急忙解释。
“开玩笑?”汪靛危险地眯起眼。
“哎呀呀!别气嘛汪同学,这家伙交给我教训。”慕容恣落井下石,在宇文况肚子上狠狠补上一脚。“你忙你的。”
宇文况疼得在地上打滚。可恶的恣,你行!
“不用了。”汪靛眼中精光一闪。“大家还是朋友吧?”
“当然、当然!”慕容恣笑得十分谄媚,让一旁的范姜晔也傻眼了。
“是朋友就该互相帮忙,你说是不是,宇文况先生?”汪靛蹲下来,笑着问宇文况。
“是是是 !”
“那……”汪靛站起来,双手环胸,目露凶光,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手指慢慢指向泳池内打打闹闹的男孩们。“你们就负责将那群白斩鸡教会游蝶式、自由式吧!”
“白斩鸡?!”哇哈哈!形容得太好了……不会吧?教他们…宇文况欲言又止,一脸为难。
“怎么?不愿意?”汪靛冷笑,“这个朋友……”
“愿意、愿意,我十分愿意!”宇文况急忙应允。
她又将目标转向慕容恣。
“你呢?”
“我?我自然是一千、一百个愿意喽!”生怕也会受到和宇文况一样的“特殊待遇”,他连忙答好。
“既然愿意……”汪靛趁两人反应不及时,将他们推下水。“就给我下去,好好教!”
慕容恣和宇文况先后冒出头来,两人心有灵犀,一致认定这女的心狠手辣。
“你们很闲嘛!以后每天下午一点到这里来报到,不来……哼哼!”汪靛放活威胁。
“是、是、是,我们会来的。”两人乖乖听话。
好可怕的地方!
范姜晔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快溜!
“你是谁?”汪靛质疑。
“我…范姜晔。”还是被抓到了,唉!
“和那两个天才是一起的?”汪靛打量着眼前的男孩。
“同班同学。”范姜晔简短的回答。
“哦,这样呀。”汪靛眼闪精光,“你怪怪的哦!”她朝他笑得别有用意。
“呃?”范姜晔心头一惊。“你…”
“你小心了,有空,我会去找你聊聊天。”好玩,太好玩了!
想不到“净扬学园”有这么多好玩的事!未来的日子,呵呵,精采哟!
第二章
又到了每日的午餐时刻,今天的学生餐厅,依然安静如昔,原因无他,自然是骚色的“四姓”在用餐,不容人吵闹。
只是,今天的气氛怪怪的,脾气一響不好的司徒倔,今天显然更是心情不佳,他周围的低气压让人从脚底冷到头皮。
“倔,别气了,为那种女人气坏自己不值得。”慕容恣苦口婆心地劝着。
司徒倔冷笑一声,“那女人还是生下我的人呢!”
三人相视叹气,无言以对。
倔今日会如此目中无人,不把人命当一回事,那女人——倔的母亲,要负很大的责任。
她是一个除了自己与公司外,目空一切的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连亲生子女都能利用。掘自小只有父亲陪伴,在没有母爱的呵护下,发展成至令人格丕变的地步。
多年前倔一样也不将人命当一回事,直到小学毕业旅行,日本的温泉之行。差点将好友晔弄死,他才收敛许多。
因那一次他让父亲狠狠的教训一顿。
不过,山不转路转,他换了游戏方式,反正只要不弄死人就行了,他多得是方法!
“生活如此无趣,一成不变,乏味,”司徒倔支着下巴,狭长的眼眸扫射着餐厅内的学生。“了无新意。”
倔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不要理他!
三人深知这个道理,于是自找出路。倔气一气就没事了,他们可以自由活动。
宇文况无聊的四下张望,唉!都没有人敢坐他们旁边的位子,好无聊哦!
“这里有位子。”
熟悉的女中音!
宇文况与慕容恣闻声抬头看,瞧见汪靛身着网球装,与她的手下败将——比赛打篮球的男孩端着午餐在他们隔壁桌欲坐下。
“可是……可是……”男孩欲言又止,看了看隔壁的“四姓”。
汪靛不理他,途自坐下,懒懒的开口,“你觉得他们可怕还是我比较可怕呢?”
男孩立刻坐下的举动,表示了答案——她比较可怕!
“汪……汪靛…你,…好厉害…”男孩怕吵到“四姓”,如猫般小声说话。
她重重在桌上一击;“我听不到!”
“我……我是说……”
“是男人就给我大声点!”她火大的吼。
“我说你好厉害,我什么都比不过你。”男孩也吓得不禁大声回答。
“这还差不多。”汪靛总算满意了,慢条斯理地喝她的汤。“一个月的午餐,不要忘了。”她提醒她的手下败将,要负责她一个月的午餐,活该,爱赌嘛!
“是、是、是!我请、我请!”愿赌服输嘛!
汪靛又感到有人在注视她。下意识的回头瞪。
“砰!”
宇文况又跌倒了。
“我说过我最讨厌人在背后瞪我!”她冷眼瞪着宇文况。
“又被你发现啦?”宇文况难为情的搔搔头,呵呵傻笑。
白痴!
汪靛翻白眼,回头吃她的午餐。
宇文况见她不理自己,不甘心地上前去拍她肩膀。
“吃饭啊?”他用力一拍。
汪靛毫无心里准备,一口场全喷到对面的手下败将脸上。
“汪靛……”男孩吓坏了,呆愣在原位。
“对不起,怪他。”汪靛见一旁笑得快乐的宇文况,坏心眼又起,她瞄准了宇文况身上那件DKNY的白色T恤抓了它的下摆便替无故遭殃的男孩擦脸,顺便擦桌子。
这下换宇文况哀号了。“汪靛……”
她指着男孩身上的制服对宁文况道:“赔、钱。”
男孩吓坏了,他哪敢让“四姓”的宇文况陪他一套新制服!“不用了、不用了!”
“我说要!”汪靛十分强硬,她一开口决定的事,他人就没有置叹的余地。“钱拿来。”
“好啦、好啦,你不要气了,我陪就是了。”宇文况白认倒楣,掏出皮夹来。“一万元够不够?还是我带你去重做一套好了。”
“就你带他去做一套新的,现在!”汪靛对男孩说:“你先去洗澡,换一套衣服。”
“好。”男孩乖乖听话。“我顺便收一收。”他要收走桌上的食物,知道汪靛不会再吃了。
“不用,给他收。”汪靛指使宇文况。“快去!”
“对啦,我收就好,你先回去。”宇文况也听话的动手收拾残局。
“这……这……”场面实在太诡异了!男孩心想。
“没关系,让他收。”慕容恣出现,要男孩别担心。“机会难得。”他是站在汪靛这边的。
虽然连慕容恣都开口了,男孩还是不敢,司…司徒倔在旁边,他得小心一点。
“你们坐着就好,我收。”男孩一把抢过宇文况收拾好的餐具,不由分说地转身就跑。
没人料到他会有这种举动,全傻眼了。
就在汪靛不悦地要伸手拉回男孩时,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男孩冲太快,脚勾到桌脚,整个人就往地上扑下去,手上的脏餐具就这样飞出去,瓷盘、瓷碗碎的碎。破的破,食物飞的飞、射的射。
一个碗滚呀滚,滚到司徒倔脚边五公分处停住,原本会没事的,谁知那碗竟在原地打转,一滴浓场飞出,沾在司徒倔黑亮的皮鞋上,面积约一平方公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学生餐厅内鸦雀无声,众人屏息,怕呼吸声太大会让司徒倔发火。
司徒倔冰冷的眼神停留在皮鞋上一秒钟,以冻死人的低温视线,盯住肇事男孩。
男孩吓得眼泪当场掉下来,跪地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
司徒倔瞟了他一眼道:“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男孩惊恐万分,忙不迭道歉。
司徒倔站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脾睨着男孩。
在众人皆反应不及下,他一腿踢向男孩,脚上胜污立即清洁溜溜,光光亮亮,男孩则倒地不起,嘴冒鲜血。
“滚!”司徒倔冷声命令。
“该滚的是你吧!”比司徒倔更冷的声音出现,汪靛极不悦的抱胸杠上他。
司徒倔低头看着汪靛,矮女人!他冷嗤了声,坐下。
“我叫你滚,你没听到吗?”司徒倔冷眼瞥向男孩。
“我也叫你滚,你也没听到吗?”汪靛不让男孩离开,杠上司徒倔。
“四姓”其余三员暗暗心惊,拉住汪靛,要她不要多事。
司徒倔懒懒的看她一眼,抛下警告,“不要来惹我,新生。”
“可是,你已经惹毛我了。”汪靛平静地陈述事实。“你仗势欺人。”
“多事。”司徒倔皱眉,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而你惹事。”汪靛再度持虎须。
“砰!”
司徒倔狠狠的一掌击向桌面,玻璃桌面立即出现裂痕,与他的火气指数成正比。
“你再多管闲事我就要你死!矮女人!”
喔哦!完蛋了!
没人敢上前阻止惨剧发生,只见汪靛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巴掌赏给司徒倔。
“无理取闹、幼稚,我直接教训你!”
千不该、万不该在她面前说她矮,不该呀!
若说方才司徒倔周遭的气氛是冷冰冰的低气压,这回,却是高气压了,只能用四个字形容——火山爆发!
“我要杀了你!”
“轰隆——”风云变色,司徒倔这欢发大火了。
汪靛拿起桌上的冰开水,拨到他头上。
“冷静点吧!”
唉……这不是火上加油是什么?众人不敢出声。
“我要宰了你!”司徒倔冲向前,“我一定要宰了你!”
“倔,你冷静一点。”慕容恣迅速抱住他的腰,不让他动手揍汪靛。
无奈司徒倔蛮力惊人,慕容忍几乎招架不住。
“不要拦我!”他如受困猛狮般怒吼。
“倔,不要意气用事,你冷静一点!”
“你打我!你该死的竟然敢碰我!”司徒倔觉得深受污辱。
“因为你该打!”汪靛道,“没人对你说过你的作为不对吗?既然没人说,我来说。你小心点,我会玩死你!”她站近,像拍狗似的拍拍司徒倔的脸。“久仰大名了,司徒倔。我叫汪靛,一年A班,随时候教。”
“我发誓,我会宰了你!”司徒倔受困,只能愤恨的撂下狠话。“我一定会宰了你!”
“汪靛,”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求饶。“你就少说两句。”
唉,未来的日子真的是不好过喽!
姓名:汪靛
年龄:十六岁
星座:处女座
身高:一五七公分
体重:四十一公斤
电话:2940-----
地址:北市火山区兴隆路…
握着那份所谓的汪靛调查表,司徒倔愈着愈火大,不及看完,行动便超越理智,一把揉烂它。
“这叫什么调查报告?个人征友档案还差不多!
往常,当司徒倔要进行报复行动时,最大帮凶——慕容恣一向负责提供资料,但这回惹怒倔的人是汪靛,两人都是他的朋友、他夹在中间可为难了,而且这一回是倔不对,谁教掘先没风度骂汪靛矮。他不想帮倔,可是不帮又不行…唉,为难!
“呃…倔,你还没看完。”慕容恣指指司徒倔手上被揉成一团的纸,虽然资料不多,但也花了他好多心血、脑力才查到的,可不要辜负他的心血……
司徒倔闻言摊开手中的纸继续看下去——
出生地:台湾
监护人:沈芜华(现任“悦心有幼院院长”)
打工处:“RICH”俱乐部驻唱歌手
生父:不详
生母:不详
就读“净扬”原因:不详
司徒倔一份报告来回看了不下三次,正面翻又背面翻,依然只有这些基本资料。
“就这样?”司徒倔挑眉质疑。
“我已经查得很卖力了。”慕容恣耸耸肩摊手表示没辙。
汪靛的生平资料少得令人起疑,尤其是她的监护人这一栏,悦心育幼院院长…难道她是孤儿?
仿佛明了司徒倔的疑问,慕容恣开口说明。
“据汪靛透露,她父母八年前死于意外,她的监护人是沈芜华沈女士,就读‘净杨学园’的学费来自她父母留给她的教育基金及她打工赚来的钱。”对不起,汪靛。慕容恣在心中默默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