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中国功夫怎么来的?”他不信我这么乖。
“那是责任!小荻没告诉你吗?”我以为他知道的。
“那天小荻从上我车到回加拿大都没有和我说话。”他摇摇头。
“我爸妈是我的教练,生下来会走路的那天开始就练习握紧拳头、挥舞小拳头啦,我们的家族企业是开武馆的。”我忍不住舒展我的十指。
“真难为你了,怪不得你的防御力那么自然。”他突然用他的手握住我的手,挺怪异的。
‘乔正绍,车子开了那么久,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吃饭?”我竟然没有挣脱他的手,而且还暗地比较他的手掌比我的大多少。
“再绕过几个弯道就可以看见小镇了!”他拍拍我的手掌轻松地说,当他的手离开时,我竟然有点不舍。
果真如他所说,眼前突然跳出来红瓦灰墙的小社区,还真有“柳岸花明又一村”的感受,没有林荫遮天,一切都豁然开朗,当他的车子停在一处怎么看都不像餐馆的房舍门前,我怀疑的看他……
“怎么?一副怕被我卖了的表情?哪,招牌在那里,很别致吧!”他指着一个小喷泉,喷泉的水是蓝色的,当水滑过白色四方造型的底座时,隐约可见几行法文和一个标志。
“好特殊的构想!”我像见到宝物一样的惊叹起来。
“你会法文吗?”他问我,然后又要我的手勾着他。
“不会!说英文不能够沟通?店主人很爱国?” -
“那么先告诉我,你有什么不敢吃的?”他又说:“其实店主人是德国人,在英国长大,他会说英文但是很不喜欢说英文。”
“好奇怪的个性,他为什么不回德国?”我不解的问。
“他老婆是法国人!”他淡淡的说:“而且非常美丽有智慧。”
我察觉到他的一丝怪异情绪,根据我敏锐的神经线仔细思考后,这里头还有文章待查。
才走到门口就被一声巨吼给吓到了,哇!。一个像熊般的男人抢出店门,扑向乔正绍给他一个招牌拥抱和拍打,两个男人又叫又闹的就像大顽童!一阵风铃响,是店门又打开了,走出来一位像画里的仙子的女人,小巧精致的脸蛋正对着我展开甜甜的微笑,我亦回她一笑,她走到我面前、我发现她好娇小……似乎有什么浮现,却又想不出是什么。看她身穿白色围裙,我想她大概是老板娘了,而那位大熊先生可能是老板。我来回比对着他们之间的差异,而这举动落在她眼底,笑得更灿烂了,她似乎晓得我不懂法语,仅以点头和微笑表示我猜对了。
她真的好美,美得令我目不转睛、无法思考了……看到大熊先生对我指指点点,我挑着眉瞪着乔正绍要他翻译,我真的不喜欢落人这种只能听却无法意会又无法发问的情况。
乔正绍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美女露出讶异的眼神,大熊跑过来扯过美女抱住她瞪着我看,好像我是野兽一样,我猜乔正绍又在宣传我是同性恋了。
看着美女几乎露出同情怜悯的表情及大熊先生叹息的眼神,我忍不住想辩解,我不想被这对可爱率性的夫妻误解。
“我不是!”我用英文说。
然后夫妻俩看看我,又看向乔正绍一副该相信谁的样子,而后者则用极其恼怒的眼神看着我,虽然很严厉、很有风雨欲来之姿,但我只是觉得此刻自己非常厌烦这样的游戏了。
“我肚子饿了,你们的招牌名菜是什么?”我对着仍呆呆地站着的夫妻俩,忍不住叹气:“唉!我保证我没有病菌可以传染给任何人,我只是曾经对他开了一个玩笑,没想到他认真到现在,或者你们还是不放心,那我也吃不下了。”我欲转身考虑去逛逛街道了。
大熊先生首先狂笑起来,指着乔正绍的鼻子说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法文而后者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了。
我丢给乔正绍一个无所谓的表情,就被法国美女给拖进门了,然后美女用一种特殊法国腔英文说:“欧格第一次看见麦斯被女孩用这种方式拒绝,所以笑得比较夸张,但你也真太大胆了,竟敢对麦斯开这种玩笑……而我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恋,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哦!还没请教你英文的名字呢?我叫玛格莉特,叫我玛姬就可以了。”
“伊娃。”我几乎对这个和她名字一样美丽的女人一见钟情了。“我非常喜欢你,玛姬厂我老实说了。
“你确定你不是……嘻!我是开玩笑的。谢谢!我也很喜欢你,伊娃!”她竟然笑得直拍我的背。
她领着我来到一处靠窗的座位,由于不是用餐时间,所以除了我们,就只有另一对男女悠闲地看报聊天喝茶或咖啡。玛姬回到柜台时,我稍稍打量这非常居家的餐馆。
深咖啡色系的木头横梁斜斜地延伸到屋外的花园,而其间盘绕着的是爬藤类植物;窗是落地的方格玻璃形式,阳光透过方格木条形成另一种景致;格子花布以红棕交错覆在桌面上向下自然垂着,桌上的餐巾是有蕾丝花边的与窗边的透光白色蕾丝相互辉映;悬吊式的小灯此时并没有点亮,否则肯定是另一种温馨的美景了;而花种在餐馆有着极重要的地位,从入口处到桌上随处可见主人的用心……我心里想着若是以后老了,手提不动画笔了,或许我也会搞个像这样的餐馆,每天近午时悠闲地闻闻满室的咖啡香味儿也不错啊!
“你吃过早餐了吗?”玛姬端了杯开水给我。
“我就是饿极了,他才提议带我来吃饭的,你介绍菜单吧!我看不懂法文的。”我扮了个饿死鬼的表情,惹得玛姬哈哈笑着。
“玛姬,麦斯要看我们的小宝贝,你去抱下来吧!”欧格大熊在吧台和乔正绍聊天。
“伊娃,你坐一下。”玛姬脸上笑意频频。
似乎是乔正绍在调整心态,所以极不愿与我对话。然后玛姬抱着小天使来了,她坐到我旁边的位置,不得已,乔正绍只有跟过来了。
“好像你呢!叫什么名字?”乔正绍以食指逗弄着小贝比的脸颊。
“芬妮,她才二岁大。麦斯你也快定下来,不然以后等你儿子想要你陪他踢足球时,你可能已经老得不能动了。”欧格代替玛姬回答,顺便拿MENU来。
这顿饭吃得倒是挺愉快的,因为有小芬妮在,所以我更可以仔细观察我先前的疑问,果然……
“最好的,都被你抢走了!”乔正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表情,有点儿伤感。
然,我当然没漏掉玛姬脸上稍现即逝的不自然神情。
“天啊!难道你到现在还在恨我不该和你竞争?”欧格哇啦地叫笑着,幸好他们因为我不懂法文而改说英文,才使我能加入话题,而这时又有客人进门,玛姬便去招呼。
“我认为你确实有条件得到玛姬的爱!”我认真的说,并举杯向欧格致意。
“为什么?”乔正绍问。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欧格笑眯了眼。
“因为当一个女人遇上一个能烧出这一桌佳肴的男人时,一定二话不说立刻嫁给他!”我笑着答,没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
“伊娃!你说得一点也没错,当初就是因为吃了一顿他煮的晚餐时,我才决定嫁给他……现在嘛!老公,那边一桌的客人就麻烦你大展手艺了。”玛姬拿着MENU回来,将菜单交给欧格,人就坐了下来,一手接过小芬妮哄着摇着。
“哇!不公平!你又如何得知我不会做菜呢?”乔正绍一脸无法认同他是败在这原因之下。
“这就是我厉害之处,老兄!”欧格拍拍他的肩说。
“当一个女人不想做晚饭,又不愿吃外面的时候,会做饭的老公这时就可以发挥最高效率了。”玛姬眨眨眼。
“是啊!是啊!我也想找这样的人嫁了。”我补上一句,“哇!的确好吃。”吃了一口铁板鲜虾满意极了。
“如果我说我会,而且不在玛姬之下呢?”乔正绍突然正经八百的以中文说,看我瞪着双眼没其他反应后,又淡然以英文说:“算我没说刚才的话!”吓死我了,这算哪门子的话?是想说给玛姬听却又不愿她知道意思?还是……唉!不要多想了。
可是玛姬问他刚才的话的意思,乔正绍用法文说了一大串我听也听不懂的话,只见玛姬来回地望着我俩,我有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太棒了!伊娃……”玛姬拍手叫着,是英文。
“玛姬的意思是,她想尝尝你的手艺,我听过小荻说你会,所以我告诉她了……”乔正绍打断玛姬的话,自顾自说着,还用一种看似椰榆的口吻。
“好啊卜改天你们到台湾,我一定投桃报李一番!”我亦爽快地允诺了。
“别……”乔正绍似乎想说什么而却没说。
妈咪教我的不只武术,当然还有别的,否则她哪放心我独立啊?怕不早饿死了。或许妈曾向小荻提过吧!我印象中,小获应该只知道我是泡面族的。
“我不会请他们吃泡面的,再说,台湾的泡面可是一吃就上瘾的佳肴,搞不好他们还会买了几箱回来呢!”
由于不懂我的中文,所以我用英文快速地解释,并举出各种不同泡面的材料及做法,听得玛姬有兴趣极了,她很想尝试只要热开水,就可以食用的泡面呢!
她兴奋的样差点没让我立即打电话回去请美珍寄几箱过来,想想还是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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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我发觉乔正绍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子而且没打算开口的样子,因此我也懒得理他。
手中把玩着刚才在手工艺晶店买来的音乐盒,和一些小巧精致的别针及绣工细致的围巾……这些该可以算是礼物吧!我答应美珍要带一些东西给她的。
终于,我觉得无聊又沉闷,在打开音乐盒之后,不知不觉就快睡着了,而似乎我真的睡了一会儿,因为当我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幅静止的画面,油绿的树木及一片田野……
我转头没看到他在位置上,眼珠子转了两下,啊哈!他在外边偷哈草,而且似乎在自言自语。隔着距离仔细看他,我不否认他的确有傲人的条件,外表没话说的,我还真不懂乔姑妈为何会放弃这样一个超级帅哥当模特儿,而找那些看似酷哥但聊起来却柔得不像样的男性来当模特儿?
瞧他现在的样子,就像在对群山说:“你们都是我的臣子,我是你们的王……”真的不懂他哪来这样的气势和力量……啊!不好,他将头转过来了,我只好再装睡了,因为偷窥被知道总是不好的。
车门被打开了,他坐了进来使汽车往下一沉;我假意翻个身,继续睡。
车子上路了,我感觉到他似乎并不平稳,真想偷瞧他的表情,无奈我正在装睡……突然一个紧急煞车,我几乎跌到座位下了,我的眼睛被吓得睁开了,正想骂人时,他又甩了门走了出来,奇怪了……这很不寻常哦I
我跟了下去,揉着被撞疼的头,我说:“喂!心情不好也别拿我出气呀!明知道我在小睡片刻还猛煞车,真是很没礼貌呐!”
“你确定你是真的在睡?我怀疑。”他冷冷的说。
“好吧!就算是在闭目养神好了,那你也不该这样开车啊,害我撞到了头,很痛呢!”我一点也不介意被逮到。
“这样还不够来惩罚你的欺骗行为。”他高头大马地立在我面前,令我想起适才对他的形容——气势非凡。
“……算了,才不过想偷睡一下也不行,真小气。”我心中暗骂他,那么会记恨,真没度量!
“你故意装傻也没有用,你欠我的不只这样,算一算是该在五年前就向你要回的,现在加上利息……”他坏坏地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瞅着我的眼睛。
“喂!当年是你自己要放人的,我又没立下什么条件、誓言的,可不能算是欺骗。”我瞪着他比我高出十公分的眼眸,“再说沛淇本来就是我的朋友……”
“她说是你的爱人!”他指正当年的事件。
“哈!哈!那是她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指正。
“你故意不否认……”
“难道要火并?要你死我亡的打起来?……哼!若真那样,也不见得我会输。”我不屑地打断他的话。“这有什么好记恨的?我不过是去阻止一个少女的鲁莽罢了!”
“当然值得记恨,她的话使我不能去做一件我一直很想做的事。”他又向我前进一步,我立刻后退一步抵着车门。
“什么事?该不会你爱上沛淇了吧?”我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氛,而故意说笑话,借机闪掉这进退不得的情况。
而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狠而准的吻了我,当我因惊讶而开口时,他的舌竟然毫不退缩地攻进,我睁着眼任由他的舌在我唇齿之间缠斗掠夺,我清楚地意识到他眼神中带着怒意的怒火,放肆在他的眼眸中闪动……我几乎快成斗鸡眼了,我想,而且晕眩。
他开始缓缓离开。“这就是我想做而未能做的。”
“你向来都是这么粗鲁的吻人吗?”我恶意中伤他,因为他的眼神太霸道了。“我不认为你是这样吻玛姬的。”看到他的表情转变成阴森森的模样,我又猜对了。“玛姬是你的初恋情人,而且是被你的脾气吓跑的?对吧?”我几乎是得意的数落他。“技术不好,怪得了谁?”
“技术不好?我看是你吧!没反应的木头娃娃!”他生气的反驳,然后嘲笑着:“你该不会没经验吧?”
然而他说对了,我是没啥经验,但我亦不愿也不准备让他知道这一点,以满足他已经够狂的自大情结。
“是吗?”我突然将手攀向他的肩头,将身体紧密地贴向他,对着他的唇低喃:“我是木头娃娃?木头娃娃也能挑起你的欲望,信不信呢?”随着我的声音,我在他的脸上印下一连串的轻吻,更用舌头去触碰他的下巴及喉结,但我就是不吻他的唇……我可真是大胆得可以了,我想没有人会相信我的确没有任何经验,除了记忆不了的那一夜……呵!我感到他的紧绷正在扩大,于是我抬起头颇得意的说:
“怎样?我吻得还不赖吧?”
正想推开他时却被他用手臂锁在他的怀里。“女人,是否我该投桃报李一番呢?”
我努力摇头,这才知道我惹了什么麻烦。
“谢了!我不敢领教!”我使尽力气推他,这才知道他的力气如此之大,难不成他真的把我当橄榄球死抱不放……“喂!放开我啦!”我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