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无形却也无价,无形却像是道锁,将每个陷入爱里的人紧紧链住,无价的让人花再多钱、一化再多心思也买不起一份不会属于自己的爱。」
「这份爱你不用买。」两人身后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木村哲哉反驳了陶冬寔的话。
黑鸷看到他的出现,很识趣的自动闪人,留给这对恋人共处的空间。
「哲哉。」看到他的出现,陶冬寔有些心慌。刚才的那些话木村哲哉都听到了吗?
「对不起,又让你伤心难过了。」木村哲哉带着歉意的说。
看着他,陶冬寔无法回答,情绪几乎在失控边缘。
配使明知会让你难过,我还是得说。」木村哲哉的目光飘向前方。
「我爱你,虽然无法给你完整的爱,但爱上你是千真万确的,只是无法将你对我的爱平衡的放在一个天秤上。对黑鸷的爱太深刻了,深刻得让我无法忘怀,也无法丢弃,但这并不能抹煞我对你的感情。
我承认,爱情是自私的,可是我却更自私的希望能同时爱着你与黑鸷,又更自私的期望你能接受这样的我,这样爱着两个人的我。」
「我和黑鸷不在同一个点上,他高出我许多。」
「我知道,所以我说我很自私,自私的希望你能接受这样的感情。或许我该放你走,或许我不该介入你的生活,造成你这般痛苦。」木村哲哉自主贝的说。
「我不后悔爱上了你,更不后悔我的生活里有你的介人。」陶冬寔从背后抱住他。
「可是造成你痛苦的源头是我。」
「认识你之前,我过得好象行尸走向,每夭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直到遇到了你,即使会痛苦,还是比以前快乐许多,甚至多了一个活着世间的正当理由。」
「可是我却无法爱你胜过爱黑鸷,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木村哲哉痛苦的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陶老复沉默了,对于这件事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这样的我你还要吗?这样自私自利的我是配不上你的。」
看着已经结冻的湖面,陶冬寔静默了好一会儿。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和黑鸷同时掉进这个湖里,湖面结着薄冰、天空飘着瑞雪,天气寒冽,而你只来得及救一个人,你会选择救谁?」虽然不可能会有这么一天,这也是一个近乎愚昧的问题,但陶冬寔还是问了。
木村哲哉只是微微一愣,便缓缓开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先救黑鸷……」
问这问题之前,他早就猜到木村哲哉的答案,但他的心还是无法控制的掉至谷底。
「救起黑鸷后,我会再次跳入湖里,就算无法将你救起,我也会陪着你一起沉沦于湖底深处。」
陶冬寔听到他最后的那一席话,心里着实受到巨大的震撼,哲哉出见愿意陪着他一起共赴黄泉。
「我从没想过我的心里可以容纳两个人,以前我一直以为除了黑鸷,我不可能再爱上其它人,没想到你竟出现在我的世界,甚至成了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其实我一直不曾拿你与黑鸷相比,你们是那么不一样,两个人虽然有着相似的背影,但你们是不同的个体,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木村哲哉轻叹一声。
「一个心住着两个人,就注定会有孰重孰轻的问题。虽然我的心大半都被黑鸷占据,但却还是放不下你,我无法抹杀我是爱着你的事实。只是我的这份爱竟带给你这样的痛苦与折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表达我的歉意,我虽无意却残忍的伤害了你。」
听到木村哲哉这般至情的告白,陶冬寔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泪水。
「哲哉,别说了,这样就够了。」
木村哲哉回过头正视着陶冬寔。「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打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就注定我无法远离你。」
「即使我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想通了,真的想通了。即使你心里一直有个他,我还是一样爱着你,不可能离开你。」紧紧的,陶冬寔抱着眼前这个他挚爱无悔的爱人。
「我再也不会因你对他的感情而痛苦,我会只看着你对我的这份爱,珍惜你对我的这份爱,甚至包容你整个心。」
早在他听到木村哲哉愿意跳入湖中,陪他共赴黄泉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清楚的看透自己真正想要的、在意的是什么了。
木村哲哉以温暖的双臂回应他。「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答应我,别再拿自己与黑鸷相比。」他好心疼陶冬寔因自卑所造成的痛苦,可是他却无力挽救。
其实他可以瞒着他有关黑鸷的事,可是他不想这么做,他认为陶冬寔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甚者,他不认为他能瞒多久,一日一有所隐瞒,事后所造成的伤害会更加深重,他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形。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陶冬寔深深相信,在他换了心境来看待他对木村哲哉的这份感情后,他们之间绝不会再有任何嫌隙,何且他也不再因为黑鸷的事而在心中产生任何疙瘩。
过了今天,他们两个人之间该是风平浪静。
陶冬寔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美丽绝伦的黑鸷,而不再感到自卑了。
黑鸷似乎也看得出来他的改变,虽然黑鸷不曾说出来,但陶冬寔却感觉得出来,他是真心的在关心着他。
他与黑鸷的相处变得很融洽,甚至两个人还很有话聊。
黑鸷那种豪爽的个性及随和的性情,让陶冬寔无法不去喜欢。
他们常常凑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甚至还一起相邀至湖畔散步聊天。
虽然认识只有短短的三天,但这三天下来的相处,他们两个却建立了深刻的友情,这是陶冬寔始料未及的。在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卑,觉得他与黑鸷不可能有任何交集集;没想到,他们竟也熟稔到这般地步。
有时两个人黏在一起的时间太多,还惹得东条祭将猛吃干醋,不时将黑鸷从陶冬寔身边带走,但东条祭将的这个举动常常惹得黑鸷不高兴。
陶冬寔也习惯了他们的相处模式,更是觉得他们两个真的是天生的绝配。
黑鸷与东条祭将离开了。
他们只在这里逗留了五天。
离开之前,黑鸷还曾逗趣的留给陶冬寔他的联络地址及电话,笑闹着如果有一天受到木村哲哉的欺负时,就逃到他那里去,他会为陶冬寔伸张正义的。
送走了他们,木村哲哉将陶冬寔带上楼。
「哲哉!」
当木村哲哉将他带到这个房间时,他真的不敢相信。
木村哲哉一直将这个房间视为私人禁地,一向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更别说是进来了。
「这个房间……黑鸷在这里疗伤时就是住在这间。」木村哲哉这样说。「当他离开这里时,这个地方俨然就成了我的私人天地,连佐滕太太我都不会让她进来。」
看着他,陶冬宸不知该说什么。此时,他的心里早就不再在意这种事情了,但他不懂木村哲哉为何会带他来到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里都有黑鸷的影子,以前我常常待在这里,回想他在这房间里的一举一动,总是让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的回忆潮流里。」
木村哲哉的脸上虽然还是有着哀愁,但哀愁里却多了一种解脱的情绪。
「虽然这辈子我都无法将黑鸷赶出我的心里,但我却已经从那种痛苦的哀恸中解放出来了。」说到这里,木村哲哉转身看着陶冬寔。「因为我身边已经有个你,为了你,我必须从过去的束缚中跳脱出来,将对黑鸷的这份爱深藏在内心深处,不再将自己拘禁于这份感情中。」
陶冬寔感动得眼里透着湿润。
「我不能因其自己被过去所拘禁,就让你独自面对所有的痛苦,让你独自承受这所有的折磨,如果我这样做,那就不慎得你来爱我,更是配不上你。我既然无法给你一份最完整的心,却要给你一份最真诚、最完善的呵护,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就算只有一点点,都不可以,否则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蜻蜓点水般的,木村哲哉轻轻的在陶冬寔唇上印下一个亲吻,才又继续剖白他的想法。
「所以我将我所有的一切,甚至是所有的禁地、私密,都要与你一起分享,让你真正的进入我的生活、进驻我生命的每一个驿站,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要你来参与。」
「这个房间,你一直不肯让别人靠近的。」陶冬寔心中涌现着错综复杂的情绪,他好想哭,大声的哭出来,不是难过,而是喜极而泣的哭泣。
「可是你不是别人。」木村哲哉柔声说着。
一串泪珠顺着陶冬寔的脸庞滑落。
还有比这句话更为甜蜜的言语吗?
《本书完》
木村哲哉VS黑鸷
雅子姐姐要结婚了,她的对象是台湾一个已经有过一次婚姻纪录的男人。
自从父母过世后,我与姐姐二人一直是相依为命,虽然有父母的遗产,但大我五岁的姐姐她姐代母职的照顾着我,直到我成年为止。她几乎没有一天是为了她自己而活,因而牺牲了自己很宝贵的青春。
未来的姐夫叫西门寺扬,似乎是很富有的男人。他们的婚礼选择在台北一家五星级的饭店里,婚礼的宾客多得不可计数,甚至有不少台湾的一昌商名流及政治人物,看样子未来姐夫的人面似乎很广。
我不懂姐姐为何会爱上这个男人,但我看得出来姐姐琨在很幸福,而那个未来的姐夫对姐姐也很疼惜,我相信他会善待姐姐的。姐姐为了我牺牲太多,我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姐姐得到天底下最幸福、最美满的生活。
而今,这个未来的姐夫似乎能帮我达成这个愿望,所以我便不再计较他」曰经结过婚,而且有着两个孩子的事实。只是我害怕的是未来姐夫的小孩会排斥姐姐,因为她抢走了他们的父亲。
我不知道未来姐夫的两个小孩多大了、是男是女,只是曾在无意中听姐姐提及过。
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到这么多陌生人进进出出,我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找了个地方先休息一会儿,等待婚宴开始。
突然,我的目光被某个人吸引了过去。
出于是五星级饭店,而且又是婚宴的现场,所以来参加的宾客无不是穿著着正式的服装出席,即使不是西装等的打扮,也起码不会像眼前这个人一样,戴着鸭舌帽,穿著一件运动衫、牛仔裤及一双球鞋。
虽然他穿得很……嗯……很邋遢,在这种婚宴的场合说是邋遢并不为过。可是他的脸,竟是美得让人屏息。
他是故意将鸭舌帽压低来遮掩他那张漂亮得无法形容的脸,但是以我所在位置的角度,我却将他的五官看得很清楚。他的美是超脱凡俗的美,就好象画里跳出来的人,整张脸细致绝美丝毫找不到瑕疵,甚至会让人误认他的性别,可是我却一眼就看出他真正的性别。
最让我无法移开视线的,是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眸,漂亮的眼睛里微微透着固执与不羁的光采,很让人心慑,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神彷佛被他牵引着,就是无法不去看他。
他似乎发现有人一直在看他,只见他直直向我的方向走来。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他那一双水亮的眸子闪着些许愤怒。
我的心猛地一惊,天,他连声音都那么好听。有些低沉,更有着悦耳的磁性。我学过中文,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我站了起来,他的身高矮我一个头左右。
「你是男的吧!」没想到我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他微愠的睑色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绽放出一抹美丽的笑容。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作人比花娇,我相信他现在露出的绝美笑容绝对让花也相形失色。
「你叫什么名字?」这次他说话的语气柔化了。
「木村哲哉。」他看起来比我还小,可是我的心早因他而悸动不已,我很顺从的回答了他的话。他的脸上露出些许了然的神情。「你就是我老爹新婚老婆的弟弟啊!」
咦,他竟然是我未来姐夫的儿子。
「我叫黑鸷,很高兴认识你。」他自我介绍着,向我伸出了他的手。
我有些恐慌的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好软,握起来的感觉好舒服。
「黑鸷?」我不解的发音,不懂为什么他的名字会这样怪异。「西门黑鸷?」
他听到我这样回问,忍不住大笑出来。
「你很绝耶,第一次有人这样叫我。我的名字不叫西门黑鸷,黑鸷是我的绰号。」
「那你……」我很想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但才想问就被他打断了。
「别问我的本名,我不会说的,因为我讨厌那个名字,很难听。」他小巧的鼻子微微翕动,表现出不屑的样子,然后很快的又换上笑容。「你是第二个一眼就看出我性别的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我突然很想知道。
不过我觉得好笑的是,照理说我的辈分该是比他大才是,而他出见说要交我这个朋友。但比起要我当他的舅舅,我倒喜欢当他的朋友。
我也露出了善意的笑容。「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以后就叫我哲哉,我就叫你黑鸷。」
黑鸷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这是我与黑鸷的初次相见。
陪同姐姐在台湾待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当然我是很开心的。原先我只预定最多只留在台湾一个星期左右的,但后来促使我愿意留下来的原因,该说是人吧,就是姐夫的小儿子黑鸷。
黑为与白鸾虽然是双胞胎,但他们两个人的外表有着很大的差异。白鹭似乎比较像姐夫,而黑鸷,我想该是像他们已过世的母亲吧,且一实与黑鸷初相识的那天,我就陷入了生平第一次的单恋,这是所谓的一见锺情吧!
只是几天的相处下来,我发现黑鸷很排斥有同性向他告白,听白鹭说由于他的长相,以前被许多同志骚扰过,以至于他讨厌有同性对他表白。
但这并不表示他反对同性恋,只是他不希望自己也加入同志的行列,最大的原因似乎就是与他那一张绝美的脸蛋有关系。
为了不让黑鸷讨厌我且逃避我,所以我选择将这份感情放在心里,迟迟不说。
原以为我对他的感情只是一时的迷恋,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当我再次审视我对他的感觉时,竟已经深陷下去而不可自拔了。
其实对于感情的事,我不会在意对方是男或女,我很清楚的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是没有道理可循的,一日一爱上了,就无法找任何理由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