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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王夺后 page 8 作者:嘉德利雅

  在殷国做生意也不是没有碰到麻烦,他常遇到热情的商人想将他们的女儿介绍给他认识。那些人打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

  聂逵来殷国可不是真要做生意,但也不能完全拒绝别人的好意,如此容易启人疑窦,所以「应酬」过几位姿色不错的女子。

  几名女子对他一见倾心,并希望能嫁给他,不在乎当第二、第三……

  可是,自从出了王宫之后,聂逵反而对女人不感兴趣,就算去了花柳街也是倒头就睡。

  「王大夫,咱们家老爷是不是病了?」小贵子见状,以为王上病了,

  王御医只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说:「是病了,还病得不轻呢!」

  小贵子急了,「那你还不赶快抓药让『它』恢复?!」

  「治身体不适的药我会抓,治心病的药我无能为力。」

  小贵子眼珠子一转,心领神会,「你是说……姒妃?!这可能吗?她都教老爷给关在花景宫内,你会不会搞错了?」

  「相信我,没错。你我又不是没见过失宠妃子的下场。何况姒妃犯下那么大的罪行,其实可以当场处死她的,但为何还要老远地将她押回王宫,直到老爷从殷国回去再处置,难道你还不明白?」

  「所以……」小贵子若有所悟的接道:「老爷还是在乎姒妃的,他现在把她关起来,其实也是为自己留退路;倘若『生意成功』了,他心情大好,也许就赦免她;相反地,如果这次失败,姒妃也不会死,顶多关在冷宫等待哪一天老爷突然想起她。是不是这样?」

  「你还算聪明。」王御医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态。

  「真没想到老爷是这么想的!」小贵子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你小声点,嘴巴闭牢。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别大惊小怪,免得惹怒老爷,到时候就算姒妃想救我们也爱莫能助。」

  「姒妃很有爱心,跟其他嫔妃不一样。」

  「但她改变不了战争。」

  *****

  攻击的日子就在兰天的生辰之日。

  先是一群人伪装成进贡的使节、杂耍团、乐团等进入宫廷内。而聂逵扮成献贡的商人,献上稀有的光明珠四颗,在殿上与兰天第一次正面接触。

  兰天没有收下,只是目光犀利地打量着聂逵,「本王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兰天已有警觉--此人不凡。

  尽管穿着简单的紫色绸衫,但他的举止动作皆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威仪,兰天还未曾见过有哪种商人,身上会散发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凛然气势。

  聂逵没有弯身,仅作揖道:「雷震。」

  「雷震。」兰天重复他的名字,「雷震八方,蓝天变色?」不吉祥的名字,克他。

  「不敢。」

  「你是商人,哪种商人?」

  「买卖毛皮生意的。」

  「生意可好?」

  「不错,十次有九次获利。」

  「唯一的失败是怎么回事?」

  「只能说不小心。不过,不会再有下一次。」

  「哦,这么有把握?何种信念让你觉得下次一定成功?」一

  「因为本王一定会成功!」随着这一声喊出,他纵身飞向殿上,抽出腰 间的软剑挥向兰天。

  「聂逵!」兰天识破地大喊,闪过他刺来的第一剑后,亦拔剑反击。

  有人大喊:「有刺客!保护兰天王!」

  闻言,乔装的靖国士兵奋勇迎敌,所有手上的乐器或道具顿时都成为攻击的武器,挥向措手不及的侍卫。

  事发突然,吓坏了的群臣四下逃散,场面混乱。

  今天是兰天王的寿宴,佩带兵器的侍卫极少,虽有贴身侍卫拚死应战,但靖国士兵个个骁勇善战,侍卫们终是不敌地节节溃败。

  殿上,兰天还在和聂逵交战。

  两把剑在半空中挥舞着,不时出现剑虹,他们忽高忽低地打着,把殿上当擂台。

  其他人想上前助聂逵一臂之力,被他厉声斥退。

  「谁都别插手,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真是狂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看剑!」兰天举剑再挥,险险地擦过聂逵的脸。

  聂逵一闪身,快速准确地直刺兰天的胸口,又被兰天挡掉。

  论气势,谁都不输谁,而且他们均专心于这场生死战,一时间难分上下。

  但论剑术,聂逵还是略胜兰天一筹,几次过招之后,兰天身上已多了几处小伤。

  「你的剑术只有这样吗?本王实在不想再跟你玩下去了。」

  「你的剑术有招无力,被女人吃得虚脱了?」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你心爱的缪姒。」聂逵反唇相稽。

  「聂逵!」兰天受了刺激。「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不会让你活着回去!」中了聂逵激将法的兰天,出手更快。

  聂逵并不反击,只是身形俐落地挡下他的剑,消耗他的体力,逐步将他逼到角落里。

  须臾之后,兰天无路可退,出剑速度慢了下来,聂逵趁机反击,一剑刺中他右胁。兰天吃痛,手里的剑顿时落地。

  「抓住他!搜出玉玺!」

  兰天犹作困兽之斗,但他已败给聂逵,又怎敌得过蜂拥而上人数众多的殷国士兵呢。最后只有束手就擒。

  擒贼先擒王,擒住兰天后,殷国士兵更不敢轻举妄动,在聂逵威严的眼神扫视下,纷纷放下武器,不战而降。

  一位士兵急忙跑来,跪在殿下,高举着一样东西。

  「玉玺在此!」

  「本王在此宣布:从今以后,殷国属于靖国的领土!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聂逵手背在身后,以征服者的姿态站在殿上,傲然的说。

  「吾王万岁万万岁!」

  第七章

  里应,已得到一个非常好的结果。

  外合,太尉率兵大举进攻铜矿山。

  同时间,悄悄移到铜矿山后方的靖国士兵也开始进攻。在内外夹攻的战略下,这一战比以往任何一战打得轻松,虽然仍耗时十天,不过最后在殷国兰天王和玉玺已落入暴王手中的消息传来,镇守铜矿山的士兵顿时溃散,靖国得到压倒性的胜利。

  好消息传回王宫内,嫔妃们只高兴王上回来后又有封赏,却不问王上有没有受伤。唯有被关在花景宫的缪姒是担心最深的人。

  押回后,她即被囚禁于花景宫,但她不介意,想念聂逵时便抚琴寄情,铮铮琴声,幽幽地诉说出她的心声。

  偶尔李王后来,不过都被挡于门外,她纵使心中有气,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违抗王上的命令,但她心中的怨气却也无处宣泄。

  为何王上微服出巡没告知群臣?又为何只带缪姒一人?

  她现在已经明白王上在乎的人不是张玉妃而是姒妃。她手上还有一些药可以再杀死一个人,她要趁王上不在时毒死姒妃!

  可是,姒妃被保护的如此周密,她一点机会也没有。

  两个月后,聂逵凯旋归国。

  缪姒得知聂逵活捉了兰天王,而殷国终于归靖国统治。她不觉得意外,因为一切都在预料中。只是……她怎能对此事如此淡漠?殷国是她的故乡,她应该感到伤心才对;她是兰天王的妃子,听到兰天王被擒她怎么也不觉得伤感,挂念的只有聂逵有无受伤……

  聂逵回国后又忙了好一阵子,才总算暂时松口气。这日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花景宫,尚未走近,便听到阵阵悠扬的琴声传出。

  「你们在门外守着即可。」他跟侍卫们说,然后迈步进门。

  一进去,便瞧见缪姒坐在花丛间弹琴,身边有十数只彩蝶飞舞着,阳光在她身上洒下一层金粉,轻轻柔柔地包围着她,仿若误闯一处仙女禁地,令他不敢大声呼吸也不敢叫唤她,生怕任何一个轻动会让这美丽的画面陡然消失。于是,他立于树荫后,听她弹琴。

  缪姒如此专注地弹琴,不察心之所系之人就在眼前,忘情地将思念之情藉琴弹奏出来。

  琴声幽杳,他听得恍惚,但突然一阵急促的琴音,惊醒了忘神的他。他抬头一看,四周的蝴蝶散去,紊乱的琴声戛然而止。纳闷之际,春儿的话飘进耳里,适时阻止他现身。

  「姒妃,妳又心情不好,想王上了?」

  「谁说我想他来着?」

  缪姒的否认令聂逵不快。

  「你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春儿。王上正是令你心情不佳的『罪魁祸首』!」

  「少胡说!」缪姒轻斥。

  春儿一面收琴,一面故作唉声叹气地说:「唉,但愿王上知道你想他,快点来找你,要不然可苦了你这两个多月来,日复一日的思念之心。」

  「……他可能早把我忘了。再不然,就是要让我孤老在这花景宫,以作为背叛他的惩罚。」

  春儿赶紧安慰她:「不会的!你跟春儿说过那天的情况,你是不得不骗他们说你要留在王上身旁伺机刺杀他,要不然他们就会带走你,那么你将永远见不到王上……这些话你可以解释给王上听呀!」

  「真实情况是这样没错。可是,那些谎话是王上亲耳听到的,他不会相信我的。」

  「微服出巡时,其实你可以趁机逃跑,但你没有,因为你喜欢王上所以才没有逃跑。早知道那个时候你干脆跑走算了!」春儿懊恼地道。

  「那不更解释不清了吗?」缪姒好笑又好气地斜睨她一眼。

  「……他不相信你,难道他也不相信你肚里的孩子?」

  孩子?缪姒有孩子了?

  「王上不会知道的。现在他是我唯一的安慰。」提起孩子,缪姒一脸慈爱的表情,抚摸着仍乎坦的肚子。即将到来的生命分散了她许多注意力。

  「王上不知道你是在帮他;倘若你没说那番话,让那两人乖乖回殷国去,他们一定妄想刺杀王上,只怕刺杀不成反被处死。可惜的是,那两个人最后还是难逃一死,而你也被关在花景宫,真是……唉。」

  「春儿,我们别在孩子面前提杀呀死的,怕日后生出来跟王上一样嗜杀可就不好了!」胎教很重要的。

  「本王虽然嗜杀,但企图刺杀本王的你性命仍在,而且还可以跟宫女说本王的背后话!」

  聂逵从树后大步走出来,春儿赶紧跪安。

  「吾王万岁!」完了,她惨了!

  缪姒一见他来,怔忡地定在那儿,听到春儿请安才蓦地回过神,立即整整衣衫也跪下去。

  「缪姒拜见王上!」

  「起来。」

  「谢王上!」缪姒问:「王上可安好?」

  「很好。」聂逵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说。

  「室内凉爽,请王上移驾室内,臣妾给你泡茶。」

  进得屋内,缪姒将茶泡好端上来,恭敬地说:「王上,请喝。」

  聂逵没喝,命令春儿退下。

  「王上今日为何而来?」心神镇定之后,她不免猜测此番他来的用意,是预备判生,还是……判死?

  「本王的梦想已经实现了。」

  他突然飞来一句话,令人摸不着头绪,不过善体人意的缪姒知道他所指何事,遂淡淡地接口道:「恭喜王上。」

  「本王要大赦天下,并善待战俘。」这次网开一面的范围可是空前绝后。

  「这么做很好。」

  「所以,你免去一死,从今以后可以自由进出花景宫。」

  「谢王上。」她相信,他是听到春儿和她的对话。可是,他还是不相信她,要不然也该有点表示。

  「孩子多大了?」

  「御医说,快三个月了。」

  「真的?」

  「王上!」不是他的又会是谁的?!方才重逢的喜悦顿时消失,缪姒忍着脾气说:「如果你不相信臣妾,又何必免臣妾一死?」

  他不是怀疑,只是想再确定一次。后宫有那么多妃子,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任何一名儿女。只因--他不认为那些只会谄媚恭维的嫔妃,会教育出品性端正的王子,所以宁缺毋滥。当然,最后他一定会有几个孩子,但如果没有一个具备能力、资格的话,亦不排除传贤不传子的作法。

  缪姒所生养的王子,他可以放心。可是,她好像误会了。

  「如果皇上心里还是对臣妾存疑的话,那么恳请皇上撤除臣妾的妃位,放臣妾走。」

  「哦?」

  「那夜的事人赃俱获,你一定很愤怒臣妾背叛了你。虽然特赦臣妾,但心里一定存有疙瘩,既然如此,何必冒险留一个刺客在身旁,所以干脆放臣妾走,免得臣妾成为王上心头的那根刺。」她动气的说。宁愿受世人异样的眼光抚养大孩子,也不要受他怀疑。

  「你怎么知道本王心里有疙瘩?」

  「没有吗?」

  聂逵笑了一下,站起来。「你太不了解本王了。本王虽然不轻易相信人,但凭本王的直觉,本王相信你不是刺客。

  如果你是刺客,又怎会怀本王的孩子?杀了本王,肚里的孩子不就成了孤儿,而你不就成为寡妇?」

  「王上……相信臣妾了?」

  「是的。」

  缪姒喜极而泣,跪了下去。

  「谢王上!」虽然他凭的是直觉,最起码已试着相信她了。

  「以后你可以免去此礼。别做大动作,免得伤害孩子。」

  「原来臣妾是母凭子贵。」她擦掉眼泪酸溜溜地说,吃起孩子的醋来。

  「你要这么想也没办法了。」聂逵扫视四下环境,道:「本王想给你换大一点的地方,但是又怕随便搬迁会动了胎气。」

  「这里很好、有树有亭、有花有池,臣妾心满意足了。」

  「那么,等会儿本王叫人送一些上好的丝被棉袄过来,总之,这个地方要弄得舒适一点。春儿一个人服侍你可能不够,本王再多调一些人手过来。吃的方面也要改善,本王另派三名御厨到花景宫专门料理你的饮食,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还有什么遗漏的?」第一次当爹,他的心情挺紧张的,也很期待。

  「王上别忙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臣妾这儿什么都不缺。」但这种体贴的举动,教人窝心极了。「……你有空时能来花景宫走走臣妾便心满意足,实在不需要额外的人手或东西。」

  「可是你怀有本王的孩子,应当享有一些特权。难道你不想?」

  「臣妾根本没想过。」他听了感到很欣慰,正想开口赞美她几句,只见她突然出现淘气的表情又说:「但如果王上坚持的话,臣妾只好欣然接受啰!」

  聂逵一怔,知道自己被她戏弄了,哈哈大笑起来。她还是那么坦白呵!

  一开心,不由得伸手将她拥进怀中。抱住她,聂逵觉得紧绷的身心都松懈了下来,这才发现这两个月来自己有多疲累。

  「其实,你也很伤心对不对?」

  她温柔的伏在他胸膛上,感觉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然后以几乎听闻不到的音量说:

  「对。」

  「让王上误会伤心,是臣妾的不对。」缪姒轻轻推开他,走到窗边后突然跪下来,指天发誓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臣妾缪姒不论发生什么事,永远都不会做出背叛王上的事,否则不得好死!」一方面是宣示真情,另方面是要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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