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一定要毁掉,这是我的任务,防止警方某些高层利用职便让毒品重新流向市面,从中获取暴利。”
“什么?!”她错愕的瞪大眼。
“没错,所以我会将毒品毁掉,放心,所有证据全都会送到你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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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宛真坐在客厅,默默的望著正对她哭诉的陆宜玲,她真的不懂,宜玲为什么恨她?难道真如墨阳说的,就只因为嫉护?
“宜玲,不要再说了。”终于,她打断她。
“宛真,我真的爱他啊!你眼里向来只有工作,求求你,成全我好吗?没有他我会死的。”陆宜玲哭得好伤心。
“墨阳不是东西,他要和谁在一起,他自己会决定,我无法左右他,就像当初朱彦安选择你,我也无话可说,不是吗?”
“你可以帮我啊!你可以离开他,反正你只爱你的工作……”
“我爱墨阳,宜玲,我爱他。”
“我更爱他,你绝对不会比我爱他!”陆宜玲柔声哀求。“宛真,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我和朱彦安是一段错误,你害我被朱彦安夺去身体,现在你应该要补偿我。”
“宜玲,你真的认为我们是好朋友吗?”李宛真不敢相信的问,为什么宜玲会说出这样的话呢?她的心态怎会偏执到这种地步?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们是好朋友,你怎么忍心伤害我?”
“我已经决定把朱彦安还给你,还不够吗?”
“我不是说朱彦安的事,而是你打电话泄漏我卧底身分的事,你害我们的行动差点失败,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墨阳,这次的行动不会成功,他们不会逮到人。
陆宜玲的表情突然一僵,一会儿才又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宛真,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么可怕的话?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卧底的事啊!”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伤心,以为是我在不知不觉问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才会让你这么恨我,可是现在我想通了,我并没有错。”李宛真闭了闭眼。“宜玲,你病了。”
陆宜玲微眯眼,“你说什么?”
“你病了,宜玲,去找医生吧!”
陆宜玲跳了起来,五官变得扭曲,充满恨意的瞪著她。
“你竟敢……竟敢这么说我!我没病,是你不对,是你不好,凭什么你是天之
骄女,我就得忍受继父的猥亵性侵,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带著幸福的笑容,挽著我的手,对我抱怨你爸爸太关心你,你哥哥们太疼你,让你觉得他们有些烦,我有多恨你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次我们在逛街的时候,我多想把你推到马路上去让车子给撞死!”
李宛真震惊的瞪著她。
“你凭什么这样看著我?!不准你这样看我!我讨厌你这双眼睛,厌恶得好几次都想挖掉它们!”陆宜玲冲向她,伸手就真的要挖她的眼睛。
李宛真一闪,单手格开她的攻击,翻身越过沙发。“宜玲,冷静一点!”她喊。
“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陆宜玲大喊著。
“我死了,你就能快乐吗?我死了,你过去所受到的伤害就会消失吗?”
“把墨阳让给我,我就能快乐!”陆宜玲突然说。“把他让给我,我就原谅你。”
李宛真哀伤的摇头。“算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再说什么都没用。
“李宛真,你不准不谈,我要……”陆宜玲的嘶吼没有继续,身子一软便倒在沙发上。
墨阳从门口走了进来,无声的将伤心的李宛真揽进怀里,他一直都在,只等她说一声她不想谈了。
“不是你的错,宛真,她病了,通知她母亲送她去接受治疗吧!”
“我曾是她的好朋友,可是……我却没有发现她的痛苦,我也有错,墨阳,我也有错。”她低叹。
第十章
他很担心她。
自从陆宜玲的事之后,她整个人突然变得很没精神,常常心不在焉,突然就失神了,连在值勤时也是,因此,她身上的伤口不断的增加,如果不是她的队友掩护她,她搞不好早就因公殉职了。
当他再次接获她因公受伤的消息时,他终于爆发了。
“你给我清醒一点!”墨阳对著躺在病床上的李宛真大吼,“你想死吗?你想成全陆宜玲的心愿吗?她是病人啊!她的精神不正常,难道你要我一起陪葬吗?!”
李宛真一震,失神的视线慢慢的集中在他脸上,发现他瘦了,眼窝凹陷了,向来干净清爽的脸上有了胡髭,他的眼底布满心痛,为她。
“墨阳……”
他坐在病床边,伸手轻抚著她的脸,那里有两道子弹擦过的血痕,他小心的不碰到它们,她的右脚骨折,大腿还中了一枪……
天啊,她根本是伤痕累累!
“我大老远的来到这里,不是为了陪葬,是为了爱你!”墨阳轻声的说。“你要我怎么做?宛真,你说,你要我怎么做?”
“陪著我,陪著我就好……”她掉下泪,沙哑的开口,“我会振作起来的,我发誓,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的,你只要陪著我就好了。”
“我一直都陪著你,不曾离开过。”俯身轻吻她。
“对不起……”李宛真低泣。“对不起,墨阳,真的很对不起……”
“嘘!没关系,不要紧。”他轻吻著她,温柔的安慰,见她哭得伤心,怕影响了她的伤势,抬手轻轻一抚,她闭上眼,睡著了。
凝望著她泪湿的脸,长声一叹,温柔的为她拭去,又望著她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病房,那里还有关心她的人等著。
“她怎样了?”李正坤见他出来,立即站起身。
“睡著了。”墨阳在他旁边坐下。
“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吗?”
“她还是很伤心,陆宜玲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她说她会振作起来,不过……”墨阳摇头。“短时间怕是很难。”
李正坤叹了口气,无语了。
“她的工作最好暂停,就算伤好了,也要再观察一段时间,要不然下一次看到她的地方就不会是在病房了。”墨阳突然说。
李正坤一凛,对于墨阳的来历,他已经知道,所以对他的“警语”不敢掉以轻心。
“或许等她出院之后,让她回家,你觉得如何?”他问墨阳。
“你的意思是回你们台中老家吗?”墨阳问。
“对,让我爸妈陪著她一阵子,如何?”
墨阳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我陪她回去。”
“咦?可是老板那边……”
“老板不准假的话,我就辞职。”墨阳耸肩,并不是太在意这点。
“好,老板不准你假的话,我也辞职。”李正坤也说。
墨阳楞了楞,随即失笑。
看来康杰不准假的话,可要伤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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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真不见了。
空了的病床,不见了的轮椅,差点让墨阳一掌击碎病床边的柜子。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掐指凝算,却只算出她目前应该还是安全的。
“可恶!”他低咒一声,冲出病房,差点迎面撞上推著李宛真正要回病房的李正弘。
“墨阳,你来啦。”李宛真文静的微笑,仰头望著他。“怎么了?”发现他脸色不对,关心的询问。
“不,没什么。”他只是以为她不见了……
“进去再说。”李正弘推著轮椅走进病房。“大哥说你今天会晚点过来,所以我带她去做检查。”他解释,似乎看出他方才的慌乱为的是什么。
墨阳点头,原本是要晚点过来,不过事情提早完成,他就赶过来了。
“宛真明天可以出院了。”李正弘说。
墨阳扶著她上病床,“她的腿也没问题了?”
“一个月后拆石膏就行了。”李正弘说。“我还有门诊,先走了。”
望著静静躺著的李宛真,墨阳上前,将她拥进怀里。
“墨阳?”她有些疑惑的低唤。
“刚刚一进病房,没看到你,我以为……”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抱著她的手紧了紧。
“墨阳,我没事了。”她轻声的说。
墨阳放开她,低头凝视著她,他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是……真的没事了吗?
李宛真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看到你为我这么担心,我也心疼啊!”
“明天出院之后,我们一起回台中见你父母吧!”
“啊?”她有些讶异。
“这是你答应我的,记得吧!”
她记得,她承诺卧底结束之后,就要带他回去见父母的,只是突然又发生一连串的事,她都忘了这件事……
不,不只这件事,很多事情都被她疏忽了,她这一阵子真的是让好多人担心了。
幸好,哥哥们没有通知爸妈,否则她真的会愧疚到没脸回家。
“宛真,你说呢?”
“好,我带你回家见我爸妈。”李宛真微笑地望著他。“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喔,我爸爸可是很疼很疼我的。”
“放心,我也会很疼很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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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现代,他什么都很快上手,就是学不会打领带。
有些懊恼的抽掉怎么打都打不好的领带,走出浴室,来到李宛真面前。
“再帮我打一次吧!”墨阳将领带交到她手上。
李宛真失笑,接过领带,要他面对镜子蹲下,自己推著轮椅来到他身后,拿著领带绕过他的脖子,指著前面的镜子,“你看著,这里交叉,然后绕过来,再这样,然后这样……”她慢慢的示范给他看。
墨阳望著镜子,看著她趴在他的肩上,热气吹拂在他耳边,背部感觉到她的柔软,他开始觉得全身燥热。
或许,他老是学不会打领带,只是为了能一直与她这般亲密。
“好了,就是这样,你有没有看清……楚……”视线对上镜子里的他,那灼热的眼神让她的话尾渐渐消失。
“宛真……”墨阳转身,轻抚著她的脸颊,上次子弹的擦伤已经痊愈,他倾身上前,缓缓的接近她。
“墨……墨阳,时间……会来不及……”她心跳加速,今天的他不太一样,他的眼神有一种过去所没有的……侵略性!
“没关系,还有时间。”他捧著她的脸,低声喃语,缓缓的倾身印上她的唇。
轰地一阵热,李宛真的脑袋被烧糊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门铃声将她从粉红梦幻中给打回现实,然后她惊愕的发现,不知何时墨阳已经将她抱到床上,他们衣衫不整,他的手正伸入她衣服里面,停放在……她的胸部上!
“墨阳……墨阳……停!”她惊慌的推他。
墨阳身子一僵,慢慢的从她的颈问抬起头来,看见她火红的睑,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才勉强的放开她。
“抱歉,我太冲动了。”他低声道歉。
捣住他的唇,她微笑地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
墨阳默默的帮她把扣子扣好,她则重新帮他打好领带。
门铃又响,外加一阵捶门声。
“我去开门。”他将她抱上轮椅,推到客厅,然后走到大门前将门打开。
门外站著一个男人,墨阳并不认识。
“请问你找谁?”墨阳问。
“宛真在吧?我是来接她的。”
接宛真?!
“大表哥?!”李宛真听到声音,推著轮椅上前,惊讶的喊。
“宛真!”谢品其笑开了,“我还以为走错门了呢。”
墨阳皱眉,将第二道铁门打开。
谢品其一进门,便弯身一把抱住她。
“好久不见,宛真。”
“啊……”李宛真有点尴尬的拍拍他的背。
谢品其这才放开她,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冒火的眸子。
“宛真,这是你的客人?”谢品其指指她的身后。
“啊!”李宛真转过身,墨阳就站在她后面,臭著一张美丽的脸。“墨阳,他……他是……”
她没来得及介绍,就见墨阳上前一步,一把将她的轮椅拉了过来,怒瞪著眼前的男人,“不要随便碰我的女人!”他寒声警告。
李宛真瞬间涨红了脸。
谢品其望了望宛如誓死保卫“国土”、不容他人侵犯的墨阳,再望了望一脸有些尴尬、有些害羞、还有些欣喜的表妹。
“呃……”李宛真尴尬的一笑。“墨阳,他叫谢品其,是我的大表哥,大表哥,这是墨阳,是我……”
“我是她的男人!”墨阳打断她的介绍,宣示所有权。表哥又怎样,他不会让他们来个亲上加亲的!
“宛真,我想你必须带他回去,否则我没办法向阿姨交代呢,你说是不是啊!”
唉!“我知道,我本来就打算带他回家。”
“那个……宛真,你最好告诉他,我不会抢他的女人,好吗?”他的眼神很恐怖耶,亏他长得这般赏心悦目。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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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李宛真和墨阳正被“押解”回乡。
“亲上加亲?”李宛真讶异的望著墨阳。“你以为我和大表哥……”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一看见你就抱你?男女授受不亲,他应该要避嫌的。”墨阳瞪著充当司机的谢品其。
“哇哈哈哈!”谢品其哈哈狂笑,笑得差点去撞车。
“大……大表哥,这里是高速公路,你不要失控了。”李宛真捏了一把冷汗。
“天啊,宛真,他是哪里来的古早人啊?现在还在说什么亲上加亲、男女授受不亲的,存心要笑死我是不是?”
李宛真也觉得有点好笑,不过看著墨阳有点难看的脸色,她忍著笑意,
“咳!墨阳,法律规定我和大表哥是不可以结婚的。”
“为什么?”墨阳疑问。
“因为血缘太接近,对下一代不太好,生出畸形儿的机率很高。”谢品其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嘴角突然调皮的一勾。“所以只能偷偷的相爱,没名分的生活在一起。”
“大表哥?!”李宛真看见墨阳原本稍稍缓和的脸色突然又变得铁青,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哈哈,抱歉抱歉,可是他真的很好玩,让我忍不住想开开玩笑。”谢品其又狂笑起来。
“墨阳,大表哥是跟你开玩笑的,他就是这种个性,所以大表嫂才会孩子都生了还不跟他结婚,让大表哥追得焦头烂额。”
“宛真!”谢品其顿时停止了笑,懊恼的大喊,“干么掀我的底啊!”
“谁叫你要和墨阳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她哼了哼。
“好啊,人都还没嫁出去,胳臂就往外弯了。”谢品其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