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杀千刀的女人!」
她松了一口气。
他挣扎的站起来。「我要将她抓起来打屁股,叫她一个星期都不能坐下来!」
他不断咒骂的缓缓重新往上爬,他的手碰到窗台。
「起来,你这个穷极无聊、爱管闲事的外交官。」他凶狠的低语道。
若兰说:「办不到,因为我清醒得很。」
「什麽?」他咕哝道,然後七手八脚的再度掉到地上。他的身体躺在篱笆之间,穿著马靴的双脚暴露在月光下。
恐惧切断她的胜利感,她冲向他。
他一动也不动。帽子掉落,头发像黑色帽子般披在头上。他的面孔衬著一身乌黑的衣服显得格外苍白。
她双膝落地,检查他脖子上的脉搏。生命的迹象使她略微释然,但他的体热、独特的男性气息以及那扎人的下巴却激发起一股女性的不安。
她俯身,以脸颊感觉他的呼吸。他张开眼。
「你来了,姑娘,」他低语道。「没想到你会来。」
她嗔道:「你怎麽还有心情胡言乱语?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骨折?」
他伸手圈住她的颈项,将她拉向他。「只有心受伤,若兰,」他热情的说道。「都是你害的,你要治好。」
这比煽情的言词刺激她的欲望。但她太过世故了,她退後。「不,你对我谎报自己的身分。」
「啊,姑娘。这个是微不足道的,你何必如此在意?」
「你根本不是养猪的。你是谁?」
「我是一个身不由己、而且缺乏乐趣的人。今晚给我乐趣吧!」
诱惑拉扯她,他是她梦想的化身,是一个巧言令色的魔鬼。「你要的是城堡的钥匙,不是我。」
「我两者都要。」他放开她的一髻头发,凑到鼻端,吸气道:「我比较想谈谈你的秀发,它闻起来像夏日的花园,我发誓这是事实。」
就像拍打海岸的浪潮,他的温言拉扯著她抗拒的意志。「我不相信你。」
「你和我这种人就是不轻易相信。」
「什麽意思?」
他轻拉她的秀发,再度将她拉近。「你是一位斗士,马若兰。你丝毫不肯放松,而唯一斗争的对象是你自己--你对我的欲望。你会赢的,姑娘。我相信你一向如此。」
她没想到这个恶棍会称赞她。「你口无遮拦。」
「是的,」他温暖的唇嘲弄的靠近。「我被你迷住了。吻我,我需要你。」
她迷失而软弱的以唇碰触他的。久别重逢般的渴望驱走理智,使她的身体渴求贴近、再度陷入只有他能编织的蛊惑中。
当他移动双唇,舌头伸过她的牙齿时,她闭起双眼,任由他摆布。灵巧的手指捧起她的脸,同时他演出前进退后的迷人舞蹈。她配合无间的感觉到他的迫切,不顾一切的想满足他的欲望。
「你尝起来像天堂。」他喃喃地道,并将她拉近。「我也想品尝你的味道。」她承认道。
他半嗔半喜地说道:「别期望我会反抗,爱人。」
她贴在他身上,腿与腿交缠、胸膛抵着胸脯。她轻轻移动,某种东西戳刺她的肋骨。她伸手到他的皮带上,找到一把梳子。真奇怪。她将它凑到月光下,试图端详它。「你怎麽带著这个?」
他的手贴著她的,接过那把梳子。她抚摸到上面的雕刻。是林家的族徽,这是贝蕾的梳子。
若兰早知道他会复仇的。她一方面痛恨自己猜对了;一方面又为他的行为喝采。
「别管这个,这没什麽。」他再度将她拉近。
他闪避的口吻激怒了她。她退开,欲望消失。她徒劳的企图看清他的表情。「只不过是林太太被男爵偷走的那把梳子。怎麽会在你身上?」
「我身上现在对别的东西比较有兴趣。」
「这把梳子是传家宝。你是怎样拿到的?」
他喟叹。「我在哈迪恩之墙附近发现的。我想伯爵会知道这是谁的,并且物归原主。他是一位好心的领主,」向关心人民的权益。」
「他是个好人,你不该讽刺他。」
「其实,姑娘,」他愤愤不平。「我根本没有讽刺伯爵的意思。」他挺身抓住她的腰。「我想和你做爱。」
她扭动,但无法挣脱。「可惜你已经破坏气氛了,你和他谈过梳子的事吗?」
他煽情的低沉轻笑。「如果你做爱技巧有审问技巧一半好,我们将整晚都停不下来。」
他诱惑的话语使她战栗。
「为什麽人们说你是满足女人幻想的鬼?」她问道。
他叹息,轻易的将她拉到他胸口上。「我控制不了别人的想法。」
「你是一个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他将她的手拉到他胸膛上。「还有谁能比你更清楚这点,若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能。现在老实告诉我,你想吻我。」
老天,没错。「我只想吻你,别的没有。」
她放下重量,双手捧起他的面孔。他那男性化的扎人下巴使她皮肤的刺痛直传到指尖和耳垂。她顺著他的引导,侧著头对著他的嘴展开一场缓慢、甜蜜的飨宴。他的舌头半乞求的与她的调情,退开、引诱的与她嬉戏追逐,最终漩涡般的结合美妙得使她不自禁的呻吟。她变得湿润和渴求,同时乞求他再进一步。
他的双手从她的脸上滑下,在她的斗篷下找到她的手臂、腰和臀部。他张开双腿圈住她,双手搓揉她的臀部,催促她贴近他那昂然的欲望证明。
她退後,张开眼注视他那因热吻而光润的启开双唇。她再度渴望白天的光线以看清他的表情。即使她和他如此靠近而亲密,仍无法从人群中认出他来。
他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就一个鬼面言,我的表现如何?」
「呃……」
「你还要更多,是吗?」
「告诉我该怎麽做。」她说道。
他的双手静止,微笑褪去。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别告诉我你是一个处女,姑娘。」
他的欲望炙热而有力的抵著她。她感到空虚、迫切。她避重就轻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在月光下这样销魂过。」
他眯起眼。「月光黯淡,但我不需要太阳就知道事实。」
她心虚的问道:「事实是什么?」
他将她抬离开。「你是清纯的。」
她跪坐起来,反弹道:「哈!胡说八道。」
他坐起来,开始搓著大腿。「你有没有赤裸的面对一个男人过?」他一只手爱抚她的胸脯。「他有没有吮吸这里?」
她的乳头刺痛。「你没有权利过问这个。」
「我想,」他粗嘎的说道,手往下滑。「从来没有男人使你的腹部痛楚,并且碰触--他的手指伸到她双腿间。「这里。」
她的背脊瘫软,抓开他的手腕。「你在做什麽?」
他另一只手伸到她裙子底下碰触她赤裸的腿。「证明事实。」
她的双膝颤抖,同时一股奇异的瘫痪席卷她。她要他的抚触、甜言蜜语,而不是盘诘。「你说你想要和我做爱真是可笑。」
「现在还是吗?」
四周只有喷泉和沙沙的树叶声。他的手游移得更高,直到他的手指亲密的碰触她。
她心荡神驰的压抑呻吟。
终於他说:「给我那把钥匙。」
她心猿意马的说:「为什麽?」
他的手指玩弄她的女性地带,她惊讶的感觉那里是湿润的。她感到晕眩,皮肤掠过一阵寒颤。
他倾身向前说道:「张开腿。」
她照做,他的手指滑入,她倒抽一口气。她血脉奔腾,贴著他摆动臀部,开放自己,让他轻易进入。他立刻乘机扭转手腕,完全攫住她。神奇的手指来回移动,他大拇指的移动将若兰推向满足的边缘。
「现在给不给我那把钥匙?」
她在甜蜜的混沌中,试图了解他的话语。她在口袋中摸索钥匙,正当她要将它交出去时,他的大拇指停止。
「不!」她叫道,感觉像置身悬崖边缘。
「嘘。」他将她的手拉到他裤子的鼓胀处,同时将钥匙抄走。「你瞧我有多想你?」
他在她的手掌下精力澎湃,但她自私的专注於自己的感觉,以及他那该死静止的手指。「求求你。」她说道。
「遵命。」他的唇覆在她的上面,重新展开他那美妙的嬉戏。她对他倾身,完全付出自己。他的舌头伸入地口中,然後退开,同时他的手指也演出搭配的动作。
他贴著她的手摇摆臀部,推进、後退,随若每一次冲刺,她感觉他更加坚挺,他呼吸急促,他的嘴巴彷佛要吞噬她。
若兰沉醉在他真情流露的表现,以及自己使这位壮硕男人热情如火的能力中。但他的熟练很快征服她绽放的信心,而他的魔法使她感到望尘莫及。
她张开眼,注视他那迷人的高挺鼻梁和浓密的睫毛。他的眼睛是褐色的,她想道,如橡树般的浓醇褐色。
他在她额头印上潮湿的一吻。「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
她欣喜而茫然的遵从,没有注意到他的头发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披散开来,而是以头巾绑在脑後。
他将她抱起来,越过巨瓮,轻而易举的打开通往城堡的门,带她进去。
第九章
一片漆黑以及岩石的湿气迎接他们,他熟稔的抱著她穿过第二扇门,爬上塔楼。
那向上旋转的路程使人晕眩,她将脸颊贴著他的。他闻起来乾净而踏实,像落叶和刚砍下的木头。在这些怡人的清香之外,她还察觉到奇异的湿羊毛和某种燃烧的味道。
对他而言,她有如绒毛般轻盈,他的铁臂环著她,那厚实的胸膛有如一堵墙。「你很熟悉城堡。」
「为了得到你,姑娘,我不惜上刀山、下油锅。」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到我能找到第一个柔软的地方。」
「哪里?」她追问道。
「塔里的储藏室。」
他停下来,她知道他们还没到达顶端。他以肩膀抵靠墙壁,有如变魔术一样,墙壁移动。
她激昂的知觉充满紫苏、鼠尾草和迷迭香的芬芳。她的脚一触及地面,他便将她拉到胸膛上,再度吻她,一面呢喃著苏格兰情话。他的唇贴在她颈项上的柔腻感觉重燃了欲火,那温柔的话语诱使她飘然的屈服。
先前她感到焦虑,现在她感到空虚、渴望并且坠入情网。
爱情。她的理智在这里失足。她爱他?是的,她的心回答,他是她的梦中情人。
「脱下斗篷,」他低语道。「交给我。」
她瘫软的遵从。「你在做什麽?」她说道。
「弄一块柔软的地方,以便好好爱你。」
当他转向她时,他的移动激起那芳香的空气。她想道,再也没有任何一位新娘享有更甜蜜的爱之巢。
她急切的手指碰触他那粗糙的自制衬衫,将他拉近。他的双手在她背後游移,梭巡她的背脊,托起她的臀部,再度引她贴近他那勃然的男性需求。
她大胆的解开他的衬衫,张开手碰触他的胸膛。那纠结、柔滑的胸毛回应般的缠绕她的手指。当她探索边地勋爵的胸膛时,奇异的想起覆盖伯爵下体的发毛。她想起伯爵轻松的性感,以及这两个男人的差别。那位善良、羞赧的伯爵以及这位黑暗、诱人的情人。
但当他松开她裙装的缎带,将它褪下时,她便忘了那位温和的贵族。当他褪下她的内衣和衬裙时,她想起她的爱人还衣衫完整。
她将他的衬衫从马裤中拉出来,解开他的腰带。他打开马裤上的钮扣,脱下马裤。她的双手贴著他劲瘦的腰,以及那里颤动的肌肉。一道绒毛像路径般的通往他的肚脐和小腹下,来到那充斥著活力的男性象徵。
她的手指覆盖在那如天鹅绒般的肌肤。他倒抽一口气,向前拱起身子,他的尖端抵著她的腹部。
「够了。」他嘎声道,抓住她的腰,将她抬起来。她抓住他的肩膀保持平衡。但当他的嘴碰触她的胸脯时,她瘫软如绵,她的所有意识都集中在他的双唇、舌头和他所带来的狂野激情。
他大口的吮吸她,使她既害怕又祈望他会吞噬她。她的腿间重新湿润,并且有一份更深沉的疼痛空虚乞求满足。她咬著唇压抑一声尖叫。
他轻啮地戏弄她的乳头,低语道:「说出你的感受,若兰。你不说出来,我不知道。」
她发出一个像轻笑又充满沮丧的声音。「我太喜欢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要更多。」。
他笑著将她抬得更高。「我乐意给你一切,但我不能停止吻你的胸脯。」
他那长而炙热的坚挺抵触著她的大腿,但他仍陶醉在她的乳峰上。在愉悦的痛楚下,她抓住他的头想拉开他,却惊讶的碰触到他头上柔软的布料。她拉下那条头巾,手指穿入他那及肩的浓发中。即使没有光线,她也知道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就像他的眉毛和双鬓。
「除非你愿意……」他说道。
「愿意什么?」她说道。
他贴著她的乳房答道:「愿意在我耳边述说你秘密的欲望。」
她毫不迟疑的靠近,以苏格兰语说道:「占有我。」
他如此剧烈的战栗,她以为他会丢下她。
「我的荣幸。」他将她放在那张临时的小床上。
她躺回那张铺在乾燥花上的羊毛床,清楚地意识到他的每一个动作。然後他来到她身上覆住了她、饥渴的吻她,使她充满欲望。他的双腿滑到她两腿间,促使她张开,使她渴求著即将来临的结合。当他摆好满意位置,他的双手伸到她臂膀下,将她搂在胸前。他的男性摩擦她的。
「你真的有经验吗,姑娘?别撒谎。」
一个可怕的念头掠过她脑中。「你答应不要停止?」
「若兰,」他痛苦的叹道。「我停不下来了,即使龙骑兵来攻城也一样。」
她释然的说道:「我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她强调的抬起臀部,令他喘息。「但是确切而言,我从来没有……噢,管它,我还是一个处女。」
「其实,姑娘,我很高兴。我会慢慢来。」他的唇拂过她的脸颊。「你会发现我们的爱是愉悦的。」
她的双手梭巡他的鼻子、眉毛和脸颊。她的手掌将会沾满黑色颜料,她的做爱动作必定会剥除他所有的伪装。之後他会以衬衫尽量擦乾净她的手。
「我相信你。」她说道。
她的坦诚使他却步。他从来不要求她的信任。有吗?身为杜凯尔,他需要她的信任,但边地勋爵则不需要。不是吗?两种身分重叠,困惑和热情在他内心交战。
她的胸脯挤压著他的胸膛,以及那绵绵情话:「求求你……我要你。」停止了他情绪的挣扎。
他以颤抖的手引导自己进入她,并感到一丝悔意。但接著他的思绪涣散,她的娇躯向他招手。他被情欲所控制。他温柔而持续的施压,突破她的处女屏障。
她没有喊叫,但欣喜的低语「艾恩」这个名字。然而,她胸脯的迅速起伏以及她轻咬他的肩膀,表明他弄痛了她。他驾御著澎湃的热情,回复苏格兰人的身分,呓语著他知道的所有情话。为了克制欲念,他让思绪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