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粉红的晨光透过百叶窗,成条的照在绣了花的被单上。亚麻布的被单有蜂蜜、杏仁和受爱滋润满足的身体味道。他曾用来自东方的油按摩她的背、胸和腿,后来……
“柏小姐怎么了?”若婷的声音,由关着的门外传来,打破茱莉的遐思。她全身紧张起来。
公爵的眼睛睁开来,抚着地的手臂,耳语道:“门闩住的,爱人。她进不来。”他较大声说:“柏小姐作了一个噩梦,若婷,她很好。我允许她进来睡觉,你不必担心。”
现在茱莉知道吵醒她的悸动来源:他的声音。她想离开。“我去看她。”
“不,”他拉她回来。“你留在你属于的地方。”她的乳房碰到他的肋骨。
“是鬼在追她吗?”若婷问,她的声音充满关切。
“不是的,”他亲吻茱莉的前额,温和地说。“是个更可怕、更饥渴的野兽。”
后海硬任茱莉的喉咙。昨晚她来找他,相信自己能抵抗他的诱惑,得到她需要的消息。
她唯一抵抗住的是没有说出她来苏格兰的任务,她所获得唯一有用的资料是所有女孩们的母亲都死了。
“她曾躲在毯子下尖叫吗,爸爸?我没听见她叫。”
茱莉想起他们共享的亲密、费力的喘息、快乐的呻吟,因触摸及合而为一的迫切需要而勉强的分开,和一再想做爱的渴望。背叛的欲望蜷缩于她腹中。她伸下懒腰,腿亲密地碰到他,发现他坚挺且已准备好。她连忙将腿缩回来。“我必须走了。”
“她有叫吗,爸?”
他叹口气,拉茱莉压着他,将脸埋入她的颈中。新的需要在她体内骚动。
“若婷,你是在庸人自扰。记住我说过你该待在房间别出来吗?”
“可是,爸……”
他的眼睛看着茱莉。“快教我一件可以打发她离开的事。”
她很想和他单独在一起,探索他唤起的奇妙感觉,沉浸于他安全的怀中。并查出哪个女孩是她的外甥女。“那你得告诉我一件事。”
若不是地较了解,她会以为他似乎有点失望。“还是条件交换,是吗?”他说。“先吻我,然后告诉我。”
茱莉抓着他的辫子,唇接近他的,耳语道:“提醒她,汤姆昨天雇用了两名新女仆,厨娘会需要她帮忙监督她们。”她的唇翕动,他的舌溜入她口中,然后缩回,使她想起另一种更亲密的结合。
“这才是我的聪明女孩,”他轻声喘息,以下体抵着她移动。“晨光中的你好美。你的头发像阳光在金布上发亮,你的肌肤散发着我们做爱的红晕。”
纯然的欢愉窜过茱莉全身,她从没有期望听到这么甜蜜的话,就像个寂寞的孩子渴望归属她心中牢牢记住他的话。
他对若婷重复茱莉的话,并加一句:“叫汤姆烧洗澡水。还有,若婷……柏小姐的噩梦是我们两人的秘密。”
“我们现在有两个秘密了,爸上女孩走开,公爵起居室的房门砰然关上。
他拉下茱莉,吻住她的唇,舌头深深潜入和她的纠缠,激起她的热情,促她像昨夜一样狂野。一只手偷溜入他们之间,他抚摸着她的核心。一阵如狂风暴雨的欲望在她体内翻腾,如闪电般打过她的酥胸、手臂和腿。她的头因渴望而恍惚,她的身体因需要而无力,她的心因她感受到的爱而变得温柔。
他的身体往后,头陷入羽毛枕头中,以一种令人心碎的温柔手势触摸地的脸颊。“会不会酸痛?我昨晚爱你太久,要了太多吗?”他问,但眼皮沉重的眼睛中却闪着相反的希望。我保证过不伤害你。”
她得小心些,否则他会令她再次承认她的爱。“你没有伤害我。可是我不能待在这里,在床上躺一整天不是我们交换的条件之一。”
他叹口气。“我想要某件东西,你也想要某件东西。让我们的交易重新开始。”
他不关心她,他只喜欢玩游戏,了心只想满足他男性的需要。她硬起心肠,说:“你爱若婷的母亲吗?”
他脸上泛起浪子式的微笑。“我爱所有的女人。台起你的膝,噢,对了。”他的手掌抚着她的臀部,他滑入她的体内。“我清楚地记得这地方,温暖、舒适,完美无比。”他沉入更深,眼睛缓缓闭上,说:“如果我弄痛你,告诉我。我会停下来,慢慢进行,先让你准备好。”
昨晚她就像个成熟的柿子掉入他的怀中和床上,现在她必须认真地玩自己的游戏。“爵爷、”
“蓝棋,”他坚持,吻着她的颈和肩。“昨晚应已使我们到那个境地了”
昨晚的确是,她极力想否定对这高地浪子的渴望,可是他在她体内的感觉,胸前濡湿的唇,撩拨轻舔的舌头,消除了所有的询问与思绪。
“蓝棋二他在她挺立的乳尖上轻语。“叫我的名字,茱莉。”
知道她不应该,却又知道别无选择,她说:“蓝棋。”
“坐下来,茱莉。”
她的呼吸卡住。这好色的浪子期望她对他做爱。爱,哈!他不会知道什么叫爱。她将心思拉回到任务上。“先回答问题。玛丽在哪儿出生?”
“坐下……慢慢地……我再告诉你。”
她真恨他,也恨自己无法抗拒他,茱莉红着脸,慢慢坐下。这动作使他更深入她体内。
“玛丽是在洛恩出生的,起来。”
扔掉她的自尊,她服从了。他双手抓紧她的腰,更深入地占有和盈满她,激起她想要更多。她知道得到它的方式。可是她可能永远得不到唯一真正重要问题的答案:蓝棋,你爱我吗?“莎拉的母亲,”她说。“你为何不娶她?”
“因为她不爱我。坐下……快点。”
就像一颗石子扔入池塘中,茱莉听从。嘶声的喘息自他的齿间逸出,一股战栗窜身而过,扫除任何有条理的思想,只剩下对一个男人的需要和对无法得到的未来的渴望。
“要问快问呀,茱莉。”
你爱我吗?“若婷。”此一名字在喘息中冲出。“若婷在哪儿出生?”
他轻笑道:“工月特。再高一点,茱莉。”
“那么她其实是英格兰人。”
“一半是。”
在痛苦的渴望中,她说:“治安官认出她了,是不是?”
他呻吟着,摇摇头,悲哀地说:“提及我的敌人倒是挑起激情的绝佳方法,小姐。很好,你的报酬立即就来。”
他以无情的力量保持节奏,迫使地抛开羞怯的壳,投身欢愉的海洋。他准确地触摸带给她最大欢乐的地方。他已知道得很清楚,因为在漫长的夜里,他曾诱哄、质询、坚持并撩拨她说出,当他深理她体内,静止不动时,她几乎昏晕,并承认他的吮吸令她肌肤酥痒,而手臂与大腿内侧的亲吻,令她想要尖叫。
她忘了游戏和诡计,允许自己的手在他胸前游移,抚摸着他的肋骨。
“就是这样,女孩,放开心灵接纳热情。感觉我在你体内,接受整个我。”
她的理性飞出控制,眼睛也失去焦点,脑中闪烁着五光十色,一颗心像要飞出胸腔。爱这放荡、慷慨的男人令她感到完整与被珍爱,就像他感情宝箱中的一颗珍贵玉石。
“不要这么快,甜心。”他在她颈上嘎声说,一边减缓他的速度。
没听到他的话,她说出明知会将他的热情逼至极限的问题。“噢,你要扔下这么不满足的我吗?”
他抓住她坐起来,再将她推倒,突然间他们的位置已反了过来。“多么美丽的景象──你在我的身下,美丽的头发披散在四周,甜蜜的身体丝般将我卷绕,我盈满你、取悦你。”
他的眸子闪着蓝色的火,鼻子翕动。一道道光线落在他的鼻梁和脸颊上,她用手画着一道道的阳光。
他静止下来,望入她的眼底。“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真像画着战彩的印地安勇士。”
他蹙起眉,露出牙齿。“本来就是,我的确正在战场上。”
她轻声娇笑。他心情好时,可以这么迷人。“我喜欢这战场。”
“我也是。”
他咒骂一声,开始加快深入的律动,显示他本身即将达到高潮。
茱莉紧紧抓住他的窄腰,紧绷的肌理在她手掌下冒着汗,突然地他身体僵住,那么快地抽了出来,使她吓了一跳。空虚随之而来,令她真想尖叫他怎么可以这样就不管她。他向前俯卧下来,头靠在地肩上,气息急促,腹部的肌肉抵着她波动。
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排斥。“有什么事不对吗?”她问。
他紧紧抱着她,侧卧使他们面对面。床垫感到很潮湿。
他咧嘴笑道:“许多事都不对,可是在床上不会。因为和你做爱的感觉美妙极了,甜心。”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紧张和伤感。
“你在逃避问题,你这次的方式不大一样。”听到自己说出那么大胆的话,令茱莉震惊,可是她必须知道。
“才在我床上一夜,你已变成专家。”
“为什么?”
他张开嘴又闭上,她坚持着。
“是你女性的想像力太丰富了。”他想轻描淡写的带过。
“不对。”
“那么再爱我,我们来做个测试。”
一个小时后,他们躺在以瓷砖铺成的浴池中时,热水在他们四周□旋,茱莉仍对他奇怪的结束百思不解。他躺在她身边,头枕在最上面的台阶,手臂垂在池边。
浴池建于城堡的一角,光线由两边的高窗照入,窗框是小块黄色玻璃形成的一朵蓟花,天花板上的白瓷砖有着同样的图案。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放着一个铜火盆。挂着毛巾的钉子上有个架子,放着肥皂、香水和海绵。在一堆木刻动物上有艘帆已破的木船。
“喜欢这浴室吗?”他问。
“它很堕落。”
“这不算是答案。”
她气他的神秘,移到池子的另一边。“等你给我答案,我再给你答案。我记得,这是我们的条件。”
他的眸子眯起,俊逸的脸上显出决心。“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这种询问不该是协议的一部分。”
他们根本不该有协议,因为随着每次缠绵,她变得更爱他。她气得控制不了情绪,说:“呃,我懂了,以你无限的智慧,你可以建立各种条件,而天真的我,没有说话的余地。”
“茱莉,”他疲惫地叹口气说。“我们不必再次嘲弄所谓的协议。你是我的情妇,使我快乐。可是这并不表示我必须向你解释我自己。”
隐藏他的话所引起的伤害,她说:“我很后悔成为你的情妇。”
“半个小时前你并不后悔。你在咬我的肩之前,还说──活着真幸福。”
她看着自己留下的齿印,羞渐地沉入水里。
“我那么快离开你才不会让你有孩子。”
她应该感激,可是她心中的感受是被利用。突然间,她不愿再谈做爱的话题。“你的父母怎么了?”
他沉入水中,然后浮出水面,甩甩头。他滑至池边,双手交叉趴在瓷砖上,脸颊靠在手上,视线找到她的。“查理王子失败后,我父亲逃往义大利。他死在那儿。”
“你母亲跟他一起吗?”
他的眼神失去焦距。“不,英格一土兵把她吊死在吊灯上。”
茱莉的胃翻搅。“噢,老天!”他曾那么渴望地注视着吊灯,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了。“我恨这个残酷的国家。”
他叹口气。“你曾叫我不要怜悯你,现在请你也不要怜悯我。我母亲的死就像别的父母会做的一样,她使士兵们分心,好让厨娘带我逃到安全的地方。”
爱促使她上前。“我好遗憾。”
他滑开,又潜入水中,再由池子的另一端浮出来,张开双臂靠在那儿休息。“让我们谈别的事。”
渴望安慰他,却知道他会拒绝,她说:“你要对治安官怎么办?”
他轻拍着水说:“我会试着解决他对东罗斯地区造成的混乱。无论如何,苏格一人都必须接受英格兰人,反过来也一样。”
她抓住这安全的话题,说:“马先生在得到新奴隶或新的契约仆人时,也会有相同的问题。”
他仰着头,盯着瓷砖的天花板。“我听过使用奴隶的残酷方法。我不会在东罗斯地区鞭打任何人,除了施威尔那个混蛋。”
“马先生不用鞭子,从来不用。如果你告诉我莎拉在哪儿出生的,我就把他的方法告诉你。”
他的眼睛依然盯着天花板,他说:“你为何关心?”
“我一向关心我的学生。”
“多好心。”他讽刺地说。
他不远不会知道他的孩子对她有多宝贵。从此刻后的几年,她仍会担心她们。她会想她们是否过得很好,她们的婚姻幸福吗?她们安全地生下孩子吗?到时她已不会在这里,可是她现在可以保护她们。真相仍从证言和欺骗底下浮现出来,茱莉忍不住说:“我相信治安官知道她们的母亲是谁。”
“你怎会这么想?”
“由他说的话和他注视她们的样子。别骗我。若有任何人注意到相似处,我希望先有心理准备。”
“我不会允许威尔靠近她们。”
“我也不会让一个不关心的陌生人伤害她们。”
公各的头转向她,水由他的辫子上滴落。哪个人伤害我女儿,我会要他好看。现在回答你的问题,莎拉是在亚伯丁出生的。”
茱莉感到罪恶,但她必须知道生莎拉的女人。“她母亲也死了?”
才且理了。”他吼道,他的回音由瓷砖墙弹回。“解释马先生的方法。”
如果公爵说的是实话、她对此怀疑──那么没一个女孩是在爱丁堡出生的,而且没有一个是莉安的女儿。她的心祈求如此。
“怎么样?我在等。”
她渴望发现他是无辜的相法顿时消失。“如果一个仆人拒绝和”个奴隶工作,马先生就派他们一起合作工作,并以第二天不必工作为奖赏。在耕种期间,一个男人耕田,另一个男人就播种。两人和另一队竞争。”
“嗯。”他的眉拱起。“如果他们想要得到奖赏,就必须抛弃成见,合作达成共同的目标。”
“不错。由于所有的男人都很贪婪啊!”一蓬水泼向她的脸。“怎么样?我在等。”
她渴望发现他是无辜的相法顿时消失。“如果一个仆人拒绝和一个奴隶工作,马先生就派他们一起合作工作,并以第二天不必工作为奖赏。在耕种期间,一个男人耕田,另一个男人就播种。两人和另一队竞争。”
“嗯。”他的眉拱起。“如果他们想要得到奖赏,就必须抛弃成见,合作达成共同的目标。”
“不错。由于所有的男人都很贪婪啊!”一蓬水泼向她的脸。
“贪婪?”他色迷迷地伸出双臂大吼。“我对你就是个贪婪鬼和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