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这间店里的当红炸子鸭梵翔东吻到,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只要能得到他的一个吻,要她们付出再多的价码,她们都愿意。
“乖乖等我回来。”临走前还不忘抛给胡佩娜一个飞吻,梵翔东不忘叮咛的说着。
“呼……蠢女人……”
“喂!在想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声,震着了梵翔东的经脉。
“是你。”斜睨了眼前的男子,梵翔东的怒气又燃烧志来。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硬让他做了他的人情。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做得还习惯吧?”一想起这两个月来,生意大涨的程度,徐鸿的心就甜滋滋的。
“能不习惯吗?”要能不习惯的话,他还会呆呆的在这任女人折他的寿?
“听你的口气,似乎是很‘不’习惯?”
“废话。”口气甚差的梵翔东一想到等会的酷刑,不由得眉头又皱得死紧。
这年头的女人,真的都那么欠男人吗?
“来这里很有成就感?那么多女人包围着你,不好吗?”哗然一笑,徐鸿的脸部表情甚是伤人。
“那你怎么不来接客看看?”
徐鸿何尝不想,但谁叫他老妈天生给他生得拙。
“真不晓得你哪来的怪癖,商业头脑竟然动到这种地方来。”想他堂堂也是一家知名企业的总裁,竟然还需要赚这种外快。
“赚本养老婆啊。”徐鸿理直气壮的陈述着。
现在生活水准高,连带娶女人的本也高得要命。
“养老婆?我看是养二房吧。”恐怕还有三房、四房、五房……谁知道。
“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提了一下那千斤重的古老眼镜,徐鸿嗤之以鼻的说着,脸上有几许被抓包的慌张。
这小子……
“那是不是你也别把我当作跟你很熟似的。”梵翔东反将一军,对他这个陈年损友感到莫可奈何。
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在这种店里兼差。
“要不是你上次在这出现过一次,我又被那些寂寞难耐的女人们烦得七窍生烟,我会牺牲像你这么好的朋友吗?况且我们之间也不用分得这么清楚吧。”徐鸿说得好像全是梵翔东一个人的错似的,竟振振有词起来。
“别把罪推来我这,当初是谁硬要我来观看你伟大的心血啊,还有脸说咧。”挖苦着身旁毫无悔意的徐鸿,梵翔东清楚的明白这种日子还是得过。
“所以你魅力强,无人能挡嘛,我不靠你,那要靠谁?”见风转舵时,千万记得转得漂亮点,像他……嘿,功夫有到火候了吧!
“少在那危言耸听,我这个差事干完绝不再踏进这一步。”扬声宣告后,梵翔东便大步迈向——黑暗的世界。
她还是走进这家店了,仇琅艳徘徊在外头长达一个多小时,她不知道她的抉择是不是正确,但只要一想到母亲终日受到的煎熬,她还是不得不厚着脸皮走进去。
“嗨!小姐,新面孔喔,找男人吗?”负责柜台的男子一见有美丽的女子走进,马上上前去招呼。哇!这马子不是盖的。
“是……是啊。”仇琅艳尴尬的应道。
“小姐,有‘呷意’的人选吗?”柜台男子像盯猎物般的直瞧着仇琅艳,对她的美色感到无胜欷吁。
正点啊!
“我要最抢手的那个人。”仇琅艳豁出去了,为了母亲的医疗费,她必须找到能在最短时间内赚最多钱的方法。
“啊,又是东哥啊?你知道消费方式吗?”柜台男子提醒道,曾有太多女客人来这,没问清价码就乱点一通,常常需要场外“沟通”,所以不得不谨慎点。
“不清楚。”仇琅艳直接说道。
希望她负担得起。
“点我们东哥的计算方法是每小时一万二,但不能包出场,席间若有别的女客人也点他,东哥照样要过去服务,但那段时间不会扣起来,钱照算,这样你懂吗?”
“也就是说,有可能一小时里跟他谈不上几句话,一万二还是得照付?”仇琅艳惊讶的问道,这……简直是天价。
但她要赚的就是这种钱。
“美丽的小姐,你可以点我的台,我一小时只算你两千,你说好不好?”柜台男人不自觉的推销起自己来,完全忘了他的工作性质是什么。
“你?没兴趣。”仇琅艳不给面子的道出她的想法。
“小姐,你……‘粉’不给面子喔?”柜台男子有点气馁的说出一口破国语,当场被拒的男人感到无地自容。
“别浪费我的时间。”仇琅艳无心和他再斗嘴,她现在是分秒必争,她已错过她母亲的第一次换骨机会了,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尽力做做看。
“喂,小姐你……”柜台男子还想再多说什么,忽然看见正从前方步来的梵翔东。“东哥,你的台啦。”柜台男子无奈的指了指眼前已插翅而飞的美人,摇了摇头。
“她?行了。”梵翔东望了仇琅艳一眼,对她的美丽感到惊讶。
这大概是上天安排给他的补偿吧,哈……漂亮妹妹。
“小姐,请问芳名?”梵翔东带领她来到墙角的一间小套房,问了客套话后,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她。
“仇琅艳。”仇琅艳算是见识到了,他身上真的有一股难以抗拒的电力在吸引她,那是一种属于野性的狂,但这种段数,她也能办得到吗?
“看不出来你还需要我们服务。”梵翔东勾勒起漂亮的唇型轻笑着,是真的有点不可置信。她身边围着的男人,绝对不会少到还需要她到这点男人。
她真是个标准的美人胚,是个混血儿吧,五官轮廓的深沉,把她细致的脸蛋展现得可圈可点,被紧身外衣包围着的身材,不难看出身材之曼妙,只不过她似乎不爱笑,全身冰的很。
“不过我倒看得出来你的确该在这种地方服务。”冷言冷语的回着他的话,仇琅艳抹角的在损他是吃软饭的料。
“我是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她没打算和他嘘寒问暖,想争取最快的时间和最多的效益。
“你问。”梵翔东不拖泥带水的说,对她感到好奇。
“我想知道你如何能不必牺牲自己的身体和我触碰,也能让我甘心付出这一万二?”仇琅艳惊爆的说出让梵翔东为之惊讶的问题。她要学的就是这种本领,她压根儿也不想被那些臭男人碰一下。
“基本上,我觉得和你触碰并不算是‘牺牲’。”他轻笑的用手指刷过她的脸颊。
“别和我打哈哈,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仇琅艳拨下在她脸上不安分的手,急于知道这个困惑她许久的问题,也是挡她财路的问题。
“嗯……这个问题嘛……嘿!有了。”梵翔东像是找到了路子,不加思考的站起,走到离仇琅艳约两公尺的距离,脸上带着莫名的笑。
“你看清楚喽。”他不忘提醒着已全神贯注,像要赴战场似的看着他的仇琅艳。
他使出最诱惑人心的眼波,扫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仇琅艳,缓缓解开他第一颗钮扣,直到上衣被他丢到地面,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肌肤。
仇琅艳虽看得有点莫名其妙,但不可否认,他的身材真是一等一的好,强而有力的臂膀像是个安全的避风港……稍一闪神,仇琅艳脸上的红晕随之而上。
她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
梵翔东没有停下动作,开始解开在腰际上的反带,再慢慢拉下拉链……
“喂!等等,你做什么?”仇琅艳咽下一口水,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像煮沸的白开水。
她在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咦?我在回答你的问题啊,你看不懂吗?”梵翔东停下手边的动作询问道。
“你回答问题就回答问题,干么要脱光衣服?身材好,不会留着回家慢慢‘孤芳自赏’吗?”仇琅艳脑筋开始恢复运转,开始觉得花那一万二不值得,他简直在浪费她的时间,不是,浪费她的钱。
“难道你不觉得能欣赏我的裸体,要比触碰我的身体还要值得许多吗?”梵翔东的说出他引以为傲的身材,表现得落落大方。
“啊?”仇琅艳忽然恍然大悟后只想昏倒。
“怎么?不满意?”梵翔东有点不敢相信他看到的表情,他似乎看到她眼里的嘲笑。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我是说……像说说话就好啊,或唱唱歌之类,再不下下棋也可以。”仇琅艳认真的举例,像是要激发他的灵感似的。
“这个嘛……”收起戏谑的玩心,梵翔东发觉自己不但兼牛郎还得兼家教。
这女人有没有找错地方啊?来这种地方问这种问题……
忽然——
“东哥,你怎么在这?梅姊在发脾气了。”惊讶的发出痛心疾首的声音,方才无辜小弟再一次叮咛着又陷入美人香里的梵翔东,他早晚会受不了压力而滚回家吃自己,唉!钱歹赚。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交代一声后,梵翔东迅即的整理了衣裳,就欲转身先安捺一下仇琅艳。
“你真是‘一言值千金’啊。”她抢先一步开口了,失望全写在她脸上,看来有面子的男人不见得也有里子,唉,白花了一万二。
“别那么快失望,你的问题,我会帮你解出来的,等我回来,OK?”梵翔东望着面容落寞的仇琅艳一会,心中的疼惜亦多了几分,她似乎很重视这个答案,但……为什么?
“你先过去吧。”不知为何,仇琅艳的心情因他的保证而有些许宽心,其中因素,她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她相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吧!不是吗?一万二的耶。
第二章
十分钟后——
“美人儿,你的问题有解了。”一打开门,梵翔东因自信而露出自豪的笑容,让仇琅艳有了短暂的昏眩。
他好耀眼……
“真的?”仇琅艳没有察觉到,自己早已荡然无存的喜悦,又悄悄爬回心头。
“但我得先知道,这个问题是你替自己问的吗?”梵翔东急切的想知道。
莫非她也是同行?
“这有什么关联吗?”仇琅艳提高警觉,开始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不简单。
“大大有关联,所谓对症下药你明白吧?”梵翔东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这……”仇琅艳犹豫着该不该老实说,如果让他知道实际情形,对她的帮助或许会直接些,但若让他知道,又怕他只是随便唬唬她,那她又何必多暴露自己的背景。
“别想太多,我只是就事论事。”梵翔东投给仇琅艳一记放心的笑容,她现在需要的只是对他的信任罢了。
“没错,这是我的问题。”仇琅艳紧绷的扯动面容,给了个浅笑。
“那就没问题了,你可以大跳艳舞。”梵翔东脑筋转了转,已能理出头绪。
他该死的猜对了吧!
“艳舞?”这两个字对仇琅艳的震撼力实在不小,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想过的方法,因为她根本不会跳舞。
“你知道一八九二年,在美国曾有一位酒家女佛罗蜜雪莉,因大跳艳舞而赚入年收入六百多万美金的消息吗?”梵翔东瞟了她一眼。
“我知道。”仇琅艳印象中看过这篇报导,佛罗蜜雪莉是以二十分钟为一场,每场净收三百至四百半美元不等的价钱,要不是她坚持一天只肯接一定的场数,相信她一年下来的收入绝对不止如此而已。
“我相信你也有这个能力。”梵翔东露出赞赏的眼光,扫射了她全身一遍后,更相信她绝对有征服男人的魅力,她会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我?我想我有必要让你知道,我对跳舞根本一窍不通。”她不得不老实承认。
“我会教到你会。”梵翔东狂傲的黑眸流露出属于他特有的男人味。
“你?哈……我可付不出这庞大的师资费用。”仇琅艳轻笑,觉得他说的有如纸上谈兵般容易。
“你也可以帮我刷刷背、洗洗衣,或者用暖床来代替都行。”梵翔东用着暗示的话语挑动着仇琅艳的神经末梢,眼瞳紧瞅着她。
“做梦。”她二话不说的直接拒绝,她一向看不起这种趁人之危的男人,没想到他也是。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哈!开开玩笑就生气啦?跟你闹着玩的,走吧!”梵翔东收起如恶魔般的邪笑,拉着仇琅艳的手往门外去。
“喂,你拉我上哪去?”仇琅艳边被拖着走边问着,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教你跳舞。”梵翔东平淡的话里混杂着一丝兴味,他有点期待。
“教我跳舞?我又没答应要帮你刷刷背、洗洗衣,还有暖床。”仇琅艳嗤之以鼻的瞥向擅自作主的梵翔东。
“不收你任何费用,如果哪天你忽然觉得不帮我做点事‘太可惜’了的话,再补偿我也不迟。”他的态度依然轻松,看不出有些微勉强。
“想的美喔。”她忍住伸出舌头做鬼脸。
“哈哈……”梵翔东嘻皮笑脸的模样,倒有几分痞子样。
梵翔东简单的交代一下他的动向后,拉着仇琅艳走到一间布置得暧昧的阁楼,里面布满了各式辅步舞的器材,还有一大排五花八门的衣服。
“去换上这套衣服吧。”梵翔东有板有眼的态度,显示他是认真的。
“换衣服?”仇琅艳指着他手上那套限制级的衣服,开始怀疑他真正的动机。
“想要做一个完美的舞者,衣服的搭配绝不可马虎,选择一件适当的衣服会比你跳了大半天的舞还要有效果。”梵翔东就像一个专业的讲师,有条有理的叙述着。
“我知道了。”她知道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他是来帮她的,不是吗?
数分钟后,仇琅艳蹑手蹑脚的走出更衣室,双手忽然不知该往哪里摆。这种暴露的衣服她曾穿过数次,只是为什么今天穿在身上却觉得怪怪的。
是他的关系吗?
“Good!很适合你。”梵翔东不自禁的嘉许,这套黑色系列丝绒的衣服,把她独特的冷酷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她的身材真好。
梵翔东移不开视线,她是天生的衣架子,虽然个头不算高,但身材比例适中,那如白嫩豆腐般吹弹可破的肤质,把他的心惹得一阵紊乱。
“接……下来呢?”虽然早已习惯男人加诸在她身上的色眼,但此时此刻,仇琅艳仍显得有些不自在。
“OK!你注意看着我的动作。”梵翔东上前搭起她的柳腰,一手勾着她如白雪般的粉颈,心跳的频率愈来愈频繁。
“这……”仇琅艳仍是不解,总觉得好像要跳双人舞……
“虽然你表演的是独秀,但你得让别人看出你所有的肢体语言都是在挑逗着你眼前的男人,当然……他只会是个隐形人,在想像跳双人舞之前,你一定得先习惯隐形人的存在,之后你才能慢慢体会出真实感。当然,你现在可以把我当成……一根柱子。”梵翔东嘴里看似严肃的在解释着她的疑惑,但眼里却有着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