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郊区有一处风景如画、鸟语花香且相当隐密的小型社区。
小社区由五栋两层楼的双井别墅构成一个封闭的n字形。
情妇社区!
是的!这儿就是著名的情妇社区!
顾名思义,情妇社区里住的自然是情妇叹!
社区内有十位千娇百媚的女主人,据说由台北商界非常有钱的十位男人所豢养。
十间屋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专属的花形雕像镶在大门的门柱顶端,门柱上还刻着花语。分别是--
枸橼--不懂幽默的美人。
柽柳--罪。
九叶桔梗--屈服、悲伤。
水仙葛--爱的枷锁。
麝香玫瑰--飘忽之美。
晚香玉--危险的欢愉。
双瓣翠菊--我与你共享哀乐。
白色钟形花--感恩、感谢。
香罗兰--困境中保持贞节。
毛茛--孩子气。
各间屋子的女主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或多或少都与花语有某种程度的相关特质,加上她们几乎都有属于自己的难言之隐,因而不愿以真名示人,是以情妇社区中有一则不成文的规矩:各户门柱上的花名就是户名,同时也是女主人的代称。
社区内除了拥有高科技的电子监控系统和防护措施,还有训练精良的警卫,二十四小时轮流巡视戒备,以防宵小或奸商人士的非法潜入。
因此,除了当事者和签下保密契约的佣人以外,尚无人有幸进入情妇社区。因此,截至目前为止,情妇社区仍是一处求经证实的藏娇之所。
传说在近法国领土一万海里的大西洋上,浮现了一座神秘的海上行宫。
其四周由透明的光纤玻璃所笼罩,不论肉眼或机密侦测仪器都无法家觉其踪影。
行宫里头的人们遵循着古法,奉行君主极权,宫主所说的话便代表王法,任何人都不得违逆,违者处以极刑,逐出宫门。
行宫的历代宫主都是经由世袭或前任宫主指定而来,自幼接受君主教育,直到二十岁成年之时才开始接手宫务,五年内需彻底熟悉并能灵活掌挂,二十五岁时正式承袭宫主之位,而前任宫主退为族长,只能从旁辅助现任宫主,不得左右宫主的决定,但基本上,现任宫主总还是会尊重族长的意见。
历代以来,在行宫主人的恩威并施下,宫民个个又敬又惧,人人忠心侍主,少有人胆敢冒犯天威,且在宫主的仁政下,宫民更是视被逐出宫门为耻辱,因此长年以来几乎没听闻过有人犯上而被逐出宫门。
然而,行富宫主虽拥有决定行宫一切的最高权力,但历代宫主却都必须奉行三十五岁前立下继承人的宫规,否则便由族长们做主决定下届继承人选,以免来不及交接,或现任宫主恋栈权势,无意释权,以致下届富主悬空,造成行官来日无主,最后面临瓦解的厄运。
为此,凡行宫主人一接手宫主之位,第一件事不是广纳各地美女为妃,就是收起行宫的固定桩,让行官飘移,开始四处寻觅自己理想的伴侣以孕育下一届继承人。
第一章
法国某个港边的一处暗巷内。
“路易,别这样,小心被人撞见了。”里昂.法兰推了推路易.迪欧的胸膛。
“别怎样?”路易.迪欧整个人贴靠在里昂的身上,系呢的舔吻他饱满的耳垂,“这样吗?”
路易贴放在里昂臀部的左手猛一使劲,让两人的下体完全贴靠在一起,“还是这样?”路易的右手不安分的硬挤进两人的胯间,握住里昂的悸动。
“路易!”里昂强作镇定的以双手包住路易不安分的右手,将之移开。
“别拒绝我,我知道你现在跟我一样激动。”路易用自己的下体去摩挲里昂的。
早一步缩在暗巷中的女孩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眼。
男人跟男人也可以那样吗?
感觉好怪异,好……女孩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谁?是谁在那里?”里昂推开路易,戒慎的转向女孩躲藏的角落。
女孩眼中布满惊骇,浑身颤抖的将头埋进双膝间,掩耳盗铃的企图隐藏自己的踪迹。
“你是谁?”收起游戏的心情的路易恢复一贯的精明锐利,目光犀利的盯着缩在阴暗角落的女孩。
瞧她畏惧的模样像是在躲避些什么,而且她那不知所以的神色在在说明了她并不晓得他是谁。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你们别捉我。”女孩知道自己躲不过了,缓缓的抬起惊惶的小脸保证着。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躲在这里?”里昂不被女孩所流露出来的楚楚可怜模样所影响,对他而言,保护路易才是最重要的。
“我……我不能说,我……我不能说。”女孩害怕的猛摇着头,并用双臂紧紧地环住自己抖个不停的娇小身躯。“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求求你们放过我。”
“你当我们白痴吗?”里昂哼道。“快说你是谁,否则……”他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为了路易,他不惜杀人灭口。
“我……我……没有名字。我真的没有名字。”曾经有人给了她一个名字,可那个人死了,那个名字也不能再用了。“我发誓,我没说谎,我真的没有名字。”女孩害怕的猛吞口水。
她感觉得到,那个男人浑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所以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不怕死,也想随“他”而去,可是……可是她不能,她必须为唯一的弟弟坚强的活下去。
“里昂,她似乎当我们是笨蛋,我们是不是该帮她清醒、清醒?”路易嘴角含着一抹残酷的笑容。
对于敌人,他一向不留情,也因此他才能在迪欧家族众优秀的继承人选中脱颖而出,顺利夺得迪欧家族的主权,甚至将古老的迪欧家族更发扬光大。
迪欧家族是法国三大家族之一,在路易迪欧尚未掌权前,迪欧家族名列三大家族之末,可自从他接掌家族以来,大肆改革家族弊病,并积极发展家族事业,如今才不过短短三年光景,迪欧家族已经与第二大家族并驾齐驱,甚至有凌驾之上的趋势。
“再不老实说,休怪我不客气了。”里昂手中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其实无论她说与不说,他都已经打定主意杀她灭口了。
“你要杀我。”女孩直直的盯着里昂手中的刀,她由他眼中浓厚的杀意知道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既知命运的她身子反而不抖了,脑子也因此清明了不少。“因为你们怕我说出我看到的一切。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今天杀了我,难保明天不会再被其他人撞见,难道你们要一个杀过一个,让自己的双手沾满污秽的鲜血吗?”她顿了一下,“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一个弟弟陪我逃亡,他现在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说不定也看见你们刚刚的‘表演’了,如果你们杀了我,他一定会豁出去的找你们报仇,到时你们所想隐瞒的事情只会加速曝光罢了。反之,如果你留下我,说不定会对你更有帮助。”
她猜他们必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否则何必怕她乱说话而想杀她灭口?
所以她赌他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提供她庇护!
“哦?那你倒说说,你能帮我什么?”路易挑了挑眉。她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他的兴趣,所以他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你可以把我留在身边就近监视,顺便利用我掩饰你们之间的关系。”女孩眼中一片纯净,丝毫找不出半点的心机,有的只是无止尽的灰暗与悲伤。
“路易,你不能相信她。”里昂谨慎的个性让他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
“是啊,我怎么知道你到时不会反咬我一口?”路易用食指勾起女孩白净的脸庞。
她是一个让正常男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呵护的女孩,素净精致的脸庞,莹莹的大眼,丰挺的鼻梁,小巧嫣红的唇瓣,一身雪凝似的肌肤,宛如古典仕女般的出尘气质让人移不开视线,直觉的想信任她。
可不巧的是路易不是个正常男人,他只欣赏男人、爱男人,却不喜欢女人,因为女人在他眼里就是没理智、没大脑、歇斯底里的集合体。
所以他不动心,也不可能信任她。
“你教我怎么相信一个连名字都不肯吐露的女人,嗯?!”他掐住她雪白的颈,嗜血的见她在他掌下挣扎。
“路易,放开她,她不值得你弄脏手。”里昂企图接手,不愿路易污了手。
“幸福,我的名字叫幸福。”为了取得路易的信任,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我快喘不过气了,你快放开我。”女孩脸红脖子粗的伸手推拒路易宛如铁钳般的大手。
“幸福?你真当我是白痴吗?”路易加重手劲。
“不,我没……没骗你,这名字……是……是……我丈夫帮我取的,我……我……真的……真的……没骗……骗……你。”女孩宛如溺水般,奋力的挣扎着。
“你丈夫?你结过婚了?”仙人跳吗?她好大的胆子,居然玩到他身上来了,简直是出门忘了擦亮眼!路易眯起了阴狠的眼。“他躲在哪个洞里?怎么还不出来救你?”
“他死了。他就死在我的怀里。”女孩突地放弃挣扎,不知是累了,还是伤心欲绝。“我曾是个没名字的野孩子,他在海边捡到了我,给了我一个名字,他说我注定该是个幸福的女人,所以叫我幸福。”她闭上眼,珍珠般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滑落。“可他就这么丢下我走了,我再也感受不到幸福,所以我才不想说自己的名,因为那不再是我的名。”
她嘴里不断低喃着,才说完,就不支的昏了过去。
“把她交给我吧,我会处理的。”里昂由路易手中接过女孩,单手捉着她的衣襟。
“你打算怎么处理?”路易知道里昂为了他什么违背良心的事都做得出来,可相同的他也不愿意里昂为他背负罪恶。“我不要你为我玷污了手。”
“你不用操心,我自有主张。”为了路易,她绝对不能留。
“说来听听。”路易望进里昂的眼,不让他有丝毫闪躲的机会。
‘等我处理好了再告诉你。”
“不,我要现在就知道。”
“路易!”里昂恼怒的低咆。
“带她回去,我突然对她刚才的建议有了兴趣。”与其让里昂为他背负杀人的罪恶,路易宁可冒险将她留在身边。
“路易!”
“我说了算。”
“可是……”
“你不再听我的吩咐了吗?”路易的语气瞬间降至冰点。
“遵命。”里昂语气僵硬的低下头。
五年后巴黎,某国际商业宴会上。
“啪!”
柽柳轻轻地捂着泛疼的红肿右颊,呆愣地望着盛气凌人的挡在她身前的美艳女子。
“不要脸!”萧莹莹不屑的斜睨胆敢蛊惑她未婚夫的淡雅女子。
哼!如果可以,她绝对多算那故作可怜样的女人两巴掌!谁让那女人不知耻的贴上她萧莹莹的男人,还招摇的惹上她好友的男人!
“这位小姐,我能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你了吗?”柽柳不带一丝火气的问道。
她其实不介意自己被打,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对方为何气自己。
“少在我面前装出那副可怜样,我不吃你那套!”萧莹莹冷哼一声,“更何况,你岂只得罪我?!”
“那可否请你告诉我,我还得罪了谁?”路易.迪欧带她出席可不是让她替他添麻烦的,柽柳苦涩的微笑。
近三年来,路易.迪欧为了开发亚洲市场,几乎已经将台湾当成他的第二个家了,甚至为了巩固迪欧家族在亚洲的地位,不惜勉强自己与台湾的政商名流萧家联姻。
尽管如此,他也没忽略在欧、美的事业,所以这会儿才会带她出席这场在巴黎举办的盛大晚宴,借机拢络一些政两大老,打通某些环节。
所以尽管她帮不上什么忙,却也不能为他增添任何麻烦。
“你这只狐狸四处勾引别人的男人,真是有够下贱不要脸的!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我的未婚夫远一点,否则下回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还有,你最好也离我朋友的丈夫远一点,要不然我一样不会放过你的。你听清楚了没?”萧莹莹揪住柽柳的长发,语气凶恶的警告着。
“听清楚了。”柽柳习惯性的逆来顺受。
“可是能不能请你先告诉我,你的未婚夫是谁?你朋友的丈夫又是谁?”柽柳压根不知道让她背负莫须有罪名的男主角是谁。
“你少装算了,可是如果你硬要我言明的话,那我就浪费点口水回答你,我的未婚夫就是路易.迪欧,而我朋友的丈夫是方柏尧,你应该都很熟悉才对。”萧莹莹不屑地睨着柽柳。
“对不起,如果是方柏尧我可以答应你,可是……”柽柳以最诚挚的眼神望着萧莹莹。“可是路易.迪欧我做不了主。除非……除非他亲自开口赶我,否则我是不能离开他的。”这是她对他的承诺。
为了她最爱的两个人,她不惜将自己卖给路易.迪欧,以换取他们的平安和顺遂的未来。
在另一个角落,伊利迈.法西斯面无表情的盯着神情凄楚的柽柳。
法西斯家族是法国三大家族之首,十年前由年仅二十五岁的伊利迈.法西斯接手家族主权,短短五年内,他让家族登上全球首富之位,在商场上更是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再强势的政商名流都不敢不卖法西斯家族面子,甚至连各国总统都必须卖法西斯家族三分薄面,以免法西斯家族颠覆该国经济,造成经济大恐慌。
她不快乐,更不幸福!伊利迈.法西斯眯起了眼,更仔细的打量体态纤细的柽柳。
她该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可偏偏她看起来就是个相当不幸福的女人。
虽然她的表面恬静平和,可光看她的眼,他就知道她不快乐,相当的不快乐!
她那幽幽的黯淡眼眸仿佛盛着一摊死水,激不起一丝的波澜。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眼里全是悲哀?
为什么她全身笼罩在哀戚之中,宛如行尸走肉?
她激起了他的兴趣,引他忍不住观察着她,想由她的神情中探索蛛丝马迹,可她全身除了凄楚就是孤寂,丝毫找不出一点幸福的痕迹。
那为何他还是觉得她该是个幸福的女人?
伊利迈.法西斯无法理解的暗忖。
他蓄意和柽柳四目相接,她却视若无睹的低下头,仿佛肩头承受了千金重担的压力,无力撑起。
他是谁?柽柳一对上伊利迈.法西斯的眸,心中突然涌上一丝熟识的感觉,下意识的想搜寻他眸中的温暖,可她怎么也找不到,他那冰冷的眼眸中除了冷酷就剩一抹企图狩猎的残忍。
一阵悲哀顿时袭上柽柳饱受摧残的心,让她再也无力承受。
如果不是为了“她”,她真的好想、好想抛下一切随“他”而去,投入“他”温暖的怀抱,当个让“他”宠怜的幸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