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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别跑 page 3 作者:叶双

  “你这无耻的女人,你究竟是不是读过圣贤书的千金闺秀啊!”他咬牙怒斥。

  “对你……我从来就不是千金闺秀。”螓首轻摇,靳双雪的纤手爬上了他伟岸的胸膛。“因为我爱你。”

  “你……”紧咬着牙,他纵是怒意横生,可终究是个男人,面对着那赛雪般白皙的肌肤,一簇簇欲望的火苗逐渐在他的血液中窜烧了起来。

  “东方,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给我一夜的记忆,难道也不成吗?你别这么生气好吗?”

  口里说得哀切,但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罪恶感,因为她说谎了。

  她要的不只是这一夜的回忆,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孩子,一个属于他也属于自己的孩子。

  “不成。”东方敬亭额上青筋清楚的浮现,一双利眸更是散发着杀人般的噬血目光。

  即便她说得低声下气,可依然无法安抚他觉得被污辱的目光。

  她究竟当他是什么?可以任人狎戏的男人吗?他应该因为她的主动献身而欢欣鼓舞吗?

  “别这样。”靳双雪以唇代手,贴上了他那热烫烫的胸肌,那柔软的丁香更是宛若一条小蛇,滑溜的在他的胸膛上游移。

  “你……”他咬着牙试图对抗那一阵强过一阵的欢愉感。

  意识到他的不屈,她的灵眸一转,索性直起腰身,就在他瞪大的双眼前,缓缓地解开系在她纤细颈项上的红绳。

  当艳红的肚兜儿随着她的举动而滑落,那雪白的双峰毫无遮掩的完整呈现在他的面前时,即便是盛怒中的他也因这瑰丽的景象而呼吸一窒。

  “以后你可以恨我、怨我,但现在请你要我。”一双忙碌小手开始从他伟岸的胸膛往下探索,直到……

  “你……”坚硬的昂藏被她细细的包裹在掌心之中,那蓦然而起的欢愉和悸动让东方敬亭忍不住地倒油了口气。

  不该呵,不该对这样浪荡的女人有任何的反应的,可偏偏那昂藏的欲望却是骗不过人。

  原本清明的意识逐渐被欲望所掩盖,靳双雪意识到他已然准备好了,随即覆身在他身上。

  “书上只教到这儿,接下来的我可不会,你帮帮我。”她软声哀求。

  其实不是书上没教,而是纵然做好了万般的心理准备,可是一旦要真的上场,她也难免不知所措,所以只好哀求他帮忙。

  明知解放欲望的根源就在他的上方,他只要劲腰一抬,便能纾解胯下的疼痛,可他却只是咬牙怒瞪着她,即使额上的青筋频频浮动,但他就是一动也不肯动的僵在那儿。

  “别这样,求你了……”她好声好气的恳求,却换来他白眼两枚和消极的抵抗,他怎么也不肯动上一下。

  可恶,她虽然不敢说自己是娇艳无敌,可总也算是秀色可餐吧!他干么这副不屑一顾的模样,真是……

  气极,靳双雪咬着唇,稍稍犹豫了一会,当下决定靠自己比较快,否则等三日醉失效了,那小小的一条丝绳只怕抵不过他的怒气。

  深吸了口气,她眯着眼觑准了他的昂藏,然后往下用力的一坐。

  “噢!”东方敬亭忍不住的呻吟,该死的,这女人难不成想要坐断他的命根子,好让他绝子绝孙吗?

  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为了自己往后的“幸福”,他决定不让她继续胡搞下去。

  劲瘦紧实的腰身微微的往上一抬,一股撕心掏肺的疼痛就这么毫无预警的袭向她。

  剧痛让她顿时软倒在他的身上,她的一双眼随着那阵痛而迷蒙,一颗颗晶莹的泪水就这么潸潸的倾流而下。

  该死的,怎么没人告诉她会这么痛,如果早知道,她就……

  后悔的念头还没完,想撤退的身躯还没有移开,他像是在惩罚她似的,恶意的一阵强过一阵的抽动,更是让她痛得只差没有哭爹喊娘。

  但那泪却没让他有一丁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他依然故我的抽送,着实让她这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吃足了苦头,在她还没有半点愉悦的感觉之际,他便放任自己的欲望如数的发泄在她的深处。

  “这样,你满意了吗?”东方敬亭咬牙对着泪眼迷蒙的靳双雪质问道。

  “我……”痛得几乎说不出半句话来,她只能委屈兮兮的瞧着他,泪水更是止不住的直往下落。

  呜,她也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为什么就要经历这种痛……

  意识到一丝丝的怜惜莫名其妙的自心里盘旋而出,他拒绝被她此刻这种荏弱的模样打动。

  于是他眼儿一闭,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谁知方才云雨的疲累,再加上还残留在身躯之中的三杯醉的残余效力,东方敬亭这一闭眼却真的睡着了。

  好不容易在心翠的搀扶下,靳双雪终于打理好自己,正准备交代心翠把东方敬亭送回家去的时候,原本紧闭的门扉在这个时候被推了开来。

  “大……大……哥……”原本自若的神色一凛,她下意识的挡在床榻之前,企图遮掩靳双日的视线。

  “别遮了,我已经瞧见了,等会儿我就遣人去东方家要个交代。”

  方才听得总管来报,说守门的昨儿个让心翠领进了一人,可到现在都还没出府,守门的怕出事,连忙向总管报告,总管这才跑来同他说。

  他一听,心中顿生一抹不祥,连忙来瞧个清楚仔细,没想到还真让他见着了东方敬亭大剠刺的躺在双雪的床上。

  他虽然气怒,可还勉强保有一丝的理智,当下已经决定了解决这件事的方法,反正自个儿的妹子一向心仪这男人,这下更好,让那男人没有拒绝的机会。

  沉肃的脸色中瞧不着一丝的怒气,可靳双雪却明白这时的大哥绝对处于盛怒之中。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挺直了背脊迎向兄长,没有一丝的畏首畏尾。

  “大哥,不必麻烦了,等会儿我就要起程去杭州了。”

  “去杭州做啥?”靳双日的浓眉一皱,双手环胸的瞪着妹子问道。

  “去定居,做生意。”她一连给了两个答案。

  “那他呢?”下颔朝着不省人事的东方敬亭一抬,他眯起了双眼问道。

  “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那昨夜儿的事?”他再问,头已经开始隐隐的疼了起来。

  他这个妹子啊!一向有自己的主见,可谁想到她竟会大胆的干出这档子事,让他这个做大哥的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当做没这回事。”她应得更干脆了,原本她是不打算将此事让大哥知道了,但知道了也无妨,对她来说或许更有利。

  “你……”怒瞪了她一眼,靳双日低吼道:“没有人可以欺负靳家的人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的,他也不会是例外。”

  “不是他欺负我,严格说起来算是我欺负他。”虽然他真的弄得她很痛,她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故意,可问题是因果就是因果,是她种的因她就不会赖。

  “都一样,反正他娶定你了。”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

  “大哥,我不会嫁的。”靳双雪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你硬要逼我嫁,我就立时离开家,而且永生不再踏入一步。”

  “你……”怒目瞪视着威胁他的妹妹,他简直快气疯了。

  他冲上前去,一把扯住东方敬亭的衣襟,明摆着要将帐全算到他头上。

  “大哥,难不成我离开还不够,你还想逼死我吗?”

  这话才入耳,又听心翠一声惊呼,靳双日猛然回头,便见靳双雪拿着发簪抵住了自己纤细的颈项。

  “该死的,你究竟在做什么?”

  “放他走,发誓不找他的麻烦,如果大哥做到这两样,那咱们兄妹还有得做,如若不然,那……”

  “那怎么样?”他咬牙问道。

  “那我就到阴曹地府游上一趟,谁也不用逼谁。”靳双雪昂首说道,她不愿把事情搞得那么难看,大哥疼她她知道,但她并不想害了东方敬亭。

  以死要胁,他这个妹子还真是好样的。

  纵是气极,又能如何?除了投降之外,难不成他真能拿他妹子的命去赌。

  双雪的倔强他一向是知道的,她一旦决定做的事,便没有人能够改变。

  如果他不想见她当场血溅五步,只能由着她的任性了。

  “我都答应!行了吧!”

  又是一记狠瞪笔直的射向昏睡中的东方敬亭,这笔帐他可是记在心上了,现下不能拿他如何,总有一天让他逮着了机会,他会将这笔帐算得清清楚楚的。

  靳双雪稍稍安下了心,唯恐再生波澜,连忙向心翠交代,将东方敬亭给“完完整整”送回家去。

  一如她先前的承诺。

  天刚破晓,鸡鸣鸟啼。

  东方家门口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之下,躺坐着一个男人。

  在马车绝尘而去之际,东方敬亭原本紧闭的双眼倏地睁了开。

  她……为什么?

  其实她大可藉着这次的机会逼自己娶她,因为他在她的床榻上被人逮个正着,如果靳双日硬逼着他负责,他也无话可说。

  可是她却以死相胁,要她大哥忘了这事,究竟那颗在传说中很是精明的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

  他的剑眉皱起,脑内的思绪快速翻转,此时大门被推了开,蜂拥而出了好几人,正七嘴八舌的说道:“我看还是上靳府去要人吧!吉时都已经快到了,这新郎官还不见踪影,这可怎么办才好?”

  说话的正是他的好友,风记钱庄的独子,风独悠。

  “可我瞧着不妥,那靳家可是大户人家,咱们这么大剌剌的去要人,要是哥不在哪儿,岂不失了礼。”东方敬亭的弟弟东方敬云迟疑的说。

  “大户人家又如何,敬亭失了踪是事实,更何况那靳家大小姐三番两次痴缠,谁知道她会不会因妒生恨,使什么坏心眼儿。”

  “可是……”对大哥的下落,东方敬云一样忧心,可问题是这么无凭无据的去寻人,好吗?

  “你就别再可是了,敬亭的下落比较重要,咱们说走就走,今儿个可是敬亭大喜之日,容不得一丝丝的差错。”

  风独悠将东方敬亭视为自己的异姓兄弟,也将他的事视为自己的事,边说边急惊风似的匆匆步出大门,谁知道才一出门,便差点被门口那超大的阻碍给绊倒了。

  “咦……”怎么会有个东西在门口,他刚刚来的时候明明还没有的啊!

  本就心情不好的他被绊了这么一下,脾气也跟着上来了,还没来得及瞧清楚,就咒念道:“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啊?”

  “就是你们要找的鬼。”头痛欲裂的东方敬亭没好气的应道。

  “咦,大哥!”东方敬云和风独悠同时喜出望外的惊呼。

  “你做啥好端端的不进屋里去,让你娘和咱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风独悠嘀嘀咕咕的数落着,顺便一把拉起了还瘫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东方敬亭。

  “还有,你究竟去了哪儿了?为啥一夜没回来?”

  无数的问题当头兜来,东方敬亭却一点儿也不想说。

  只是静默的任由他们帮他穿上大红蟒袍,又任由他们将他推上了骏马,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前去迎亲了。

  这种事能说吗?说他被一个女人给“强”了,那是怎么样的奇耻大辱啊!

  靳双雪可别以为他会就这样放过她,这笔帐他终有一日会讨回来的。

  第三章

  八年后

  “靳念亭,你躲到哪儿去了,还不赶快给我死出来,你要是再不出来,等到被我找着了,你就皮痒了……”

  宛若泼妇骂街似的,一名美妇双手擦着腰,站在花团锦簇的园子中间,扯开了嗓子威胁着。

  “小姐,你别这么喊,你要找小少爷我去找他就是了。”心翠见状,赶忙劝道,只差没有急得伸手捂住靳双雪的嘴。

  “怎么不能这么喊?”挑起了柳眉,靳双雪翻着白眼问道。

  “你怎地忘了,前两天你也是这么喊的,结果让城东的郑少爷瞧见了,他就……”

  心翠一时情急,完全忘了小姐曾经下令不准她再提起那个“烂男人”,直到瞧见了主子的白眼,她这才在心里暗叫了声糟,然后火速用双手捂住了自个儿的唇,不敢再多说一句。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她彻底的误触了禁地,只见靳双雪原本就不善的脸色更加的往下沉了几分。

  “那个烂男人提他做啥?你知不知道像那种不懂得欣赏女人的男人,活该他一辈子娶不着老婆,还说什么不嫌弃我死了丈夫带着个小拖油瓶。哼!我没嫌他已经很不错了,他竟然还敢用这种施恩般的语气和我说话,他下十八层地狱去吧!”

  “小姐,你别气了。”心翠望着主子的滔天怒火,嘴里劝着,心里却忍不住的犯起了咕哝。

  明明自己这几年脾气愈来愈不好,也愈来愈像河东狮吼的主角,可偏偏又不承认,一旦被人嫌弃却又暴跳如雷,她家小姐啊……唉……

  “不气,怎么能不气?也不知道大哥究竟是怎么想的,每到一处去谈生意,就不忘替我找麻烦,男人是一个个的找来,可却一个烂过一个,我……”

  那明明是你自己忘不了那个东方敬亭,才会觉得全天下的男人没一个是好的,可问题是天底下也只有一个姓东方名敬亭的男人啊!

  “你自己说,我既然养得起自己,嫁不嫁人真有那么重要吗?”

  靳双雪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长串,好不容易终于轮到心翠说话,只见她赶忙捉住机会道:“嫁不嫁人是不重要啦,可是小少爷年纪愈来愈长了,小姐也总得替他找个爹啊!”

  “找爹做啥,他已经有个爹啦!”她理所当然的道。

  “可问题是他们父子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这算是个什么样的爹啊!”心翠没好气的说。

  未成亲的闺女生子已经算是惊世骇俗的了,本以为生了儿子,了了心愿,小姐就会认命的找个好男人嫁了。

  可谁知道,拖了这么些年,小姐却依然独守空闺,显然还是不能忘情东方敬亭,眼看着主子年华渐逝,她怎能不急。

  “这……”被心翠应得一时语塞,靳双雪顿了好一会才不耐烦地说:“是爹就是爹,等有一天我作古了,你再让念亭去认爹就是了,急个什么劲。”

  “可是小少爷已经到了吵着要爹的年纪了啊!”心翠还是不死心,索性加把劲的说道。

  反正大少爷可是交代过了,谁能让小姐嫁出去,就赏金万两,为了这万两,也为了小姐的终身有所依靠,她可是拚了。

  “如果他真的吵着要爹,怎就没听他来同我吵过?”靳双雪狐疑的挑起了眉,望着与她情同姊妹的心翠。

  她自己生的儿子自己会不了解吗?那娃儿可能会吵着要出去玩,也可能会吵着不想念书,就是不可能吵着要一个爹。

  那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像谁,对啥事都好奇,聪明得紧,完全不似一般的孩童。

  再加上她曾同他说过,他爹是一个学究,个性严谨得很,所以他绝对不可能想要找个爹来管他,因为一个娘已经够他头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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