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也是对这段感情抱持著存疑的态度,所以才会想搬回来住观察一阵子,没想到小向竟然对他老姊呵护备至,疼的不得了,一改以前对女人那种爱理不理的冷漠性格,把他吓得差点跑去庙里收惊。
老实说,他从来没见过小向对一个女人这麽怜爱疼宠,甚至爱屋及乌到连她的宠物都不放过,把每一只都照顾得头好壮壮,快快乐乐!
「知道就好。」向阳大方的承认。
白前武那同情的目光中隐隐含著一股歉疚。「小向,我老姊的毛病很多,以後就请你多多包涵吧!」
虽然不是他把小向推入火坑的,但是在道义上他还是得负一点责任——当初如果不是他常把一群好友带回家,小向哪有机会「煞到」他老姊啊?
唉!希望小向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清清没有你说的那麽差。」向阳下意识为自己的女朋友辩解,同时皱著眉瞪他。
清清现在是他罩的女人,哪轮得到这死小子来批评?
白前武好奇地用手肘顶了顶向阳的胸膛。「喂!小向,你是怎麽追到我老姐的?」
「不能说。」女人最在乎这种事,尤其清清的脸皮又比一般女人薄,瞧她下午气到琨在就知道她多重视隐私了,若是被她知道他把两人交往的过程全告诉小武,那他一辈子都别想再上她的床。
更何况,在这艰苦的追求过程中,他丢尽了男人的颜面,他打死也不会告诉别人。
「为什麽?」真是小气!
「因为清清会不高兴。」向阳倒是实话实说,他已经惹恼了清清,可不想这时火上加油。
白前武赞同地点头。「说得也是,别看我老姊平时柔柔顺顺、温温吞吞,以副很好欺负的模样,其实她是不发威则已,一发威就可以气两、三个月,我很高兴你已经摸清了我老姊的脾气。」语毕,他还欣慰地拍了一下向阳的腿。
向阳哭笑不得地拨开他的手。「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清清那种‘家猫’的脾气有什麽好怕的?黑轮都比她强。」
「那你肯定还没见到她别扭的一面。」白前武窃笑地吓吓他,顺便给他以一个心理准备。
「别扭?有吗?」向阳懒洋洋地伸直一条腿,根本不把小武的警告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清清今晚只是闹闹小脾气而已,用不著理她,明天她就自已雨天青,笑咪咪地恢复「原状」了。
「唉!看在我们是好兄弟的份上,我就给你一点忠告吧!」白前武语重心唱地警告他。「千万别小看我老姊的脾气,一旦惹毛了她,那就不好玩了。」
「是哦?」向阳不实可否地低哼一声。
白前武见他似乎不相信,索性举出最厉害的例子来。「我记得有一次我故意在国中同学面前掀开她的裙子……」
「你竟然掀开清清的裙子?!」向阳不爽地眯起黑眸。
「拜托!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白前武容忍地翻了翻白眼。「那年代哪一个小男生不好奇女生的裙底风光啊?重点是我老姊整整气了三个月,不但不和我说话,而且连瞄都不瞄我一眼,你说是不是很严重?」
「活该!」一想到清清那可爱的玉腿和小屁屁全被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子给
看光,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听了这个故事以後,你难道没有学到什麽教训吗?」白前武开始怀疑这家伙究竟有没有悟性。
「有啊!」
「是什麽?」白前武一脸期待地问。
向阳慎重无比地公布答案。「以後千万不可以乱翻清清的裙子。」见到白前武的下巴都掉了下来,向阳心中颇有一股替清清报仇的快感。
「算了!不和你说了,你就等著吃我老姊的苦头吧!」白前武朝这没慧根的家伙假假一笑。「我在这里先祝福你了。」
他懒得和他多费唇舌了。
「多谢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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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礼拜後,向阳总算见识到「家猫」发威的严重性了。
虽然她已经放弃了「不接触、不说话」的最高指导原则——大概是後来发现小武已经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再装也没有用了,可是他的处境并没有因此而获得改善。
她仍然不让他亲、不让他抱,甚至连小手都不让他摸一下,让他觉得十分痛苦。
於是,在送走白前武那只会幸灾乐祸、毫无用处的臭小子後,向阳开始积极地拟定求和计画。
该送什麽好呢?
清清和一般女人不一样,她最讨厌那些叮叮咚咚的饰品了,上回他送了一条精致小巧的粉钻项链给她,没想到她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後,彷佛不知道项链的价值,就把它随便扔在梳妆台上,还差点被黑轮叼去玩。
所以,这次他绝对不能再送她那种昂贵无用的首饰,他得送点别的来讨她的欢心。可是清清到底喜欢什麽呢?
可惜家里已经猫狗为患了,否则他只要直接在路边捡一只流浪狗回家,就可以把清清乐死了。唉!
向阳烦恼地开车在市区打转,试著在街上寻求灵感。
到了傍晚时分,他带回了一束用金莎巧克力扎成的花朵,那束假花‘俗’的连他看了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清清……」向阳将花朵藏在身後,在日式的老旧建筑中四处寻找清清的踪影。最後,他在她的房内找到了形迹可疑的她。
在斜阳的照射下,他看见清清正聚精会神地趴在床边,手里拿著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夹熟睡的黑轮。
向阳不禁好奇地走上前一探究竟。
「清清,你在做什麽?」她是在偷拔黑轮身上的毛吗?
白清儿被吓得立即将小夹子藏在背後,俏脸上带著一抹心虚。「没、没有!我什麽也没有做。」
黑轮被他们的声音吵醒後,只是不悦地瞥了他们一下,就继续闭上猫眼睡它的觉。
「清清,你是在欺负黑轮吗?」向阳炯炯有神的黑眸中透出一丝怀疑的光芒。
「当然不是。」白清儿顿时涨红了小脸——因为完全被他说中事实。
「那你拿著小夹子在做什麽?」向阳摆出大义凛然、公正无私的大法官面容。
在他凌厉的注视下,白清儿益发感到心虚,解释起来当然「里里拉拉」。「呃……就是黑轮的胸口长……长了好几根丑丑的白毛,人家怕黑轮自卑……所以就好心帮……黑轮拔掉杂毛,你干嘛那麽凶嘛?」
可恶!这个小向好像忘记她还在生他的气耶!她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啊?她在心里嘀咕著。
「我哪里凶了?」真是恶人先告状。「说吧!你这样‘凌虐’黑轮几年了?」向阳真的很讶异她竟然能无聊到这种程度。
「乱讲!人家才没有凌虐黑轮呢!」白清儿像是遭到天大的侮辱般,愤慨的跳了起来。「人家都是趁黑轮睡觉的时候偷偷拔它的毛,黑轮不但没有感痛,而且还睡得很熟呢!」
再说,她这麽做也是未了黑轮好啊!试想,一只全黑的黑猫胸前若是长了几根不称头的白毛,不是很碍眼吗?
「可怜的黑轮。」向阳咕哝一声,终於鼓起勇气把藏在後头的「金莎假花」拿出来来,僵硬地递给她。「喏!给你。」
「金莎!」白清儿的双瞳像电视广告中的女主角一样,立即放射出兴奋的闪亮光芒,眉开眼笑地接过那束沉重的巧克力花。
她开心的反应完全出乎向阳的意料之外,原来电视广告没有骗人,女人真的很吃这一套。
「喜欢吗?」向阳试探地伸出大手,轻揉了一下她的长发,见她没有避开,心中霎时盈满了喜悦。
整整七天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能够靠她这麽近,害他心中乱感动一把的。
「嗯!」白清儿用力地点头,一朵甜美的荣笑照亮了俏脸。「很喜欢。」
「那我们讲和了,好不好?」向阳见机不可失,赶紧提出要求。
「好啊!」白清儿飘飘然地踮起脚尖「啾」了他一口。「其实人家很早就原谅你了,是小武叫人家多气久一点的。」
「为什麽?」向阳忿忿不平地拧起眉头。
「小武说闷在家里很无聊,叫人家不要太早原谅你,因为他想看久一点的戏。」白清儿捧著假花,笑盈盈地解释。
「所以你就听他的话了?」向阳下颚的肌肉不满地抽搐了一下。
可恶!小武这家伙真不讲义气!难怪这几天他的脸上老是带著诡异的笑容,原来是他在搞鬼!
「小武骨折已经这麽可怜了,娱乐他一下也是应该的啊!」白清儿著迷地看着他那束跳动的肌肉,不禁感兴趣地戳了他的下颚一下。
「你都只想到小武可怜,那我呢?我被你冷落了七天,你不觉得我也很可怜吗?」向阳充满暗示地含著她的手指吸吮,同时不忘摆出「怨夫」的表情。
白清儿被他那大胆露骨的举动给吓呆了,芙白的净颊慢慢染上一层羞涩的红葭,「大……大不了我以後补偿你就是了……」
「好!那你嫁给我。」向阳趁著她心中有愧,得寸进尺地求起婚来。
「没……没这麽严重吧!」白清儿瞠目结舌,快要被他的求婚给吓得心脏没力了。
「是你说要补偿我的,你想赖皮不成?」向阳虎视眈眈地紧盯著她。
白清儿的头差点就这样赖皮地点了下去。「那也用不著补偿那麽多啊!人家可不可以换个方式补偿你啊?」
「不行!你」定要嫁给我。」向阳霸道地搂住她的娇躯。
「小向,我们这样同居也不错啊!为什麽一定要结婚呢?」白清儿苦恼地皱起小脸。
「清清,我们总不能同居一辈子吧!」向阳轻柔地在她的雪额上吻啄,沙哑的轻哄她。「而且你早点嫁给我,我也比较安心,不用每天都担心你会被别的男人抢走。」
「这样哦……」白清儿为难地蹙起柳眉。「让人家考虑一下好不好?过几天再给你答覆。」
现在是能拖几天是几天了。
「好吧!」向阳将唇落在她柔软的小嘴上,喃喃地低语。「不过你得先补偿我这个……」
嗯!该是打电话和未来的岳父、岳母打一声招呼的时候了,只有他们出面,才能搞定清清。
呵……
阳光、白云、蓝天,谁说夏日不是恋爱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