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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女主播 page 8 作者:语绿

  “你们是冯翊的人?!”

  “没错,你觉悟吧!”语落,男人一把捉住她。

  那婕尖叫,想也不想,反握住男人的肩,一抬腿,膝盖重击在男人鼠蹊部,男人杀猪似的惨叫出声,放开了她。

  可是她的危机并没有因此解除,后面的三个男人见同伴受伤,怒叫:“臭女人!”

  他们一拥而上,把那婕圉住。两个人捉住那婕的手臂,这回那婕再不能挣脱。

  “把她带走!好好教训她!”抱着下体,龇牙咧嘴的男人下令。

  “是,堂主!”

  那婕心惊。这回在大路上,她还有一丝生机,万一被带走,那她就完蛋了。

  她于是放声尖叫,试图引来路人。

  虽然那效果实在有限,一来已是深夜,二来雨下得很大,路上根本没有人——

  “臭女人,叫什么叫!”

  “呜!”那婕痛呼出声,其中一个男人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她肚子上。

  剧烈的疼痛侵蚀了她的心智,她的意识变得模糊。

  不,不能晕倒,不能是现在。

  “救命!救命啊……”她喊,但声音已不觉弱了下来。

  “这叫!” 

  男人再补上一拳。

  那婕再吐不出任何声音,疼痛占据了她所有感官,她的身体软倒。

  这一刻,她看见死神正向她招手——

  关靖驾车经过滂沱的雨夜。刚送走程羽珊,结束了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他却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为什么?他在红灯时停了下来,瞪视着挡风玻璃上疯狂挥动的雨刷。

  为什么程羽珊那张神似柔柔的脸,不能再让他心动?他带她去以前他们常去的那家餐馆,他让她坐在他们的老位子上,一样的场景、一样的音乐、一样的灯光。

  “什么?一整晚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脸?一个被浓妆掩盖、倔强又世故的女人的脸?

  为什么?难道——他忘了柔柔?忘了他们曾经深刻的爱过?

  这个念头让他倏地一惊。

  不!他不能接受!

  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答应照顾她留下来的花圃,他做到了;他说过会一个人好好过下去,他做到了;他对着在他怀中渐渐冰冷的柔柔承诺,要永远爱她……

  永远!而现在不过过经了短短五年,他怎么能对另一个女人产生这种异样的心动?

  强烈的罪恶及自我厌恶让他掐紧了方向盘,他不能容许自己忘了对柔柔的爱。

  柔柔是个孤女,他们的女儿又没留住,如果连他都忘了柔柔……究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证明她曾经存在过?

  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关靖浑然不觉灯号已变,直到后方车辆不耐烦的喇叭声唤醒了他——

  他正要放开煞车,眼角的余光无意瞥见路旁骑楼下,几个大汉园着一个女子。

  那女人——是那婕?!

  血液一瞬间流失,他全身冰寒。拉起手煞车,再也不管后面的车是如何愤怒的狂鸣,他开了车门,就把车丢在十字路口,冲人大雨之中。

  “你们要做什么?!”关靖怒目直视着架住那婕的男人。

  “关你屁事,聪明的就别管我们兄弟的事。”

  “放开她。”

  男人们甩也不甩他,“带她走。”为首的人一下令,他们就架着那婕走。

  “我说放、开、她!”关靖阴冷的嗓音传来,随之厚实的大掌落在那首领的肩上。

  “你——”男人回头正要开骂,关靖早巳出手,在他的下巴挥出狠狠、重重的一拳。

  “啊——”几分钟前才抱着下体发出惨叫的男人,再度杀猪似的叫出来。

  “放开她。”他震怒的表情和野蛮的眼神,散发一种强悍的气势。

  大汉们面面相觑,在同伴的眼中看到相同的不安。

  “滚!”他厉声命令。

  就算最后的一声怒斥没有让大汉们畏怯,关靖在堂主脸上补的一拳,也足以让他们害怕。看着平日嚣张的堂主只能捣嘴惨叫,他们不由自己地放开那婕,匆匆隐人雨夜之中,甚至忘了带他们的堂主一起走。

  关靖冲上前,及时撑住差点软倒在地上的身体——

  “那婕,你没事吧?!”一个忧急的声音对她吼,一双强壮的手臂环住她。

  那婕的感觉仿佛自层层浓雾中穿出来,然后腹部的剧疼令她皱紧眉头,她强迫自己睁开沉重的眼脸——

  一张放大的刚毅脸庞对上她的眼。她一定是在做梦吧?!那婕想。关靖不可能用那种焦急、关切的神情看她,他不可能这样温柔地抱着她,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如果这是梦,她真希望永道别醒。她不要醒来……

  “不要再昏过去了,醒醒,那婕!”

  不要吵,她不想醒。

  “该死!”关靖低咒出声,抱起她虚软的身子,冲向停在十字路口的车子。

  这回那婕是完全清醒了——

  “好痛!”

  “别动。”

  关靖坚定的手扶住她的肩头,那婕痛呼出声,而医生正为她缠上绷带。

  “看起来没伤到内脏,不过从X光片看起来,肋骨有轻微骨折,这几天最好安静休息。”医生处理完包扎的工作,对他们说。

  “需要住院吗?”关靖问。

  “不行!我‘不能’住院!”那婕立刻大喊,扯动了伤口,因此又是龇牙咧嘴地抽气。

  她不能住院!她还有工作要做,有狗儿要照顾、有节目要上……

  关靖瞪她一眼,转头问医师:“需不需要住院?”

  老医师露出笑,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对很有趣。

  “是可以不用住院,不过要好好休息,不能动到伤口。”

  “太好了。”

  那婕的如释重负,换来关靖不悦的瞪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低声警告。“这几天你给我好好待在家,别想去上班!”

  “可是——”开玩笑!几天不去电视台?!那她的位子不就被程羽珊抢走了?

  “没有可是!”她的冥顽不灵惹火了他,关靖厉声道。

  “小姐,你就听你男朋友的话吧!你很幸福,有个这么关心你的男朋友。”老医师呵呵笑道。

  “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呢!那婕涨红了脸,倏地又惨白了脸。

  为什么她会为陌生人的误解而感到喜悦,却又在蓦然领悟事实时深深的失落?为什么他让她有这种心情?为什么?

  当那婕呆呆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关靖接口——

  “谢谢医生,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那婕愕然瞪视他。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居然不反驳。 

  关靖没理会她狐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出诊间。

  “你坐这里等我,我去领药。”

  她仰头,对上他温柔的眸子和忧切的叮咛。

  过去三年,她从没见过他这样对待自己,那婕痴痴凝望他的背影,周遭的环境似乎都模糊了,她眼中只看得到他。

  就此一刻,她抛开理智、抛开现实,她放纵自己的幻想,幻想她真是他的女朋友,幻想他真的关心她、疼惜她。

  那婕的唇角扬起一个又甜又苦的微笑,如果早知能够得到他一丝的温柔,要她受再大的伤她也愿意。

  关靖走回她身边时,微蹙起眉。

  “你怎么了?还疼吗?脸色怪怪的,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有着薄茧的指尖轻触她的额头,那婕被碰触的肌肤就像触电一样,她蓦然领悟自己刚刚正白痴似的痴望着他,毫不保留的在他面前透明自己羞于启齿的渴念。

  她怎么会犯这种错呢?!那婕神色一凛,迅速戴回面具。

  “我没事。”她后退,在两人之间设下距离。

  她明显的抗拒令他抿紧了唇。

  “来,我扶你。”算了,他不跟她计较,也许她伤口还疼,心情不好。

  “不用,我自己走。”那婕挥开他的手。

  “我送你回家。”关靖挑眉,眸中染进一抹薄怒,咬紧牙,他克制内心的不悦。

  这回那婕回嘴回得更快了。“不用,我可以坐计程车!"

  “你在闹什么别扭?!”他终于受不了了。

  “没有!”那婕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谢谢关董的照顾,时间也晚了,不好意思再麻烦您。”

  说得好听,关靖愠怒地眯起眼,看她用那该死的微笑,把自己缩进面具底下,其实她的目的是要躲开他。

  她在躲避、防备什么,他不知道。可是从他最近对她的观察已足以发现,她会大骂、大笑,会反击,她的情绪鲜明而且强烈。

  可是过去三年,在他面前,她却只是个没感情、没自尊、没生命的性爱娃娃。

  她最常面对他的表情就是微笑。他以为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可却又不是。她只对他笑,那微笑可以掩饰她所有不欲为人知的心思和神秘的意念,就像她从不曾在他面前卸妆,那微笑也是一种保护色,一种伪装。

  问题是,她想保护、掩饰的,究竟是什么?!

  “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他用和她相等的礼貌和自制说道:“身为老板,我有义务照顾员工。”

  那婕瞠大眼。令关靖心情大好的是,看见她眼中掠过一抹慌乱,而裂开她的面具。

  “可是——”

  “没有可是,走吧!”

  “你……你做什么?!”在那婕的惊呼中,关靖横抱起她。

  那婕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抱过,她又羞又窘,还很怕掉下来,下意识地,她紧攀住他的脖子。“放……放我下来!”

  关靖注视她红艳的耳朵和颈项,原来她会脸红,只是脸上的妆太浓,才看不出来。

  他深邃的黑眸久久无法自她脆弱的眼神,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移开。她矛盾,她莫名其妙,她桀傲难驯,她明显的不想要他,但是——

  对怀中的人儿,他是愈来愈放不开了。

  “钥匙?”

  “皮包里。”

  一阵喧哗声后,是清脆的开门声。

  屋里冲出一只棕色小狗,歇斯底里的狂吠着。有一

  刻关靖担心它会咬人,它却在闻了闻他的气味后,像熟识似的直跳直叫。

  他觉得那条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别叫了!”那婕对小莉命令。

  她后悔把她从山上带回家,本来是担心颜妈这几天不在,黏人的小莉会寂寞,可是现在她却很怕他认出它来——

  那婕全身都僵硬了。她偷看他一眼,没在他眼中看出任何异样,这才放心。

  “你的房间?”

  那婕伸手一指,关靖就直接往里面那间卧室走去。

  她一直不敢直视他的脸,只敢将目光锁在他的脖子上。她缩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被他男性的气息包围,他的体温熨烫着她。

  被他抱着,那婕不由得变软弱。

  不!别胡思乱想了!就像他说的,他只不过是在尽一个老板的职责,照顾手下的员工,仅此而已!

  “你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那婕僵着声音说。

  关靖将她放在床上,是她的错觉吗?他顿了一秒,似乎还舍不得松手……

  应该是错觉吧!因为下一秒他直起身体,眯起眼打量这间简陋的斗室。

  “我没想到你会住这样的地方。”

  “这是我家,我不觉得有何不妥。”他的评论让她像刺猬般,竖起全身尖刺。

  你大老板不高兴大可滚蛋,她是这么想,可是没说出口。

  “我无意批评。只是,这些年我给你的钱,还有公司的薪水,加上那张空白支票——”他沉思地看着她。“我以为你应该可以过更好的日子。”

  “我的日子过得很好。”她防备地反驳,却不敢与他对视。

  关靖沉着脸,走过她的床,打开墙边的木质衣柜。

  一如他所料,衣柜里除了一排套装,没有其他华丽的衣物或饰品,没有香奈儿皮包,没有三宅一生的绉褶洋装,没有迪奥的丝巾。

  “你——你干嘛乱看我的东西。”那婕又急又窘,一时心儿慌乱。

  他转头,用足以透视她的深沉目光紧盯住她。

  “为什么?”他的嗓音极其轻柔,轻柔得令人不寒而颤。“你跟我要钱买名牌,结果你什么都没买,为什么?

  那些钱都用到哪儿去了?你有那么缺钱吗?非得要说谎?”

  她不禁畏缩了一下,不可以慌!她警告自己。

  “我怎么用那些钱,又有什么差别呢?”她微笑。“关董你不像那么小气的人,还管女伴怎么花钱,更何况,我们早就分手了,不是吗?”

  关靖的眼光仿佛要刺透她。

  “我是不管你拿钱去做什么,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当猴要。”

  那婕让表情一片空白,情绪抽掉了,只剩下微笑“呵,瞧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嘛!”

  “说,你为什么缺钱?”他不容许她闪躲,他要答案。

  他有预感,钱是一切事情的缘由,解开这个谜,他将可以看清这女人真正的面貌,那最终的答案,也许会比现在还令他吃惊。

  “我——”她感觉被逼到死角,坚固的假面在他严厉的目光下就要崩溃,她闪躲他的视线,她呼吸不稳,她紧拧衣衫;突然间——

  “哈啾!”那婕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抱住自己发冷的身体。

  “该死!”关靖低咒,暗骂自己的心急。“你该先脱下这件湿衣服!”

  他爬上床,靠近她身边,伸出手——

  “你一做什么?!”

  “帮你脱衣服。”他答得理所当然。

  “不用了!”她的声音拔高了八度,猛地后退,扯动了伤口,又是龇牙咧嘴的剧疼。

  “我——”她疼得抽气。“呃……自己来。”她拉被盖住自己,露出被外的一截玉臂向他挥了挥。“你——可以走了。”

  他眉眼一沉,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单一把扯下,抿唇瞪视她经过一夜折腾而狼狈不堪的衣衫。

  “你身上有哪一部分是我没看过的。”他冷哼。

  就这么一句话,触动了无数个香艳火辣的记忆;就这么一句话,红了那婕的耳根,让她忘了挣扎,动也不能动;就这么一句话.他的目光陡然变得深邃,鼻翼阖张,呼吸粗浅……

  他解开她的衬衫扣子,她没动;他将湿了的衬衫丢在地上,她也没动;他褪下她的窄裙,她感觉他温热而粗糙的掌,接触到她赤裸的肌肤,她全身起了一阵颤栗;然后,当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腿间,轻柔地拉下她最后的衣物,她觉得胸口一阵剧疼,才发现自己一直屏住呼吸。

  她应该将目光移开的,可是她办不到。她看着他,而他的目光由她红润的唇一路而下,扫视她丰满的胸脯,她平坦的小腹、无助夹紧的双腿。

  她并非完全没有遮蔽,胸部以下还缠着纱布,可是她却感觉从未如此刻一般赤裸。紧箍的绷带只有令她的乳房更加高耸敏感,而在他大胆的注视下,她羞耻地发觉自己的乳头突然坚挺起来。那婕难堪地闭上眼睛。

  停止!她内心狂吼。那婕!停止在他面前表现像个花痴一样!

  “你该走了吧!”她睁开眼,强迫自己直视他,勉力维持剩余的尊严,虽然它们已经稀薄得可怜。

  她看见他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她看见他的僵硬,隐约的,她感到一种残虐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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