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快放开我!”她不断地挣扎扭动着。
他如她所愿地放开她的手腕,免得她一不小心又给扭伤了,那可不好。
在一阵挣扎无效之后,采枫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又让他占尽了便宜,这时,她猛地 抬起头来,与他的目光相遇——她的眼神宛如一只惊弓之鸟,而他的则带着胜利的满足 感。
“不想玩了吗?我不介意的,你可以继续。”他调侃着,眼底闪烁着充满掠夺性的 光芒。
采枫想退出战局,但他并没有放松的意思,反而又加重了放在臀上的手劲。
“啊!”
他脸上依旧挂着邪恶的笑容,一边用大手揉捏着她的臀部,“别装出一副天真无邪 的模样,那可真是令人倒尽胃口。”
他的手指在她的股沟来回地画着圈圈,引来她全身的颤栗,她必须咬住牙关才能阻 止自己叫出来。
“告诉我,你都是如何在床上诱惑男人的?”他在她的颈边低喘着,以牙齿轻嗡她 的颈项,再一次令她全身酥麻。
“我没有!”她喊,用尽全身的力量想推开他,但那根本是白费力气,他连方寸都 未曾移动。
“承认你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他的手滑向她的背,握住她的后颈,让她的脸往 上仰,迎视他的视线。“告诉我你是邪恶的,你常常色诱男人。”
采枫瞪视着他。
他喝醉了!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必须想办法让他 自己离开她。
“我是邪恶的。”采枫咬牙道,胃开始翻腾,一双求饶的大眼无声地要求他快把手 放开。
“我都承认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睡觉了。”她抖着声,再一次央求。
“你做了什么?”他的视线逼近她。
她在他的眼底看不见任何醉意,瞧见的只有愤怒的火种以及某种无可名状的情绪。
“我没有!”她吼,急着拨开她胸前的大掌,“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我发誓。不过 ,你要是高兴,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只要你放开我。”
“你说谎!你以为你可以骗得过我吗?就像你一直在欺骗少棋一样。”
“你不但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还是一个心机极深的可恶女人!你一开始根本就 是有目的地接近少棋对不对?你从来也没有爱过他,是不是?”
她在他的掌握下颤抖着,凝视他的双瞳写满了害怕,微启的唇更因过分惊吓而说不 出一句话来,只是颤巍巍地令人看了心怜。
“你在害怕?像你这样的女人也懂得害怕?你不是很习惯在男人面前卖弄风情?” 他眯起眼来观察着她,手指依旧停留在她的颊上、唇畔。“哦,我了解了,扮处女也是 一种情趣是不是?”他笑了,笑得坏极。
采枫愤怒地瞪大眼,这个男人根本是病态!
“放开我,我才不是——”
话还没说完,殷少阎已经低下头,以双唇堵住她的小嘴,并趁着她抗议的瞬间,灵 活的舌窜入她口中,缠住那香嫩的小舌。
采枫全身无法动弹。
血液从她头顶一泄而下,在她足心冻结成冰,使她不能挪动分寸,不能逃离殷少阎 灼热的双唇,整个人就这么完全地震慑在可怕的氛围里,哆嗦自骨子里打到了皮肤外, 心脏几乎撞破胸腔整个跳出来。
再次尝到她柔软的朱唇,殷少阎所有的理智与顾忌瞬间荡然无存。
他眷恋地吸吮着她,霸道灵活的舌不断地探入,似想窃取她口中更多的蜜津,他持 续加深这个吻,恣意而狂妄。
唐赭的警告、对少棋的歉疚,完完全全地从他脑海被摒除,现在他全身每个细胞都 在向他呼喊,他要这个女人!
不不不!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她脑内响起。采枫开抬挣扎,可他的双手仍不放过她每 一寸肌肤。
在一阵挣扎与反抗之后,采枫开始感觉到她体内有簇火苗燃起,一股暖热窜流到她 的四肢,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滚烫得有如火焰一般,而她则发现自己挣扎的力道逐渐减小 ,全身开始变得虚软无力。
他吻得愈狂妄,她则愈意识不清。她的心跳在加快,她的脑子在昏沉、膝盖在变软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了……她突然惊觉地发现不知自何时起,她已未着寸缕。
“放开我,你不是说我人尽可夫吗?难道你也想加入那些男人的行列?”在仅剩的 一丝意识里,她听到自己这么说。
蓦地,他像是突遭重棒敲击般,猛然推开她,眼中的火炬马上凝结成冰。
“你承认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尚喘息不已的采枫,极想折断她纤细的颈子。
这该死的女人!
“我承认。”她抖着声音说,紧张地瞪着他紧握的拳头,不知道他会不会赏她一拳 ?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锁在她的脸庞,不让它移向她完美的曲线。他必须不断的提醒自 己,理智、保持理智。
“你也承认是有目的地接近少棋,你根本就不曾爱过他?”他咬牙切齿地自齿缝迸 出问话。
“承认、承认,我全都承认!”她吼,“你还想给我多少罪名,就一次都说了吧。 ”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可恶的男人竟让她一次 承受这么多。
“该死的女人,你找死!”
看见他抬起手,采枫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随即挺直腰杆,下巴也一道高高的昂起 ,等待着他的拳头落下来。
“如果你觉得我该死,那你为不么不干脆就让我死在水里?”她昂着下巴问,以手 背抹掉眼角又泛出来的泪水。
“你!?”
他的拳头在她头上稍稍一动,她闭上眼,准备承受更大的委屈。
瞪着她,他的唇抿紧。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心软?她明明就该死,他为什么就是打不下去!
“你给我听好,容采葳,我殷少阎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我绝不能容许任何女人意图 欺骗少棋或者伤害华纳集团,而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却连连犯了我的忌讳,所以你必须 为此付出莫大的代价!”
撂下话后,他扭头就走,在甩门前他又回头。“从今天起,你的生死就操纵在我的 手里,只有我殷少阎有权决定你的生死,如果你有胆再跳窗一次,我就会让你尝尝什么 叫作生不如死!”
语毕,砰地一声,门板已经扣上。
采枫因巨大的关门声而震了一下,她的脑筋还没完全消化掉他的话,她看得出来他 非常恨她?
不,是恨采葳,但为什么?
片片段段的对话慢慢地在她的脑海里开始组合。
“你也承认是有目的地接近少棋,你根本就不曾受过他?”
“你不但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还是一个心机极深的可恶女人!”
“你给我听好,容采蒿,我殷少阎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我绝不能容许任何女人意圄 欺骗少棋或者伤害华纳集团!”
采枫蹙着眉头,在房里踱步。
“原来他叫殷少阎……少阎……少棋,那么他口口声声说的少棋极可能就是他的兄 弟。但这个少棋和采葳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的手撑着下巴,沉思。
“依照他的说法,采葳应该与这个名叫少棋的家伙在谈恋爱,但是没听采葳提起过 呀?”
她又开始踱步,她压根就不相信殷少阎的指控。
现在您看的是第6页“蠢蛋,采葳根本就是一个胸无城府的大女孩,就因为她率性 的行为常常为她惹来麻烦,才会招惹那些记者们一天到晚写她的八卦。不过,这回她竟 连这种男人都惹上了,看我下次见到她不臭骂她三天三夜才怪!”采枫迳自咕哝着。
突然,一道光线闪过她眼角,她眨了眨眼,戴上眼镜,抬头往房间每一个角落望了 望。
习惯与机器相处的她,很确定这房间里被人装上了监视器。
哦,所以她准备跳窗时才会被人发现。她怎么一直没想到?
不过,要是他以为这就能考倒她,那他就太小看她了。
要是比力气,她可能完全没有胜算,但是要比这些小把戏,那就很难说了!采枫得 意地笑着。
“生死大权操控在你手里……去你的!”她不雅地咒骂着。
起先,采枫根本就没想到要反击,她只想要赶快逃离这里,但经过了刚才的事件后 ,她的反应就又不一样了。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给她这么大的屈辱,她要是不反击就不是容氏姐妹。她相信要 是采葳站在这里,也会支持她这么做的。
反击,对!她要反击,但该从何下手好呢?
这得再好好的想一想……***
在健身房里,殷少阎猛捶着一百二十公斤重的沙包,他全身汗流浃背,却似有用之 不尽的体力般,泄恨地向沙包左右夹攻,而站在一旁的男侍则各个神情紧绷,仿佛即将 大难临头般。
此时,健身房又走进一人。
“听说你的心情不好?”雷昂踏上跑步机按着操控键。
殷少阎瞥了他一眼,未答腔,继续用力地揍着沙包。
“为了那个女的?”他揣测地探问,马上接到一记白眼。
殷少阎终于停了下来,双手环胸。“你很闲吗?赌场不是要开幕了?”接过侍者递 上来的水,一大口喝下一杯,又拿起另一个侍者手中的毛巾擦拭额上、颈间的汗水。
“是啊,我就是专程为了这件事来找你的。”雷昂关掉跑步机,走了下来,摇手挥 掉侍者送上来的水。
殷少阎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有问题吗?”最近他不太想管公司的事情。“如果有什么麻烦就交给唐 赭去处理。”
雷昂耸了耸肩。
“他说他很忙,你丢了一个烂摊子给他,现在他忙得无法分身,他要我来找‘那个 闲闲在度假没事干的人’处理。”他以唐赭的口气转述着。
殷少阎不悦地再白他一眼。“你们这些人都是光领钱不办事的吗?”
“嘿嘿,那也得看事情是大是小。”雷昂摊了摊手。
“说吧,怎么回事?”殷少阎口气依然不善。
“我们的赌场最近遭到纽西兰政府高层官员的关注,他们认为这儿民风纯朴,不适 宜开设像这种国际化的赌场。”雷昂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殷少阎挑了挑眉。“事前不是都说好了?”为此,华纳集团还答应每年捐赠营收的 百份之五作为国家基金。
“是说好了,但想找麻烦不怕没漏洞。”雷昂道出人的劣根性。
殷少阎眯起眼来,“那么他们现在想怎么解决?”分一点甜头让别人尝尝的雅量他 倒还有,但对于太过贪得无厌的家伙,他向来也不会太客气。
“他们希望能和大老板吃一顿饭,大家坐下来‘谈’。”雷昂那双淡蓝色的眼眸闪 了闪。
所有人都知道殷少阎只居于幕后主宰华纳集团的所有运作,对于这位“只闻其名, 不见其人”的大老板,各方人马均充满了好奇,但他们并不知道殷少阎不出面的原因正 因他的个性——他太过强势、霸气,根本不适合去谈判。
“谈”对于殷少阎来说,简直是个笑话,他一生中只懂得“命令”而不懂得什么叫 “谈”,所以华纳的外交事宜才会由深知人心的唐赭负责。
而这回对方竟不知死活地要求与殷少阎“谈”,真可谓是“七月半鸭,不知死活” !
“哦?”殷少阎浓眉挑了挑,表示兴趣。“那就敲个时间吧!反正有人说我闲闲在 度假没事做,若再不找点‘事情’来做,好像还挺对不起人的。”
雷昂扬起唇角笑了起来。“那么势必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别把我形容的家食人鲸似的。”
“也相去不远了!”
第五章
在无月的黑夜里,点点星辰更加璀璨。
容采枫关掉了室内所有的光线,只留下敞开的窗,让些微星光落入室内却不至于摄 入监视器中。
她倚在柔软的床上面对着窗外的美丽景致,并思索着一整日来所做的观察。
现在她很明确的知道所处的是栋精密的楼房而非一艘船,更糟糕的一点是,这儿不 太像是台湾,在台湾找不到有一个像海一样的湖泊。
对,当初她会以为这是艘船就因为外边的那个海洋,但落水后她马上发现水是淡而 无味的,也就是说她之前已经误判了,那么在什么地方才找得到像海一样的湖泊?甚至 湖泊上还有许多艘船只?
怪异,太怪异了!
这里不是台湾,台湾没有像这种万顷的大湖,那么她是已经被绑离了台湾,来到她 所不知名的地方……恐惧再度蔓延至她的骨髓。这个殷少阎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是如何 带她通过海关?又是如何达她上机?
她起身下床,戴上眼镜站在离窗口约一尺之处。
这儿真美!望着窗外如梦似幻的景致,她忍不住地赞道并吸了一口气,连空气都是 香甜的,她的唇上挂了一朵浅浅的笑。
或者这是这趟绑架之旅意外的收获吧!她自嘲着。
突然间,很想念她的电脑,如果现在手边能有一台电脑,她就可以依着现在所见的 景致向网友形容,说不定就有人可以告诉她,这儿到底是哪?又或许,她可以直接向警 方报案,那事情不是更容易了!
但很可惜,这些都只是空想罢了,她并没有电脑。她踱回床边。
电脑—一幕画面突然闪过采枫的脑际。
咦,对了,她好像记得这房间里头还有一间隐密的电脑室。
容采枫依着记忆触摸着床对面的墙壁,她轻微而缓慢地移动着手掌,生怕触碰到警 示器,直到她的小指触碰到些微的突起时,她终于松开了紧绷的表情露出微笑。
在小心地打开与墙壁颜色无异的卡锁后,一个按键式的数字盘出现在她眼前,她啃 着大拇指思索一会后,手指开始在按键上动了起来。对于平时解惯了复杂程式的采枫来 说,这一个小小的键盘还不至于难得倒她。
不一会,墙果然打开了,就像阿里巴巴见着了满山的金银财宝般,面对着偌大的电 脑设备,采枫有着同样的兴奋。
她到处看着、摸着,但仍然非常的小心;经过她逐一检查之后,她发现这儿是除了 浴厕之外惟一没有装设监视器的地方。
“太好了!”她握拳向空中挥了一下,坐下来开始与她心爱的机器做第一类接触。
她知道今夜会是自被绑架以来最令她兴奋、无眠的一夜,因为她正准备利用一整晚 的时间来好好认识她的“新朋友”!
***
意外,简直太意外了!
容采枫兴奋地发现这儿竟然有她睽违已久那套尚未破解的程式,甚至它解套的程度 都还不及她的,于是她马上键入她的进度……一见着心爱的程式,容采枫整个人的思绪 就这么被锁住了,什么逃脱、什么寻求网友协助、什么报案,她全忘了,全心全意就只 关注在她的程式上头,现在她所关心的就只有眼前的这套程式,其他的事好像都再也不 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