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知道她早就醒了?
她气恼着自己白白让他吃尽了豆腐,虽然她自认她的豆腐没啥营养,但白白吃了亏 感觉上还是心有不甘。
“真是小人!”她骂着,转身往几上取来眼镜戴上,看不见他的表情,感觉上气势 就少了他一截。
他对那副黑框眼镜皱了皱眉。
戴回眼镜后,采枫的视线重回殷少阎脸上,但当她真正的看清楚他后,先前对他的 恐惧随即窜上心头。
啊!她是不是睡糊涂了,怎么会忘了绑架她的是个可怕的男人?
刚刚她还不知死活地骂了他……想到这里,采枫下意识地衽后退去,但视线却锁在 他的身上无法转移。
在入窗的阳光下,她这才看清楚他真正的模样。
原来他有一头如墨黑发,鼻子挺直而傲慢,性感的嘴唇配上无懈可击的下巴,只有 “完美”两字可以形容;穿在身上的那件蓝色衬衫半敞,露出古铜色肌肤,由此可以判 断他应该常在太阳底下活动,原就阳刚的特质在这身随性的穿着下,更将他的英俊发挥 到了极致。
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所见过的男人中最英俊的一个,但也是最令人畏惧的一固。
她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脏跳得既急又快,她的血液奔流得既汹又猛。不过这大部分的 原因不是因为他长得太过英俊,而是他英俊的脸庞正一寸一寸地欺压过来。
“看了这么久,你可有看出心得来?”
他戏谑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下巴,她黑框眼镜下的水眸依然惊惧地锁着他。
她如小兔般惊惧的模样惹来他戏弄她的念头,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取下她碍眼 的眼镜。
“别告诉我你不习惯一觉醒来就看到男人,我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他的手指 向下滑行,开始爱抚她的颈部,看到她的蠢蠢欲动,他出言警告着:“别反抗我,你知 道那根本是自讨苦吃。”
她很想用脚踹开他,但在他面前却生不出那份勇气,他太高大魁梧了,她根本不是 他的对手,硬要反抗的话,就会如他所说的自讨苦吃。
对,忍耐、忍耐,她必须再等待更好的时机,只要命还留着,哪怕以后没机会?
她的肌肤像丝绒般柔软而温暖……灼热的情欲贯穿了殷少阎的身体,使他的男性象 征膨胀起来。
“现在你是我的俘虏,”他将她的睡衣褪下肩膀。“只要是我高兴,我就会脱掉你 的衣服爱抚你、享用你,直到我对你再也不感兴趣为止。”他恶毒地说着。
她惊惧地瞪着他,颈部的脉搏狂乱地跳动着。
“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子对我?”这是她最深的疑问,采崴究竟与这 个男人有啥瓜葛?
“其一,你不该去招惹少棋。”他缓缓地宣着,大手继续往下滑去,直到碰触到她 顶端的蓓蕾,她开始有了反抗,他不耐烦地将她锁入宽阔的怀中,“其二,在我派人警 告过你时,你就该识趣地收手,但显然你不够聪明。”她改以用脚踢他,他干脆与她一 起滚倒在床上,将她压制在身下。“其三……”
“其三是什么?”她瞪大眼睛,近距离地看着他露出邪恶的笑容。
“其三,你最不该之处,便是挑起我强烈的欲望。”他宣读出她的罪状。
她立刻打了个哆嗦,并将目光迅速移到他脸上,她看见他的笑容中带有一丝残酷, 她茫茫然地注视着他,立即被前所未有的强烈恐惧所淹没。
她不但怕他对她报复,也因为自己无法预测他的下一步动作而感到惊慌;他的动机 和举措对她来说都是难解之谜,这令她有旁徨无助的虚弱感。
她怕的倒不是丧失处女之身,事实上,她认为那是每个女人都该有的经验,但是那 种未经她首肯就强行侵犯的蛮横,却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但显然这个男人正打算如此对 待她。
“现在你又在算计些什么?想好对付我的策略了吗?要不要说出来让我听听?”
她的肌肤似被火烫灼,在他亲匿的爱抚下,强烈的感受让采枫受不住地喘息。
她扭动着身躯,竭尽全力想挣脱他,但他轻而易举地回住她,继续爱抚她的胸脯, 带着某种她所不解的神色俯视她的眼眸。
“别太低估我,否则我很可能会因为觉得没趣而提早结束这场游戏。”他的声调中 充满无法压抑的狂乱,但脸上却带着促狭的神情。
“或者是你高估了我,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倒不如现在就放了我,免得到时 候扫兴。”她试着以另一种方式寻求脱身。通常好战的男人都不喜欢与弱者过招,他们 认为这等于是藐视他们。
他噙着笑,“很聪明,能屈能伸。不过很可惜你不是男人,否则说不定我会考虑将 你网罗到华纳;不过话说回来,身为女人也有女人的好处,否则谁来满足我们这些男人 永无止境的欲望,是不是?”
采枫全身传过一阵颤栗,小腹涌上一股痛楚,她对这种陌生的反应感到惊恐。
愤怒与羞愧的浪潮霎时涌起并淹没了她,在尚未进一步思考之前,她已经将一口口 水啐向他英俊的脸庞。
“变态!”她眼眶噙着水雾骂道。
震惊片刻后,殷少阎皱紧双眉,眼神闪过杀人似的怒火,然后以非常缓慢的动作拭 去脸上的口水,一言不发地注视她许久。
容采枫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自父亲死后她就没有懦弱过,然而这一刻她多么 希望眼前就有一个地道供她遁逃,因为她实在是无法在他面前强装勇敢。
“你需要得到一些教训,女人。而我愿意耐心地教育你,什么叫作服从。”他慢条 斯理的说着,然后粗暴地将她拉进他怀中,他的唇覆住她的,炽热、强硬而需索。
“唔……唔……”她反抗着,拳打脚踢,却只换得他更粗暴的对待。
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吻过她,哦,不,她从来就没有和男人有过这样的接触。平时她 除了偶尔上上街外,其余的时间都用在与她的电脑厮守,压根儿不曾亲近过男人。
而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夺走了她的初吻!她听人家说接吻是很亲密的,妓女在上床 时都会对客人交代不可以亲嘴,可见亲吻是多么神圣而不可侵犯,但他……他不但强吻 了她,还非常的暴力……可是……为什么当他这么粗暴对待她的同时,有某部分喜悦的 因子开始自她体内窜起,而她也因此全身颤抖?
他贪恋着她身上浓浓的奶香味,他想在她身上汲取更多,于是他的舌强烈地向她进 攻,深深地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一波强过一波的炽热探索差点今采枫量厥,她徒劳无功地推拒着他,同时也惊叹他 的胸膛竟如此结实而宽阔。
他的手伸进她的长发之中,扣住她的后脑勺,使她无法动弹,直到她终于平静地偎 在他怀中,完全向他臣服。
“是的,就是这样,我的蜜糖儿。”他哄着。
采枫感觉烧灼的热力正逐渐向四肢蔓延,而后窜向全身。
“放开……”
他不让她有喘息的空间,他的手越过平坦的小腹,探往她全身惟一蔽体的底裤。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要昏倒了,四面的墙壁在她眼前旋转。
她闭上眼,沉重地靠向他,在摇晃的感官里只有他的身躯是屹立不摇的。
他把她紧紧地压向他,而她可以感觉到他双腿之间坚硬的部位。
他的爱抚、亲吻和原始的男性需求唤醒她体内某种同样的原始本能,她感觉陌生与 害怕,因为那根本不像她自己。
她恨他、她想杀了他,但她的双手却背道而驰地勾住他的颈项,开始回吻他。
他满意着她的反应,而就在这时,左方的墙上突然闪现红色的灯号。
“该死的!”他咒道,立即起身并拉了一件被子覆住采枫,“盖好别出来。”他命 令,而他自己则穿上长裤。
容采枫愣然地看着他走到墙上按了数个按钮,墙壁突然开了一道门。
她好奇地取过眼镜戴上,由她这儿看去,可以窥见里头拥有极完备的电子通讯设备 ,以及一面特大号的萤幕。
“什么事?”殷少阎火气甚盛地对着萤幕问。
“在度假的人火气还那么大,那我们这些苦命的老百姓不就得去跳河了?”
萤幕传来的影像采枫认得,那是那天在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眼睛很漂亮的男人。
“别嗦,有事快说。”殷少阎显然没有什么耐性。
对方不知死活地探了探殷少阎的后方。“你对她动手了?”
殷少阎回过头看了采枫一眼,然后又转身投给唐赭一记狠目。“你什么时候变成了 侦探社社长?”
“嘿嘿!”对方干笑了二声,“好意提醒你一下,那女人你最好先别碰,后头还有 麻烦事。”
殷少阎敏锐地嗅出唐赭表情的不寻常。“回头再说!”他决定不在采枫面前谈得太 多。
“好。”唐赭配合地说。“另外还有一件事——少棋不见了。”
“什么?”殷少阎跳了起来,“我不是要你看好他吗?”他责问着。
“看好?”唐赭失笑。“你们殷家有哪个男人能轻易的让人掌控?”别看少棋平常 一副温文模样,他真要拗起来,可没人驾驭得了他。
“该死!立即把他找回来。”
“我想他也正在寻找你身后的小姐吧!”唐赭又往后瞧了一下,“别忘了,女人是 祸水。”他警告着。“好了,就这样,再联络。”画面立即消失。
殷少阎回头,狠狠地瞪住采枫。“你究竟是给少棋下了什么药?”他吼道。
采枫本想回嘴,但是聪明的她并没有开口,只是一径地回视着他。
他怒瞪着她半晌。这该死的女人,究竟是如何勾搭上少棋的,让少棋就像初沾了蜜 的蜂般对她紧追不舍?
专注的黑瞳锁着她此刻的模样——一头凌乱的长发披散在光裸白皙的肩头上,黑框 眼镜下的大眼不驯地回视他,被吻得有些红肿的未唇因倔强而微翘,那模样性感得让他 有股欲望再一次扑上床。他仍旧记得,先前那娇润的身子偎在怀中的销魂触感,以及他 全身血液奔窜的渴望。
他向前跨了二步后又停住,盯着她瞧的眼神骤然转变。
她也会以这副模样色诱少棋?也曾像刚才一样在少棋的怀中娇吟?
他的大掌在腿侧紧握,一簇火焰快速地在他眼眸深处燃烧,像是作了极度的挣扎后 ,他突然甩门离去。
容采枫掩着耳朵愣愣地看着那扇紧锁的门。
现在您看的是第4页“少棋到底是谁?”她好疑惑啊,谁来告诉她?
第三章
容采枫感觉好像有某部分东西,自身上随着他的离去而流失。
她呆呆地凝视着天花板,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到如此陌生。如果采葳看到她现 在的模样,一定会大声地嘲笑她,因为她现在就是这么看不起她自己。
她绽开一朵凄楚的笑容。刚刚被他搂抱的身躯,现在隐隐约约地仍传来他抚摸她时 的感觉,她无法了解自己,为什么当他搂抱她时,她会产生那种兴奋以及无法压抑的渴 望?
他的吻已经引发了她体内的某种需求,一种令她惊奇又害怕的反应,这使她忍不住 地猜想,如果他刚才硬是采取下一步,她又会如何反应?
哦,老天,她居然可耻地记起他强壮的身躯。
她并不是无知的少女,她当然知道男女合欢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她没有经验,但现 在资讯这么发达,想看什么没有?她就在网路上看过几回。
一朵红晕爬上她的脸颊,她因脑中的画面而呼吸急促,网上画面中的男女怎么会变 成了她与那该死的男人!?
她疯了,短短数小时内,她连他姓啥名啥都不知道,就开始对他有了可怕的幻想, 如果时间再久一些……哦,老天!可以肯定如果她再待下去,肯定会疯掉!
那该怎么办呢?
她瞪着关上的门板发愣。
不行,她必须逃走,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如果他到时发现了她根本就不是采葳 ,他依然会杀了她,而到那时采葳将更加危险。
对,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联络上采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招惹了这一号可怕的人 物!
容采枫急急地下床穿鞋,弯身时注意到自己依然身着薄如蝉翼的睡衣,于是她又是 一阵翻箱倒柜,直到她找到了最大的衣柜时,她不禁再一次怔愣住———衣柜里头挂满 了琳琅满目的女性高级衣物,而且件件都还未经拆封。
她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发愣,然后就开始在这堆衣物里头翻找,但在一阵翻来覆去 之后,只见她颓丧地倚着衣柜门板喃着:“这些衣服没有一件能用来逃命……”
原来这些衣服要不是如她身上这件性感的薄纱睡衣,就是东露一块、西露一块的性 感礼服,这种衣服别说是逃命了,就是平时她也不敢穿着它们上大街。
“该死的,他早预谋好了。”她骂着,用力甩上衣柜的门板。
然后她又想了一下,由门内的小洞望去,探看一下门外的情形——门前左右各站着 一名守卫,她退了回来抚着下巴思量着,然后再探看一次,暗自估量着他们的实力。
她皱了皱眉头,又往窗口走去,想找另一个逃命的出口。
但人才刚到窗口,她马上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连连退了数步。
啊,她怎么忘了,刚刚她已经吓过了一次。
原来采枫有非常严重的惧高症,而现在她所处的建筑物少说有五十层楼高,无怪乎 她会吓得连连后退了。
这……这可怎么办呢?既不能由门口逃走,又不能跳窗……跳窗?
她脑中又是一闪——她都敢在山道上跳车了,跳窗又算得了什么?
在努力壮了壮士自己的胆子后,她拖着两条抖得快不听使唤的腿,一步一步地往窗 户移去。她闭上眼睛紧抓着窗帘往下探,然后张开眼睛。
“哇啊!”大叫一声后她又缩了回来。
“老天,可真高啊!”她抖着嗓音喃着。但一个疑问马上浮现大脑——刚才她好像 看见了大海?不会是她看错了吧?难道这是艘船?
另一个小小的喜悦立即爬上她的脑袋瓜子。如果这真是一艘船,那么她或许就有救 了。她的泳技不差,现在只要能克服惧高的问题,她就能逃生!
“阿弥陀佛,这也是死,那也是死,好歹总得拼一下!”她喃喃自语着,双手仍紧 拉着窗帘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