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话的闭上眼,感觉到他温热的唇瓣与他气息的存在。
她听见了自心海传来澎湃和热情,他的唇好温柔,像要吞噬她心中的抗拒,她突然不想反抗了。
她青涩的回应着他,彼此的热情如久旱逢甘霖的荒地,热潮一波波袭来,她只觉得全身尽情的燃烧着。
稍後,她推开他,如梦般的凝视着他。
他又凑了上来,轻啄着她的唇。
她往後退,脚下一个踉呛,他顺势将她压在床上。
她很紧张,心跳的很快,像要蹦出口似的。
「可以吗?」他凝着她,用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问:「现在,可以吗?」
她的眼瞳在他脸上搜寻,她的身子轻轻的颤抖。「你可以不用询问我,或许我会更感激你也说不定……」
他的下巴绷了起来,那双利眸鸷猛而深沉,他一手轻轻拂过她的胸脯,低沉的嗓音听来有风雨欲来之势。「你希望我强暴你,好让你行一个『我是不得已的藉口』?」
她吐咽下一口口水。「随你怎麽想都好。」
她主动的献上她的唇,听到了他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她加把劲,学着他玩弄着他的乳尖,发现指尖与他坚硬的乳头相触时,感觉竟是这般的奇妙。
他抓住她的手,手指和她的交缠,轻轻地拉起她,凝着她的眼神滚烫的不可思议。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内,抚摸她光滑、细致的肩头。
她仰起头,闭上眼,享受着神驰的快感。
很快的,她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凉意,知道此刻她已经光裸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把眼睛张开,看着我。」他命令道。
她睁开眼,发现他也已经光裸,羞红立即染上她的面颊,她的脸像要烧起来般。
他抬起手,触摸她的面颊。
「小璃……」他喊她,然後突然抱紧了她。
她的胸贴着他的胸,她的腹挨着他的腹,他紧绷的下半身也紧贴着她,她的脸更火烫了,心脏强烈撞击的不胜负荷。
他用手轻抚她额前的发丝,同时吻她的额,她的眼脸,最後是她的唇。
他听见她娇吟一声,身躯在他怀中瘫软,他的嘴沿着细致的颈项,找到一颗蓓蕾。
彷佛被雷击中般,她的腰不自觉地向前挺进,他的手则按住她的臀,将自己的硕大送进她的两腿间。
她全身悸动着,头向後仰,朱唇微启,星眸半闭,全身的知觉都紧张的集中在下腹。她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麽,咬着唇,她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他的手探进她的腿间,他的嘴用力含住她的另一颗蓓蕾。
她屏息着,辛苦的等待他的突破。
「不要那麽紧张,放松身体,否则你无法感受到它的美好。」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喃,酥麻她的神经。
他很温柔的抚摸着她,爱抚她最隐密的地方。
她听见有人在呻吟,那个声音听来好遥远又似贴近,她的胸口好涨,腹部好酸,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似飘浮,似置身於五彩云雾之中……
她听见那个奇怪的呻吟声,像在承受着某种痛苦,又好像是因为得不到更大的满足。声音由断断续续变为绵绵不绝,它或呻吟、或叫出声、或喘息,到最後她才发现,这些全来自於她的口中。
她觉得彷佛处在某个无底的深渊,有一份强烈需求扩大到无边无际,而她知道这份需求只有伍东懋可以满足她,这是无人替代得来的。
终於,他一挺而入,冲过了障碍。
疼痛,炙热,迅如闪电冲击着她。
她咬唇,他将食指放人她的口中任她咬着,她的双眸因疼痛与惊惧而瞪得大大的,咬他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重。
他看她的眼神好温柔,几乎要让她溺毙其中。她拒绝看这样的眼神,再度的,她又闭上眼。
「乖,我的小璃,很快就不疼了。」他哄着,身体缓缓的在她体内抽动。
她感到嘴上的血腥味,腥甜的快感滑过她的喉头,令她更加兴奋,很快的她发现疼痛不见了,他的节奏也狂野激烈了起来。
她心神迷醉,颤抖、痉挛,感觉潜藏在她体内那股莫名之热,正在逐渐增强中。
她双手紧紧攀住他的厚背,指尖掐入他的肌肉,瞬间灭顶的欢愉袭来,她含糊的叫喊。
他覆上她的唇,尽数将它含入口中……
许久许久以後,她才又能思考,而当她的思想一恢复,她发现她失去的已经不只是属於少女的身体了。
她这样算是放荡吗?
悄悄的由他怀中抬眼,他像是睡着了。牵起他的手,看到他的食指被自己咬出了好深的齿印,上头还沾着风乾的血迹。
他为什麽要这麽待她?如果他对她残忍一点,她是不是会比较好过?不爱他,是不是会来得更容易些?
可他总是这样待她,今後她又该如何自处?
低下头,将他的食指含入口中吸吮,尝到血腥味的同时,她的心口好疼啊!
他睁开眼,灼热的眼神凝视着她,然後手臂一用力,再度将她压下……
第七章
很快的,容琬璃就发现,伍东懋并没有将她当成人质对待,他给了她很大的自由空间,就如他所说的,她可以上街、看电影、听音乐会,与以前的生活并无太大的不同。
刚开始,他会派一、二个人跟着她,但是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在某天的夜里,她随口提了句,隔天除了司机外,就再无见到其他人了。
伍东懋似乎很忙,容琬璃常常见不到他,但直至现在,她仍不知道他到底以何为业。
黑道大哥?走私贩子?还是其他?
她不知道,也没问过,可能是因为内心恐惧吧,不管是黑道大哥,还是走私贩子,她都必须时时刻刻担心着他的安危,所以她以为迷糊糊的过日子,会来得比较轻松。
她曾想过,为何她走在路上都没人认出她来?
难道爸和柏睿都不曾找寻她?
不管是爸还是柏睿,他们只要给警方一点压力,其实要找到她并不困难,但为何她的生活竟如此平静?
不能理解。
手搅动着曼特宁咖啡,看着那旋涡状的奶油,渐渐融人纯黑的咖啡中。
她想着,白色的奶油就像是从前的自己,而纯黑的咖啡则是伍东懋,现在她就像是这个样子吧,一点一点被他所融化,逐渐消失自我,直到有一天,完全没有人会再记起容琬璃这个女人,然後她就像在这世界消失了般。
「琬璃?!」身後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喊。
她回过头去,方柏睿正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她站了起来,马上看见两个不知由何处蹦出来的男人,一人一手牵制住方柏睿。
「放开我,你们这是干什麽?台湾没有法律了吗?」方柏睿情急的叫嚷,并挣扎着。
容琬璃蹙紧了眉头。她明白了,原来跟监的人并非消失,而是由明转暗,伍东懋始终还是信不过她。
「放开他,他是我的朋友。」容琬璃冷冷的命令着,不知不觉间有着伍东懋的架式。
押着方柏睿的那两人,对看一眼,然後放开方柏睿。
方柏睿一松开箝制,立即朝容琬璃奔了过来,紧紧的抱住她。
容琬璃下意识的挣扎,虽然与伍东懋有了肌肤之亲,却仍不习惯其他男人的碰触。
「琬璃,我终於找到你了!」方柏睿没有注意到容琬璃下意识排斥的举动,他只拉开了她一寸的距离,热切的眸仍紧凝着她。「你怎麽样?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容琬璃摇摇头,轻轻的扯开他的手,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要不要坐下来?」她问。
方柏睿猛点头,飞快的坐入她的对面,伸手又要拉她的手。
容琬璃轻轻的退了开去,将手叠放在腿间。
这时方拍睿才注意到容琬璃太过生疏的反应,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琬璃,到底是谁?那天是谁绑架了你?目的是什麽?」方柏睿倾身向前,眼瞳里的急切是伪装不来的。
容琬璃一愣,没想到直到现在,他们仍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伍东懋。
「我爸爸怎麽样?他还好吗?」她不答反问,发现方柏睿整个人消瘦了许多。
「容伯伯动用了庞大的警力,到处找你,可是一个月下来,都没有半点儿消息。刚开始我们在猜,对方可能是想勒索一笔庞大的金钱,才敢动到容家的头上来,可是对方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警方更是茫无头绪,後来我们就在猜,说不定……说不定你已经……已经……」
「死了?」她淡淡的扯了个唇,替他接了难以启口的辞句。
他情急了。「琬璃,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来,我有多急,我几乎每天都跑到警局去探消息,可是他们说……」
「我明白。」她淡然的打断他的话。知道有一个男人每天为她忧心,并不会让她感到快乐,只会更加的愧疚。
「不过,现在我终於找到你了,这实在是太好了……」
「我不想跟你回去。」
一桶冰水淋下,方柏睿当场愣了住。
半晌後,他才回过神来,「为什麽?他们限制住你的行动了?他们强迫了你什麽吗?哦,老天,你是不是遭遇了什麽事情……」
他情绪几乎失控了,一想到他心爱的琬璃遭受了不幸的画面,他就完全的崩溃了。
容琬璃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她明白不管是为什麽走到这种局面,她终究是伤了眼前这个爱了她多年的男人。
「算了,我不值得你那麽难过,就当我死了吧,回去好好的继续你的生活。」她劝着,以一个多年好友的立场,她真的希望他能活得好。
「不,不管你发生了什麽事,我都要把你救回来。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拜了堂,祭过祖了……」 「却没入过洞房。」又是一桶冰水。
他震的往後退,苍白的脸色说明他已听出了她的意思。
「哦,老天!」他双手掩着面,痛苦的哭出声音。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她心里实在不是很好受。
她站了起来,转身想要离去,方柏睿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急道:「不要紧的,琬璃,我知道你是不得已的,那是情势所逼,错不在你,我不会计较的,我会帮你忘了它,忘了这段不愉快的回忆·我们……」
「不,你错了。」她缓缓的回过头来,唇上挂着残酷的笑意。「我很贱的,事实上,我-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被迫的,相信我,我现在一样活的很好,所以忘了我吧,为了你自己,忘了我吧!」
方柏睿踉跄地往後连跌好几步,他不敢相信,这些话,是自高贵的她口中说出,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根本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容琬璃歉疚的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直起腰杆,走出咖啡屋的大门。
瞪着她逐渐离去的身影,方柏睿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应该追出去。但他一冲到大门,立即被刚刚那二个人挡了住。
「琬璃,不要走!」方柏睿大喊。
容琬璃在上车前又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坐入车内直视着前方。
「走吧。」她对司机说。
车子在方柏睿的大声叫嚷中,呼啸而去。
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
「一号码头。」伍东懋若有所思的沉吟道:「你确定了是几号仓库吗?」
「还不知道。」小罗凝视着伍东懋。「这次的货太过庞大,他们一再的更改时间及地点,行事非常谨慎。」
伍东懋阴沉着脸。「确定没有人怀疑你?」
小罗是伍东懋布在容秉谦身旁的警探,跟了容秉谦也有二、三年的时间了,刚开始,伍东懋就让小罗替容秉谦接了好几次「生意」,以取得容秉谦的信任与器重,目前小罗已经进入容秉谦的轴心,容秉谦非常的信任他。
「不会的,我很小心。」小罗自信地说。「容秉谦是条大鱼,想钓他本来就有技术上的困难,不过你放心,这次他一定会亲自验货,听说他投资的生意近来失血甚巨,加上选举期又到了,他急需一笔庞大的资金,他不会放弃这次的大饵。」
伍东懋双手交握,发出指关节的声音。「是吗?那麽我们就准备收网逮他这条肥鱼了。」
「容琬璃怎麽办?」朱千妍突然冒出话来。
她忍的够久了,伍东懋简直是把容琬璃当宝一样看待,他甚至命令她,不准再靠近容琬璃。她就是弄不懂,他明明恨死了她老爸,但为何独独锺爱容琬璃?
「别给我惹事。」伍东懋那双利眸射出一道冷光。
「是我惹事吗?」朱千妍嚷了起来。「我只是在提醒你,把容琬璃摆在身边,和摆颗手榴弹是没有什麽不同的,你在算计她老爸的同时,就已经把保险丝拉开了,那颗手榴弹什麽时候要炸开,谁也不知道,所以我奉劝你,最好现在就把它丢的远远的,以防到时粉身碎骨。」
她气疯了,为什麽他就不能明白她的痴情一片?
「为她,我宁可粉身碎骨。」
朱千妍顿时脸色惨白,她两手同时相叠压住唇,就怕自己失控的尖叫起来。
伍东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对小罗说:「你回去吧,等确定了几号仓库再联络,这几天行事要更小心些。」
小罗看了脸色苍白的朱千妍一眼,再转视伍东懋那双森冷却令人不由得折服的利眸,暗自庆幸着自己不是女人,否则怕也是落得像朱千妍那样的下场。这个男人让人不得不爱,却又爱不得。
「容秉谦由方柏睿那儿,听到了容琬璃末死的消息,最近又开始积极的向警方施加压力,你这里确实要谨慎一些。」
「明白了。」打开门,送小罗出去,伍东懋自己也跟着走出门去。
朱千妍追了出去,在门口拉住了伍东懋的衣袖。
「我爱你啊!伍哥,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她嚷了出来,再也管不了其他同仁异样的眼光。
伍东懋轻轻的瞥向衣袖,冷声道:「别失了分寸,丢了朱老大的面子。」
「她到底哪点比我强?」朱千妍大吼:「同样是女人,我自认条件不输她,你在她身上得到的,我一样可以给你,但是我做得到的,她却一样也办不到,你瞧,十年来,咱们同进同出,我跟着你接受训练、赴汤蹈火,办了多少案子,她呢,这些她做得到吗?」
伍东懋的利眸柔软了下来,他轻轻的拉开朱千妍的手,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你弄错了一件事,对我来说,你是一个难得的工作夥伴,咱们就像是贴着背的两把枪,我从来就不把你当一个女人看待,这是对你的一份尊重,而非藐视。」
她注视着他,全身颤抖着。他太温柔了,而这样意外的温柔让她感到害怕,害怕他接下来就要说出更残酷的话来。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