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
沈颢立即反应到那杯咖啡里加了迷药。不过,这和他要的结果并没什么相悖的地方,只不过从下午提前到上午,自己要多受些苦楚折辱……
可这不正好么,让武曜看得更明白!
迷迷糊糊中,浑身无力的沈颢被苏墨狄搬到对面的董事长办公室。为了避人耳目,苏墨狄乘办公室里的个人电梯上了48层,几个贴身保镖都是守在47层。
还是老样子,一切都在沈颢的预想中,老家伙以为那间密室只有他和他两个人能进,其实呢?
一进黑屋子,苏墨狄就拿出牛筋绳将沈颢的双手牢牢绑到床头,然后先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五十多岁的人有这样结实的身体真还不容易。
“小颢,我不会让你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又拿出针药给沈颢注射。
一会儿,迷昏过去的沈颢渐渐醒过来,却还是浑身无力,看自己被绑在老地方,轻笑:“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几个老花样!”嘴里说得轻松,心里的惊惶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十几年的噩梦根本是不能被克服的。
“乖宝贝,你别嘴硬,等会你就知道,你还会像以前那样求我!”
操着把大剪刀,“嘎哒”几声,沈颢身上的西服衬衫被他从头剪到尾。一看见露出的身体上遍布吻痕,苏墨狄显然是恨得发狂了,没头没脑地连挥了几巴掌:“下贱胚子!连小毛孩都能上你,嗯?以前真没让你过瘾是不是?”
沈颢的左脸上本就有未褪尽的指印,这时候更肿得跟馒头似的,眼前直冒金光。
不一会,裤子也被苏墨狄撕剪开,私处的吻痕更密集,将大腿提起,后面的秘穴更是红红肿肿……
“啊——”嘶喊声刺耳,苏墨狄一把掐住沈颢的脖子,恨得浑身战栗,“我这么喜欢你,我忍得这么辛苦,找了多少和你长得像的男孩子都没用,你就这样对我,嗯?你就这么发贱?”
喘不过气的沈颢闭上眼睛,不会这么被他掐死吧?
“你为什么啊你,你不是不要被男人上的吗?你不是被上了几天都不射的吗?那个小子能让你高潮?嗯?说啊你!”
快透不出气……是啊,是的,你的儿子很容易就让我高潮,你想知道为什么?呵呵呵——我还想知道呢……
掐住脖子的手渐渐松开,那张一直在梦里的恐怖的脸贴过来。
“咳咳咳——”新鲜空气涌进喉咙。
“你是不是知道你的那个白痴阿姐死了,没了顾忌?”
“……”
“你晓得吗,你的白痴姐姐早死了,就是我第一次上你的那天断的气,我怕你难过,还特意搞了个人整容装扮她,花了那么多功夫,就想让你高兴,你看我多疼你,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嗯?”
疼我?沈颢歇斯底里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你笑什么?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好么,让你升造,公司、女儿全都交给你,还忍着不碰你,我是真心喜欢你,可你呢,背着我跟个小毛孩乱搞,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是不要你上我,要你的儿子上我,行不行?”挑衅地看着老头子。
“你、知道武曜是我儿子?”瞬时僵住,脸变得扭曲。
“你说呢?”
苏墨狄喘着粗气,他是故意的,他要报复我!看着眼前光裸的褐色胴体,这却是怎么都割舍不了——
“小颢,我和你是谁都离不开谁。”
轻缓却阴森的口气,沈颢知道这是什么先兆,身上不由自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果然,下一刻壮硕的身体压到自己身上,胯下要害被一把揪住,汗湿的手指窜到身后秘处……从十六岁开始的噩梦又要重新上演!
他突然想吐,觉得恶心,从没像今天这样觉得难以忍受,直觉地奋起双腿用力地踢出去。其实这是愚蠢的行动,只能招致更大的折磨。
“踢我?好、好——”吃痛的苏墨狄也有吃惊,沈颢很理智从不会当面反抗他。他凑下身从床身的小抽屉里拿出根鞭子。
“宝贝,还记得这根鞭子吗?”
幽黑泛着青光的非洲藤鞭在空中虎虎生风,似乎是轻飘飘地刷过沈颢小腹和大腿根部最嫩的皮肤,只有闷闷的两声,留下两条红红浅浅的印子,可受鞭子的沈颢却立即疼得五脏六腑都翻搅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沁出,隔了一会,红红的印子慢慢绽开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小血珠子沿着印痕细细地滑落……
这就是特制非洲藤鞭的特点。
“要不要再来啊?才几年就不长记性了?”
深受其苦的沈颢哪会不记得这个要命的鞭子,最多的一次他挨过七鞭,疼得晕过去几次却不会受内伤,躺了两天就撑着去上学,可伤痕过了四五年才褪尽。
痛得全身无力的沈颢只能任由苏墨狄翻弄,老家伙又掏了点什么抹到他的秘处,多半是春药罢,会让任何人发狂的春药。
老家伙得意地狞笑,笑他会求他要他,和以前一样。沈颢也和从前一样,告诉自己这是生理反应,每个人都会这么样子。可是,想吐,忍不住干呕起来。
“呕?好啊,你吐干净就不吐了!”即使是春药,沈颢也是那种最后时刻才会屈从的人,苏墨狄没多等,直接将他反转过来弄成趴跪的姿势,粗暴地冲进去。
手上的牛筋绳被拉得很长,勒得两手全麻掉。
鞭子抽裂开的伤也很痛。
沈颢想着其他的疼痛,想忽略后面的抽插,那不是疼痛的问题。因为春药,渐渐会有感觉,他会摆动腰肢配合侵入,然后在很多很多时间以后,就会射出,然后老家伙就会满意。以前每次都这样。刚刚得知中了迷药时,他还以为一会儿就会过去,本来就要武曜看到,好让他恨上他的亲身父亲。现在,却有后悔。不想武曜看见那样的他。在男人躯体下迎合着的他。
不要——
他甚至想死,在春药药效发作的时候,只能幻想那是阿曜,才能让自己去配合地扭动,无休止的冲撞……是阿曜吧,阿曜给他的,美妙的……享受。
以前这么多年是怎么忍下来的?
每根神经都在叫着武曜,却不愿那个人来。
来了会骂他下贱吧?会恨老头子,可是也会恨他,不要他。这是他要的结果。可现在,他没办法要那样的结果。这时候才知道,有的东西根本就比任何东西重要。
耳畔是老头子一边摆弄他一边不停地说着爱他疼他的恶心话,小鬼在这儿对他说过“抱在一起就像夫妻一样”……整个心都像要撕开来,再想不清楚什么事情,为什么老天就要这么对他沈颢,他做了什么孽,要这么对他!
“阿曜——”
终于叫出了声,老头子气得变本加厉,又拿鞭子抽他……无所谓了,随你罢!只希望……武曜你别来……
***
在家发着愣的武曜破天荒接到钱小渊的电话,小渊的口气很急,让他快去公司,问他什么事又不说,只让他快去公司,最好到顶层看看。
是不是颢颢发生什么事情?
武曜心急火燎赶去公司,在47层看到几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他没半点停留直闯48层。笨手笨脚地第一次用掌纹打开那扇破门,客厅里没人,就马上去转那只酒瓶。
门开——
粗喘声和细细的呻吟不绝于耳,唯一的壁灯闪着幽幽的绿光,大黑床上纠缠着两具身体,上面的在肆意地冲撞,动作有够粗暴,身下的那个拼命地扭动着回应……
他不想承认,但是熟悉到已经深铭在脑海里的身体,那是他的颢颢……五雷轰顶不过如此,两腿一阵发软,不自觉向后退出两步,脚碰上门框发出声响……
上面的人首先惊觉,抬起头往他看来,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下意识就抽出分身想站起来,他怎么来了!
真是他,苏墨狄……竟然碰我的颢颢!
武曜两眼喷火,直直地冲过去就是一拳,苏墨狄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出去,那拳的力道多大,他一时间连爬都爬不起来。这可是自己的亲儿子!此刻就像噬血的豹子般凶狠。
床上的沈颢迷迷糊糊还在咿唔吟哦,腰肢左右轻扭,光裸的背上赫赫然就是几道流着血的红印子,两只手被绑在床头……
这时候的武曜根本来不及想别的什么,拿起床边的剪刀先剪了沈颢手上的牛筋绳,然后脱了身上的T恤罩在他身上,再把他抱起来。
“阿——曜——”怀里的人细不可闻地喊着他的名字,手紧紧缠住他的脖颈,武曜心里一痛,颢颢似乎是吞了摇头丸,神志不清,那个卑鄙的老家伙!
“浑小子,你放下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的苏墨狄疾喊。
“呸!你个老畜牲,下流龌龊,你等着瞧!”转身就要往外走,下次再对付你。
“阿曜!”即使是儿子也不能拿走沈颢,赶几步拦在密室门口,“你昏了头了,沈颢是什么东西,我玩了十二年的烂污人,你以为他的总经理怎么来的,就是上我的床得来的!你年纪轻不懂事,被他骗,他哪会真心对你,阿曜你听我的话,放下他,离开这里!”
火在脑子里越燃越旺,武曜轻轻放下沈颢。
这时的沈颢半醒半迷糊,见武曜听话地放下他,心里一片死灰……
你终于也要抛下我的,谁都会这么做……
武曜走到苏墨狄面前,将他整个人摁在房外的吧台上,眼对着眼:“你就有几张臭钱,沈颢他不是那样的人。你记着,他以后不是你公司的人,也不是你女婿,他是我的!”
隐隐约约听着武曜的话,沈颢想哭,阿曜没走……没抛下他……说他是他的。可是你对着的是你亲爹啊,你知道吗?你知道我要怎么做吗?
横行一世的苏墨狄不知如何反应,眼前是亲骨血,那付嚣张的模样俨然就是当年的他。苏家的仨父子全沾上这个魔星!决不能让儿子再上这条船!
“阿曜,他是故意的,是报复我,他利用你、对你别有居心!”
“呸!”
苏墨狄急红了眼,又不能说他是他爹,只好对着门外大喊保镖,武曜连忙回密室救沈颢,密门竟又被关上了!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武曜进来得急,房门根本没关,47层的保镖闻讯赶来直接就进了房间,看见赤条条的董事长和一个光着上身的青年对峙,一时傻了眼。
“愣什么,把他弄出去,别难为他!”
保镖刚想动手,武曜一手打破酒柜里的一瓶酒,拿着半只破酒瓶指着苏墨狄的脖子:“谁敢上来我就杀了他!”
又转头对着苏墨狄:“让他们滚,一个人也不准拦着!”
苏墨狄见他狗急跳墙,也不想事情闹大,更不想毁了儿子前程,挥挥手让保镖下去。
“你去把他带走吧!”突然像老了十岁,“不过你记住,他对你是别有居心!你以后就明白了!”
武曜不放心地看他,那本是他极富好感的长者,一瞬间他觉得可以信任他,这种感觉很微妙。也不再多说,进了重新开了的密室抱起仍未清醒的沈颢,小心翼翼用自己的T恤将他下身遮住。看到他身前的伤痕又恨恨地盯了苏墨狄一眼。
苏墨狄总算言而有信,让他们乘私人电梯下到底层,临走前还递上衣服给沈颢。他深深地看着儿子怀里的男人,那确实是他一生的至爱,只不过他在用他以为的方式爱他。
看着武曜匆匆走出电梯,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和他儿子的会面。
***
武曜把沈颢带回他家,钱小渊正等在那里。
他翻了翻沈颢的眼皮:“好像是烈性春药,你看看是内服的还是外面涂的,要快些弄干净。”
武曜哪有这方面的经验,愣头愣脑,可又坚决不让钱小渊碰他家颢颢,弄了半天才搞明白,仔仔细细将沈颢的秘处清洗干净。清洗的时候,沈颢很不安稳,嘴里一直呻吟,还叫他的名字,这让武曜有点点高兴。但是那几道鞭伤和秘处的裂伤却把他气得不行。
操他妈的老变态!
安顿好沈颢,钱小渊将他拉到外间,脸色凝重。
“武曜,你知道沈颢以前的事情吗?”
武曜抿住嘴,颢颢不告诉他,可是钱小渊却知道!
“你别这样子!”钱小渊忍不住好笑,这当口这个小子还吃的哪门子醋。“我和颢哥从小是邻居……”
“废话少说!”面对沈颢时的温柔模样早不见了。
“沈颢的妈妈很早就病死了,爸爸出去跑船再没回来,他就只剩下一个弱智的姐姐沈凝。结果他十六岁那年,凝姐得了尿毒症,需要很多钱换肾。没有亲戚愿意帮他,都劝他不要救一个没用的白痴……”
“那你人哪!”武曜咄咄逼人。
“我那时候才十四岁,再说……我家里也不会同意!”小渊眼神一黯,当时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帮他,沈颢绝不会有今天。
“还兄弟呢,一点用都没有!”
小渊怒气横生,妈的要不是你老子变态……吸口气继续说:“那时候他遇上苏墨狄,说是帮他救他姐姐。然后……颢哥就落在他手上了,本来颢哥画的画得过国际少年大奖,有国外大学提供奖学金让他去升造,跟了苏墨狄就被迫放弃了。他姐姐在他手上,你知道颢哥最在乎凝姐,凝姐对他好,所以老家伙要……他就……”
小渊有点说不下去,武曜眼睛也不知道盯着哪里,却是异乎寻常的冷静:“是不是那个变态从那时候就拿姐姐威胁颢颢和他上床,还打他、给他抹那种春药。”
“……是吧。颢哥人太倔,很多事都不说,这些事也是我断断续续才知道的……”
“如果不是要你帮忙他不会告诉你吧?!”话声更冷。
小渊脸一僵,不过事实如此。
“那颢颢的姐姐呢?”
“很早前就死了。”
“什么?那颢颢为什么——”
“苏墨狄弄了个假冒的,凝姐那种病本来就要化疗打激素,会浮肿,谁也认不出。而且苏墨狄藏得很好,我们花了很多功夫才查到……”
武曜狠狠地咬住牙,什么话都不说。
“我们准备了很久,可以把苏墨狄整垮,但是颢哥一定要他死,这个……”
“那个老变态当然要死!”声色俱厉。
小渊看着武曜那股狠劲,心里有些惊,毕竟是父子,很多气质都很相像。
半晌,武曜嘶哑地开口:“颢颢准备亲手杀了他吗?”
“……是,但你知道这太危险……”
“我明白你的意思。”静静地接口,“这种事情他不能自己干,你是不是要我来做,我是毛头小子,到时候跑路也容易。”
小渊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平时看这小鬼反应慢半拍,可一遇见关键事情,心思竟这么敏锐。可是,他真的能让沈颢这样折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