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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毒越甜蜜 page 14 作者:湛亮

  怨叹不已的月星魂暗自苦笑,怎么也想不到阳艳歌醋劲这般大。

  唉——下过是出了「天香楼」,刚巧撞见卖艺的那家子,又好巧不巧,人家也要用饭,而他肚于正饿,见她不理他自顾地走了,想自己一个人用膳也挺无趣的,便不假思索地邀人家一起进去享用一顿。

  谁知却被回来寻人的她给抓了个正著,而且还是在卖艺姑娘殷勤替他布菜时,当下她便火冒三丈地赏他个大巴掌后掉头走人,留下他尴尬不已对著满酒楼被吓傻的客人傻笑。

  唉——真是黑煞当头、霉运不断啊!人家卖艺姑娘为他布菜倒酒,他总不好意思拒绝吧!当然只能笑著承受了。怎这女人连这种醋也吃?

  再次叹气,月星魂心知想再多也没用,现下最要紧的是快将她给找出来,都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在外头多危险……呃……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很危险啦——以她那泼辣、骄蛮性子。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放心不下她,非得快些找到人不可。

  寻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街道巷弄,就是下见她踪影,月星魂下禁急了,暗自佩服她怎有办法将自己藏了一整个白日与晚上,就是能让他找不著人?

  光是京城他就已经不知找了几遍,大至皇宫内苑、小至阿猫阿狗的秘密小窝都让他给潜进去翻了过来,但是不见人就是不见人,难不成她出城去了?

  月星魂蓦地顿下迅疾的身形,思考著这个可能性……

  **dreamark**

  「呸!若不是姓朱的投胎投的巧,少爷,我犯得著这般伺候?迷烟是老子提供的,主意也是老子出了,想不到一将那熟睡中的漂亮凶婆娘迷昏了,姓朱的连点甜头都不让我尝,竟然赶老子回串相府。他奶奶的!老子本来还奢望等他享用过后还能留给我快活、快活,毕竟那般绝色的姑娘可是少有……」

  寒风中,嘟囔低咒的淫邪嗓音随风飘散,窜人某双灵敏的耳里。

  咦?又是哪个采花贼在干邪恶勾当?月星魂眯起眼,顺著低咒声方向瞧去,就见一抹黑影缩著脖子抵御寒风,由远方越行越近,嘴里的低咒声也益发的清晰。

  「……呵,也算那凶婆娘活该,打断姓朱的手臂,又屡次坏他好事,现下姓朱的拿她抵债来销魂、快活倒也不吃亏……」

  凶婆娘?姓朱?打断手臂?怎么这些形容都好生熟悉,活脱脱就是在说某个让他找了一整晚的恶毒女人!月星魂越听越是心惊,身形一闪,恍若鬼魅般眨眼间已来到嘟囔低语的黑影前。

  「哇!鬼啊——」划破黑夜的惊慌吼叫瞬间被一只大掌掐住咽喉,再也发不出声来。

  「说!你说的姓朱的,是不是就是朱少鳞?」向来噙著笑意的俊逸脸庞此刻竟笼罩著说不出来的阴沉可怕。

  「呜呜……」因缺氧而苍白如死人颜色的大头急促的点了点,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

  可恶!不祥预感成真,月星魂心下一沉。「在哪里?」娘的!最好祈祷让他赶得及,不然这两人将会非常后悔生到这世上来。

  毛茸茸大掌困难地往斜后方一比,直指一家小客栈。

  「给我躺下!」得到想要的答案,气怒的立刻一拳挥出,果然有人马上乖乖地气绝昏迷。

  丢下人,月星魂心中窜起无边恐惧,运起轻功以著生平最快的速度直往小客栈掠去……

  **dreamark**

  「嘿嘿……美人儿,最终你还是落入我的手里头啊!」苦等在外头、直到里面迷烟散去,朱少麟这才眼露淫光窜人房里头,一下子就来到床榻边,瞧著昏睡中的阳艳歌那绝美秀丽的脸蛋,禁不住得意的咭咭色笑起来。

  「哈哈……可别怪少爷我不疼你,让你的初夜在昏迷中过了。不过你放心,待你成了我的人,日后少爷我天天让你享受欲死欲仙的快活,夜夜唤我声好哥哥,一辈子舍不得离开我……」色欲薰心大笑,朱少麟此时已是满脑子活色生香的画面,凶狠地将她胸前衣襟撕裂,露出里头绣著精巧花纹的深蓝色肚兜。

  只见那深色肚兜映得凝肤更加雪白细致,尤其胸前浑圆丘壑隐藏其中若隐若现,诱人至极,真让朱少麟看得眼冒欲火、色心大炽焚然,猴急地覆上身将她压在身下,狼爪毫不怜香惜玉往她女性柔美娇躯游栘……

  砰!

  巨响乍起,在朱少麟还搞不清楚发生何事时,只觉颈后一紧,随即整个人便被摔住地上了。

  「搞、搞什么?」吃痛怒吼,狼狈起身破口大骂。「哪家免崽子敢坏少爷我的好事……啊——是你!」霍地,他神色铁青,像被塞了几百颗鸡蛋而梗住了嘴边的怒骂。

  「当然是我!」月星魂双目尽赤,冷冽绝然的阴沉嗓音让朱少麟听了不禁打起寒颤。

  「你……你可别乱来……我爹可是当朝宰相……」非常孬种抬出老父退敌。

  「我好怕啊……」危险地勾起一抹笑,倏地,他脸上一凛,宛若地狱修罗,浑身散发窜人骨子的寒冽杀气,大脚一踹,将他踹飞撞墙后又重重落地。

  「你……你……」朱少麟只觉自己五脏六腑全翻了过来,老半天爬不起身,面对他杀气凌人的逼近,慌吓得节节往门口爬,就伯自己今天要葬送於此。

  「你爬啊!逃啊!」抓起他,奉送一抹阴狠毒笑,迎面给他惊慌的脸庞一记重拳。

  「啊——」但听一声短促惨叫,非常不济的也陷入昏迷中。

  「这样就昏了?真没用!」嫌恶将人丢到房门外的小园子里,月星魂这才气怒未消「砰」地一声狠狠关上房门。

  来到床榻边,看著衣衫凌乱却依然昏睡不醒的阳艳歌,紧绷的心神猛然一松,让他不禁发软的跌坐在地。

  还好,还好他赶上了,不然……想到这里,月星魂浑身发颤,不敢再细想下去。

  方才他飞奔进客栈后,倚仗著灵敏的嗅觉顺著空气中残留的迷烟味道一路寻到此处,一踹开房门,见那贱胚压在她身上,让他霎时间浑身发冷,就怕自己来晚了,当下怒火狂然将贱胚给狠狠地摔扯落地,残存的一丝理智在瞄到床上的人儿除了胸前衣襟被撕裂外,其他一切衣物还安好穿在身上,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也让朱少麟那贱胚免去一死的厄运。

  苦笑抚额,抬头见她依然睡的安稳,两颊泛著健康桃红色泽,月星魂缓缓坐到床沿边,食指轻划过红润樱唇,深黝黑眸不自觉展露万分柔情,喃喃低语。

  「怎么办才好?直到方才,少爷我才发现我好像真的非常的爱你,可你也爱我吗?你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不然怎会胡乱吃醋呢……」

  淡淡呢喃一阵后,整夜的奔波寻人加上方才紧绷的心神,如今全然放松后,一股疲惫潮涌而上,让他倦怠异常。

  瞄瞄她身边还空著偌大的床位,月星魂二话不说地爬上去安然躺下,健臂一揽,将美好娇躯安置在自己宽厚的怀中,寻了个舒适姿势便沉沉睡去……

  第十章

  呵……好温暖喔!像极了小时候师父睡在她身边,随时煨暖她冰冷的手脚那般舒服,就连耳边「怦怦怦」的规律心跳都如此的相似……

  慢著!心跳?她自己一个人睡,哪来听到别人的心跳?睡意朦胧的昏沉意识霎时清醒,杏眼暴瞠,却见一张赫然放大的熟悉睡脸映入眸底。

  「哇——」尖锐剠耳的惨叫划破静谧清晨。

  砰!

  月星魂被吓得摔落在地,忙不迭地慌乱直喊。「怎么了?发生啥凶案了?」

  「你、你……」惊吓太大,一时说不出话来。

  勉强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看向床杨上缩到一角、满睑惊慌的阳艳歌,他打著呵欠招呼。

  「呵……你醒啦!」话音方落,矫健身躯一翻,又躺上床准备再去梦周公。

  砰!

  「哇啊——你、你这恶毒女人,做啥踹我下床?」再次摔落在地的月星魂这下睡虫全跑光了,揉著发疼的屁股抱怨不已。

  唉!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昨夜儿他有多累啊?竟然大清早就乱使性子,吵得他不得安宁!

  「你、你怎会在我床上?」怒指著他,阳艳歌简直无法承受一觉醒来,所有事情全乱了分寸的震愕。

  在她床上?月星魂眼儿一瞟,视线乍然落在她胸前便再也栘不开,唇角泛起暧昧笑容。

  「关於这件事儿,阳大姑娘,你要下要待会儿再讨论?」

  「为啥要待会儿,现在你就给我说清……」益发觉得他笑得诡异,尤其那双贼眼干么紧盯著……阳艳歌警觉,顺著目光低首一看——

  「啊——色胚,你混帐!」花容失色,以雷霆电火之势迅速夺来棉被,将自己乍泄的春光包得密实,阳艳歌如花般的小脸快哭了出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啊!好可惜!养眼春色没了。忍住嘴边的叹气,月星魂爬坐回床沿边,大掌爬过散乱的黑发,另一只手将她粉嫩小耳朵扯了过来,卯起来用力大吼。

  「做什么?救了你的清白啦!还不快跪下谢恩!」想到这个,他火气就上来。若不是她胡乱误会吃醋,一个人躲到这儿,岂会差点让姓朱的贱胚占了便宜!哼!他未来娘子的清白,她怎么可以不好好保护?真是太失职了!

  耳朵吃痛,又被他惊人的吼声吓得一愣一愣,乍见自己衣衫下整的惊慌羞愧霎时忘得精光,小嘴只能吐出没人听懂得的结巴言词。

  「你……你……我……那……」

  见她发傻憨呆,月星魂不禁笑了出来。

  「想问我在说什么,你怎听不懂?还有那到底是怎回事?」呵呵……不得不赞叹自己竟然猜得出她在说什么。

  阳艳歌完全失去言语能力,只能点头表示。

  「唉!昨晚哪……」搓著下颚,月星魂缓缓地将昨夜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出,听得阳艳歌俏颜乍白还青,身子不禁颤巍巍地发抖,向来红润的朱唇更是苍白不见血色。

  她简直不敢想像,如果他晚来一步,自己会被怎么糟蹋?

  敏锐发觉她打心底窜出的害怕恐惧,月星魂亦感心疼,双臂一揽将她发颤的娇躯拥入怀中,柔声拍抚安慰。

  「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一声紧接著一声的抚慰夹著沉稳规律的心跳沁入她心底,让她绷紧的情绪逐渐放松,发白的脸蛋亦浮上血色,神志慢慢地回复冷静……

  好啊!这姓月的以为事情就这样了结了吗?才没这回事!

  砰!

  「你、你、你又踹我下床!」还沉浸在佳人在怀的柔情蜜意中,没料到她翻脸不认人,月星魂摔得眼冒金星、连声抗议鬼叫。

  「你该死!」裹著棉被,她气冲冲地跳下床直追著他打。「你慢来救人,害我被占了便宜就算了,为啥救完人后,你会和我睡同张床,你告诉我啊?」

  可恶!可恶!黄花大闺女和个男人同床共枕一整夜,传出去还能听吗?她这清白名节可不教他给毁了吗?

  「我、我累了嘛!」抱头窜逃,非常无辜辩解。「你床位还空著一大块,借睡一下有啥关系?做人别那般吝啬啊!」

  「睡你个鬼!」越听越是生气,阳艳歌跺脚嗔怒责难。「人家……人家可是个姑娘,你、你这样像话吗?」

  「大不了我娶你嘛!」冲口而出,月星魂这才发现说出这句话的感觉挺不赖。

  「你、你……」阳艳歌又羞又窘,更有一股狂喜涌上心头,直让她说不出话来,最后才羞羞怯怯,满脸红云赧问:「那……那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不是该说些甜甜蜜蜜,教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吗?

  月星魂顿时傻眼,很是不耻下问。「该说啥?」

  轰!

  炽火狂燃,满腔羞涩化为喷火闷气。

  「什么都甭说了!你回去找你的卖艺姑娘啦!」呜,就知道他对她没感情啦!对别的姑娘比对她还温柔,说不出一句爱她的话儿来,那还嫁他做啥?

  如果只为了道德礼教而不得已要娶她,嫁他还会有啥幸福可言?

  越想越是伤心,水眸盈满清泪,阳艳歌强忍哭意,倔强地逼他脱下外衫让自己套上后,便不理他呼喊,自己夺门跑走了。

  啊——现下是什么情况?不是还羞羞怯怯的吗?怎么一下子天地翻转、无缘无故又扯上卖艺姑娘,然后噙著泪、甩下他定人?

  这女人还真是说风是雨,教人摸不著底啊!

  房间内,月星魂满头疑云,犹自苦苦沉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dreamark**

  「呜……混蛋月星魂,我要毒死你,让你永远也没办法对别的姑娘说情话,呜……」既然她没办法听到他的情话,那就让别的姑娘也听不到。

  「唉——」这丫头到底要哭到啥时候啊?阳雪天非常无奈地瞧著她将瓶瓶罐罐里的粉末东挑一点,西拣一些,甚至还不知从哪儿抓来了「红玉血蛙」在炼制毒药。

  「呜……可恶!毒死你、毒死你……」

  「唉——」实在是谎话连篇。既然要毒死他,何必又多事制作解药?阳雪天美目朝一旁已制好毒药,此时正在调配解药的爱哭姑娘瞟去,忍不住摇头叹气。

  「师父!」挂著满脸泪,火大的回头抗议。「人家已经够闷了,您不要一直在那儿叹气,增添人家的烦躁!」

  一口气才正想叹出,收到她火爆射来的白眼,阳雪天非常没师父威严的吞了回去,一睑的愁容。

  「艳儿,师父想歇息了。」熬夜有损美颜,他向来是能避则避。

  「睡啊!」怪了!又没阻止他,师父干么欲哭无泪的模样?

  「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师父哪睡得著?」唉!从清晨一太早回来就躲到他房间调配毒药,赶也赶不走。「回你房里去?」

  「才不要!」阳艳歌断然拒绝。一回「水月阁」肯定会被月星魂给堵上,她暂时还不想见他。

  阳雪天拿她没法,干脆下床看她到底弄到何种程度。

  「这是解药吗?」拿起摆在桌上的小瓷瓶到鼻下嗅闻,果然一阵清冽芳香。

  「哎呀!师父,您别乱碰啦!人家有味药儿还没添加进去。」连忙夺下小瓷瓶摆了回去,还不忘瞪他一眼。

  「真要毒死星魂啊?」阳雪天笑问。

  说到他,阳艳歌火气又来。「没错!就要毒死他!」嘴里这样说著,小手却一刻不得闲,忙著做解药。

  沉沉瞅视那瓶制作到一半的解药,阳雪天忽然飘怱笑了……也许,也许透过月小子的帮助,将可一圆埋在他心底数十年的梦想啊……

  趁她没注意,阳雪天再次抬手抚上小瓷瓶瓶口,洁白修长的指头摩了几回后,他缓缓退开,噙著柔笑望向正埋头调制药物的爱徒。

  未久,阳艳歌捧著玉钵来到桌边,小心翼翼地将玉钵里的紫红色液体倒进瓷瓶里,和里头的透明液体混合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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