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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爱狂夫 page 2 作者:春风

  目前为止,除了远在义大利的春天小天使,这有意思的小子,是他百看不厌的第二个活体。

  那个满身春天气息的小天使,不只脸皮下,连腹腔、胸腔,脑部,他都仔细翻找过,修修补补的过程,也没叫他找出什么奇怪的地方,黑焰雪不是不小心落人凡间的小天使,科学证明,她的脑是脑、心是心,骨是骨,是凡身肉体。

  这有意思的小子,也是凡身肉体?

  「我不是青蛙,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活像要解刦她似的!

  说什么洋人懂得欣赏东方之美?居然叫她这东方脸整张整过?瞎了眼的洋祸!

  她这飞凤眉,水灵眼,挺峭鼻,菱红嘴,配上瓜子脸,活脱脱的东方美人胚,还单眼皮的大眼睛咧!超有特色的呢,要不是头发埋了三分短……三分短?

  他还是继续当个瞎了眼的洋祸好了!省得她成了他床上的法国奴!

  「你当然不是青蛙,」路易赞同善善的不是青蛙说,「蟾蜍比较适合你。」

  青蛙在他印象中,似乎只会蹲在原地聒叫,吵,他没有兴趣多看一眼。

  蟾蜍就不同,一对突起的耳後腺,专门用来分泌毒物,毒,衬托出肉质鲜美的特别,让他偶尔会记起那不停吹气的膨胀下巴,挺有意思的。

  「我跟你有仇吗?」善善咬著牙根问?

  要她整张脸整过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说她是蟾蜍,可恶的金毛鬼!

  「你说呢?」这话该是他问才对。

  每次动完手术後,总有多到叫他没感觉的千恩万谢,而这有意思的小子,在他把那童恋雪救回命後,别说一恩一谢了,他收到的一直是千气万仇,这实在……有意思!

  「当然有仇!」善善凶巴巴的吼。

  其一仇!看了他那脸就发仇!

  其二仇!听了他那声就发仇!

  其三仇!他整个人叫她从头仇到脚!

  仇死了!

  「怎么个仇法?」他很有兴趣听听她的仇。

  「是你要问的,不是我爱说的。」善善一脸的气愤,「想当初你的老祖宗,趁著我家老祖宗头发昏的时候,八个登徒子同声一气,强侵我大清朝美丽山河,怎么没仇?」这叫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她就是要借题发挥!

  「这是什么仇?」凭这段话,他很难有仇的感觉,因为大部分有听没有懂。

  「满清末年,八国联军。」一堆洋祸!

  「你现在的年代,不是民国?」依照他的这种仇法,这有意思的小鬼恐怕得跟全世界都有仇。

  历史,谁能理的清?恩怨是非,早已昨日,用今日计较昨日?很奢侈。

  「怎么,敢做不敢当?你敢说当年法国没有参一卡?」她就是要赖到他承认当年是有那么一回事儿,然後她就可以对他正大光明的要求,来个知恩图报。

  他老祖宗轻薄她大清朝的那笔烂帐,她既然肯胸襟宽大的算了,这受人点滴,他就得知廉耻的救小姊姊一命,来回报她的恢宏气度,所以——

  她还是她,童善善没卖给他金毛鬼!

  「参一卡?」新兴字?跟这有意思的小鬼说话,无法不笑。

  「卡,就是脚的意思,也就是说,你敢说法国没有插一脚?」装不懂就没事吗?

  不懂就说到你懂!她童善善被人叫「超级大奶妈」不是叫假的!连没胆的恋雪她都能教到威武不屈,说不捐骨髓就不捐!要把参一卡说给这金毛鬼听到懂?没问题!

  插一脚?这不难懂!

  路易原本倚在门口的身势,这会儿很优雅的慢慢站直,同样的一抹笑,他好脾气的承认。

  「法国,当年确实有插一脚。」

  这么简单就赖到了?

  善善高高兴兴的才要接著赖掉卖身契,没想到……

  「我不介意,还你一腿。」

  路易在善善把嘴张成了非常圆的小O时,正好来到她面前。

  「不满意?两腿如何?或者你自己说,要我还你几腿?」人的表情有这么多种?

  这小子,让他转不开眼。

  善善试了好几次,才把梗在喉咙的那口气给吐出来!

  谁、谁要他的腿!

  变态金毛鬼!

  「你站住!」这一喝,人站是站住了,不过是贴著她面前站,「我是男的!男的!男的!」善善尖著声音喊。

  「我知道。」路易低下头,看著才到他胸口的善善,「我不介意。」他特殊的雍容语调,染上了一层情调。

  嗯……她听见的是什么鬼话?

  金毛鬼不介意她是男的?知道她是男的还要给她一腿?

  真是活活见到鬼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用了全力推他一把,她很快的逃到单人床的内侧,隔著床,气愤的说,「我有人权,我拒绝!」连杀人犯都在讲人权,她堂堂大中华儿女,当然更有权利被人权保护!

  开玩笑,被他给一腿,得AIDS怎么办?谁来照顾小姊姊?

  「你的人权,已经被你交易掉,我就是你的人权。」没有迫近,路易站在原地,不轻不重的说明她人权的管辖权早已易主。

  「当时,我……我以为你是开玩笑,才答应的。」小姊姊还不算痊愈,这会儿还不能跟他翻脸,善善努力用著比较和善的语气说话。

  「原来,童恋雪是玩笑。」路易用著比善善还和善的语气说,「我明白了。」他转身往外走。

  他要去哪里?心一慌,她叫住他。

  「你去哪里?」

  路易停步、回头、给了善善一抹熟悉的笑,「收拾玩笑。」

  「什么?不准去!」善善吓得冲到路易面前,伸手就抓,「我说错了,不是玩笑!不是玩笑,是认真的。」

  好不容易小姊姊醒了,好不容易小姊姊忘了日本的那段日子,好不容易小姊姊背上的疤就要不见了,好不容易她就要把人给照顾好了……人权没了没关系,反正她还有……还有人拳!

  「不准?」这两个字,很久没听见,久到他都忘了字典上有这两个字的存在。

  路易略微低下身,嘴角噙著笑意,重复一次善善的急语。

  「不是玩笑?你确定?」

  那慵慵懒懒的语调,鬼魅的叫她心上的毛,又长高了一寸!

  善善心一慌,又想逃开,但是她的手被他捉住,怎么也甩不掉。

  「放……放……啊!」一声惊叫後,她被他举到半空中跟他来个面对面。

  「难怪你,爱照镜子。」他才一句话,这小子脸上就不只七种表情,她太矮,把她移到眼前才好看仔细,这小子多变的表情太有趣。

  「爱……爱照镜子犯法吗?」好可怕!他是吃了波菜罐头不成?突然成了大力士,两手随便一捉,就把她定在半空中?

  比力气,她是比不过,但是比小人……嘿!嘿!嘿!

  既然他不肯知恩图报当年的参一卡,那她就……狠狠给他一脚!

  「啊!」第一个啊,叫的短而有力,显然叫的人太过震惊。

  痛叫出声的不是路易,是善善。

  「啊——」第二个啊,叫的长而抖,除了震惊,多了明显的惊慌。

  「你有很多坏习惯。」路易把善善紧贴身上摆放,她的下半身,陷在他强而有力的双腿间。

  这样子,那小短腿,要怎么踢?他等著。

  「什么叫作我有很多坏习惯?」他的手掌整个捉在她的臀部上?

  动弹不得的踹不了人,善善只剩一张嘴可以叫出她脑中的生气。

  「你这金毛鬼才有很多的坏习惯,动不动就捉著我到半空中相对看,看什么看?我是多你一张嘴还是多你一只眼?要你用那叫人心里发毛的眼神看我不停,我警告你,立刻放我下来,不然我就……我就……」相准了目标,她恶狠狠的警告。

  「就怎样?」他问的引诱,要瞧见她的企图……不难。

  「就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善善左手一撑开两人的上半身,右手就探进了路易半敞的胸口,一捉到那卷卷的毛发,她凶狠的一拽,就拽掉四、五根不止。

  还不痛死你个金毛鬼!

  她洋洋得意的紧握著他的小毛毛,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挥著……咦?

  他、他干嘛又笑?

  是痛疯了吗?

  「就这样?」他问的好声好气。

  这一扯,扯出了深沉的欲望,而他仍旧是个小子,一个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有趣小子。

  路易的笑纹在延展著。

  这是没有挑衅的挑衅!

  善善看著手中的小毛毛,再看看但笑不语的路易,她就这么叫人给定在半空中,眼珠子不停地转过来转过去。

  手怎么一直抖?猛喘一口气,她忙遏阻心头上的毛,再长高去。

  「算我怕了你,行了吧!」不甘不愿的,善善低下头愤恨著自己的没用。

  谁叫她的眼睛再大还是比他小,看输了人,只有窝囊的认输。

  「恐怕……不行。」看不见他的脸,路易把善善举高了些,「没记性,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路易才宣示完主权,善善的脸倏地涨红。

  又来了!

  他老是用那诡异的语调说她是他的,然後就是用那叫她心发毛的怪异眼神锁死她,这法国洋祸存心要害她心律不整!

  开玩笑,她是优秀的大中华儿女,没道理会为他这金毛鬼得心脏病。

  她才不要这样!她要、她要……

  咬他,咬死他!

  善善顷力往前撞上路易还在笑的唇。

  死命的咬,她在他的唇上肆虐著,连换气都换在他口里,分不开一厘米的间隙,卯起来的就是咬。

  就不信哪个男的被个男的咬上了嘴,还能笑的出来!

  看吧!被咬呆了吧?连闭上嘴都不会,不费一点力的就能探进他口中,那大舌头还呆呆的愣住,随便她咬的只会发烫。

  她就知道,说什么知道她是男的不介意,这下子才咬几下,瞧他那脸被雷劈到的震惊……

  一点点的胜利感,在善善的眼底发著光,过了一会儿,她才气喘吁吁的松了嘴。

  「是……是你的又怎样?」等小姊姊一痊愈,她就带著小姊姊躲回爷爷的老家上海去,这中国地大人口多,他金毛鬼要她,也得先找到她再说。

  他当初可没说她不能躲、不能逃,活该他要收藏她这个活体。

  经过这金毛鬼的鬼话连篇,她才弄清楚,他是很有名、很有名的鬼医路易,专治疑难杂症,包管是鬼到病除,如果你刚巧有东西是他要的话,那保证你是歌照唱、舞照跳的继续到被佛祖叫去西天报到前,都不变!

  就是搞不懂,照他的鬼话连篇来剖析,他要的都是「东西」,所谓的东西,是没有生命的,现在她喘得很,肯定不是个东西,他要她能管什么用?

  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是,他会把她给收藏到床上去用个痛快,可是这唯一的结论,又有很多不通的地方,比如说——

  她现在是个男的,还是个楚楚可怜的小男生,这金毛鬼应该下不了魔手拿她塞牙缝。

  其次,这么一大段日子,他除了看、就是看,了不起就是把她拖到面前来再看,没有色手淫脚的不规矩过,看样子,这法国洋祸的「毛」手「毛」脚,应该、可能是长假的。

  再来,如果他不是要把她给收到床上去用个痛快,他要她做什么用?拿来做标本吗?

  总结上述,她归出了三个字的结论——雾煞煞!

  就是这三个字让她有事没事心就发毛,尤其他再用那黑黝黝的眼神一瞧、慵沉沉的语调一说,她心头上的毛就发的更是乱七八糟。

  大白天的,真是活见鬼了!

  「小子,你惨了。」路易语带同情的告知。

  知道他要她是一回事,被她扯出深沉欲望他是一回事,这些一回事,他不当是件事,因为,欲望来的快会去的更急,肉体的刺激,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吸引他的是她的有趣,做爱变得无关紧要。

  现在,她生嫩的一咬,咬出他没发现过的惊人情欲,肉体瞬间刺激,禁锢被毁的太彻底,是他的破坏力惊人,或者该说是创造力惊人?

  他改变主意了,这有趣的小子,怕是要承受不住!

  善善发觉到路易不同以往的声调,她後悔死干嘛问他的什么怎么样?这一问一答,她心头上的毛,足够编上一张好大好大的毛毯了。

  她没听错他说的一嘴同情吧?他懂同情这两个字才有鬼咧!

  「金毛鬼,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作我惨了?」边扭著身体想著地,边叫嚣著想吼住发抖的毛毛心。

  把两人几乎黏成一体,路易单手罩在善善的後脑勺,他对著她还在开阖不停的小嘴轻笑。

  「说不清楚……」

  瞬间,路易封死善善的嘴。

  没有怜惜、没有挑逗,他长驱直进她的口,强索她的唇、她的舌,狂卷而入的焚化著她的一切,制在她後脑上的专制,硬是把她往前推进他狂烈的索渴,不容她退、不准她躲,他无底的攫取著挣扎不了的她。

  炽燃的灼焰,烧滚她的血,烫逼著她乱掉的心跳更快更急,退不去、躲不开,被吸附吞噬的恐慌,硬生生的截断她的呼吸。

  善善的大眼睛,震惊的反了白,没了呼吸的昏死过去!

  他没有松口,即使她晕了。

  直到他吻够了。

  「这样就昏了?看来,我得在床边准备一支氧气筒,或许,得多几支才够。」路易没一点喘的低笑出声。

  可怜的善善,她现在只要把眼皮给睁开那么一咪咪,只要一咪咪,她就会知道,这金毛鬼手脚上的毛,绝绝对对,不是长假的!

  第二章

  「爷爷?」爷爷又在生她的气了吗?不然为什么她一直叫,爷爷都不应?

  童恋雪不敢再出声,因为爷爷的脸色一看就知道是在生气,可她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没摔下去过,爷爷为什么还要生她的气?

  「爷爷死了。」善善怒视著缩在床头上的童恋雪,「我是善善,童善善,小你一个月的妹妹。」

  气死人了!她为什么不叫童恶恶?要不童坏坏也可以!善善、善善,叫的她现在是人善被鬼欺,全怪那法国洋祸。

  都是他的错!

  居然丢脸丢到外太空去的叫她让金毛鬼给咬昏!

   

  打小她身强体健,别说是昏,发烧到三十九度的时候她连晕都没晕过。

  他怎么可以用那种把人吞了去的喷火咬法,把她弄昏?

  这种咬法会死人的!他知是不知道?

  「善善爷爷,又要……玩催眠游戏了吗?」童恋雪很小声很小声的问著。

  听那怯怜怜的声音,再一看那小小的嘴……善善再大的气也只能没了。

  「每次都这样。」恋雪年纪比她大,身高比她高,可她就是觉得恋雪是娇娇小小的该要人疼,「小姊姊,爷爷真的死了很久,你看清楚嘛,我是善善,善善保证会跟爷爷一样疼你一辈子的,你相信我嘛!」

  疑惑的眨了眨眼,童恋雪不确定的问:「这次的指令……是爷爷你死了很久?」

  又说不清!

  善善泄了气,爷爷早就跑到天上当神仙了!

  爷爷催眠了恋雪十几年都没成功过,没想到恋雪能把自己给催眠,只要在童宅,恋雪就当著她的面爷爷长、爷爷短的叫,一出童宅,她才会是童善善,试了好久,她就是解不掉恋雪的自我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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