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鬟在房里,她当然不敢真的叫嚷出声,只能慌张地抓住他的手,试图阻止他的侵略,然而他却轻易地以单手钳制住她的双腕,另一手则继续对她做着邪恶的举动。
他的吻从她的唇一路游移而下,来到她细白如瓷的颈子轻轻啃吮,烙下属于他的印记,而他的手则盈握住她浑圆柔软的酥胸,态意地爱抚轻揉。
他修长的手指寻到了她酥胸顶端的敏感嫩蕾,放肆地抚弄揉捻,直到娇怯的蓓蕾在他手中挺立了仍不罢休。
梅夕裳浑身颤抖不止,她羞窘而心慌地瞪着他,他却以幽魅的眼瞳和邪佻的笑容蛊惑她的心神,让她陷入一阵短暂的恍惚之中。
她不自觉地闭上双眼,身体的知觉因此变得更加敏感而强烈。
这个邪魅的男人,正放肆地探索着从未有人触碰过的身躯,但她却无力制止,只能无助地躺在他的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逐渐发烫的娇胴令她恍如置身烈焰,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扑入火中的飞蛾,在炙热的火光里无助地颤动、燃烧……
随着他的亲吻抚弄愈渐火热,一声声娇吟差点自她的唇办逸出,她慌忙咬住他的肩头,却还是发出了模糊的低喘。
“小姐?”丫鬟的声音变得更加困惑,像是听见了她的喘息声。
梅夕裳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眼眶湿濡地瞅着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终于令封无尘暂时停手,火热的大掌安分地暂歇在她胸上,不再继续挑逗她。
一得到暂时的自由,梅夕裳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赶紧朝着床幔外的丫鬟说道:“你把东西搁在桌上就行了,我等会儿会喝的,你先下去吧!”
她说得又快又急,就怕封无尘会突然又吻住她。
“喔,好的。”尽管心里仍觉得奇怪,丫鬟还是顺从地听命离开了。
当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之后,梅夕裳才松了一口气,她整个人就像自一场大灾难中劫后余生似的,几乎使不出半点力气来了。
“你……太过分了!”她的嗓音有着些微的哽咽,回想起他刚才对她所做的一切,她简直羞窘得快死去!
“会吗?我还想做出更过分的事呢!”
封无尘低低一笑,仍搁置在她胸上的大掌暗示地游移而下,滑过平坦的腹部,眼看就要往她最私密阴柔的芳泽探去。
“不!不可以!”梅夕裳慌张地压按住他的掌,一股浓浓的委屈袭上心头。“这样子欺负我,你很得意吗?”
“软玉温香在怀,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封无尘刻意在她敏感的耳畔低喃,将她的气息撩拨得更加紊乱。
也许是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太过楚楚可怜,他终于不再继续逗弄她,也终于缓缓收回了在她身上肆掠的大掌。
然而,就在他的手经过她软绵、高耸的酥胸时,他修长的手指像是刻意地摩挲过她敏感的乳尖,惹得毫无防备的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吟。
一听见自己竟发出那种娇媚羞人的声音,梅夕裳不禁用力地咬着唇,对于自己的反应又羞又恼。
“别伤害自己,更不必懊恼。”封无尘以拇指摩挲着她的唇办,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你会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那表示你也渴望着我。”
“你胡说、胡说!”梅夕裳的脸蛋倏然发烫,心慌地发现自己的身子竟因他短短的几句话而燥热起来。
她的心里很明白,虽然她现在能够大声否认,但是倘若他真要对她做出更进一步的侵犯,也许不必使出什么强硬手段,只要像刚才那样将她撩拨得意乱情迷,她就半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了。
到底是她对他的魅力特别无法抗拒?还是她的骨子里其实是个淫荡的女人?
不论究竟如何,再继续和他共处一室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谁知道他等会儿又会对她做出什么更踰矩的事情来?
“你还不快走!”她推着他的胸膛低嚷,明白唯有远离他才能确保她的安全。
封无尘一动也不动,她那猫儿似的力道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等你睡着了之后,我自然会走。”
他拉开她不断推拒的小手,将她的身子紧搂在怀里,甚至还动手替她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
“什么!?你……你不是说真的吧?”她惊愕地瞪大了眼。
“你认为呢?”他笑睇着她,那双黑眸虽闪烁着笑意,却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梅夕裳的呼吸一窒,一颗心直发慌。
“放开我!你这样子要我怎么睡?我不习惯被人这样紧搂着!”别说他们不是夫妻了,他们之间根本什么也不是,怎能这样亲匿地同床共枕?
“你现在不习惯,将来也得习惯。”
将来?他竟然对她提及这两个字?
他们之间会有将来吗?姻缘湖的传说真会应验在他们身上吗?
她有些失神地望着封无尘,却怎么也看不透他的眼,更猜不出他的心思。
他要的真的是她的心吗?他的目的真有这么单纯吗?可是……除了她的身心之外,她还有什么是能让他有所图求的?
封无尘的手臂突然收紧,让她的身子更加紧密地贴着他,俊睑俯向她发怔的俏颜,两人近得几乎眼鼻相对、呼吸交融。
“你还不睡?难道你是在暗示我,想要继续刚才的举动?”他戏谵地问。
“谁……谁在暗示了……别胡说……”梅夕裳心慌意乱,结结巴巴地反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
“那就快睡,否则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享用你的身子。”
梅夕裳闻言吓得立刻闭上双眼,僵着身子,不敢动也不敢再说半句话。
邀请他享用她的身子!?老天!这种羞人的话,他竟也说得出口!
意识到他们正同床共枕,肢体亲密地交缠相拥,她不但脸红心跳,就连身子也逐渐发烫,高烧不退。
她以为自己会在他的怀中彻夜无眠,但也许是过度的燥热令她昏昏沉沈,没多久她就枕在他的肩窝上睡着了。
不过,她却睡得极不安稳,因为她作了个血腥的、可怕的恶梦--
梦中,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拥有美丽翅膀的精灵,原本在空中快乐飞舞的她,却在遇见一名俊美的恶魔后,一颗心不但被残酷地剜出,那双美丽的羽翼还被硬生生地折断。
而那个恶魔,有张和封无尘一模一样的俊魅脸孔!
第三章
黑暗的夜幕笼罩住整片森林,偶有几声夜枭的啼叫,在阗静的林子里回荡,使得幽暗的森林隐隐透着-股诡谲的气息。
森林的尽头,几十株参天巨木并立而生,形成一堵天然的巨墙,阻绝了人兽的去路,而那高耸入云的树干枝哑,遮断了清亮的月光,使得周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黑暗中,一条人影迅速在森林里飞掠,没多久就已来到森林的尽头。然而,那俐落的身形并没有在巨木之前停下,他来到其中一株巨木,绕过粗壮的树干,拨开挡在面前比人还高的丛生野草后,有一丝亮光隐隐约约地透出,照亮了一条隐密的狭小甬道,也照亮了封无尘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孔。
封无尘毫下迟疑地闪身而入,走进那条恰可供人通过的羊肠小径。
走了约莫十多步路后,周围的光线愈来愈亮,甬道也愈来愈宽,直到穿越整条小径后,前方的景致豁然开朗。
一片宽阔的平地夹在左右两侧陡峭的山壁之中,对岸是一面既深且广的湖泊,这个地方对外的唯一通路,就是他刚才走过的那一条隐密小径。
在平地之上,坐落着十来幢屋子,中央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此刻空地上正燃烧着营火,那耀眼的火光照亮了四周。
这儿是一个自成天地的聚落,由于地点极为隐密,这些年来除了原本就居住在里头的人之外,从没有半个外人闯入过。
封无尘大步走了过去,一名容貌明媚的女子一见到他,立刻笑着迎了上来。
“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外头乐不思蜀了哩!”童采衣戏谵地笑道,那双灿亮的美眸熠熠生辉,流转着聪慧狡黠的波光。
“喔?怎么说?”
“我都看见了!你在姻缘湖畔享受美人的吻,倒是挺风流快活的嘛!”她笑着调侃。
封无尘的浓眉一挑,唇边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忽地伸手搂住她水蛇般的纤腰,将她曼妙的身子拉近自己。
“怎么?你也想要我的吻吗?我不会吝于给你。”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俯下头,作势要亲吻她艳红的红唇。
就在他的唇即将落在她的唇上时,两根纤细的指头忽然抵住了他的唇,制止了他的举动。
“不,谢了,我无福消受,你的吻还是留给别的女人吧!”
“是吗?”封无尘唇边的笑意加深,仿佛早就料到了她会有此反应。
“快去见头儿吧!他可是从天一黑就等着了呢!”她口中的头儿正是这聚落的首领,名叫谷钧太,是一名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嗯,我知道。”封无尘松开童采衣,转身走向位在最后方的屋子,那正是谷钧太的住所。
封无尘走进屋内,发现厅堂里除了谷钧太之外,还有他的女儿谷向晚--
一个清灵似水的纤弱女子。
一见到封无尘,谷向晚心知他和爹必有事情要谈,便善解人意地说道:“爹、封大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去休息。”
“嗯,去吧!”谷钧太微笑地对女儿点点头,他那张严厉冶峻的脸,唯有在面对女儿时,才会流露出慈祥之色。
谷向晚离开后,谷钧太的笑容立刻敛起,严肃地望向封无尘。
“我交给你的任务,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十分顺利。”封无尘正色地回答,他那猖狂邪佻的气势唯有在面对谷钧太时,才会稍微收敛些。
几年前,他独自离家闯荡,一时大意中了一群寇匪的毒计,重伤昏迷险些丧命,那时是谷钧太救了他,并将他带回这儿疗伤。
在他的伤势复原后,谷钧太便开口要求他留下来。
为了报答谷钧太的救命之恩,再加上这里隐密而独立的环境令他十分满意,他便毫不犹豫地决定继续待下来。
在这个聚落里,约莫有二十几个人,而且不论男女都身负些许本领,不是会武功就是擅谋略,再不然就是医术卓越。
他们彼此之间虽不一定看对方顺眼,但这些年来却也相安无事,因为他们都绝对服从于谷钧太,听从他所交付的命令行事。
而说起谷钧太,除了他女儿谷向晚和他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是个心思缜密而深沉的人,行事没有善恶标准,而且他所交付的任务,通常都脱不了偷、抢、拐、骗。
若是以世俗的观点来看,谷钧太无疑是罪恶的,但其实他的一切作为都只有一个目的--让这聚落的人能过着衣食无缺的充裕生活,而且除了偷抢拐骗之外,他从下滥伤无辜,也绝不取人性命。
像这一次,谷钧太交给封无尘的任务,就是要取得梅家的一把玉钥匙。
据传,梅家几代以前曾在朝廷为官,获赐许多奇珍异宝,而其中的一把玉钥匙被当成梅家的传家之物,价值不菲。
不过,谷钧太所看中的不光是那把玉钥匙,还有一只观音璧,那价值连城的玉璧被锁在一只精巧而坚固的青铜匣中,必须使用那把玉钥匙才能开启。
“这么说来,你对梅夕裳已有相当的把握了?”谷钧太问道。
“可以这么说。”一想起梅夕裳,封无尘的眼中就闪烁着炯亮的光芒。
不可讳言的,梅夕裳是相当美丽的女子,她不像童采衣那么明艳逼人,也不像谷向晚那么纤细柔弱,她就像是阵柔柔的轻风,足以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经过几次激情的撩拨后,他很肯定她已对自己动了心也用了情,即使聪慧的她隐约察觉了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但终究还是逃不出他所编织的情网。
回想起她在他的身下无助地轻颤、娇媚地吟喘,他的唇角不禁微扬,黑眸也变得氩氲而暗沈。比起前几次枯燥乏味的任务,这回显然要有趣得多了!
“那么,你还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将玉钥匙和观音璧弄到手?一个月够吗?”谷钧太又问。
“不必,顶多只需半个月就够了。”封无尘回答得十分有把握。
早在半年前,谷钧太就已觊觎着梅家的那两样珍宝,只可惜梅孟寰夫妇不知将玉钥匙藏到哪儿去了,他几次派人潜入梅家搜寻,全都空手而回。
别无他法之下,谷钧太只好将脑筋动到他们的独生女儿梅夕裳身上。
由于那把玉钥匙是梅家世代相传之物,每当长子娶媳妇的时候,便会将玉钥匙传交给长子收藏。但是梅家到了这一代,除了梅夕裳之外并无其他子嗣,所以那玉钥匙应当是在梅夕裳成亲之日,由梅孟寰夫妇交到她的手中。
因此,谷钧太便想了一个计策,派封无尘去撩拨梅夕裳,假意要娶她为妻,等到他们拜堂成亲那天,梅孟寰夫妇必会将玉钥匙交给梅夕裳,届时不论是夺是窃,封无尘都将顺利为他取回玉钥匙和观音璧。
“半个月?你这么有自信?”谷钧太顿了顿,突然问道:“我听说梅夕裳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她和向晚比起来,谁比较美一些?”
封无尘的浓眉微挑,没料到谷钧太会突然这么问。
“她们是不同典型的女子,无从比较起。”
“是吗?”谷钧太沉默了半晌,若有所思地望着封无尘。
这些年来,他十分欣赏封无尘,有意将女儿谷向晚许配给他。在他看来,唯有像封无尘这样够强悍的男人,才有能力护卫他那娇弱纤细的女儿。
这回要不是因为封无尘和雷家有着亲戚关系,可以藉由这个身分来接近梅夕裳,他也不会决定由封无尘来执行这桩任务。
“记住,等你取得玉钥匙和观音璧之后,就立刻回到这儿来,可别留恋于梅夕裳的美色。别忘了,当初在你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就注定永远也走不了了。”谷钧太忍不住出言提醒。
“我知道。”一股不舒坦的感觉突然涌上封无尘的胸口,但他很快地就挥开了那异样的感受。
这几年来,不曾有任何女子羁绊住他的心,这次也不会例外,即使那梅夕裳再美丽、再令人心动也一样!
“夕裳?夕裳!”
雷拓海连续叫唤了好几声,却都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眼看着梅夕裳明明坐在自己面前,心思却不知飘到哪儿去,他不禁在心里沉重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