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遥倒抽一口气,因她的举动而浑身紧绷。
她那丰盈柔软的酥胸,以及胸前那两只硬挺的蓓蕾,随着她身躯的扭动轻轻摩挲他的胸膛,带来了销魂的感受,更让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滚沸起来。
而当她突然伸出丁香小舌,细细舔吮著他的颈子时,他突然自喉问发出一声紧绷喑哑的低吼。
「该死!」他忍不住又低咒一声,她学得真快!
童采衣的双手忽然挣脱了他的箝制,重新抚上他健硕的身躯,来回地游走。
当她柔软的小手滑过他精壮的腰腹,轻握住昂藏的欲望时,项御遥的欲火再不能压抑了。
「够了!你这个小妖女!」
他低吼一声,拉开她下断在他身上点火的小手,将她柔软的身躯重重地往床榻压去。
他迅速分开她的双腿,捧起柔软的玉臀,腰身一挺,火热的欲望立刻深深地埋入她体内。
「啊——」当他充满她的瞬间,那美妙销魂的感受,令童采衣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媚的吟喘。
项御遥在她的体内狂悍地律动,高张的欲火交杂着炽狂的怒火,让他一次比一次更凶悍地冲刺着。
当童采衣情不自禁地娇喊—声,整个人仿佛被抛到绚烂的巅峰时,他却像只尚未餍足的饿兽,猛然将她娇软无力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趴伏在床榻上。
「怎……怎么了?」她急促地喘息,心里浮现一丝疑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正当她打算回过身时,他却突然由身后再度贯穿她!
「啊——」她惊喘出声,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做!
不给她半点适应的时间,项御遥立刻在她温热紧窒的包围下,纵情驰骋了起来。
「啊——遥……遥……」童采衣不住地娇吟,双手紧揪着身下的被褥,娇躯窜过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这样的方式,她看不见他,也碰不到他,只能勉强撑起虚软的身子,承受他深猛的进掠,感觉到才刚暂歇的激情风暴,又再度朝她席卷而来。
他火热的唇落在她雪白的肩头,啃吮出一个又一个的红痕,而他的手臂则绕到她的身前,盈握住浑圆的绵乳,态意地揉抚,毫不怜香惜玉,那狂野的力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激情的印记。
伴随着她一声声的娇喊,项御遥不断地冲进她的最深处,狂野而猛烈地律动。每一次的冲击,都让两人同时感到一阵无法言喻的销魂快感。
直到她的身子又窜过一阵激烈的颤动时,他也终于到了爆发的极限,低吼一声,与她一起到达心醉神迷的情欲巅峰……
★ ★ ★
激烈的交缠过后,彼此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项御遥不许自己留恋在她温热销魂的身体里,他迅速抽身而退,不发一言地下了床,拾起衣衫穿上。
看着地上那堆已成为碎布的衣物,再瞥向她仍赤裸着身子的诱人模样,项御遥绷着脸,自一旁的柜中翻出一件衣裳,扔到床上给她。
童采衣瞥了那衣裳—眼,并没有拿起来穿上,现在的她,几乎只剩下拉起被子遮身的力气。
刚才的那场欢爱来得突然而猛烈,她就像是忽然置身于一场激烈的狂风暴雨中般,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究竟是怎么了?今晚的他,实在太反常了!
她疑惑地望向项御遥,却被他脸上那沉怒的神情吓了一跳,心中更是莫名地忐忑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那充满关心的神情,令项御遥的怒火在瞬间爆发开来。
「够了!你不必再装模作样,也不必再白费心机,我什么都知道了!」他咬牙切齿地怒吼。
「知道?」童采衣困惑地蹙起眉尖。「你知道什么?」
「我全部都知道了!知道你该死的谎言、你该死的计谋、你该死的只是为了好玩!」若不是还残存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他早就一把扼断她美丽的颈子了。
谎言?计谋?只是为了好玩?他到底在说什么呀?
童采衣错愕地怔了半晌,一个令她心惊的了悟突然闪现脑海。
「你刚才……你看见无尘到这里来找我,是不是?」
无尘?虽然知道那男人早已成亲,但听她如此亲昵地唤着那男人的名字,仍是令他心头的那把怒火燃得更旺盛。
「对!不光如此,我还一路跟着你们到城北,你和那男人的所有对话,我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
—字不漏?童采衣大惊,赶紧在脑中回想刚才她究竟和封无尘说了些什么,愈是回想,她的脸色愈是惨白。
「那些……那只是我的玩笑话呀!」她急急地说道。
老天!早知道那些话会被项御遥听见,她就不会为了不想遭受封无尘的调侃,而刻意说出那些违心之论了。
现在话已出口,来不及收回,她只能想办法补救,让他相信自己才行。
「是吗?」项御遥冷哼一声,摆明了不相信她。
他的不信任,让童采衣的心底划过—丝受伤的感觉,她急切地喊道:「当然是真的,我是真心爱你呀!」
爱——这个字仿佛像把烧红的利刃,狠狠地捅进项御遥的心口,那痛楚让他更憎恨起她所说的那些美丽却该死的谎言。
「真心?」项御遥怒嗤道。「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哪会有真心?」
满嘴谎言的骗子?童采衣的脸色一白,眼前突然涌现一团令她晕眩的黑雾,多年前的那场梦魇,在瞬间朝她当头罩下。
现在的她,就像当初的娘一样,陷入百口莫辩的泥沼之中,就算费尽力气解释,也得不到半丝谅解与信任。
难道,难道她竟会走上和娘同样的绝路?难道她将因为一场误会而断送了原本唾手可得的幸福?
她的喉间突然感到—阵近乎窒息的疼痛,仿佛当初勒死了娘的那条白绫,又来紧紧缠住她的颈子!
不!不!她不要这样!她不要重蹈娘的覆辙!
「你相信我!你可以质疑我说的话,但是不能否认掉我爱你的心呀!」童采衣嘶声喊着,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她抚着发疼的咽喉,那条无形的白绫勃得她好痛,痛得她忍不住淌下了泪。
见她落泪,令项御遥胸口蓦然一窒。
从见面至今,他见过她笑,见过她娇瞠,见过她妩媚含情的模样,就是不曾见过她流露出半点脆弱的神情。
她总是那么的自信、狡黠,甚至带点不服输的傲气,一点也不像是会哭泣示弱的女子,但是此刻,滚烫的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顺着她的面颊淌落。
那一滴滴水珠,仿佛全化成一根根的尖针,扎痛了他的心,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就要心软,几乎就要上前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畔呢喃著安慰的话语。
但是,一想到她和封无尘所说的那些话,冲天的怒焰便再度席卷了他的心,让他的神情再度冷硬起来。
不管她再怎么样也没有用了!在他听见她亲口说出事情的真相后,她还有什么是值得他相信的?
既然她接近他只是好玩,没有半点真心,那么她现在的泪水一定也只是为了让他心软而已,他拒绝再被她耍弄了!
「你连眼泪都虚伪!一个骗子,不配拥有这么澄澈的泪水!」他咬牙切齿地吼完后,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望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童采衣的泪落得更凶了。
她的情绪几乎崩溃,整个人深陷于过去的梦魇中,怎么也挣脱不开那条紧紧勒住她颈子的无形白绫。
第八章
童采衣的泪水沾湿了整个枕面,但那滚烫的泪液却像止不住的涌泉,即使双眼早已红肿,却仍无穷无尽地汩流着。
自从娘自缢而亡,她整整哭了一天一夜后,这些年来她几乎不再哭泣,但是这会儿,她似乎是将这几年所累积的泪水一并流尽了。
她趴在床上哭泣着,身体变得沉重,四肢逐渐无力,似乎有股无形的强大力量,不断将她往黑暗的泥沼里拖去,让她觉得昏沉乏力。
可是……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某种模糊的警觉忽然闪进她的脑海。
刚才那阵狂风骤雨般的激情,的确耗去她不少体力,而激动的伤心落泪,也的确会令脑袋昏沈,但……为什么空气中会飘散著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气味?这会是她的错觉吗?
正当心底的疑惑逐渐扩大,终于让她暂时止住了泪水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她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项御遥,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吕菲影。
瞥见吕菲影脸上那透着一丝古怪的神情时,童采衣心底的警戒也随之升高。
她抓起刚才项御遥扔到她身旁的衣裳穿上,却大惊失色地发现自己竟然浑身乏力,仿佛全身的力气全化成了泥。
糟糕,刚才那股诡谲的香甜气味,肯定有问题!
「你刚才做了什么?」她暂时将心中的伤痛搁在一旁,专心应付吕菲影,她有预感,今天吕菲影是来者不善!
「也没什么,只是让你闻了点会让人四肢无力、功力暂失的迷香粉。」吕菲影冷冷一笑,冷不防又朝童采衣洒了一把迷香粉。
童采衣赶紧屏住气息,以免吸入那阵危险的香甜气味后,会连最后一分力气也没了。
等到那阵甜香散去后,她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实在想不透,吕菲影为什么要这样对付她?
「我不得不!」吕菲影恨道。「是你将我逼入绝境的!」
她将吕菲影逼入绝境?她几时那么做了?童采衣满心错愕地迎视吕菲影那道含恨的眸光。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如果要对付你,早就把你的事情告诉头儿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我只是劝你离开聚落,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呀!」
「你现在虽然没说,但我怎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说?要是让谷钧太知道我所做过的事,别说是要和岳公子在一起了,说不定我和他都会没命!」
谷钧太底下多的是武功高强的手下,他只要随便派一个人就能杀了他们,哪能让他们厮守到老?
童采衣摇了摇头,说道:「只要你安心做你的岳夫人,不要成天在外头抛头露面,头儿怎么会知道你的下落呢?」
谷钧太又没有三头六臂,怎可能神通广大到能掌握所有人的行踪?像封无尘和梅夕裳,不就成功的避居到扬州城来,过著羡煞人的甜蜜日子?
「我怎么能冒险,去赌那不被找到的可能?我不要成天过著提心吊胆的生活!」吕菲影激动地嚷着。
「不愿意成天提心吊胆,难道你就情愿忍受相思之苦,一辈子无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童采衣这么说的同时,忽然想起了项御遥的不信任,胸口猛然泛起一阵针扎般的尖锐痛楚。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她?难道真要因为误会而抱憾终身?明明他们可以像封无尘和梅夕裳一样,成为一对人人称羡的爱侣啊!
不!她绝不和娘走上同样的路,她绝不愿意因为—场误会,断送掉终身的聿福,甚至是生命!
吕菲影像是被踩着痛处似的,脸色骤变,眼底浮现深沉的杀意。
「不必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只要除掉你,谷钧太就不会知道我曾经背叛过他的事了。」
吕菲影想杀她!?童采衣心中大惊。
身中迷香、功力暂失的她,已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人无异,如果吕菲影真要杀她,她躲得过吗?
「你别忘了,除了我之外,还有雍其磊也知道你的事,你就算杀了我,也不能完全保住你的秘密。」童采衣一边说着,一边使出力气翻身下床。
她很清楚,光凭三言两语是不太可能说服吕菲影的,但是她总可以藉此拖延一点时间。
「我当然也不会放过雍其磊,除掉你之后,我自然会再想办法对付他!」吕菲影撂下很话,今天她是铁了心要杀人灭口。
她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刀,毫不迟疑地扑了过去,刀子更是一点也不留情的朝童采衣身上砍去。
童采衣急忙避开这一刀,虽然她的功力暂失,但是长年的练武,使得她的反应本就比平常人俐落,因此尚能勉强地避开这一击。
「你逃不掉的!」吕菲影杀红了眼,再度扑上去,非要致她于死地下可。
童采衣在危急中,用尽仅剩的力气,使劲将—张木椅踢向吕菲影。
吕菲影没料到她会突然使出这一招,猝不及防的被绊倒在地,刀锋不慎划破自己的手臂,猩红的鲜血立刻渗出了衣袖。
「啊——」她痛呼出声,脸色立刻惨白。
毕竟是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虽然伤势并不重,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吕菲影在短时间内失去了行动力。
逮着了这个机会,童采衣立刻转身跑出房间。
她下能待在房里坐以待毙,她必须赶紧找到人,丫鬟也好、家仆也好,只要有旁人在场,就能让吕菲影有所顾忌而无法下手。
见她跑了出去,吕菲影脸色一变,忍着手臂的疼痛立刻追出去。
她一定得在被人撞见之前杀掉童采衣,否则就算她真能得手,也绝对没办法全身而退。
她看得出来,项御遥已经爱上了童采衣,而要是让他知道她杀了他心爱的女人,只怕她也得跟著陪葬。
为了保全自己,童采衣是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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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釆衣从房间跑到庭园里,一路上却没有碰见半个丫鬟或家仆,若不是情况危急,她真想咒骂出声。
到底人都上哪儿去了?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看来现下最安全的选择,就是跑到街上去。
才刚打定主意,她的步伐却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仆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吕菲影就已追了上来!
「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今天你是非死不可!」
吕菲影步步近逼,—点也不想浪费时间,她现在只想尽快除掉童采衣,免得夜长梦多。
「笑话!你想杀我,难不成我还得先洗好脖子,等着你的刀子来抹?」
虽然情况危急,童采衣仍勉强冷静下来和吕菲影说话,希望能藉此多拖延一点时间。
「你如果乖乖受死,我会给你个干脆!」
吕菲影杀气腾腾地走了过去,虽然她不会武功,但也知道只要将刀子朝咽喉狠狠一割,就会立即毙命。
她得速战速决,杀了童采衣之后迅速离开,然後佯装完全不知情的模样,这样就不会有人将童采衣的死怀疑到她头上了。
「死吧!」她发狠地低喝,手中的刀子一扬,眼看就要砍向童采衣的咽喉。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项御遥的声音突然响起,人也从花林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吕菲影大惊失色,吓得手中的短刀差点握不住,在项御遥来到她们面前时,她及时将短刀藏了起来,面露惊惶地朝项御遥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