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岑,这儿的信件会不会很容易掉?”嵇沛歆突然问了句。
“咦?没发生过这种事啊!”凌纯岑老实地回答。
“真的?”嵇沛歆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嗯,我常写信给我在台湾的妈妈,她也常写信给我,我从来没有漏接过。
“哦!”嵇沛故应了声,随即沉默。呼呼地吹来一阵凤,吹眯了两人的眼,过了好一会儿……
“小岑,你觉得洛斯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小岑认识他的时间比自己长,也许她会比自己更了解他。
“大少爷?他很好啊,从我来这里工作以来,他从没有对我说过什么不好听的话。”凌纯岑认真地想了会儿,坦白地说。
“是吗?”嵇沛歆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她确定她跟自己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你认为他……是不是小心眼的人?”“哪会啊!”凌纯岑大叫了起来。“ 大少爷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之前,莎琳婆婆因病去世了,她的家人无力为她处理后事,还是大少爷出钱为她安葬的。”她振振有辞的说。
“谁是莎琳婆婆?”嵇沛歆好奇地问。
“哦!她是我舅舅的邻居,对我很好呢!”凌纯岑想起那位慈蔼的老太太,显得有点哀伤。
嵇沛歆让风静静地吹拂她的发,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游泳池里漂荡着一条身形优美的美人鱼,时而泡水,时而嬉戏,虽总在泳池的边缘,但看得出来她玩得颇为高兴,衬着无云的晴空,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此时美人鱼正栖息于池畔,一颗心却早已远扬。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便已过了将近半年,而这五个多月来,她几乎与外界断了任何联系。
偌大的乔园里竟然没有安装任何一支电话,洛斯与路易全使用手机,当然她与小岑也各有一支,但她们的手机全被上了锁,仅能在当地使用,并不能通用于国际间,也就是不能“漫游”啦,所以她根本无法联络上台湾的家人。在这种被孤立于岛上的情况下,她只能消极地以书信报平安,写的大部分都是谎话,她选择了报喜不报忧,只因她不愿让姑姑为她担心。假装自己仍是个快乐的上班族,每天在总公司里认真地学习,充充实实地度过每一天;她不知道这些谎言会不会有被拆穿的一天,但以目前的情况,她只能继续伪装下去。
可是她觉得好奇怪,为什么她完全没有收到回信,就连只字片语都没有?姑姑不会对她不闻不问的,是不是国际邮件出了问题?可是小岑又说不曾发生类似的情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什么她收不到姑姑的回信?急于得到的消息还包括哥哥的行踪,她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回到台湾了,所以想借由姑姑的回信来得知,但她足足等了三、四个月,希望却天天落空。百无聊赖地用脚撩动水波,恣意让阳光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她轻叹口气,正想站起身来,却冷不防地被一双古铜色的大掌搂住纤腰,吓得她差点尖叫失声。
“在想什么?”低醇的嗓音响在她的耳际,她立刻知道是谁在恶作剧!
“洛斯!”听到他的声音,惴惴的心跳终于有了心安的感觉,然而马上又出现怦怦的跳跃声。
“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他并没有放开她,就顺势坐在她身畔,这时她才注意到他全身只穿了件“轻薄短小”的泳裤,结实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衬着黑色不羁的长发,让他看起来更为神秘、眩目。
“没……”她微红着脸,羞怯地将目光由他身上移开。这段时间下来,她开始贪恋他的碰触,虽然他说出来的话霸道且不易入耳,却常在不经意间发现他流露出的体贴,这让她迷惑,并且越来越习惯他的表达方式。他的碰触总令她心跳失序、浑身躁热,所以尽可能的,她不会主动碰触他。凝眸她微红的脸蛋,一股熟悉的骚动直窜下腹,他突然跳下泳池,矫健地在冰凉的池水中游了起来。
水波被太阳折射得粼粼生光,她抬起头望向无云的天空,看见一只掠过天际的飞鸟,她突然企盼自己能变成那只无忧的鸟儿,飞回台湾与亲人相聚……
毫无预警地,泡在水中的脚踝被一双大手抓住,猛力往下拉,她惊惶地大叫一声,随即整个人泡进冰凉的水池中,她挣扎地要浮出水面吸取氧气,却被一方柔软的唇瓣衔住红菱,将口内氧气供应到她口中,她紧紧抓住那双有力的臂膀,深怕自己会溺毙在水池里。
她之所以会一直在池边徘徊,是因为她根本不会游泳,所以只敢在双手触摸得到岸边的地方泡水玩耍,然而此刻她却明显地感觉到死亡的恐惧!他轻托她柔软的身躯往岸边游去,他们同时浮出水面,由他们喘息的程度便可得知两人的肺部正严重抗议着。
“你疯了!”嵇沛歆缓了缓呼吸,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洛斯扯出一个足以迷倒全世界女人的笑容,胸膛急速起伏。“谁教你心不在焉了。”“差点吓死我了!”她娇嗔地槌打他的胸肌。洛斯的眼眯了起来,她温孺的发丝、红润微启的朱唇,一双灵动的水眸漫着氤氲迷雾,让他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欲望再次启动起来……
第六章
俯下身,轻咬她细致的耳垂,明显感受她在自己怀里轻颤,洛斯得意地勾起嘴角,轻声耳语。“你到底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他的直觉告诉他,她的心正强烈地想飞回亲人身边,那令他觉得恼火,而更多的是一一不安?
“没……”噢!又来了!他每次一咬她的耳朵,她便觉得浑身酥软,像团海绵似的使不上力。
“小骗子!再不说实话,我可要惩罚你喽!”他戏言戏语,长手长脚开始揉蹭她滑嫩的肌肤,一颗心却不觉提得老高。
“真的没有……”她能怎么说?说她想念姑姑、想念哥哥,想回台湾跟他们相聚吗?她隐约觉得那将会挑起他的怒火,不知怎地,她就是无法对他说出心里深层的担忧。
“真的不说?”他伸出舌尖舔舐她的耳窝,顺着水流的波动,他不着痕迹地抽开她两截式泳衣的细绳。
“没事怎么说——啊!”她突然发现他不轨的行为,但泳衣失去细绳的连系,已自动地漂散开来,并很不给面子地随着水流离她远去。她羞赧地以手环胸,并伸手去抓逐渐漂远的泳衣,却被他一把攫住手臂。
“洛斯……”尾音消失在他口中,他狂惊猛烈地霸占她的朱唇。她的隐瞒令他愤怒,她是他的妻,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摊开来说的?除非……她只当自己是过客,无心成为他的妻!这个念头吊诡地抽紧他的心,骤然而至的心痛让他失去理智,他完全忘了自己提出的一年之约,也忘了之所以让她成为他的妻,全是为了报复嵇沛安的背离。
他惩罚性地啃咬她柔软的唇瓣,让她疼得出声。
“痛……”“会吗?”痛?会痛过他的心?他用力地在她颈背上咬出一排触目殷红的齿痕,借以发泄心头那股浓厚的阴郁。
“好痛!”她的眼眶蓄着氤氲水气,凝聚成两颗晶莹的泪珠。她不懂,她什么都没说,为什么他还是生气了?他在气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
“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回台湾?”炽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际,他沙哑地问。
嵇沛歆浑身一僵,既然他已知道自己的心事,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她轻点了下头。
即使她没有承认,他已由她僵硬的身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真的想离开这里。离开他;回到那块小得不能再小的台湾?只因那里有她的亲人,比他更“重要”的亲人?
蓝眸迸射出两簇愤怒的火光,他忽而提高她的臀部往深水区走去,直到她踩不到池底,不得已只得抱紧他的脖子,两条修长的腿迫于无奈地勾住他的腰腹,以防自己再度滑人水里。
因着步行的动作,让她敏感的私处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的骄傲,她又羞又慌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意识到自己体温逐渐升高,而呼吸也紊乱起来。他将她带至岸边,恶意放开双手,让她的手臂撑住池岸,托住她身体的重量,使她的身躯毫无遮掩地裸裎在他眼前。她惊慌得不知所措,失去他的依靠,她的对手仅能用力地抓紧池岸边的凹陷,无暇顾及自己的春光外泄。他膜拜似以双手滑过她的颈项、锁骨,然后以手掌托住她胸前的浑圆,蓝眸里除了愤怒的火光,更赤裸裸地透着高涨的欲望。红潮快速攫住她无处可逃的身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清楚地明白他眸底传达出来的欲念,可是在这里……这里随时可能有人会闯进来啊!
“洛斯……”她无助地扶住岸边,又羞又窘地以无辜的眼神凝视他。
洛斯恍若未闻、视若无睹,他俯下身,张口吞噬掉她高耸的乳尖,时而舔捻,时而啃咬,长腿更恶意地弓起,以膝盖隔着泳裤摩擦她私密的三角地带,引来她无可控制的战栗。又酸又麻的肤触让她全身像着了火似的,令她忍不住嘤咛出声。“洛斯……别……别在这里——”“为什么?”眸底的火焰凝聚成狂烈的风暴,但他的语气却益发轻柔。该死的女人!先是说她想离开他回到台湾,现在又拒绝他的求欢,她真想把他给气死!可恶!
“这里……这里随时会有人进来……”嵇沛歆急得快哭了,她没有发觉他的愤怒指数急速上升,她只担心万一被人看到这情景,她……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呐!
“有人进来不是更好?这样才够刺激。”她的无措惹来他一声嗤笑,更惹来他报复的快意;他霍地闭气潜进水中,一把扯开她连结泳裤两端的细绳,粗鲁地将那块小巧的布料扯离她身下,让她私密的羞花完全呈现在蓝眸里!
“洛斯——”惊觉他的意图,嵇沛歆慌张地踢动双腿,她想借着抓住岸边的双手攀离原地,但一双脚踝却被他用力箝制住,加上水流的阻力,她根本是螳臂挡车、徒劳无功。有力的臂肌撑开她的双腿,让她以最羞耻的姿势面对他,他伸出舌,在密林里寻到她脆弱的蕊珠,舌尖恶意地轻揉舔捻,粗指更毫不留情地探人她的花径,猛烈地抽撤进出——“不要!洛斯……不要这样!”她大哭失声,强烈的羞辱感笼罩心头。
她好怕,好怕这样的洛斯!从莫名其妙成为他的妻至今,她从未见过他如今日般暴戾,他真是恨她的吧!否则怎会以这么残佞的手段对待她?直到感受到她体内抽搐不断,他才阴郁地撤出手指,浮出水面。
将潮湿的发丝拨往后脑,一入眼便是她泪涔涔的容颜。“哭什么?”故意略过心底扭曲的拧疼,他冷漠地问。
“不要这样……让我上去……我不要在这里……不要……”她泣不成声,双手仍紧紧撑住自己的身体,连脸上的泪水都无力擦拭。
她的脆弱令人全然心折,却打不动他硬如钢铁的心,他冷眼睨着她脸上的泪水,掐紧拳头强迫自己不准出手拥她入怀。对一个仇人的妹妹来说,他待她还不算好吗?他从没强迫她做不该做的事,也没让她吃过任何苦头,到头来,她还是心心念念地想回台湾,回到她亲人的身边!他不算她的亲人吗?她都已经是他的妻、他的人了,他才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亲人!看来自己真的太宠她了,才会让她肆无忌惮地爬到他头上撒野!
“不在这里,你想到哪儿去?”大手毫不怜惜地掐紧她的胸脯,雪白的肌肤立刻浮出红印。
“我想回家……我想回台湾……”她低低地啜泣,老实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她不知道有些时候是不能说真话的,例如现在,她的真心话很无辜地为他愤怒的烈火加上一把油。
洛斯的蓝眸瞬间变得深沉,一股阴郁的感受重重地压迫他的心跳,让他呼吸困难、血液窒碍难行——她还真是诚实呐!该死的诚实!他硬生生拨开那股迅速席卷而来的不快。除了那个女人,再没有人可以让他痛苦,没有!她必须为她的诚实会出代价!
“你急什么?一年之期还没到呢!”轻柔地像和风吹过的嗓音里透着一股眼泪,他低低地在她耳边低喃。
一年……如今只剩下一半,为何他还无法厌倦她?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意念越来越强烈,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反而有增无减,让他一向冷静的心全慌了、乱了。不!他不能再任由自己耽溺在她若有似无的温柔里!要,他就要全部!反之,他会放手……甚至毁了她!
嵇沛歆墓然打了个寒颤,她知道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当他越是生气,他的声音便越让人感到无害,其实这只是他震怒的前兆。她无措地摇着头,浑身止不住颤抖。她呐呐地轻喊:“洛斯……”“把腿张开!”他张狂地盯住她的眼,瞳孔已转成墨蓝。
“不……”她猛摇头,下意识地收拢大腿。
“别让我说第二次。”大手扶住她的腿骨,一施力,让她疼得弯起膝盖。
“求求你……”她攒紧秀眉,泪珠又无可抑遏地滚滚滑落。
“你似乎永远也学不乖呐。”微眯的蓝眸紧盯着她,低沉地一字字说得清楚明白。迅速褪去身上的泳裤,他霍然撑开她无力的大腿,在她全然来不及反应之下,一个有力的挺进,将暴怒的昂藏深深埋入她的幽径。他反覆不休地冲撞她的脆弱,水池因他的撞击而激出波波水浪,冲刷着两具滚烫的身躯。
嵇沛歆开始痛哭起来,这样的洛斯令她感到陌生与害怕,他从不曾如此残佞地待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像被强暴似的,但她却无力阴止他的冲刺在她体内制造出一波波热浪,这教她备感羞辱。她放松紧抓住池岸的手,搂紧他的脖子,攀附在他身上,像个毫无反抗力量的娃娃,任由他狂傲地占领她的身子。
她的低泣不断传进他耳里,洛斯的心全乱了……原来女人的眼泪具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今天他总算领教到了。他放缓侵凌的动作,一手托住她的粉臀,一手轻抚她光裸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