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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公主的乌龙嫁事 page 6 作者:子纹

  咏晴的嘴巴张的老大,快被他的话给吓死了。

  君凌王爷?

  阿史那宣德?

  “你是、你是……”

  咏晴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史那宣德的手便轻轻的在她的颈侧一捏,非常有心理准备  的接住她下滑的身体。

  宣德低头看着怀中双眼紧闭的女子,他一向不屑以暴力服人的这一套,不过这次是  情况特殊,为了不使他与咏晴的婚事生变,只好……他当然知道,若是继续和咏晴耗,  到最后她还是会跟他拜堂,不过吉时将至,为了不坏了时辰,只好由此下策。

  他把咏晴抱到床上放下,要一旁的侍女立刻帮咏晴打扮,他还不忘在咏晴的颈项内  侧帮她点了麻穴,让她浑浑噩噩的跟他拜堂完婚。

  他现在也没空去理会当咏晴清醒时,他会遭遇到怎么样的对待?先拜堂成亲最重要  。

  ※※※

  咏晴睁开眼睛看着床头上的红色床罩,和床上红色的布幔,她摸了摸头,奇怪怎么  都是红的?她着实不喜欢红色。

  她动了一下,却感到颈部传来的轻微疼痛,这个疼痛可闯进了她迷糊的脑袋里,也  想起了--她竟然胡里胡涂的跟“他”成了亲。

  她火大的从床上爬起来,虽然不知时间的流逝,不过看到案头上的双红烛已经燃烧  了三分之一,就知道夜已深,她一起身.就看到坐在花厅里的阿史那宣德,一股怒气立  刻提了上来,她冲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拍下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太认真了  ,手都--麻掉了。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一看到阿史那宣德嘴角的笑意,她便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暗暗地把手藏在身后,还不停的一放一收,因为真的很痛,不过她还不忘口

  气恶劣的吼道:“你少得意,你竟然敢骗我,拜了堂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要休  夫,你听清楚了没有,我要休夫!”

  宣德闻言,脸色微变,不过嘴角依然带笑,他的表情在告诉她--要休夫?谈何容  易。

  他的头一侧,便看到了咏晴身后的小动作,他不由得一个摇头,知道她的自尊心甚  强,所以当作没看见似的收回视线。

  咏晴见他状似优闲的啜着茶,火大不已,想也不想的手又伸了起来,没学到刚才的  教训,又准备往桌上打去。

  “三思而后行。”宣德体贴的出声提醒,“犯不着跟自己的手过不去。”

  咏晴的手当下僵在原处,放也不是,抬也不是,就见阿史那宣德,张着一双黑白分  明的大眼,看着她的进退两难。

  咏晴深吸了口气,决定不为难自己的手,她用力的把手给放下来,“姓阿史那的,  不准你耻笑我。”

  “我没有呀!”宣德一脸处变不惊的说:“我只是在“嘲笑”你。”

  咏晴闻言,失神了好一会儿,没想到,在这个时刻,他还会跟她抬杠。

  “嘲……嘲笑我?”

  阿支那宣德竟然肯定地对她点点头。

  咏晴这辈子还真没有见过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并非是你要过门的妻子,却硬逼着我跟你拜堂,难不成你想成亲想  疯了?就算是想成亲想疯了,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吧?我可是有夫家的人,你听到了吗?  我已经有夫家了。”

  咏晴大声嚷着,不过虽然她讲了一大堆话,阿史那宣德还是不发一言,依然拿着茶  杯优闲的在啜茶。

  咏晴看到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简直快气疯了。

  她想也不想,就抢过他手上的茶杯,“看着我,不准喝茶。”

  宣传听话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不发一言,又斟了杯茶。

  “我叫你看着我不要喝茶。”咏晴火大的又把宣德手中的茶杯抢了过来,没有理会  宣德的阻止,一口气就把手上的两杯茶解决,才一入口,正想继续朝他大吼,却猛然被  下喉的液体给呛住。

  “我今天才跟你拜堂,你就在茶中下毒想谋杀我。”咏晴一手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  脯,一手则捂住自己的喉咙,指控的看着他。

  阿支那宣德无奈的摇摇头,奇怪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从没有告诉过你,这杯中之物是茶。”宣德拿回她手上的酒杯,“这是替我们  俩所准备的交杯酒,既是交杯酒,味道当然浓烈了些,可是我又没逼着你喝,不过你喝  了也好,喝了交杯酒,你我就算是夫妻了。”

  “你骗人。”咏晴坐到他的对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是怎么一回事?  我原本早该成亲的,只不过……”她顿了一下,决定省下这一段,反正逃婚也不是什么  光荣的事,而后她又继续说道:“在拜堂的前一晚,我的老嬷嬷早就告诉我一切了,在  拜完堂的时候,要吃些东西。”她指了指桌上的十几个小碟,碟的边缘还绘着花草,上  面放着看起来颇为精致可口的小点心,“应该就是这些,我还知道吃这些东西是有意思  的,不过我没记那么多,所以我们就跳过。”

  她又在阿史那宣德好笑的目光底下,拿起放在一旁的青玉瓷瓶,倒出里头的琥珀色  液体。“再来便是饮交杯酒,交杯酒不是你喝一杯我喝一杯就算了,难道你的嬷嬷没有  告诉你吗?”

  阿史那宣德轻咳了声,藉以隐藏自己的笑意,他的年纪都已老大不小了,又是在马  背上长大的孩子,早就没有什么老嬷嬷,更重要的是,他明明记得他们刚刚还在为成亲  之事争论不休,现在她竟然在跟他谈--交杯酒。

  他清了清喉咙,半真半假,故作无知的说道:“事实上,我没有什么老嬷嬷,不如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教我怎么饮交杯酒吧!”

  咏晴嘟着嘴巴看着他,“你怎么那么烦啊!”

  宣德对她耸耸肩,一副等着她“赐教”的样子。

  咏晴顿了顿,不疑有它地先拿起一只小酒杯交到他的手中,自己又拿起另一只,“  就这样。”

  咏晴一下子把酒杯换到右手,一下子又把酒杯换到左手,其实她自己根本也不太懂  ,就是爱撑面子,宣德也很有耐心的看着她瞎忙。

  咏晴皱着眉头看着她手上的小酒杯,想想似乎把酒杯拿在右方比较顺手,于是又把  酒杯换回右手,这样换来换去,就换去了好多时间,不过她也不在乎。

  最后,她与他的右手臂交叠,心想,随便喝喝就算了,反正应该就是如此了,距离  太远喝不到酒,咏晴只好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不可避免的与他的额头轻触,双眸与  他相交,咏晴拜然感到一股燥热从腹部升起,她压抑自己心悸的感觉,心一横,飞快的  把酒给饮尽,她皱起眉头,还是不喜欢酒的苦涩滋味。看到宣德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她  连忙把自己的手给收回来。

  “就是这样。”咏晴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双颊嫣红,却硬是恶声恶气的对  阿史那宣德说:“现在你懂了吧!无知的人。”

  “承蒙如此详细的指导,当然懂。”宣德对她嘲讽的声音不以为意,反而谦逊的回  答,毕竟现在谁才是真正无知的人,已经是昭然若揭了,所以他也毋需浪费时间,去逞  口舌之快。

  宣传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咏晴拉开自己的上半身与他的距离,有点怀疑的打量着他  ,因为她觉得这个笑容有那么一点诡异。

  “讲好话……”咏晴站了起身,指着阿支那宣德,“你无事献殷勤,其中必定有诈  。”

  宣德摇摇头,还是笑。

  这个笑,笑的让咏晴觉得自己是个呆子。“你到底在笑什么意思?”

  宣德见她已濒临爆炸边缘,才淡淡的说道:“交杯酒饮完,我们就算是夫妻了.你  要休夫--想都不要想。”

  咏晴看着他,仿佛他长出了两个头,她没有多想,立刻把手上的酒杯给丢在圆桌上  ,张开嘴巴,不停的用力按着自己的肚子。

  “你在做什么?”宣德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不觉地吃了一惊,不过吃惊的语调却  掺杂了更多的笑意。

  “把跟你喝的交杯酒给吐出来,我才不要跟你饮交杯酒。”咏晴火大的回答,之后  又转过头去继续努力。

  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骗,而且还是骗过一次又一次,她实在是深感忿恨不平  。

  阿史那宣德叹了口气,伸出手拉住她,阻止她的举动,“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木已  成舟,此事不容改变。”

  “你--”

  咏晴闭上嘴巴,发现自己跟他说不下去.立刻走到他的身边,撩起自己长长的裙摆  ,也顾不得已露出了白的小腿,就是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宣德笨过一次,当然也不会再笨第二次,他的身体迅速地一转,让咏晴的脚踢了个  空,整个人就这样直直地往他的怀中倒。

  咏晴被忽然转变的情势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一味吃惊的看  着他。

  宣德凝神的望着她,正如她所云,他太清楚他原本的妻子并不是她,但他并不觉得  这有何不妥!

  他才不管她是永嘉公主还是金仪郡主,反正称号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总归就是一  句话,“他是要定她了。”

  “放开我!”

  这是咏晴唯一想的到的一句话,他认为她是他的妻子,但是可不代表她就认定了他  是她的丈夫,在她的心目中认为,如此的靠近与接触,只能存在亲密的夫妻之间,但是  绝对不可能存在她与他这个小人之间。

  宣德紧抱着她,他当然不会听她的话把她给放开,让她溜走,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颊。

  “我要你认清一件事,你已是我的妻子,至死方休。”他的口气轻柔,却也透露着  强硬的味道。

  咏晴闻言,睁大双眸看着他,决定要再解释一次,“你要我跟你说几次,我不是金  仪郡主,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

  “你当然不是金仪郡主。”阿史那宣德轻松的打断她的话,离开花厅,抱着她走进  新床.仿佛她是个小孩子似的对她说话。“你已同我拜过堂,理所当然,你不是金仪郡  主,而是君凌王妃。”

  咏晴闻言,正想大大的反驳他一番,不过一意识到他把她往床上放,她的脑海中,  霎时充满危机意识,她急忙坐起身,一脸警觉的望着他,这一刻她才特别明显的意识到  ,今晚可是他们俩的洞房花烛夜,既然阿史那宣德会小人到点她的麻穴,让地无自主权  的下嫁予他,想也知道,这种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而虚度春宵。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还不停的跟阿史那宣德坚持着,“我最后一次告诉  你,我不是……”

  她的尾音,因为看到他在动手解衣衫而停住,她马上很没胆量的往床的内侧靠,想  找个离他最远的地方。

  咏晴在心中,还在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有公主的风范,要当个英雄,不能逃走,不然  太丢脸了,她才不屑做这种事。

  “我……”她我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好清了清喉咙,装出一副义正辞  严的模样,“你穿那么少,着凉了可别指望我会同情你,我可是先告诉你,我是巴不得  你这个小人冻死的,你……”

  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愈脱愈少,咏晴再也忍不住的开口,不过见他有欲罢不能的趋向  ,她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双颊忍不住的泛起嫣红,这还真是她头  一遭见识到男人的身子,不过,她记得她的老嬷嬷说过,姑娘家只能见到自己夫婿的身  体,更何况她是个公主……这下的她,脑中的念头随即一转,心想,偶尔当次狗雄其贾  也不是挺严重的事,重点是赶紧逃离这个脸上挂着似色狼笑容的男人才是正经事,她愈  想愈觉得有道理,立刻往它的身旁空隙窜,谁知他忽然地挡住她的去路,害她直直的撞  进他的胸膛。

  “想逃?”宣德故意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我还以为永嘉公主的勇气过人,没想  到--唉!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谁……谁说我想逃?”咏晴受不了阿史那宣德的一激,不服的话语当场就脱口而  出,她抚着自己有点发疼的鼻子,怀疑他的胸膛是什么做的,害她差点撞断鼻梁。

  “是这样子的吗?”阿史那宣德的表情,摆明了不相信她。

  “当然是这样子的。”咏晴睁眼说瞎话,还不忘瞪了他一眼,以报自己的“鼻子之  仇”,“我只是活动一下筋骨,怎么?连这个你都要管吗?“君凌王爷”!”咏晴特地  在他的封号上加重语气,突显阿史那宣德之前的欺瞒。

  宣德闻言,对她不敬的口吻不以为意,只是满意的点点头。

  “不逃最好,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妻子。”他的眼光炯炯有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瞧。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咏晴原本想装得更凶狠一点,不过却被他的眼光看得有点  心虚和--羞怯。

  阿史那宣德没有回答,实在不懂在这个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刻里,为什么还要浪费  时间在谈话上?

  他认为自己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他打算从此刻开始便不再浪费时闲和多费唇舌。

  他趋身向她,把她压在新床上,手一伸,解开她绑在头上的发辫,晕黄的光线下,  一头乌亮如黑檀木似的青丝,淡淡的泛着清香。

  “你的老嬷嬷可有告诉你,这洞房花烛夜究竟是要做些什么?”他在她光滑细致的  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还不忘在她的耳际轻声问道。

  “我……我当然知道。”她的口气没有多大的把握,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推开  他,不过她得先强迫自己开口,“要吃东西,要喝交杯洒,简短一点来讲,就是要吃跟  喝。”

  他笑了笑,继续锲而不舍的问道:“然后呢?”

  “睡觉。”咏晴回答。

  “哦……”宣德故作不解,“就只是这样?”

  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她的声音,音量小的跟蚊子一样。“还要圆房。”

  “你知道圆房的意思吗?”他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衫,还不忘开口,想分散她的注意  力。

  “我……”她当然知道,老嬷嬷什么都对她解释清楚了,可是她才不会笨到告诉他  。

  咏晴得意的心想,要不然阿史那宣德若是又像刚才一样耍诈,如同刚才喝交杯酒一  样,要她“教”他圆房,她岂不是亏大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她李咏晴又不是笨  蛋,被他骗了一次又一次,她摇摇头,开口说道:“我当然不知道圆房之意。”

  “那好。”阿史那宣德也不介意,因为基本上他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夜还很长,  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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