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他的重量直直的落在床沿,岚诗的身躯因此一滑,碰触到他。
她反应过度的往左边缩,与他拉开距离。
"何必对我那么陌生?"余圣远伸出手,将她拦人怀中。
"放开我!"岚诗捶打他的胸膛,闷声的说道,"你不要乱来。""我并没有打算要乱来。"他的手探向她的胸前,"我只是来重温一下旧梦罢了。""你----"岚诗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她伸出手制止他,但效果不彰,"住手!"她低声斥责。
"给我一个好理由我就住手。"余圣远将脸埋在她的颈项,他熟练的亲着她,近得可以闻到她的发香。
"你己经有个未婚妻!"她胡乱的给了个理由。
他的笑声传来,现在这个时候提到Linba似乎是挺杀风景的一件事。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将唇印上她的,"你是不是作了个恶梦?"他在亲吻她的空档中询问。
岚诗只是点头,并没有开口。
"我也是,"他轻声说道,"我也作了一个恶梦,我睡不着,所以来找你。""你别……""嘘!"余圣远的手轻点了她的唇一下,"别说话。"他剩出手脱掉两人的衣物,与她有过那么亲密的贴近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虽然这些年来他陆陆续续有过女人,但他从未忘过她的味道。
这样的事实使他感到心惊,但他强迫自己不要去细思,而将注意力放在她柔软、温暖的肌肤上。
余圣远腾出一只手抓住岚诗挥舞不停的双手,不理会她的挣扎,纵使是强迫她,他也不在乎,毕竟是她欠他的。
* * *"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李凡毅抬起头,看着走进饭厅的岚诗,有些惊讶的说道。
岚诗微微一笑,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昨晚睡得不好吗?"李凡毅一向擅于察言观色,看着岚诗略微苍白的脸色,关心的询问。
岚诗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什么,最近赶报告,睡得并不是很好?""是吗?"李凡毅仔细的看着她。
在大哥审视的目光底下,岚诗不自在的动了一下,"大哥,你干么一直盯着我看?""人要学会遗忘过去。"听到他的话,岚诗的身体一僵,"大哥……你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李凡毅笑着挥挥手,"我只是在想,你已经那么大了,凡事有你自己的一套想法。爸妈自从退休之后,就不再管束我们,也不逼我们结婚,也不要求我们要做什么类型的工作,一切只要我们开心就好,所以你做任何事,我跟你二哥从来没有管过你,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过,第三者不好当,能抽身赶快抽身。""第三者?""今天早上我看到余圣远从你的房里出来,我知道你跟他是旧识,昨天晚上我本来想找机会跟你谈谈,但却没有好机会。""大哥……"他抬起手,阻止她开口,"正如我所说的,只要你认为是对的,我都不想管你。我跟人家约了打球,晚上再跟你聊。"李凡毅一离开,岚诗苦恼的紧闭上双眼,她并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但现在……她感到欲哭无泪。今天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转头看向身旁,当她了解到床上只有她一人之时,她松了口气代。
她不知道如何在白天面对余圣远,她心中希望昨夜只是一场春梦,但事实告诉她,这是千真万确发生过的事。
她到底算是什么?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有了个几乎完美的未婚妻,可他却又……岚诗站起身,顿时觉得胃口全失,她拿起钥匙早早出门去了。
* * *将近午夜时分,房门被轻敲出声,岚诗没有被吓到,其实心底深处,她知道余圣远还是会来。
""我愈是拒绝你,你愈是要得到我,对不对?"打开门,她看着余圣远冷静的说道。
余圣远耸了耸肩,待在她的房间里,就像是自己家一样的自在。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企业管理,随意的翻了翻,?"还在看书?"他侧着头看她。
岚诗面无表情的看了他片刻,"已经很晚了,你有事吗?"最后她不带丝毫感情的问。
"你说呢?"余圣远挑眉反问。
她的手颤抖的滑过自己的头发,不发一言,她知道余圣远的言下之意是要跟她维持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看着岚诗颤抖的手,余圣远直觉反应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很冰,在这个闷热的暑夜,她的手却如此冰冷,他用自己的手包住她的手,拇指轻柔的抚过她手上的每一寸肌肤。
¨岚诗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但他却打算不放过她,所以她抬起头,苦恼不已的看着他。
"我们这个样子是不对的…"她喃喃道。
"不对的?"余圣远讽刺一笑,"你现在终于有了衡量对与错的能力,五年前的你……"注意到她的脸色一变,他立刻闭上了嘴,"你也跟我一样,不希望去回想对吗?"岚诗没有给他回答,反正他心里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他的手摸着她的脸,让岚诗的身体微僵了一下,对这个情况,余圣远只觉得好笑,"有必要这么怕我吗?我已经说过我不会杀了你,虽然我应该为我的手指头报仇,但露西奶奶说你只是个孩子,要我原谅你,而我当然听她老人家的话。"听到他提起露西奶奶,岚诗心中再次刺痛了下。露西奶奶一向视她如己出,在事情还未发生之前,她们这一老一少常聚在一起。
然而事情发生之后,她满心以为余家上上下下都会对她恨之人骨,但没想到露西奶奶却以一贯的宽容原谅了她。露西奶奶原谅了她的冲动行事,在众人不谅解的目光下,露西奶奶的宽大为怀令她更加惭傀。
岚诗深吸了口气,去年她从在美国的友人口中得知露西奶奶过世,她哭了好几天。这几年来,她虽与余圣远没有连系,但她还是在每年过年、过节时会跟露西奶奶通个电话互报平安。
露西奶奶的死,带走了她一部分的回忆,表面上,她依然为学业忙碌,但每当想起这个老者,她总觉得心中有股空虚挥之不去。
岚诗因想起这段往事而双眼湿润,她刻意将头低下,不愿有任何让余圣远打击她的机会。
"我一直在想,再见到你我会是怎么样?"余圣远抚着她的脸颊,喃喃开口,"你跟你妹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看到她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这是个震撼。"岚诗感到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
"我只想跟你和平相处。"她说道,"我们可以当昨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过,你已经有了未婚妻,有了份令人羡慕的成就,你已经胜过我许多……""我从没想过要跟你比较些什么?"他侧过头,直视着她,"人是很贪心的,我发现我忘不了你,我想要一辈子拥有你,让你一辈子都属于我。等到我不想要了,我才会让你走。"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她惊恐的提醒他。
"Linda是个好女孩,我承诺过,我会一辈子照顾她,"余圣远不以为意的表示,"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同时拥有你。""你好自私!""我承认,但那又如何?""我不会答应你的,"岚诗难以置信的摇摇头,"我不会这么作践我自己。放开我!"她严以厉色的警告。
"我若不放,你敢叫人吗?"他挑眉望着她,"你两个哥哥都是荣誉心十足的人,你说,若让他们知道。他们口口声声夸赞温柔婉约的妹妹,竟然是那个血腥的砍下我手指的人,他们会怎么看待你?"他的话说中了她的痛处,她一脸疲累的望着他。
"我可以做任何事,但我绝不做你的情妇。"岚诗拒绝道,"我知迸我欠你很多,但我绝不做你情妇。""可惜的是,我对你只有这么一个要求。"余圣远在她冰冷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怎么办?"岚诗不知道他还要羞辱她到什么地步。
" 我有一个条件。"她缓缓的开口,"若你答应,我就听你的。"看着她,余圣远眼底闪着胜利的光芒,等她继续开口。
"我可以……"她顿了一下,"我可以陪伴你,但直到你结婚,我们的关系就得结束。"他轻松的斜靠在她的床上,"过来。"余圣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对她勾了勾手指要她过来。
岚诗拖着迟疑的脚步走向他,直到脚碰到床沿才停下。
他伸出手轻轻将她一拉,便将她拉上床。
"你还没答应我。"岚诗手忙脚乱的要从床上爬起,若没得到他的承诺,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你没有权利跟我谈条件。"他冷酷的回答。
你---- "她没有料到余圣远会如此绝情,她立刻挣扎的要逃离他的怀抱。
"何必表现得那么体贴人心?"他的高壮身材有效的使她的身躯动弹不得的躺在他身下,"你不是一向自私自利,你几时开始会在意他人的想法,担心他人受伤害?你不用担心你的存在会令Linda难受,因为你的存在只是我的调和剂,不可能危害我的婚姻,你没有必要把自己想得如此重要。"他的话很伤人,但岚诗硬是将被伤害的情绪压下,"不管你怎么想我,总之,你若不答应,我也不可能是你的情妇。""你认为你能不答应吗?"余圣远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用力的吻着她,"这几年来,我总能得到我想要的。"他变得好可怕……岚诗打从心底不寒而栗了起来。
"放开我,"她喃喃道。
"我会放开你,但不是现在。"他像个温柔的情人般在她的耳际低语。
闭上眼睛,岚诗打从心底抗拒这种亲密的感觉,"我要起来。"她再次重复一次。
"不急,不急。"余圣远的嘴饥渴的接触她的,他移到她的上方,用自己的膝盖分开了她的腿。
"不要这样!"岚诗不知这种情况到底还要在她的生命中重复几次,她感到罪恶感和追求自我快感的两道力量不停在竞赛。
余圣远解开她的上衣,将目标移到她的胸前,他根本就不把她的挣扎当成一回事,因为他知道,她不会拒绝他。
熬啪啪"姊,我发现最近你很安静。"岚妮将手中的牌给丢掉,一跳,坐到岚诗的身旁。她的脸上尽是新嫁娘的喜悦,但与岚诗一个相较之下,就显得这个姊姊的郁郁寡欢。
"那是因为你太聒噪,所以才显得姊安静。"尹怀恩也将手中的牌给丢在桌上,说要玩桥牌的是她,但玩到一半就不玩了的也是她,这种事,也只有妮妮做得出来。
"尹怀思,如果你有胆,你可以再说一次。"岚妮警告似的看了尹怀恩一眼。
尹怀恩一个耸肩,闭上了嘴。
你少在我面前装一副无辜、可…·""你们别吵了,都要结婚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岚诗笑着打断岚妮火气十足的话,"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两个甜甜蜜蜜的吗?""姊,我跟你讲一件事,"岚妮不甘心的瞪了尹怀恩一眼,才又看向岚诗,"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什么事?"岚诗一脸洗耳恭听的表情。
"今天晚上我们家会有一个超级大美女。"岚妮现宝似的说道。
"大美女?"岚诗想了一会儿问:"谁?""未来的余太太。""未来的余太太?"她楞楞的重复了一次。
"对啊!"岚妮点了下头,"余圣远的未婚妻Linda要来。"她回答。
"Linda?!"不可否认,岚诗对余圣远的未婚妻有一部分的好奇心,但是……她叹了口气。
"平白无故你叹什么气?"岚妮看着岚诗,好奇的问。
¨没什么。"岚诗挤出了一个笑容,"我只是想最近论文写得不是很顺利,所以有点烦心。""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念书是你打发时间的一种……算是兴诅吧!有必要念得那么辛苦吗?""通常会说出这种话的人都是书念得不好的人。"尹怀恩在一旁嘲笑自己的未婚妻。
"对!我知道我成绩不好,"岚妮双手插腰站在尹怀恩的面前,"我知道我笨,反正我挑到了你,本来就聪明不到哪去。"尹怀恩闻言,举起双手,"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投降。""你们两个都要结婚了,还成天耍宝。"岚诗看着两人,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一阵子她的生活都在紧绷之中,只有偶尔可以放松自己的身心。
"既然LinDA来了,那么余……余先生什么时候要搬?"岚诗试的问。
岚妮楞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你知道吗?"她碰了碰一旁的尹怀恩。
"我是听说圣远订的房子,这个星期会交屋,"尹怀恩回答,"不过,他是不是这几天要搬,我就不知道了。""其实他什么时候要搬都无所谓。"岚妮拿了颗水梨咬了一口,"基本上,他住我们家,我也见不到他几次面。就算碰到面,我也觉得他这个人挺健谈,人也很和善,还算好相处,所以他什么时候搬都无所谓。"她看着岚诗,"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怎么,你很希望他搬走吗?""也不是。"岚诗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只是好奇,所以开口问问罢了。"在心目中,只有余圣远离开,才能使他们之间不正常的关系终止,更何况他的未婚妻今天抵台,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黑市夫人,也该是时候下台一鞠躬了。
"你好奇这个,我倒好奇他的手指为什么会只有八只。"岚妮开口。
岚诗闻言身体僵了一下。
"其实真正的原因没人知道,"尹怀恩低喃,"不过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的样子。""女人?"听到这里,岚妮一脸好奇的问:"是什么样的女人?怎么会那么狠啊?"尹怀恩耸了耸肩,"谁何道。在圣远还没有出事之前,他是各界看好的纽约莱莉亚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当时他已经拿到纽约州立大学的硕士学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献出了这么一场意外。听说Linda就是他在念音乐学院时教授的掌上明珠,两人好像也是因为这样结缘。不过就算是经过这一场意外,他的音乐才能还是没有被埋没,他现在是顶尖的制作人,又是亚洲地区的总裁,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