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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卿卿 page 15 作者:紫菱

  显然问到爱不爱的问题,就让阎雷张口结舌得说不出话来,看来软绵绵的情话他还是说不出口,他只能轻抚香怡的秀发,将自己的柔情蜜意不用文字,就能让她明白自己对她的疼惜。

  虽然对他的温柔深刻的感受到,但是若是能听到他言语的保证不就更好,香怡抱住他的肩膀,“我听言总管说,我中学的时候,你就跟我老爸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阎雷完全没有想过这一件事会被提出来,他脸色霎时转为绯红,支支吾吾的道:“有这种事吗?我不太记得。”

  看他脸红的脸色,就知道他不但没有忘记,而且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件他对她初恋的感觉,她一定要从头到尾都知道,不要经过他人之口来告诉自己,于是她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赖在他身上,撒娇的嗲声问:“是真的有这一回事吗?告诉我嘛,好不好?”

  说着,就在阎雷的脸上乱亲起来,她一面撒娇,一面揉着他的衣物,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哀求他。

  舌头打结,阎雷硬是硬着头皮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骗我,告诉我嘛,好不好?我好想知道你是怎么对我一见钟情的。”

  在她连番的撒娇攻势之下,阎雷只好吞吞吐吐的说着当初第一眼见到香怡的感觉,只不过他话少,说的字也是寥寥可数,不过能说得出来,真的是难能可贵。

  “你那时剪了个男生头,穿着裤子,但我又觉得你不像男生,所以就多看你几眼。”

  他这样的说完,香怡不依的轻捶他的肩,“你该不会这样就说完了吧,你这样等于是没说一样,讨厌,你要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清楚才行。”

  阎雷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事实上要他用巧饰的文字来坦露内心的感情,光是情诗那一段的浪漫就让他受尽苦头,现在要让他亲自说出内心的感觉,那可是一大折磨,但是香怡的强势撒娇又很可爱,自己更不想让这么可爱的她变了脸色,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她忙得没有时间问这一件事。

  于是趁着香怡全身都黏在他身上时,他的手轻悄悄的爬上她的腰背,完全没让她有怀疑的空闲,他就抬起她的头,堵住她那问不休的俏唇。

  香怡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脱身之计,于是轻捶他胸口,阎雷当成没感觉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这个吻上,让她光是喘气就喘不过来。

  “阎雷……我问你的话……”

  偷了一个喘气的空闲,香怡没放弃,还要继续追问下去,他便再一次抱住她,这一次吻得更有技巧,令她仰起头,低低的呻吟。

  “阎雷,不行啦,我、我、还没问……完……”

  看来只是这样还不行,阎雷干脆轻轻推倒香怡,让她在被单之上横躺,他小心的压下,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落下好几个吻,每当她要开口说话时,这个吻就会落在她的唇上;炙热而灼人,让她被这股激情冲昏头,没有理智再问她想知道的这一件事。

  就算她还开口问,他立刻就提她从决定要结婚时便一直非常在意的事,“我们明天去试婚纱,看你喜欢哪一种都可以,稍稍露背,我想应该也没言总管说得严重,你若喜欢,我们倒可以选一些有点露背的。”

  香怡对他们一直限制她选婚纱的事本来就颇有微辞,因为他们两个大男人选的婚纱包得密不透风,根本不是她喜欢的婚纱类型,而结婚对女孩子而言又是一件大事,她才不要她新婚那一天穿的是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衣服款式,只不过迫于两个大男人的压力,她才不得已的同意。

  现在阎雷竟然主动提起这一件事,怎不叫她高兴得头都快晕了,连忙给阎雷几个重重的甜吻,“阎雷,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阎雷吁一口气,看来谈论一见钟情的尴尬事暂且可以延后,他露出最帅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奸诈相,不客气的道:“小怡,只要你开心就好。”

  香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而脑子里除了明天的婚纱外,果然已经忘了她刚才要问的事。

  第十章

  “宫主?”小菊端来汤药,放在娃娃的床边。

  “我的伤都好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喝这种东西,撤下去,我讨厌这个味道!”

  童嬷嬷走进来,她使个眼色要小菊离开,小菊点头了解的离开,独留她跟娃娃在房间里。

  童嬷嬷轻声细语安抚她,“宫主,你就快要成亲了,却仍然略有病容,当然要调养好才能当新嫁娘!”

  见她凝着眉不说话,童嬷嬷坐在她的床边,叹息道:“宫主,你在怪我吗?”

  娃娃低下头,仍然不说话。

  童嬷嬷看她仍然伤心,分析给她听,“钱心斋有什么好?他若对你真的有感情,早在两三年前便来娶你,又何必等到这八时候?原本我就不赞同你出去找他,是你大坚持,搅得宫里的人没法子,才让你出去,但是你出去之后又如何,见到他了,他还不是心狠手辣的打伤你,有顾念到你对他的一片情意吗?”

  娃娃抬起头来看着她,“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婴儿笑的事?为什么清兰的事也要骗我?”

  她脸色一僵,苦笑道:“宫主,你认为我做错了是吗?”再次叹息,“我从小把你养到大,足可当你的祖母,你心眼里转着铁心斋我都知道,但是这个男人迟迟不来娶你,身边又有个红颜知已,我若跟死心眼的你说这件事,你会信吗?若是铁心斋不死,你这一辈子不就跟他耗上了?青春易逝,年华易老我不愿意你为这样心的男人等,只是铁心斋的武功果然名副其实,清兰这种暗杀高手都奈何不了。”

  “清兰死后,我想这样硬着干划不来,你那时刚创了婴儿笑这毒,因为你说这毒十分阴毒,天下难解,我才起急用在铁心斋身上,想不到阴错阳差放错了人,唉,不知该说他命大还是鸿福齐天。”

  童嬷嬷抬起脸来看着娃娃,脸上是一片对她的关心,“宫主,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罢,我从来不认为我做错了,今日看铁心斋这么对待你,我更加深了这种看法,若不是因为你坚持不对他报复,我必定倾百花宫全力杀死他。”

  娃娃看着窗外,脸上槁木死灰,却泛起幽幽淡淡的苦笑,”婚姻,我也不知道该怪谁,总之是天命吧,反正现在我对他已心灰意冷。我们百花宫与他恩怨纠葛,一根本就还请一报,若不是我们加害他在先,他又为何要对我下这么重的重手,我不喜欢怨仇再结下去,这样就够了,我跟他再无瓜葛。”

  “关于亲事?”

  “我累了,不想谈亲事。”娃娃侧着脸,什么都不想管,就连对自己的亲事也交给童嬷嬷处理。

  “亲事已近,宫主,你不想谈也得谈。”看她这么心灰意冷,童嬷嬷也有些不舍,但亲事总得好好谈谈。

  娃娃看着童嬷嬷,奇怪她的用词,“亲事已近?嬷嬷,什么意思?”

  “宫主,你和黄河清水帮已经订下婚期,一个月内就要成亲了。”

  娃娃惊异,她回来后心灰意冷,想随便找个人嫁,于是全权交给嬷嬷处理,没想到现在居然听到这么熟悉的帮名,不由得震惊不已,她问:“我要嫁给黄河清水帮的谁?”

  童嬷嬷为她欢喜道:“当然是黄河清水帮的少主,我四处探访,黄少鸠人品端正,方二十六岁便已独掌黄河清水帮,且把这整个帮里治得条条不乱,可见治事才能颇高,再加上宫主和他是旧识,而且在他家住过一段时日,想必对他有些好感,所以嬷嬷想了又想,觉得黄少鸠是最适合你的人选。”

  “不行,谁都可以嫁,就是不能嫁黄少鸠!”

  童嬷嬷奇怪娃娃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为什么?宫主,你曾到他家住过好几十日不是吗?听传言说那时他对你多加敬重,你对他的观感也不坏。”

  娃娃语调苦涩,“他是铁心斋新结拜的弟弟,我若嫁他,誓必有一天会见到铁心斋,我……我不想再见他了。”

  童嬷嬷终于了解娃娃的顾忌,她将娃娃的头搂在怀里,心疼道:“傻孩子,你以为你一辈子不想见一个人就一定见不到吗?以你们两个人的名声,同在江湖上,迟早有一日要相见的,何必为了不想见他,白白断送自己的好姻缘?”

  “我不想嫁他,可以吧?嬷嬷,我好累,谁也不想嫁了!”

  “傻孩子,我不想见你走你娘覆辙,你娘也是守着一个不该守的人,到最后寂寞而死。”

  童嬷嬷抚摸她的头发、爱怜道:“童嬷嬷是为你好,实际一点,与其你一辈了想着铁心斋对你的绝情无义,想到心都痛了,不如再去喜欢一个好人,好好过你的生活。况且我们聘礼放了,婚期订了,你若不嫁,岂不是明着给黄河清水帮难看!乖孩子,你嫁吧,童嬷嬷不会害你的。”

  童嬷嬷说的话并没有错,况且嫁给谁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娃娃懒懒点头,“好吧,嬷嬷,那就嫁黄少鸠,我现在累了,你让我歇歇。”

  ☆  ☆  ☆

  黄河清水帮里的人简直是忙晕了头,尤其四大长老更是笑得阖不拢嘴,他们亦步亦趋的跟着黄少鸠,只怕他会反悔,但是他除了探视铁心斋的病情外,倒没有任何的异状,于是他们渐渐放下了心,捱到大喜之日的今天。

  见黄少鸠一身的大喜衣裳,更肯定黄少鸠不可能临阵脱逃,四大长老如吃了定心丸般的笑容满面。

  喜乐一奏,新娘走了进来,四大长老坐在上位,黄少鸠笑嘻嘻的任由喜娘带着新娘子走到他身边,这个新娘子才刚站在他身边,门口又进来一位身穿红衣的新娘子,四大长老张大嘴巴,不知情况怎会如此。

  “等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多出一位新娘子。”四大长老齐声喝问。

  黄少鸠笑道:“哪有怎么一回事,我的结拜大哥铁心斋今日要与我一同成亲,这是好事,我当然同意。”他转而对身旁的娃娃说:“娃娃姑娘,你也不会反对吧,喜事是愈多愈好,是吧!”

  娃娃听到铁心斋的名字,不由得全身一震,再听铁心斋要与她同时成亲,心内一阵说不出的酸楚,手酸脚麻一时之间差点走不动,若不是童嬷嬷扶着她,她恐怕支撑不下。

  童嬷嬷扶着娃娃出嫁,当然也知道她的心事,不由得脸色剧变,杀气顿起。这个钱心斋莫非是故意明着这么做,好让娃娃心里难受吗?简直是欺人太甚。

  铁心斋身穿喜衣出现在大厅之上,他朝娃娃便是一拜,“娃娃姑娘,许久不见,你身体安健吗?今日同是你我大喜之日,实在是太特别的日子了。”

  娃娃眼眶已红,若不是红巾盖着,见到铁心斋的脸,她铁定会哭出来,前尘往事一古脑涌来,愈想心里愈是酸楚。

  “娃娃姑娘,作为什么不说话?莫非你是假的第一娇娃吗?”

  童嬷嬷怒视着钱心斋,“铁老剑,你莫欺人太甚!”

  铁心斋微笑,但笑容中带着威严,而他接下来一席话更是让观礼的客人跟黄河清水帮的人议论纷纷。

  “我在与你们宫生说话,你纵然在宫里地位崇高,也轮不到你说话!”他转而对娃娃道:“娃娃姑娘,你跟我有婚约在先,你与黄少鸠成亲岂不是对我背弃婚约,我铁老剑岂担得起这种臭名。”

  娃娃身体微微发抖,想到当初要钱心斋写退婚书的情况,但那封退婚书却终没有到达她手里。

  童嬷嬷怒道:“铁心斋,我们百花宫的宫主的确与你有婚约在先,但知是你背弃婚约在后,莫要恶人先告状。”

  “我背弃婚约?”铁心斋死不认罪的道:“你手里有我的退婚书吗?”

  娃娃掀起红巾,露出一张清艳憔悴的脸,她强振精神,语音清脆,不想把的事情搅得更复杂。“铁心斋,你那日已经在我面前写下退婚书了,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有吗?”铁心斋笑得精神焕发,“我不记得有写退婚书这件事,你我之间的瓜葛是一生一世的。”

  娃娃凄凉道:“你若要报复,又何必用这种法子搞得你我都下不了台,我已经开了药的单子,我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但是雪绛之死与我无关,你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甘愿?”

  “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作嫁我。”

  娃娃哀戚道:“我什么人都可嫁,就是不能嫁你,你对我只有恨意,没有感情,你我相守只会不幸一辈子。”

  钱心斋道:“那就恕我无礼在先了。”

  快剑一挥,观礼的客人全都惊叫四处逃散,铁心斋挡住童嬷嬷的手印,一手捉住娃娃,娃娃不会武功,又不舍得对铁心斋用毒,被他手到擒来。

  她看着铁心斋,心内愁肠百转,“你究竟要做什么?铁心斋?我究竟还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铁心斋直视着她的双眼诚恳道:“是我对不起你,不是你对不起我,娃娃,你不是要跟我走遍大江南北吗?你不是要跟我去看塞外风光、丝路长城吗?今日我铁山斋向天立誓,往后日子我当偿还你对我的真情,你对我好一倍我就对你好两倍,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铁心斋的立誓简直是莫名其妙,娃娃搞糊涂了,这种变化绝非她能想像得到,她震惊的道:“你究竟在说什么,铁心斋,你是疯了吗?”

  “少鸠,娃娃我带走了,我将雪绛许配给你,愿你好生照顾她,也祝你们百年恩爱。”

  黄少鸠高兴得一作揖,“多谢大哥金口。”

  “雪绛?雪绛没死吗?”娃娃惊疑的看向另一位新娘。

  另一位新娘揭起红巾,面容清丽婉柔,她朝着铁心斋柔声道:“哥哥,也祝你跟娃娃姑娘百年思爱。”

  娃娃看向身边的钱心斋,惊讶不已,“她叫你什么?你是雪绛的哥哥?雪绛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吗?”

  童嬷嬷看铁心斋右手持剑,左手挟持娃娃,不知要对娃娃做出什么事来,她怒道:“反了,简直是反了,黄河清水帮说要迎娶第一娇娃的!黄帮主,你的新娘被挟持,你还能谈笑风生,这是什么道理?你们清水帮究竟办的是什么喜事?”

  四位长老面面相觎,也觉得这场喜事办得乱七八糟,恩恩怨怨搞不清楚状况,若不赶快处理,一定会惹得百花宫报复。

  大长老下令,“快捉住铁老剑,救出娃娃姑娘。”

  钱心斋向黄少鸠一使眼色。

  黄少鸠强忍住笑,威严又凌厉的道:“不可,铁老剑一剑在手万夫莫敌,再加上有娃娃姑娘做为人质,若是不小心伤了娃娃姑娘,我们岂不是罪过大了,所以千万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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