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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花债 page 9 作者:羽影

  “你是在叫我吗?”她不太确定的问。

  “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他抬起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是没有,那你叫我有什么事吗?”她环顾四周后回答。

  “你先进来坐。”他很喜欢眼前的她,不是男女间那种喜欢,而是朋友般的、哥哥对妹妹般的喜欢。

  她直觉他应该不是坏人,至少比衡辕承那个讨厌鬼好,便放心的走进凉亭,坐在他对面。

  “你很喜欢拍照吗?你是摄影师喔!”她看他从刚才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在擦拭相机。

  “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放下手上的相机直视她。

  “我出了车祸,医生说我有轻微脑震荡,所以要住院几天;对了,你又为什么在这里?拍医院的照片吗?”她纳闷极了,医院又没有什么漂亮的风景,有啥好拍的,还是说他的审美眼光与众不同?

  “你就当是吧,你叫什么名字?”他交定了她这个朋友。

  “刑禕晰,刑法的刑、示字边的禕、清晰的晰,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正好她跟他有同样的感觉,觉得他是一个值得认识的朋友。

  “我叫阙天爵,原来你就是刑禕晰啊。”他老早就从江律瀚的口中听到她的大名及种种事迹。

  “你怎么会知道我?”闻言,她惊讶的睁大杏眸,小嘴微张。

  “你认识衡辕承吧?”他将相机收进右手边的银色箱子后问。

  平复心情后,她趴在石桌上,望着他带笑的俊容问:“我是认识他,你是他的朋友喔?”

  “嗯,你到底为什么讨厌辕承?应该不只是因为看他不顺眼吧?”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发誓不跟他说,也不能跟别人说。”

  他举起右手。“好,我发誓,我不说。”

  “我跟你说喔,他真的很过分耶.我们本来是男女朋友,结果我才出国一个礼拜,他就不守夫道,勾搭上其他女人,还被我亲眼撞见;后来啊,我们再遇见时,他竟然完全把我给忘了耶,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很可恶?他是不是该下十八层地狱?我真的狈想把那个讨厌的花心大萝卜剁成萝卜丝喔!”她站起身,边说边比手划脚、好不生动。

  他忍不住的笑出声。“你真是可爱。”

  “我在诉说我的悲惨遭遇耶,笑什么笑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噘嘴抗议。

  “好,我不笑就是。”他终于完全的相信江律瀚的话了,她真的是个很有趣的小女人。

  “对了,我还没说完……”衡辕承的罪状就算让她说个三天三夜说不完。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要说辕承欺负你,对不对?”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对啊,很过分耶,讨厌死他了。”她坐回椅子上,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

  “想不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呵呵,最近太闷,找点事情来做做吧。

  “怎么帮啊?我又没钱,他说我如果逃走就要让我爸失业耶。”

  “没问题的,你先好好休养,我一定会让你顺利离开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第九章

  刮起一阵强风,吹落了在树枝上的绿叶。

  “我不是叫你别乱跑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衡辕承既怒又急。伸手想将刑禕晰带回病房,她却快一步的躲到阙天爵身后。

  她的反应让他妒火中烧,她居然寻求另一个男人的保护!

  “晰儿,过来我这儿。”衡辕承拚命压抑濒临暴发边缘的怒气。

  朝衡辕承扮了个鬼脸后,刑禕晰嗲声嗲气的对阙天爵说:“天爵哥,那个坏蛋又要欺负我,你要保护人家喔!”

  “刑禕晰,你给我过来。”该死的,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对另一个男人撒娇!

  “不要,你是坏人。”她才不会笨到主动送上门去给人家欺负哩。

  ““天爵,你让开。”衡辕承越过好友的肩膀,怒瞪那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天爵哥,你不可以。”刑禕晰拉住挡箭牌,不让他有机会落跑。

  “你们一个叫我让.一个叫我别让,我到底该听谁的呢?”阙天爵装出一脸困扰的模样。

  “当然是我。”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

  “我想到了一个方法,禕晰,你要我别让也行,但你必须给我一个吻,至于辕承你嘛,我想……让我揍一拳好了,怎么样?你们谁要牺牲啊?”阙天爵笑得无害,棕眸却掠过一抹邪恶。

  “阙天爵,你别太过分了。”衡辕承火大咆哮。

  “天爵哥,你……过分。”刑禕晰又羞又怒。

  “话不能这么说,我总得有些好处嘛,如何?到底要我听谁的?”阙天爵没把他们的怒气看在眼里,笑容依旧。

  “好,我让你揍一拳。”衡辕承宁可自己被揍,也不愿别人碰到她的唇。

  “禕晰,你没意见吧?”阙天爵偏着头问站在身后的她。

  “不可以,你不可以打他啦。”刑禕晰焦急摇头。

  阙天爵回头看了衡辕承一眼后,转身面向她。“你会心疼?”

  “才、才没有哩,我是不想事后又被他欺负。”她口是心非地说,她确实舍不得他被打,却又不肯承认。

  “阙天爵,该死的,你们在干什么?”衡辕承怒气冲冲的走到他们的身边。

  阙天爵转了个身,与衡辕承面对面,而刑禕晰依然躲在他身后。“没啊,我看你们猜拳好了,谁赢我就听谁的。”

  “不必,我直接让你揍,你再不动手,就换我揍你。”

  “唉,你那么凶,我看我还是吻可爱的禕晰妹妹好了。”

  “你敢!”衡辕承的拳头狠狠的落在阙天爵笑意满盈的脸上。

  “禕晰,乖,把眼睛闭上。”抹去嘴角的血丝,阙天爵柔声诱哄。

  “不要,色狼。”刑禕晰吓得花容失色。

  在刑禕晰跑出凉亭前,衡辕承快一步的将她带进自己的怀抱。

  “干嘛啦你?放开啦!”刑禕晰慌乱挣扎。

  “别乱动,再动我就当着天爵那小子的面吻你。”衡辕承紧扣她的腰,免得自己被怒火攻心,又被妒火焚身。

  “好啦,没我的事了,我先走啦,你们慢聊啊。”语落,阙天爵背着心爱的摄影器材,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出凉亭,对自己所造成的风暴置之不理。

  碍眼的家伙走远后,衡辕承抱着刑禕晰坐在凉亭石椅上。

  “我不要坐你腿上,你放开我啦!”万一有人来怎么办?很丢脸的。

  “不要喔?要不我坐你腿上好了。”他开玩笑的说。

  “你神经病啊,你坐我腿上!,那我的腿岂不是要断了。”他们两个身高差了二十多公分,体重也至少差了三十公斤。

  “所以说罗,我只好牺牲点,借我的腿给你坐罗。”很伟大吧。

  “谢谢你,但不必了,我承受不起。”这双腿肯定有很多女人坐过,她才不屑要。

  他正欲开口,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她抢过他的手机。“喂,哪位?”

  (你是谁啊?承呢?)对方很不客气的问她。

  “小姐,是我先问你的耶。你谁啊?”

  (我叫露露,是承的女朋友,你呢?)

  “现在还是吗?”她很有礼貌的问,心里其实已经在冒火。

  (当然,承说他这辈子只爱我一个,还说他一定会娶我。)

  露露很明显是在做梦,因为衡辕承绝不可能对她说这种话。

  “是吗?那就恭喜你罗。”衡辕承这该死的王八蛋,都要结婚了还来招惹她,当她是什么啊,可恶,可恶!

  (谢谢,既然承要结婚了,你就别再缠着他了。)露露真以为自己即将嫁入豪门。

  刑禕晰没有回应露露的要求,将手机丢出凉亭后跳离衡辕承的大腿。

  “谁打来的?”没理会壮烈牺牲的手机,他从背后拉住她的柔荑,浓眉微蹙,他肯定她的怒气绝对是源自方才那通电话。

  “放开我,我不要变成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放开啦!”她是个有骨气的女人,就算一辈子都没男人喜欢她,她也绝不会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她的就只能是她的,要不她宁可不要。

  “什么家庭?什么第三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他的理解力迟钝了,或是她的话太深奥?

  “你都要结婚了,干嘛又来招惹我?我、我……”她气得说不下去,使劲甩开他的手,冲出凉亭。

  见状,他赶紧追了上去。“晰儿,小心身体,别跑了,晰儿……”

  不理会他的叫喊,她愈跑愈快,却一个不小心被石头绊倒,跌倒在绿色草坪上,头开始隐隐作痛。

  他来到她的身边。“让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

  “不用你管。”她挥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

  一阵晕眩令她再次跌坐在地。

  “晰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痛。”他忧心急问。

  她没有说话,感觉视线愈来愈模糊,头愈来愈痛。

  通知阙叔后,他抱她回到病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医院。

  “忍一忍,阙叔马上就来。”他握住她的小手,俊容写满不舍。

  她痛得冷汗直冒、无力回应,呼吸也变得不稳。

  “阿承,扶好她,我要替她打止痛针。”阙叔很快来到病房。他依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抓起刑禕晰纤细的藕臂,阙叔将止痛药打入她体内。打完针,她随即昏了过去。他急得大叫:“阙叔!”

  “别急,她只是睡着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   ※   ※

  月儿姣美、星光点点。

  刑禕晰在五个多小时后醒来,空无一人的房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与寂寞,不想哭,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落。

  “为什么哭?头还很痛吗?”衡辕承回到病房就看见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

  她趴在床上,不肯说话,更不肯让他瞧见自己的脆弱。

  “晰儿,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他知道主因是下午的那通电话,但对方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她说不愿成为第三者又是怎么回事?

  “衡大少爷,恭喜啊,要结婚了,喜帖和喜饼呢?怎么没给我?我难道不够资格参加你的婚礼,喝你的喜酒?”停止哭泣,她坐起身来瞪着他,秀丽的娇颜上有着掩不住的怒火与醋意。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还有,你口气好酸啊?吃醋罗?”她说的话令他愤怒,可语气、表情却令他心喜。

  “谁、谁吃醋了,我、我是……”她无从辩解,因为她确实是吃醋了,而且还吃得不少。

  不忍爱人烦恼,他吻住她。

  “你、你干嘛又……很讨厌耶!”她粉颊晕红,气喘吁吁,娇嗔抗议。

  “我舍不得你想得太辛苦嘛!”

  “多谢你的好心,我不需要,你干嘛不去找你老婆?”她真倒霉,竟然被同一个男人背叛两次。

  “下午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他不答反问。

  “还会有谁,就是你伟大的老婆大人啊!”她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坏事,要不怎么会碰上这个该死的花心大萝卜?

  “我没要结婚,回答我,究竟是谁打来的?”他不悦皱眉。

  “她说她叫露露,她还说你告诉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她几乎是用吼的。

  “该死的女人!”气愤低咒,他要那个乱嚼舌根的女人付出代价。

  “你才该死哩!”她以为他在骂自己,不甘示弱的回嘴。

  他无奈一笑。“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骂露露那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真的没有要结婚?”她担心他只是在装模作样,哄哄自己而已。

  “对,所以你不必害怕。”从她的反应,他确定她的心已经给了自己。

  “怕?我怕什么啊,我才没有呢。”她不在乎他、不爱他,一点都不。

  “好,你没有,肚子饿不饿?”他没再逼她,体贴地问道。

  “我要洗澡,等会儿再吃。”话毕,她拿着衣服,进入浴室。当她脱完衣服时,敲门声传入浴室。

  “干嘛啦?烦耶!”她拉下莲蓬头,边调节水温边问。

  “我也要一起洗。”在医院享受鸳鸯浴肯定很刺激。

  “想得美,大色狼!”她羞红嫩颊。

  “我可以帮你刷背耶!”他从没替女人刷过背,她是第一个享有此殊荣的幸运儿,若让其他女人知道,肯定是又妒又气。

  “不必你鸡婆,走开啦!”色狼,强吻她就算了,还想共浴,共浴之后他肯定会……她可是病人耶。

  “真的不要?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耶。”他暧昧轻语。

  “舒你的大头鬼啦,一天到晚发春。”她闻之脸红。

  “亲爱的晰儿,我很有诚意耶,让我进去嘛。”

  “管你有没有诚意,滚开啦,讨厌鬼。”她也渴望他的碰触,却不愿承认。

  就在他打算再接再厉的说服她时,有人不识趣的打开病房的门。

  ※   ※   ※

  “嗨,辕承,你怎么站在那儿?禕……我是说刑小姐人呢?该不会是跑了吧?就算如此,你也不必面浴室思过啊,你应该出去找她才对。”江律瀚不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自顾自的说着。

  “你来干嘛?”衡辕承走到沙发坐下,很不友善的问着眼前的碍眼家伙。

  “通知你明后两天的行程啊。对了,刑小姐真的走了?”江律瀚望向浴室,恍然明白小野猫应该是在里头,难道……呵呵!

  “全部取消。”衡辕承不放心把刑禕晰一个人留在医院。

  “你忘了吗?你要接受日本、韩国及香港商业杂志的采访,人家特地从外国赶来了,这时才取消说不过去啦。刑小姐真的走罗?”这些采访早在一个月前就排定了。

  “那就叫他们到医院来。”他就是不肯离开,他担心他一走,她就会不见。

  “这不太好吧!刑小姐真的走罗?”江律瀚面露难色。

  “不好就别访问,还有,你要是敢再重复一次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我就让你再也开不了口。”衡辕承笑着恐吓。

  “你不回答,我只好一直问罗。”他那么有耐心,他应该夸奖他才是。

  “少罗唆。”衡辕承见不得其他男人关心他的女人,就算那人是他的好朋友也不行。

  “辕承,你真的决定要在医院接受采访?我觉得这么做真的很不妥当,这里毕竟是医院,不是你家,如果你不放心刑小姐,那就让瑶琳来照顾她。”

  “就照你说的去做。”衡辕承考虑了一会儿后回答。

  “对了,后天下午的会议,你……”江律瀚点了点头后说。

  打断他的话,衡辕承没有多想便说:“叫辕站或辕秦去。”

  “不行,这场会议非得你亲自主持不可,别忘了你是炎焱的现任总裁。”那场会议会是要检讨炎焱上半年度的整体表现。!

  “替我把年度营运资料和要接受采访时穿的衣服送过来,我今天晚上要住在这儿,你明天直接到医院来接我。”

  轻轻点头后,江律瀚起身离开病房。

  ※   ※   ※

  清香扑鼻,衡辕承反射性的往浴室望去,不自觉的起身。

  “看什么?”他的目光令刑禕晰很不自在,活像她没穿衣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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