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鸿昆看得瞠目结舌,忘了自己应该离开。
“再看我就宰了你,滚!”趁着吻的空档,衡辕承杀气腾腾的警告。
微愣三秒后,张鸿昆转身离去,还顺道替他们关上门。
碍眼的人走后,衡辕承又一次的占有那只能属于自己的柔软双唇……
※ ※ ※
绵绵细雨滴落,有人毫不在意的前进,有人则忙着找地方躲雨。
“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还要不要去找其他男人?”暧昧舔吻那微微红肿的性感朱唇后,衡辕承邪笑轻问。
“去你的,就会用这种卑鄙手段,别以为你强吻我、强暴我,我就会当只温驯的小绵羊。”刑禕晰凶巴巴的吼着。
“强吻?强暴?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你挺享受的?”他边问边诱惑地啮咬她敏感的玉颈。
娇躯不住轻颤,她抖着声音否认:“你、你胡说,我哪有。”
“没有吗?那要不要直接证明看看?”他不介意提供她最好的“服务”。
“不、不用了。”她担心自己会再次陷入不该沉沦的情欲氛围中。
“可是我想证明耶,你觉得不享受,那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身为一个好男人,我怎么可以让你欲求不满呢?”他“善解人意”的说着。
“好男人,我呸!多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别跟我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觉得我们是要到床上去,还是直接在沙发上就好?”他语气轻柔、眼神邪肆的问着。
“都、都不好,我、我的好朋友来了,你不能碰我。”死色狼,小心总有一天精尽人亡,想举都举不起来。
“好朋友?”他一时没有会意。
“就MC啊,笨蛋,连这都不懂。”她斜睨着他说。
“怎么这么巧?我前天才要过你,今天就来?”他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
“不行吗?政府有规定我的MC不能今天来喔?”清丽芙颜因为记起两人之前的激情而浮现两朵娇羞的红云。
“咦?你怎么脸红了?难不成是想起前天与我的缠绵而陶醉得不能自己?”他故作惊讶。
“去你的,谁……”话没说完,她再次被他突击。
“发春的猪,你干嘛又吻我?”她真想拿针线把那可恶的嘴给缝起来,让他永远不能再“攻击”她。
他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之前不是萝卜、就是狗的,这次居然还多了个猪。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小心我拿狼牙棒敲断你的牙齿。”她都气得想砍人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有够讨厌。
没有说话,他又一次的吻上了她,以有别于以往的温柔。
她被他的温柔诱惑着,完全忘了反抗,甚至还热烈的回应着他。
“我的技巧应该还不赖吧?”
“烂、烂死了。”她微微喘气,口是心非的回答。
“是吗?嗯,那以后我得多加练习才是。”练习对象当然是她了。
“要练去找其他女人练,别想打我主意。”她读出他语气中的不怀好意。
“哦,你不会吃醋吗?”他一边抚摸她宛若瀑布的乌黑发丝,一边附在她的耳边柔声问道。
“我、我干嘛为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吃醋,你抱够了没啊?放开我啦。”她心口不一的回应,其实她嫉妒得快要发狂,若不是因为嫉妒,又怎会因为他亲吻孟瑶琳就气得用烟灰缸打伤他。
“不要,我还没抱够。”他耍赖地说。
“脚很酸耶,放开啦!”她埋怨挣扎。
“早说嘛!”语落,他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抱起。
“你、你要干嘛?”她心生不安,想他该不会是要……吃了自己?
“你希望我干嘛?”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我希望你滚出去。”
“恕难从命,因为这间房子已经是我的了。”他边把玩她的头发,边说出这个青天霹雳般的事实。
“你的?这房子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天啊,千万别是真的。
“今天中午,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还可以让你免费住在这里,一毛钱都不收。”钱可以不收,但另一种“房租”却少不了。
“今天中午?我怎么都不知道?”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这里虽然是租来的,可也是她温暖的小窝啊!
“我是今天买的,你当然不知道了。”若是让她事先知道,别说买不成了,说不定还会被她乱刀砍死。
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
“至于你房东退给你的赔偿,我会还给你,我想二十万应该够了吧,不过你应该还用不到那么多钱,我先替你存起来。”他之所以不直接把钱给她,是为了防范她拿这些钱去另找住处。
“我去找房东理论,这房子是我每个月花一万块租来的耶,她怎么可以这样就卖掉?太过分了。”她气愤的说。
“去也没用,她钱已经收了,契约也打好了,她若临时毁约,就必须赔偿我一千万元。”他做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留下任何后路给她。
“可恶,放开我!”
她气愤大吼。
“只要你向我保证不会离开我,我就放。”他霸道的提出交换条件。
他将瑶琳工作室纳入炎焱集团旗下,又花了五百万买下一间只有二十坪的套房,为的就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岂能如此轻易就让她走。
“你再不放,我就咬你喔。”此刻的她宛若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你再不说,我就吻你喔。”他学她说话,表情却是一派悠闲。
她张开嘴往他的肩膀咬去,久久没有放开。
他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任她咬着。
咬到连自己都觉得牙痛时,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口。
轻抚印着两排牙印的肩膀,他温柔浅笑的望着她。
“我、我警告你,你不可以对我乱来喔。”
他的笑容虽然温柔,却令她更加不安,因为在那温柔的笑脸下像是隐藏了更多不怀好意的企图。
“乱来?你……是指上床吗?唉,那怎么叫乱来呢?我可是很努力……”他煞是认真的说着,黑眸掠过一抹邪恶。
她听得满脸通红。“闭嘴,不许再说下去。”
“呵,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他的指尖抚过她酡红的粉颊。
她握起粉拳,又羞又怒的捶打他壮硕的胸膛。
第六章
雨停了,人们手上的伞也纷纷收了起来。
衡辕承凝视眼前气急败坏的漂亮俏颜,发现这样的她其实别有一番风味。
打着打着,刑禕晰手酸了、人累了,瘫在他健壮的身上。
他没有说话,爱怜地轻抚她的发。
惊觉自己正靠在他的身上,而且还觉得很舒服时,她气呼呼的问:“谁、谁准许你把身体借给我靠的?”
“小姐,是你问都不问就直接靠过来,我怎么知道你想怎样?”他啼笑皆非,明明是她主动靠上来,却把错推到他头上。
“那、那你不会推开我喔?你没有手啊?”
笨蛋,你怎么可以在那头色狼的怀里感到安心,怎么可以!邢禕晰在心里用力的骂自己。
“推开?美人在怀,有哪个男人会笨到把佳人推开吗?就算有,那个笨蛋也不会是我。”他享受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推开她,他巴不得永远这样抱着她。
永远,他居然会想永远拥有一个女人?他疯了吗?呵,也、许!
“色狼,满脑子都想着那档事。”她羞红脸。娇嗔骂道,心理却浮现一丝喜悦,源自于他对她的赞美。
“哪档事?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难道你也……”额贴额,他与她的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我、我怎样?”她亟欲解除这令人心跳加速的亲匿,于是赶忙别开脸,结果一个不小心,柔软粉唇轻掠他性感的薄唇。
“亲爱的晰儿,想亲我就跟我说一声,我会很乐意出借我的唇,没必要偷袭我,知道吗?”他相当大方的说着。
“谁想亲你了,那是不小心,你少自大了,我才没兴趣偷袭你哩。”语落,她试图用手背擦去唇上那属于他的味道。
他不悦地拧眉,拉下她的手,吻上她的唇。
发春的猪,欲求不满的色狼,动不动就吻人,还说别人偷袭他,去,他才是名副其实的“色”小偷哩!她边抗拒边在心里骂他。
他轻捏她的下颔,她被迫张口。
她快要无法呼吸,理智告诉她要逃开他的纠缠,身体却情不自禁的回应他。!
“不许再抹去我的吻,再让我看见,我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他笑着威胁。
“我才要警告你,你要是再吻我,我就让你五天下不了床。”她要揍到他动弹不得。
“五天!哇,你比我还贪心啊。不过没关系。我会努力满足你,一定会让你很‘性’福的。”他知道她的原意,却故意扭曲。
“色狼,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哩!”她羞红嫩颊,心跳失序。
“你不必客气,我很乐意为你服务的。”呵呵,真好玩。
“都说了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她更不知所措了。
“不是那个意思?那……啊,我懂了,你是嫌五天太少,想再多加几天,对不对?唉,早说嘛!”他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你那么喜欢做;干嘛不去Friday上班?”
“可是我只想和你做耶,要不,我当你的专属牛郎好了!”
“只想和我?呵,你能不能说个高明一点的谎?你如果只要我,那你身边那些女人是做什么的,难不成你和她们都只是盖棉被、纯聊天?”她愈说愈不是滋味,口气酸溜溜的。
“你在吃醋!”他心喜地说道。
“你少胡说!”她慌乱地否认。
他但笑不语。
“你放开我,我要去厕所啦!”她是说真的。
“真的?”他无法接受她一心想要逃离自己的态度。
“骗你干嘛?又没钱拿,快点放开啦!”她是真的很急。
他如其所愿的松手!
一离开他,她马上跑向浴室。
解决完民生大事后,刑禕晰并没有回到客厅,而是躲回自己的房间。
衡辕承和江律瀚通完电话后,来到她的房门口。
“晰儿,开门。”他轻敲房门两下后说。
“不要,还有,别叫我晰儿。”她好不容易可以逃开他。
“我再问一次,开不开?”他边晃动手上的钥匙边问。
“不要、不要、不要,就算再问一百次、一万次,还是不要
浅浅一笑,他将钥匙插进锁孔。
“奇怪,怎么这样就放弃了。”她抱着枕头坐在床上。
开了门,他进入她的闺房。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有锁啊!”难不成是锁坏了?
他拿起手上的钥匙晃了晃,“你忘了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好,这房子既然已经是你的,那我走。”哼,嚣张什么,有钱了不起喔,就不信找不到其他可以住的地方。
“提醒你几件事,第一,有我在,你是租不到房子的;第二,你也没那么多钱住饭店,据我了解,你的银行存款只剩不到两千元。”他在查合成照事件时,几乎把她给摸透了。
该死的男人,竟然调查她,下流!“我有工作,不劳您费心。”
“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的现任老板不是瑶琳,而是我,若我不肯付你薪水,你哪来的收入?”觉得他卑鄙吗?呵,兵不厌诈!
“你!哼,大不了我请瑶姐收留我。”瑶姐那么疼她,不会丢下她不管、任她流落街头的。
“你觉得瑶琳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当然是……
是他,这个答案让她好不泄气,她现在之所以会这样进退两难,孟瑶琳也是帮凶之一。
“哼,那我就回家去,拜托我爸爸、妈妈收留他们可爱又可怜的女儿。”
任何人都有可能遗弃她、背叛她,但亲爱的爸妈绝对不会。
“嗯,好方法,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臭男人,肯定又在打坏主意了。
“听说令尊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而很不巧的,那家公司正好与炎焱有合作关系,若我说我因为令尊之故而想终止跟他们的合作,你想令尊会有什么下场?”他无所不用其极,为的只是一个目的──拥有她,一辈子拥有她。
“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来养我爸妈。”爸妈养育她长大,她本就应该回报双亲。
“你拿什么养?再提醒你一次,你的老板是我,如果我不高兴,你可是一毛钱都拿不到喔。”他微笑轻语。
“我、我去当槟榔西施,去酒店上班,再不然,去当有钱人的情妇也行,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么样。”她气疯了。
“只要我一句话,你想还有人敢录取你吗?”他不仅是商界龙头,连在黑道也有人脉。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干嘛这样逼她?是因为那张合成的结婚照吗?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她啊!
“我要你当我的女人。”他霸道地宣告,话落同耐,他已经坐在她的床上。
“我不要!”她愤怒地拒绝,躲到床的一角,离他远远的。
她曾经是他的女人,结果又如何?她不想再次尝到被背叛的滋味,更没兴趣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真的不要?”他的耐心快要失去,怒火渐渐燃起。
“我宁可饿死街头,也不要当你的女人。”她执拗的说。
“你不顾自己,难道也不管你的父母?”他使出撒手钔。
“你干嘛非要我不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难不成这男人有被虐狂?
“之前我是很讨厌你没错,不过,我现在觉得你还挺可爱的。”对,一个很有趣、很可爱的“玩具”。
“可爱?我想砍你耶,你居然还说我可爱,你的脑子八成有问题。”她想他大概是被自己气得不知所云了。
“我的脑子如果有问题,炎焱哪来今日的局面。”不是他自夸,炎焱若非有他的领导,怎能好上加好。
“那是因为、因为你的手下很努力。”她了解他的能力,也很佩服他,但却不愿意称赞他,谁教他要一再欺负她。
“如果没有我,我的手下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总而言之,炎焱能有今日的佳绩,他功不可没。
“自大狂。”她受不了的睨了他一眼后下床。
“我有本事自大啊!”没本事还自大的话,那才叫真正的惹人厌。
“懒得管你,我去睡公园。”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公园!有房子你不睡,居然要去睡公园。”他走到她后面,又气又急的说。
“我的房子早就被鸠占鹊巢了,哪来的房子啊!”哎,倒霉,报覆没报成,还沦落到公园去喂蚊子。
“我说过你可以留下来。”他讲了那么多,她怎么还是那么固执,她上辈子肯定是条牛。
“才不要哩,留下来你肯定会欺负我。”亲爱的上帝、仁慈的佛祖,保佑她不会真的饿死街头。
“留下来你只会被我一个人欺负,如果你真的去睡公园,欺负你的可就是一大堆的流浪汉,这样你还是要走,还是要去睡公园吗?”他不是吓她,而是在告诉她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