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谁啊?我恨不得把你这颗花心大萝卜剁成萝卜丝。”她挣开他的怀抱,气愤的咆哮。
“萝卜丝?”她孩子气的话语让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对,你是全世界最恶劣、最不要脸的花心大萝卜,我要把你切成丝,让你不能再去危害更多女人!”语落,她拿起沙发上的抱枕,不留情的朝他扔去。
他接住“凶器”,狂傲笑道:“我的存在对女人而言是种幸福,你若是真的将我剁成丝,恐怕会被所有女人追杀。”
“幸福?哈哈!”她极为不屑的笑了两声后说:
“你明明就是祸害,还说自己对女人而言是种幸福,你到底懂不懂羞耻啊!”
“不信吗?我证明给你看。”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
“你、你要做什么?”
她心生不安的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靠着办公桌,动作利落的点起香烟。
她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有机会逃却没逃。
衡辕承放下香烟的同时,敲门声传入。
“进来。”
他语气淡漠的回应。
孟瑶琳依言进入,柔语轻唤:“承,我来了。”
“你过来!”他霸道命令。
看了刑禕晰一眼后,孟瑶琳顺从的走向衡辕承。
刑禕晰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琳,告诉我,我的存在对你而言是种幸福吗?”他搂住孟瑶琳的小蛮腰,轻抚她及肩的褐发。
孟瑶琳娇笑颔首,脸上有掩饰不了的甜蜜与幸福。
“好乖。”
得意一笑后,他低头吻了下她的唇。
眼前的一切让刑禕晰怒不可遏,除了怒气之外,她的心里还有更多、更深的妒意,但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这点。
“如何?相信我的话了吗?”
他放开孟瑶琳,走到她面前。
她拚命忍住泪水,含怨带怒的瞪着他。
她的眼神让他笑了,因为他知道她绝对在乎自己。
“你已经爱上我了,对不对?”
这句话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却相当肯定,她若不爱他,为何会出现嫉妒的眼神?
“少自以为是了,我宁可爱条狗。”她才不会笨到给一个男人二次机会。
“那你为什么嫉妒瑶琳?”他问得直接。
她猛地一震,极力否认:“没有,我没有。”
“是吗?我觉得不像耶!”他单手扣住她纤细的柳腰,邪笑轻问。
她一急,拿起身后的烟灰缸便往他的头上敲去。
红色液体缓缓由额际滑落脸颊,他被迫松手,火冒三丈的瞪着她。
“活该,谁、谁叫你要欺负我。”她心慌意乱的丢掉手上染血的烟灰缸。
孟瑶琳心急如焚的走过来。
“承,你流血了。”
接过孟瑶琳的手帕,衡辕承万万想不到刑禕晰居然会出手伤他。
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两人后,刑禕晰落荒而逃。
正巧与刑禕晰擦身而过的江律瀚,纳闷的看着她一路冲进电梯。
“辕承,发生什么事了?刑小姐她……”话说到一半,江律瀚惊见衡辕承受伤了。
“我马上叫阙叔过来。”
“承,还很痛吗?我代禕晰跟你道歉。”孟瑶琳突地明白一切,原来她被利用了,他想要的人是刑禕晰;但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算只是被利用也好。
衡辕承没有出声,冷冷的瞥了孟瑶琳一眼后拿下沾满鲜血的手帕。
打完电话,江律瀚坐到沙发上看着衡辕承。
“辕承,你到底对禕晰做了什么?那伤口应该是她的‘杰作’吧!”
“不许你这样叫她!”
衡辕承醋意横生的命令好友。
“哪样叫她?我不懂耶,你是指禕晰吗?”•江律瀚故意装笨。
“还叫,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叫她禕晰,我就宰了你!”
她是他的女人,她的名字只有他能叫,其他男人想都别想。
“可是叫刑小姐挺麻烦的耶。”呵呵,有人陷入情网了。
“再罗唆我就挂掉你!”衡辕承火大威胁。
江律瀚耸了耸肩后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让她走掉?”
“你觉得呢?”
衡辕承冷笑反问,除非他不要她,否则她休想逃离他身边。
“看样子不太可能,你的伤口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再催一下阙叔。”
“不必了,一点伤死不了的。”
※ ※ ※
逃出炎焱集团后,刑禕晰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海边。
“烦死了,我干嘛在意他的伤势,那种人早死早超生,死了活该,我干嘛担心他。”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踢着脚下的沙。
走着走着,她捡起一颗白色贝壳,听了听贝壳里的海浪声后席地而坐。
“别想了,那个混账东西不值得你这么费心,你不是很恨他,一心想报复他的背叛吗?怎么反倒担心起他来?不可以,不可以的。”她自言自语,手上的沙抓了落,落了又抓。
她愈是逼自己不要想,那张讨人厌的脸愈是清楚的浮现眼前。
“啊,都是那个混账害的啦!”
她心烦意乱的猛抓头。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哈罗,我是刑禕晰。”
(禕晰,我是瑶姐,你在哪里?)孟瑶琳忧心急问,虽然她是她的情敌,但她无法不顾她的安危。
“我在海边。”刑禕晰有气无力的说着。
(海边!禕晰,你千万别想不开。)孟瑶琳以为她受不住打击要跳海自杀。
闻言,刑禕晰笑到几乎快要翻过去。
(禕晰,你冷静点,告诉我你在哪里?千万别想不开!)
孟瑶琳边找着车钥匙,生怕她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刑禕晰的笑声让孟瑶琳更担忧了。
“天啊,瑶姐,你怎么会以为我要自杀?我看起来有那么笨吗?”停止狂笑,刑禕晰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你不是要自杀,那你跑到海边去干嘛?)孟瑶琳大大的松了口气。
“没啊,吹吹海风,散散心。”谁知会愈吹愈烦,愈散愈乱。
(那就好,承……)孟瑶琳的话因衡辕承的出现而被打断。
“瑶姐,你说什么?”
看到衡辕承的暗示,孟瑶琳扯谎说道:(没什么。)
“喔,那拜拜罗,对了,瑶姐,我想请假回家休息。”
(嗯,自己小心点。)
待孟瑶琳挂上电话,衡辕承随即开口:“她在哪里?”
“禕晰说要回家休息,承,你要去找她吗?”虽然很伤心他利用自己,但她还是老实回答了他。
“瑶琳,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我讨厌别人过问我的私事。”衡辕承语气淡漠,眼神冷酷的说。
“对不起,那你明天晚上可以陪我吃饭吗?”
“再说吧!”
第五章
停好爸爸买给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mazda小车后,刑禕晰离开地下停车场,搭乘电梯上楼,准备回家洗个舒服的泡泡澡。
她从皮包翻出钥匙,打算开门时却发现门竟然没关。
“不对啊,我记得我明明有锁门的。”该不会有小偷吧!
她慢慢推开门,防备的走进自己可爱的小窝,
“回来啦!”沙发上的男人边转着电视遥控器边说。
“啊──”不该出现的男人声音吓得她跌坐地板。
“我的声音有那么可怕吗?”衡辕承绕过沙发,走到她身边,他感觉自己的自尊有点受损,对女人而言他的声音该是天籁才对。
“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难道是自己走错了,不对啊,这里明明是她那可爱又温暖的小窝啊!
“我不能在这吗?”他装傻反问,想扶她起来,却被她挥开。
“废话!”她睨了他一眼后起身。
“这样啊,那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他明知故问,不安分的大掌放肆的抚上她那细致嫩白的玉颈。
她倒退数步,拉开两人过于亲匿的距离。“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因为我们毫无关系,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和房东拿钥匙开门进来的,至于你说的‘毫无关系’嘛,不要紧,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培养‘关系’,再来就是你不想见我,放心,从这一秒开始,你会常常想见到我的。”他站在原地,没有靠近,却让她倍感危险。
“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再拿菜刀出来砍你。”
“好啊,如果你找得到菜刀的话。”
“什么意思?”
该不会……来不及细想,她冲进厨房,左翻右找,却不见菜刀的下落,就连水果刀也告失踪。
“你把菜刀和水果刀藏到哪儿去了?”她抓着他的丝质衬衫,气急败坏的问,那两把刀可是她的生活必需品耶!
“丢了,还有就是举凡你屋里所有可以拿来砍人的‘武器’,全都被我丢了。”他不想自身性命受到胁迫,更担心她一个不注意会伤了自己。
“什么!这是我家耶,你怎么可以乱丢别人的东西?”她要杀了他,她在心里愤恨不平的吼着。
“没办法,谁叫你老要砍我,我那么出色,怎好英年早逝。”他若死了,会有很多女人伤心的。
“我想现在就把你踹下地狱,希望你永世……”她咬牙切齿的低吼着,话说到一半却突然转身冲进房间。
他理所当然的跟了上去。
“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忙?”他依靠墙壁,气定神闲的望着几乎快把房间翻过来的火爆佳人。
没有,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统统没有,她心急如焚,生怕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我问你,你有没有把一把拆信刀也给扔了?”她边找边问。
“应该有吧,举凡是刀的我都丢了。”大至菜刀,小至小刀,他全扔了。
停下动作,她回头怒瞪他,泪水在眼里打转。
“那是我爷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居然把它丢了,你太过分了。”
“我不知道那对你很重要。”他一脸抱歉的走向她。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能了事吗?”
那是爷爷圭则送她的最后一份礼物,她一直相当珍惜,结果他竟然把它给扔进垃圾桶。
“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不然,我买把一样的给你。”他知t晓得这么做并不能弥补什么,但他是诚心诚意的想解决自己造成的错误。
“不必,我恨死你了。”一模一样又怎样,他就算拿一千万[来赔她,也永远比不上爷爷对她的心意和疼爱。
“因为这样你就要恨我?”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臂,无法接受的问。
“对,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他不仅丢了爷爷送她的[拆信刀,还欺负她、背叛她,要她不恨他根本是天方夜谭。
“不可以,我不许你恨我!”吼完,他粗暴占有她的唇。
她极力反抗,结果却一如往常。
“告诉我,你不恨我。”她是他的,怎么可以恨他,怎么可以!
“要我不恨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她若可以不恨他,就不必煞费苦心做那些合成照。
说到合成照,她就有气,他要结婚的假消息虽然喧腾一时,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身价,他依旧如往常般过得快活自在,仍然有许多女人想成为他的入幕之宾,她搞不懂,难道那些女人都有病吗?
“无所谓,你要恨就恨,不过,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忽略那不该出现的心痛,他霸道宣告。
“疯子,谁理你啊,我宁可和一只狗交往,也不愿和你这个i花心大萝卜在一起。”狗不会背叛她,不会欺负她,可是他会。
“你居然又拿我跟狗相提并论?”该死的女人!
“哈,相提并论?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狗比你可爱多了,白疑!
“你的意思是说我比狗还不如?”他气得青筋暴现。
“呵,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她讪笑讥讽。
“你……”他从没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怎样?没话说罗?”她就是要惹火他,最好气到他脑溢血,一命呜呼,到地狱跟阎罗王报到去。
“笨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光用一只手指头就可以把你掐死?”他的意思是说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毁了她的一切。
“那我就把你十根手指头全给剁了。”
她不只是想剁了他的手指头,更想挖出他的心,好看看那颗恶劣至极的心是不是黑的?
“光用烟灰缸打伤我就把你吓得落荒而逃,你真的敢砍掉我的手指吗?我看只怕你还没动手,人就给吓晕了。”他语带揶揄的说。
“懒得跟你说。”
他说对了,她确实不敢,但她不知道这是因为本身的胆小,抑或是不舍再伤害他,她不愿、也不敢细想。
冷睨他一眼后,她走出自己的房间。
他跟着她来到厨房。
“你在做什么?”他皱眉看着在翻找垃圾桶的她。
“要你管。”她想他说不定只是把拆信刀丢在垃圾桶里。
“你在找什么?找你爷爷送你的拆信刀吗?我已经把所有扔掉的刀打包,拿到楼下的垃圾收集处了。”
他会笨到把特意要丢的东西留在她轻而易举便能找到的地方吗?这女人未免也太呆了。
转身踹了他一脚后,她离开厨房。
闷哼一声后,他跟上她。
她正想下楼去找,门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她打开门,来访的是她的邻居,同时也是她房东的儿子。
“张大哥,有什么事吗?”她甜笑问道。
“禕晰,这是你的吗?我在楼下捡到的,上面有你的名字。”张鸿昆将一把银色的拆信刀递到她的面前。
她一接过拆信刀,就确定它是爷爷送给自己的那把。
“张大哥,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她喜出望外的抱住张鸿昆。
“该死的!”
这一幕惹恼了衡辕承,他将刑禕晰扯回自己的怀抱里,之后毫不客气的揍上张鸿昆的脸。
“你干嘛打人啊?张大哥,你不要紧吧?”刑禕晰想上前关切无辜被打的张鸿昆,却逃不开衡辕承野蛮的箝制。
“敢碰我的女人,我没杀了他,已经是对他很仁慈了。”他妒火中烧的咆哮,幸好他手上没有枪,否则他极有可能一枪毙了那该死的男人。
“放开我,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哩,放开啦!”她拚命挣扎,却无法从他结实的臂膀中挣脱出来。
“我们都已经上过床了,你敢说你不是我的女人?”他从没对那个女人有过这么强烈的独占欲,他无法忍受她的眼里、她的心里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那又怎样?我如果想,多少男人排队等着跟我上床,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男人吗?”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那又如何,毕竟是他先背叛她的。
“你敢!”她若敢让其他男人碰她,他绝对会杀了那个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让他知道碰他衡辕承的女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为什么不敢?要不要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他可以搞“外遇”,为何她就不能“爬墙”。
他没有说话,以狂烈的吻宣告他满腔的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