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儿,难道你不想嫁我为妻吗?” 这个问题他非得问个清楚不可,可却有些害怕听到她的回答,谁想得到一向纵横江湖的“神医” 也有能让他这么害怕的事呢?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让他这么难以捉摸的。
“想啊!” 洛阳荻很高兴他没有质疑她对他的感情,再一次强调地说,“我爱你,当然会想嫁给你了。”
皇甫崧云对她的爱没有疑虑,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婚事扯上寒家小姐,执起她的手,他温声地道:“那就别管那么多了,荻儿,跟我走吧,我们大可不用理会这些凡尘俗务,只要能携手共度晨昏,游遍五湖四海,这就够了。”
“不行。”她没有挣脱他的手,“对于寒疏影,你能说自已真的完全无愧于心吗?一次的伤害还有弥补的机会,若是再来一次,那就是罪无可赦了,你确定自己要这么做吗?”
皇甫崧云望着她晶亮的双眸,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不,他并无意造成另一次的伤害,毕竟寒家小姐是无辜的,不需遭此无妄之灾,但是……
“但我爱的女人是你啊!我满心的怜惜、满腔的爱欲都是为你而生,教我怎么去娶一个素昧平生的寒疏影呢?”
皇甫崧云一拳捶在桌上,在一阵沉闷的声响之后,木桌竟悄然无息地化作一堆木屑散在原处,显示出他的情绪有多激动。
洛阳荻一手轻轻抚在他的右臂,平稳着他的情绪,口里却道:“崧云,若是你真的不愿娶寒疏影为妻,那我也不能嫁给你了。”
“你……”他猛地抬头,怒视着她。
她不由得庆幸自己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崧云都绝对不会伤害她,否则光是被他这么一瞪,常人只怕吓得脚都软了,话也用不着再说下去了。
“记得你说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的吗?”洛阳荻抢在他开口前再道。
皇甫崧云闷哼一声,算是回答。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条件--照原来的安排,去娶寒疏影为妻。”
“你……” 皇甫崧云连心都抖起来了,这是什么“条件”啊?“你真的要我这么做?”
洛阳荻坚定地点点头。
望着她平静的面容,他突然冷静了下来,淡淡地道:“好吧,我知道了。”
他的反应却让她微微一惊,“你答应了?”
皇甫崧云不再看她一眼,冷然地道:“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她优雅地站起身,“那我也该走了。”不用解释,崧云迟早会知道她这么安排的用意,虽然看到他冷凝的面孔还是会该她有些心疼。
“不送。”皇甫崧云只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再无其他回应。
但在洛阳荻擦肩而过的同时,他还是忍不住转头看着她坚强得像是能够扛下一切的身影,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微笑。
在他定下心神之后,终于恢复清明的理智。自己怎么会没想到呢?真是事关己则乱,荻儿已经一再强调,“洛阳荻”还有另一个身分,而她是为了“寒疏影”而来,若是他不娶“寒疏影”为妻,她也不可能嫁给他。而且,他确知以荻儿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与其他女人共事一夫的。
这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她只是没有明说而已。所以,他让她离开,因为他相信她、相信她的爱,相信她不会拿他们的未来与幸福开玩笑。
就这样吧,他会等着她重回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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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荻直忙成了一团乱。
不单是“寒疏影”的婚事,还要打点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以来寒氏所有的生意,加上成亲后必要的一段蜜月期间也须预作打算,而义父寒烽竟只笑嘻嘻地等着即将到来的拜堂。
还加上她离开前的承诺--春夏秋冬两卫两侍的婚礼,真教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多事,还好可以延些日子,否则和她一同忙进忙出的四人恐怕也没有成亲的力气了。
依古礼成亲还真不是件好玩的事,要做的事堆得比天还高,让她不禁怀念起未来简洁快速的公证结婚了。
当一切尘埃落定,该忙的事都忙完之后,洛阳荻已是戴着凤冠霞帔,端坐在新房中了。
皇甫崧云意外地没有任何规避的动作,认分地完成拜堂的动作,亦未借故招待宾客而迟迟不进新房,此时他已一言不发地站在洛阳荻的面前。
不知怎地,这沉默的气氛让洛阳荻有些坐立不安,因他进房后便将媒婆和婢女都赶了出去,却迟迟没有其他行动,好像在和她比耐性似的。
她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崧云在等什么?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终于,皇甫崧云有了动作,一手掀起了她的盖头巾,露出她娇美无瑕的脸蛋,而对着她的是新上任丈夫那一脸喜气的笑容。
“你……”对着他的笑,洛阳荻意外地说不出话。
“做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呢?”皇甫崧云微笑说道,“娶你为妻是我最乐意的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他都知道了?洛阳荻不禁松了口气,撒娇地道:“人家只是想让你难受一下嘛!谁教你连‘寒疏影’是谁都没弄清楚,就放出那种话,教人家听了好生气,本来我还有一个更恶毒的计划,但自己却不小心爱上了你,只好放弃了。”
让两人喝了交杯酒,皇甫崧云开始动手将她身上繁复的“装备”-一卸除,一面说:“你的确是成功了。当我满心欢喜地想娶你为妻时,你却用那个‘条件’把寒疏影推给我,真的让我百思不解,心里沉重得几乎想干脆带着你远走高飞,什么都不管了。”
他以鼻尖挑弄着她敏感的颈项,继续道:“但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所以就跟你赌了,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拿我们的爱和幸福开玩笑,如果你要我娶寒疏影,我就照办,而我果然赌赢了。”
皇甫崧云露齿一笑,又低头啮咬着她袒露的肩头,“因为洛阳荻就是寒疏影,寒疏影就是让我牵肠挂肚的荻儿,而你,现在终于是我的了。”
“讨厌。” 她有些懊恼地道,“好像又没捉弄到你。”
“可别再来了,这么一次就够我受了。” 他已经扒开两人的衣衫,让两具赤裸的胭体毫无间隙地紧贴在一起,“看来我得尽量让你没心思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皇甫崧云立即奉行“知行合一”的准则,让洛阳荻的脑中除了他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事。
一切重归平静后,皇甫崧云仍将洛阳荻搂在胸前,轻声问道:“荻儿,你会后侮留在这里吗?”
“怎么会呢?”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胸膛绕圈圈,“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属,只不过有些东西真的让我很怀念,像是弹簧床和卫生棉,床的问题现在是解决了,但另外一种大概会让我念上一辈子。”
她把寒府的皮囊水床搬到了他们的新房,而崧云的胸膛更是最舒适的床垫,在他的怀中绝对不怕睡不好。
“卫生棉?那是什么东西?”皇甫崧云在知道她的来处之后,就开始常会听到她说些奇怪的事物,但多半都听得胡里胡徐,一知半解的。
洛阳荻笑着解释道:“那是女儿家月事来时的一种用品,比起这儿用的可是方便百倍,想起来就觉得我们那时候的女人真是幸福极了。”
皇甫崧云见不得她念着“以前” 的好,而且她不安分的手已经桃起他的欲火,将她抓过来吻了一口,“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你的困扰。”
“什么办法?”洛阳荻疑惑地问,不信他能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喔。”
她感觉到他的坚挺,“你又来了。”每回他都要来好几次才肯放过她,虽然她也很喜欢啦!不过常会睡眠不足就是了。
皇甫崧云顶着她,笑容中有着一抹邪气,“只要让你有孕,不就没有那个问题了吗?”
她可不赞同,“那是治标不能治本,而且……喔…… ” 而且怀胎和生育可是更大的痛苦。但面对崧云的“身体力行”,她根本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而且,生个他的孩子,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就这样吧。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