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想要跨出步伐走到他身边,然后……然后怎样?
归鱼洋愕然的问着自己,却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
只知道自己不愿他这么悲伤,不愿他这么难过,甚至只要他能重展笑颜,要他做什么事都可以。
归鱼洋醒悟到自己内心所想的,这念头像一道闪雷一样劈得他脸色大变,他这是什么想法,好象把冯笙寒当成至亲的人一样疼爱怜惜,他怎么会对陌生人有这样的想法?
他惊慌的想要转头离去,却见到师爷林宗仰走到冯笙寒身边,体贴的拿起一件外衣搭在冯笙寒的肩上,以免他在冬日着凉。
林宗仰不知说了什么,冯笙寒忽然泪流不止,林宗仰环住他的肩头,轻声安慰,冯笙寒竟然任由他搂抱着他的肩膀?
归鱼洋看得既震惊又不是滋味,想师爷林宗仰虽然身高不高,但是他做事负责,也颇有男子汉的气概,媒人向他提了几次亲,他都以公事繁忙为由推辞掉了,难不成他就是冯笙寒的情人?
再想到自己跟师爷的喜好有些类似,冯笙寒屋里的碗筷成双成对,该不会另外一双碗筷就是林宗仰在用的吧?
说什么他的情人在外地,说不定只是粉饰之语,也许他是为了不干扰林宗仰的职事才这么说。
归鱼洋脑袋一阵发疼,痴痴傻傻的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到厅堂。
他在厅堂绕没几步,又忿忿然的转回刚才站的地方。
衙门是公事之所,岂容他们两人恩恩爱爱的打情骂俏,这两个人不忌讳他人的目光,也要有点羞耻心啊!
他们两人还难分难舍的说话,看得归鱼洋怒火满腹。
在看到冯笙寒手里拭泪的手巾竟是林宗仰的,想他对自己说话冷淡,态度嫌恶,想不到竟然对林宗仰……对他特别的不一样。
归鱼洋又倒转回厅堂,林宗仰刚才在桌上摆了一分公文,他翻看了两行,却没有办法将注意力放在公事上。
他再次回到刚才的地方,这次冯笙寒已经擦干了眼泪,林宗仰正陪着他一步一步的离开后院。
两人言谈亲密,虽然看得出冯笙寒强颜欢笑,但他偶尔还会露出淡淡的微笑,那淡淡的笑靥明厌动人,他几乎没在自己面前这样笑过。
只有一次,在他刚去拜访冯笙寒时见过一次而已,以后两人见面情况越来越差,他根本没在见过这种笑容。
归鱼洋回到厅堂又拿起公文,林宗仰字迹四平八稳,他却越看越心烦火大,忍不住摔掉他刚呈上的公文。
他气得双眼发红,却一点也不知晓自己在气什么,只知道他气得脑袋都快帐破,再也没办法呆在官衙里,决定返回家中。
回到家,见了什么都碍眼,因着细故不明不白的吼了几个仆婢,吓得他们浑身抖颤。连梁婉玉对他说话也小心翼翼,就怕让他再度动怒。
● ● ●
归鱼洋烦心不已,第二日还未天亮,他就急着到官衙,一直等到冯笙寒来到衙门,他紧绷的心情才缓和下来。
但是随即林宗仰入门来,冯笙寒便自动走到他身边,两人又是亲密的交谈,看得出他比昨天更气更火。
唤了林宗仰进来厅堂,无缘无故的指着公文臭骂他一顿,把所有能用上的借口都骂了一轮后,他才让林宗仰离开。
可是他才骂完林宗仰,冯笙寒已经站在厅堂外,就像在担心着林宗仰一般,让他看了更加生气。
他们有必要在官衙里眉来眼去的吗?纵然两人是情人,也不必在他人面前一副恩爱的样子,让人看了实在觉得碍眼至极。
他又唤人把林宗仰叫了进来,林宗仰刚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训了一顿,脸上神情还有点难看,进了后听,却依然有礼,以为他是要问公文的事情。
“大人,那公文我立刻重做,下午就呈上。”
“你知道冯笙寒的事情吧?”
林宗仰忽然抬起头,脸上神情变得小心翼翼。
“大人事要问冯公子什么事?”
归鱼洋狂怒至极,到现在还在装蒜?他明明是冯笙寒的情人,却放任他一个人住在山上,平日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多家照顾他,连他发烧得那么严重竟也不知。
若不是那一日自己上山去,冯笙寒岂不是早就病死,他这个情人当得如此无情无义,该不会、该不会只是跟冯笙寒玩玩而已,或是只是利用他发泄情欲?
归于阳明明知晓林宗仰为人正直,但是此刻却妄自揣测,还想得十分下流。
想冯笙寒艳色迷人,初见他就已经觉得他长得十分艳丽,那一夜之后,他更知晓冯笙寒的绝顶艳色旁人无法比拟。
林宗仰若忌讳他人,不敢公开他与冯笙寒的关系,至少也得多照顾他啊!
他不骂林宗仰一顿是不会气消的,一个大男人怎能如此没有责任心,难道他不晓得冯笙寒有多爱他吗?
“冯笙寒有个男情人的事,你知道吧?”
林宗仰的瞳孔忽然紧张的收缩,他慢慢回答,就像在思考这个难解的问题,究竟要怎么回答才能圆满。
“小人不知。”
还在说谎!归鱼洋气愤不已,差点拍桌大骂,他声音阴沉了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
林宗仰难以回答,他望向归鱼洋,似要启口,却又马上闭嘴,随即依然坚持他原来的答案。
“大人,小人真的不知。”
归鱼洋气极,雷霆大怒,“好,就算你不知,平日里也该多加照顾他,他身子不好,心绪悲伤,难道这些你都看不出来吗?”
想不到林宗仰低下头,竟说得十分诚心诚意,“大人,我会多加开导他,我也希望他心情开朗、身子健壮,如此大人才能放心。”
他都说得这么真诚,让归鱼洋想骂又没办法骂,只好挥手要他下去,只是他的心情忽然沉到了谷底。
看来林宗仰是一个好的情人,要不然不会说得这么温柔平顺,更何况他的本信本来就不错,冯笙寒爱上他,也不枉费他付出的一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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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次归鱼洋对林宗仰训诫过一顿之后,林宗仰更常跟冯笙寒在一起,两人感情日深。
明明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却越看越恼,一见他们走在一起,不支开林宗仰,就是要人叫冯笙寒进屋内做事,不让两人有机会相处。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对公文挑三拣四、刻意为难,逼得冯笙寒有时没回到山上,就睡在衙里整理。
这日归鱼洋进了冯笙寒在衙里整理公文的后屋,烛光飘摇,桌上纸张纷乱,冯笙寒因为倦极,合眼趴扶在桌上休憩。
他这些日子来不敢靠冯笙寒太近,怕两人又吵起架来,多日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看冯笙寒。
他稍稍憔悴了些,被折磨得消瘦,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情在心中翻涌,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疼。
归鱼洋轻柔的抚触他柔软的发丝,冯笙寒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发觉他的动作。
他的目光下移,往那红艳的唇瓣紧盯着看,归鱼洋忽然握紧双拳,有股尝尝他香润檀口的冲动。
那一夜的绮丽风情在脑海里重温,冯笙寒自行吻上他,那软嫩的嘴唇极香极甜,让他不饮而醉。
归鱼洋的目光难以控制的往下移,气息粗重的盯着冯笙寒的身体。
虽然他现在穿著冬衣,又是趴着,几乎无法看清他身体的线条,但是他知道在厚重衣物包里之下,他的躯体火热白润、柔媚无骨。
从他把自己当爱人自动献身那一夜,就可明白他对情人热情如火时,是多么的可爱撩人。
归鱼洋想要伸出手去解开他的衣服,然后吻上他的唇,抱他到床上去,然后吻遍他的身体,驱驰进入他的身体哩,感受着他的紧窒火热……
他的欲望火热,硬如热铁……归鱼洋倒退了两步,对自己这种想法惊骇到无法置信的地步。
天啊,他究竟在想什么?
冯笙寒是林宗仰的人,那次里人发生关系是因为冯寒神智不清,现在他们都神智清楚,他怎能对冯笙寒有感觉,冯笙寒更不可能对他有感情。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知道他心中时常挂念的情人就是自己的师爷林宗仰,怎么还会对他有这种可怕的念头?
朋友妻不可戏,他又怎么能对自己部署的情人有此等非分之想。
归鱼洋不敢再多看冯笙寒一眼,慌张的转头夺门而出,逃回家去。
第八章
梁婉玉大腹便便,自她一有身孕开始,归鱼洋顾虑自己早起晚回会惊扰到她,因此早跟梁婉玉分房而睡。
进了只有自己一人居住的房中,那一夜销魂的记忆忽然如巨涛般将他淹没。
冯笙寒香润的红艳檀口,娇软芬香的软舌,靠在他身上时诱人的体香,他抚摸着他白皙、柔若无骨的身体,两人激烈交欢时,那几乎令他着魔的柔媚呻吟。
前些日子,只要一听到冯笙寒这三个字,他就拒绝再听,连在衙门里看到冯笙寒他都躲得远远的,但是越是逃避,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就追得越紧。
他现在好想要……好想要抱住冯笙寒,激烈的爱抚他,让他发出比那一夜更渴求的声音,醉死在自己的怀里。
归鱼洋下身肿硬,那一夜的画面在脑中不停旋转叫嚣,他难耐的解开裤结,往下轻触着自己坚硬如石的部位。
“笙寒……”
他轻唤出冯笙寒的名字,彷佛这样叫他是多么自然的一件事情。
只要一想起冯笙寒那夜即将得到高潮的神情,他下身就肿胀到十分难受,他粗喘着气,撩泼着自己身下的欲火,想着那一夜冯笙寒就坐在他的腿上人他爱怜,那火热的内部为他开放,甚至还紧紧包覆着他,让他享受到事上最美的感觉
“笙寒,嗯……”
归鱼洋的气息越来越粗重,明知道自己现在幻想着冯笙寒,做这样一件事是多么怪异又廉耻,他怎能幻想着他人的情人,发泄自己的欲求?
但是他无法控制,他只有在想象着冯笙寒艳丽的脸时,体内的激情才能获得释放。
但是解放之后,一股更空虚的感情随之而来,几乎将他整个人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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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归鱼洋在官衙已经无法只远远看着冯笙寒就满足,他很想接近他,无法忍耐他跟林宗仰亲密的交谈。
他已经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自己的脑海里填满冯笙寒的一颦一笑,一直想要吻吻他、亲亲他,甚至抱抱他。
冯笙寒开心,他就喜悦,冯笙寒老愁眉不展,他也跟着心情低落,完全无法把心思放在公事上。
归鱼洋谎称有件冤案,因为牵涉太广,有部分公文调到别的府衙去,他要冯笙寒收拾行曩,带着跟冤案有关的公文,跟他去那府衙一趟。
他也知道这样做很卑劣,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控制他自己,他只知道他想要冯笙寒,想得快要疯了。
他看得出来林宗仰担忧的目光,却还是一意孤行。
归鱼洋再三向自己保证,他只是想要跟冯笙寒独处而已,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坏事。
但是当归鱼洋带着冯笙寒来到客栈住宿,得知只剩一间上房时,他心里却上上下下,冯笙寒则从头到尾都未说话。
两人进了房里,小二送来了水,冯笙寒擦拭了自己的脸面后座回床上。
归鱼洋紧张得猛吞唾沫,因为昏暗的烛光把冯笙寒照得极美,害他一双眼睛不知道要向哪里看才好。
总觉得冯笙寒越看越美,令他舍不得将视线移往他处。
而冯笙寒也注意到他不寻常的注视,他立持镇定,却只不住自己内心的动荡,他不明白,这些日子他明明力图避开他,为什么今晚却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好象……好象以前深爱他的归鱼洋。
“寒弟,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们就挤一挤吧。”
冯笙寒解着自己的衣结,就要脱下外衣。
归鱼洋却惊觉冯笙寒的手抖得十分厉害,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但是并不代表归鱼洋对跟自己睡在一起的无动于衷。
一股爱怜生起,归鱼洋为了免除他的烦恼,因此假装忙着看公文,让他放松,但是他的眼角余光根本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冯笙寒慢慢脱着外衣,归鱼洋热烈的目光看得他手心发汗。
这些日子他明明对自己极为不屑,为什么现在要用这样渴求的目光看着他,又为什么要紧盯着他不放?好象想要他一样。
冯笙寒慢慢的躺在床上,归鱼洋吹熄烛火,也轻手轻脚的爬上床。
他知道冯笙寒还未睡,就替他将被子拉到他的肩头,轻声道:“别着凉了,寒弟。”
他这般温柔体贴,就像往日深爱他的归鱼洋,冯笙寒虽没作声,心却乱了一大半。
归鱼洋躺了下来,冯笙寒就睡在他的身边,惑人体香直扑他鼻息,让他迷乱不已,自己有妻有子,不该这么做,他却……
他无法忍耐的转过身向着冯笙寒,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冯笙寒一掌打来,他就马上停止。
归鱼洋低下头,吻上他一直想要爱怜再三的柔软檀口。
冯笙寒任由他吻着,没有拒绝他的求欢。
幻想的身体就在面前,让归鱼洋在野控制不住自己,他将大手往冯笙寒的衣服里探,耳畔听见冯笙寒轻轻的抽气声,那柔软的肌肤柔嫩如水,让他忍不住顺着脱下的衣物吻了上去。
脱下冯笙寒蔽深的薄衣,就算在黑暗哩,归鱼洋也知道眼前的身体美得世上没有言词可以形容,让他情潮冲上脑海,只想魇足身体上的欲望。
“对不起,寒弟,我知道我一定疯了,我想要你……很想要你……只要这一次就好。”
归鱼洋喃喃碎念着歉语,冯笙寒随即了然,他说他只要一次,分明是把他当成发泄情欲的对象。
冯笙寒知他妻子怀孕,已快要生产,归鱼洋无法发泄欲望,因此才找上他,他应该要推开他,怒骂他一顿才对。
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推开他,更何况是拒绝归鱼洋的求爱,他爱他爱得那么深,纵然他对自己百般凌辱,但他还是无法忘记他。
“鱼洋……”
只要假装他还是当初爱他的归鱼洋,那一切都变得可以忍受,更何况他爱抚的手温是那么温暖熟悉,让冯笙寒彷佛回到往日时光。
“寒弟,你好美,美得让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归鱼洋的大手顺着他的腰线,已经性急的穿入雪白的双丘间,抚摸着他柔软温热的地方。
冯笙寒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逐全身发颤的打开自己的大腿,让他的欲望可以找到发泄处。
明明知道自己一但同意他这样做,就会丧失所有的自尊,但是冯笙寒却无法拒绝。
当归鱼洋的昂扬挺入他体内时,让他身下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