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已经贴上所有者标的女人,他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他并不想和别人抢,更没兴趣去做什么横刀夺爱的事。
“喔,那我可以问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约我看电影?”果然真如她的直觉,他约她的动机并不单纯。
“这场电影看不看得成,还是个问题呢!”他猜想,这场电影应该是看不成才对。
“怎么说?”
他们人都已经上了车,也正往影城的方向前行,怎么会看不成?他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早就公布谜底,那就好玩不起来了。
苡柔也聪明的不加追问。
她知道他是在卖关子,不过,她有耐心等答案自己出现。
接下来,他们又聊了会儿,话题总是绕着徽邦打转。
和天澄聊这么久,她发现,他这个人挺幽默风趣的。
而且,她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佳佳说他和徽邦是死对头,但天澄却好像是故意似的,不断和她聊着有关徽邦的事,甚至告诉她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
在她看来,他们不太像是死对头,反倒比较像是……好朋友。
突地,他的电话响了,在他接电话的同时,她把目光调向车窗外,看着许多车从旁边呼啸而过,她这才察觉他车开得特别慢。
为什么?
看他挂了电话,她把目光重新摆回他身上。
“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和徽邦有关的事?”
她总觉得他做的事好像是别有深意,而他好像也知道很多她和徽邦之间的事。
那些事不像是佳佳告诉他的,因为他所透露出的事,是连佳佳他们都不知道的,那又是谁告诉他的?
许多疑问在她心里冒出。
天澄知道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他也不急着为她解答,反正答案等下就会自动出现,所以他四两拨千金的说:
“你这么聪明,有些事不用我明说,你也应该会懂的,是吧!”他朝她挤眉弄眼的。
苡柔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意见。
拉起手煞车,天澄把车安稳的停在停车格里,等苡柔下车后,他才将车上锁。
两个人边说说笑笑的边往前走,突然,有个疾步往他们这走来的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到来人,天澄是一点惊讶也没有。
“老兄,你可终于出现了。”
听他这么说,好似早料到他会来似的。
“你是什么意思?”徽邦没理会天澄的话,反倒这么质问他,拳头一握,就往天澄的下巴招呼去。
“我能有什么意思?”
闪避不及,天澄的下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不过,他没有怒意,反倒是一副无辜样。
苡柔看着徽邦,她的惊讶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因为,他的出现解答了天澄刚在车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其实从天澄一路和她说的话,她就可以嗅出一蛛丝马迹,再加上他那通电话,她就有预感徽邦一定会出现。
所以,现在看到他,她并不惊讶,但她可没预料到他会打人。
“你凭什么打人!”苡柔跳进两个男人中间,为徽邦野蛮的行为心生不满。
“你竟然护着这个男人!?”徽邦不敢相信,一双眼瞪得老大。
“我没有护着谁,你打人就是不对!”就他会瞪人吗?苡柔不怕死的也给他瞪回去。
“就是说嘛!而且你打的还不是普通人,我可是你的好朋友!”天澄也在一旁帮腔。
徽邦那副样子吓得了别人,可吓不倒他。
“你还有脸说!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却还故意答应和她相亲,甚至想带她上床,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方式?”他厉声质问,句句都是压抑着愤怒的不平。
枉他把他当兄弟,他竟是这么对他!?
“老兄,你可别忘了,是我打电话通风报信的,不然你怎么会站在这?”
真是的,如果他真打苡柔的主意,他会笨到自己打电话叫他来抓奸吗?
而且,他要是不说他今晚就要带苡柔上床,他会这么焦急的火速赶来吗?
真是个猪脑袋!
不过,算了,他也不想和他计较,难得看他为了一个女人失常,也算是值得了。
“等等。你说谁要带谁上床?还有谁是你的女人?我们早就分手了!”
她问着徽邦,同时否认自己是他的女人。
“我水你是就是!”徽邦的语气不容人反驳。
“他说你是你就是喽!”天澄在一旁像九官鸟一样复述徽邦的话。
“我不是,我们早就分手了!”苡柔不甘示弱的大声反驳。
“也对,你们是分手了。”天澄又跳出来赞同苡柔的说法。
“闭嘴!”苡柔和徽邦同时说道,这个时间他们显得默契十足。
天澄无辜的住了嘴。
好了,事情到这,他也该功成身退了,这也就是他今天答应跟苡柔见面的最主要原因。
而且,他这么做也算是帮自己一个大忙,从今以后,应该不会有人在半夜打电话来骚扰他,硬是要约他出去喝酒了。
徽邦要自己沉住气。
算了,他也没心情再和天澄吵下去,现在更重要的,是把苡柔抓到一个可以讲话地方,好好和她聊一聊。
而在他们要好好聊聊的时候,他可不想有个观众在旁边看好戏。
“这个帐我改天再跟你算!”撂下适句话,徽邦拽着苡柔的手,半拖半拉的带她离开。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从后照镜中偷偷看了徽邦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苡柔觉得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丝的阴沉,这一号表情她从没在他脸上见过。
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他们下了车、回到苡柔的家,也都还迟迟未散去。
这种气氛,让苡柔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错觉,不过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进屋,他不说话,她也跟着沉默。
关上了大门,回过头,就看见徽邦正看着她,他的脸色还是那么阴沉,她让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最后她选择越过他,走进客厅,坐上沙发。
她才坐下,徽邦就在她身旁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不觉得你该跟我说些什么吗?”
他一直在等她的解释,谁知她竞一句话都不说,还要他问!?
“你觉得我该跟你说什么呢?”她反问,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要对他交代的。
他们早就分手了,她有必要再跟他解释什么吗?
难道她不认为她该为自己去相亲的事,好好跟他解释一番吗?徽邦一把火在肚里烧碍很旺。
“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你今天为什么会答应佳佳去相亲呢?”而且对象还是他的好朋友!
如果天澄没主动打电话给他,他没及时赶到的话,她是不是真的会上了他的床?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他就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我人到了那,佳佳才告诉我,她约了天澄一起吃饭的,事先我并不知情。”她也算是被迫的。
而且,当她知道时,她人都已经到了现场,连想借故脱身的机会都没了,除了留在那把那顿饭吃完,她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必和天澄单独出去啊!”
“他是当着佳佳的面约我的,那时佳佳一脸‘你要是敢说不,我就要你好看’的表情,你说我能拒绝吗?”佳佳的个性他又不是不了解。
徽邦点点头,他也知道那个丫头有强人所难的坏习惯。
“还有,你的手机呢?”
当他接到天澄的电话时,他试着拨她的电话,可却该死的得到一个“这是空好”的讯息。
“我的电话?你是说手机吗?我早就去退掉了。”这已经是一段时间之前的事了。
“退掉了?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觉得用不到。”
她是为了他,才去办那支手机,也是为了他才退掉的,没有他,她留着手机也没意义,反正她本来就过着没有手机的生活,所以有或没有,对她来说,都没有差别。
再说,分手后,他就没打过电话给她,那她要那支手机做什么?
“拿着。”他也不跟她罗嗦,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塞进她手里。
“先拿着我的,明天我去帮你办一个号码,我希望在我想找你的时候,可以随时找到你。”他的话充满占有欲。
她抿唇,不想接受他的东西,把那支手机塞回他手里。
既然已经分手,最好别再有牵扯。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非常、非常的不悦。
“没什么意思。”他是老糊涂了吗?“我跟你已经分手了,我不可能会收你的东西。
还有,也请你别再在别人面前说我是你的女人!”她现在是自由之身,不属于任何人。
“为什么?我说你是我的女人,你就是!”他霸道起来也是很不讲理的。
“我不是,我们已经分……”
她要再次强调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不过,徽邦却不愿意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他讨厌死她一直把分手挂在嘴边,他再也不要听到这两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分手可是她说的,他徒从头到尾都没同意过。
霸道的唇压着她的,苡柔顽强的推打他的胸腔,要他的人包括他的吻离她远一点,但最后她还是不敌他的力气与柔情攻势,态度开始软化,臣服在他的吻中。
吻毕,徽邦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
“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的世界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只要你别离开我,好吗?”
没有她,他的日子好难过,即使每天在女人堆里打滚,但他的生活并没有更好过,只是更深刻的体会到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
苡柔没有反应,徽邦开始心急。
“我从没想过当你是个游戏,我也承认我不喜欢束缚,但这段时间之后,我发现我更害怕会失去你。”他急切的说着。
苡柔还是没反应。
徽邦有那么一刻的手足无措,但他听见怀里传来的啜泣声,还有被她抱紧的感觉,他用力的抱着这个他失而复得的女人。
哭了一会儿,苡柔稍稍离开他的怀抱,抬头看他,脸上犹挂着泪痕。
捧着她的脸,徽邦以拇指为她拭去泪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苡柔终于破涕为笑,整个人偎进他怀里,两个相爱的人静静的拥着彼此,感受彼此的心跳。
在这寒冷的冬夜,有个人可以和自己相依偎,不只是身体,连心,也都暖和了起来……
尾声
一切都已雨过天晴。
徽邦理所当然的搬进苡柔的家,和她过起同居生活。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有一个可以和自己分享生活点滴的人,苡柔的生活中,寂寞缺席,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柔情蜜意。
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或许曾有过风风雨雨,但现在一切都很好。
她找到自己的依靠,就差一些些,她长久以来的萝想就可以实现了。
这天是假日,徽邦占据客厅的一角,正在看着今天的报纸。
苡柔也窝在另一个角落,翻着一本仕女杂志。
两人静静的陪伴着彼此。
突地,徽邦的声音从报纸后传来——
“我妈说,我年纪到了,也差不多该结婚了。下星期天,你和我回家一趟。”
把报纸完全摊开并高举着,想藉由这个动作,让她看不到他的不自在。
他们的情事在汤家公开,在汤妈妈的三申五令之下,徽邦也只能乖乖听从,但他心底早就打算带她回家,让父母亲好好看看苡柔。
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刚说的话,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现在是在跟我求婚吗?”
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手抽走他的报纸,让两人可以面对面。
如果将结婚和带她回家这两件事连在一起,那他应该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扬起的嘴唇,绽出一个好美丽的笑容。
“我话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他清了清喉咙,“反正你星期天就跟我跑一趟就是了。”他藉由粗声粗气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喔!可是我好像还没听到有人跟我求婚耶!那我跟你跑这一趟要做什么?”
如果是以单纯的女性朋友的身分,那他当然什么也不用表示,可是他刚才不是说,他妈说他该结婚了,不就代表他将以未婚妻的身分带她回去,那他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这个给你。”
他拿出预藏的绒毛盒子,亲手交到她手上。
想也知道这是个戒指,不过,现在的她,起了贪念,只有一个戒指对她来说,是不够的。
“还有呢?你是不是还应该跟我说什么话?”
一手把玩着绒布盒子,没有打开它的打算。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这种时候,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免扭捏了起来。
“请你嫁给我。”
挣扎了老半天,他才把话给说出口。
苡柔也觉得心满意足了。她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听到她想听的话就够了。
“在我答应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还要跟我说什么话呢?给你一个提示,是三个字,而且还是女人都爱听的话。”这个提示够明显了吧!
徽邦不是不懂,可说认真的,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但他看到她眼底的认真,所以他也认了。
“我爱你。”他的脸上有一丝狼狈的红痕。
虽然他常会说些甜言蜜语,但他并不擅长说这三个字。
他的声音不大,但也够让苡柔请清楚了,她也不刁难他,反正她的目的达到,她也该心满意足了。
“我也爱你。”她主动献上一个吻。
她把戒指递回给他,并对他伸出手,让他为自己戴上他们订婚的戒指。
在即将迈进三十大关的年纪,她成功的把自己嫁掉了,她从小的梦想也得以实现……
【全书完】
编注:欲知唐少谦与江绨雅之精彩情事,请翻阅《命定老公系列》三之一《爱定了》。
请继续锁定《命定老公系列》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