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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情妇 page 7 作者:夙云

  “我……”她该怎么说呢?她无言,泪水有如长江泄洪,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拼命哭起来,直到愿焰把她揽在怀中。‘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但是,但是……”想到经历生离死别的苦,她顿时恐惧得说不出话。

  “嘘!”他轻抚她的面颊。“别害怕!”拉着她下床,一脸璨笑。“走!我们去看海!

  为什么一谈到海,他的脸就像天空般的发光呢?夜愁怔怔望着他。

  暴风雨已过去了。风平浪静的海啊!炙热的阳光照耀着海面,蔚蓝的海发光如蓝宝石,也像猫眼石;远方的雁、海鸥正自在地飞翔,昨夜恶魔般的攫人行为,似乎已不复见。

  海——其实也是人间仙境吧!

  “你有没有忘记烦恼和恐慌呢?”他握住她的手,露出英俊坦视人的笑容。“我喜欢看海!只要凝视着她,就觉得世间的一切,根本是过往云烟,我不会在乎任何事,包括生与死!我甚至立过警言:生在渔村,死也要死在大海里。

  大海的魅力啊!无远弗届!

  夜愁晶莹剔透的美瞳与大海一样清澈,映照出愿焰对大海的自在与执着的脸庞。她忽地扑倒在他怀中,在他硕壮的肩膀上,提起勇气断断续续地道:“等我长大……我长大了,我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等她长大了,她要做他的妻子!他的服瞳绽放出奇异的光采。

  有一瞬间,他的心是狂喜的,也诧异自己的那份快乐,不过.他随即义正辞严道:“别傻了!我是行船人,每天与海搏斗,万一,有一天,我……”他们目光相遇,他直言不讳道:“你想和松虫草的命运一样吗?”

  没想到,他在她脸上只看到了不悔的执着,“我不怕!我也不会后悔。”

  “夜愁——”他的表情充满舍不得和心疼,“别傻了!你的年纪还小.....而我只是一个贫穷的渔夫!”

  “不准笑我傻!”她驳斥。“你是怕我变心,是不是?”她抬起头,脸上写着极度倔强和不服输,她咬着唇道:“你的母亲还不是嫁给渔人,但是,她有变心吗?是男人才会变心,会变得不爱妻子、不爱孩子、不爱自己的家。”她没有忽略他痛苦的面容,她高亢地呐喊:“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变心!

  “夜愁——”她说得有错吗?是他的父亲先背叛了他的母亲。

  “给我机会证明嘛!”她清纯的脸上透露天真无邪,闪烁着无数对他的爱。;

  她的痴、她的傻、她的真,撼动他内心最深处的感伤和纤弱的神经。

  他深情款款地面对她,握住她的双手,低头亲吻她的手,然后,触啄她红艳欲滴的小唇。

  他们紧紧相拥。谢谢天!谢谢大海!

  昨人的一场豪风飓雨,让他们认识了何谓爱与珍惜。

  她说,要他等她长大!他说:我就等你长大!他们益加亲密地生活在一起。

  以后的夜晚,她总是爬进他的被窝里。理由很简单:她爱他,没有他,睡不着觉。

  他只得轻轻拥着她,轻拍她的背脊。面容则出现难得的柔软,少了刚硬的线条。她喜欢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享受那独有的松虫草在他身上散发出的麝香味道。如果,他流汗了,她更是会将粉颊贴在他儒湿的胸膛,她爱死他身上独有的体味和海水咸咸的味道。

  有一次,出乎意外的,她好玩地伸出舌头舔他的汗水。

  “做什么?”他佯装怒气逼人,可惜,在她听来,却是嬉笑怒骂,他警告:“不得胡来!我说过,要等你长大的。”

  “我没有胡来啊!”她噘着朱唇,无辜地瞧了他一眼,“我只是不小心…”

  天真的清纯脸庞,总让他发出会心一笑,他又低头舍不得地吻她,捧住她的红嫩面颊,真心地说:“真希望你快点长大……”

  “我会的。”她抬头挺胸道。“我只剩七百多天,就十八岁了,”她眼中闪着无可言喻的梦幻与希望。

  十八岁?是的。想必,她会是全世界最关丽最快乐的十八岁新娘。

  她伸手轻触他胸膛上一道明显的深刻刀疤,他解释者:“这是小时候玩水不小心遇见鲸鱼,和鲸鱼搏斗的痕迹,当时,差点儿丧命…”他紧张地抓住她的小手,神情专注地问着:“这是抹个去的伤痕,你会不会觉得丑啊?”

  “丑!”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笑声回荡在充满爱的小屋。”不会!’然后一脸正经地看着他,两人目光相遇。“我会当它是‘专利’的标志,这表示我不会认错我的男人。”她把小脸深埋他胸前,轻吻伤痕。“我会知道,这疤痕来自我的丈夫。”

  她深情的告白,让他感动莫名地轻触她美丽像星空的乌黑秀发道:“我爱你,夜愁!

  等待,再等待……等待是美丽的。煎熬也是欢愉的。

  她要成为最美丽的新娘子,他会看到最美丽的妻子。

  只是,备受“诅咒”的黑家女人:会有做妻子的命吗?

  她们不都是一生注定做情妇……

  第五章

  “我绝对不放过夜愁。”幽子无时无刻不这么说着。

  她憎恨夜愁已到欲置之于死的地步。就像小时候大家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白雪公主”一样。

  如果夜愁是白雪公主的化身,那幽子或许就是名副其实的邪恶坏后母了。而故事中的小矮人是谁呢?始终守护着白雪公主的人在现实中当然就是石川家康了。

  石川多年来一直保守着夜愁在何处的秘密。这老奴才实在是惹幽子不悦,尤其是他绝对的“守口如瓶”。毕竟,这仆人的心还是挂念黑家的母女。多年来仗着他毕竟是寺刚家忠心耿耿的仆人,幽子也不敢奈他何。

  时光匆匆,年复一年,就在今天,幽子发现了——夜愁跟老仆人石川通的信,而信上的住址,当然就是找到夜愁的证据了。

  她悄悄地离开家,来到几乎是蛮荒的小渔村樱岛。

  她得意洋洋。尤其一看是这贫穷的小渔村;她幡然大悟,这铁定是夜愁现在的生活写照——潦倒、困顿、凄惨、贫穷。

  她想咧嘴大笑。但,刹那,她的目光却无法自抑、仿佛像被磁铁吸住般地望向大海。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粗记、豪气、剽悍,恍似大地的一切都被他征服了,在大海中,他显得不可一世。

  他一古脑儿地爬上岸。全身赤裸的地,沐浴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像是太阳神的化身。

  她着迷了。整个灵魂完全被吸引住而无法自拔。这样的男人万万没想到,她的心燃烧了。

  突然,如精灵般的甜蜜叫声,朝着这男人叫嚷:“愿焰——”三步跨做一步,就像是快乐、无忧无虑的鸟儿般,她跃向他,他一个箭步地把她抱起,在原地绕转,他们的世界在飞舞着。

  “我的美人鱼——”愿焰唤她为美人鱼。她的笑声不停,直到快笑岔了气,向他求饶,他才放下。然后,抱着她坐在岩石上,一起欣赏夕阳,聊着天。

  幽子愕然躲在岩石角落里,偷偷地注视这一切。

  他们的世界仿佛只有池们两个人,充满着快乐。他说:“如果我将来有了钱,我一定买艘轮船,带你环游世界。”他许下愿望。

  “有没有去玩才不重要,我只要有你就好了。”她粲笑。“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你的嘴巴很甜幄!”他逗她。“美人鱼,闭上眼睛。”她听话的照做,感觉到有一样东西放在她手心上。“送给你——”他陶醉道。“你乌溜溜如瀑布似的秀发,需要一把像水晶的梳子,才能配得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倏地,瞪大如铜铃。

  这是一把透明发亮的梳子。“哇——”她尖叫。

  “这是用鲸鲨的骨头雕刻的。”他向她说明并解释。“这次出海捕鱼,意外地抓到一条会攻击人的鲸鲨,原本想把它放生,奈何,它却因受伤而死亡,它的骨头很稀有、很珍贵。这些日子在海上很想念你,所以,就利用空闲的时间,用鲸鲨的骨头刻了把梳子,来表达对你的思念!

  “你亲手做的?”她几乎不可置信,连忙抓住他的手,噘起嘴巴激动不已。“这就是你表达想我的方式?”

  他的手捧住她的面颊,浓情蜜意道:“是的,在海上,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这是送给你的定情物,表示不准否定我的爱!

  她狂喜地抓住他的手,促狭椰输道:“那我要好好回馈你的辛苦,让我用最甜的双唇犒赏你的双手——”语毕,她的樱桃小唇就埋在他捧起的双手里。接着,她伸出舌头润润唇,亲吻他的胸膛,最后,她的唇定在他的厚唇。远方的阳光经由海洋反射,将小俩口照得金光灿烂。

  这真是很美的画面。

  尤其,是他们的四周包围着无数的爱。真美!

  幽子有着天崩地裂的震撼。“是——夜愁。”这一刻,她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夜愁。

  夜愁本来就很美。从以前见到小时候的她,幽子就知道夜愁将来绝对会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胚子。虽然,她是多么的不愿承认,其实,她嫉妒夜愁的美。

  她更讨厌夜愁脸上的表情,以往,在夜愁的脸上,只会让人见到她那总是对世人表现的轻蔑。不屑。幽子觉得,她与夜愁早在前世结下恶缘,每一回,光着夜愁那不知天高地厚对她的鄙视,她就想毁了那张脸。

  如今……这样的脸竟消失了。只剩下爱?幸福?美好?

  幽子明白,在她的人生字典中,只有一句座右铭:女人,就是要找有钱的男人做依靠——

  她想,会跟寺刚忍野那糟老头在一起,无非是为了钱?

  为什么?同样身为女人,在她自己的脸上却见不到快乐和幸福?和现在的夜愁相比,为什么她总是屈居下风?

  虽然对叫“愿焰”的男人燃起了炙热的心;但是,对夜愁却只有冲天的恨!

  目睹这一对两小无猪的情侣,在海滩上“克难”地烤起鱼来,亲密相拥。一双筷子、一个碗,如此自在知足,他喂她吃,接着换她喂他,半晌,酒足饭饱,夕阳西下,两人手牵着手,在浪滔里打水花,玩够了,又相偕躺在沙地上互拥休息。

  幽子的目光燃着熊熊火焰。蛇蝎心肠的女人,此时心中升起怎样的阴谋呢?

  她要靠他——击败夜愁。绝不让夜愁有好日子过,而愿焰就是这枚棋子。

  一大清早,烟雨蒙蒙笼罩着樱岛,靠海的渔村,总是很容易泛着小雨。这时毫无人烟,幽子一人孤独地站在小径上,一脸焦急。而她身旁的BMW跑车,也不时发出引擎不稳定的咆哮声。

  在这雾蒙蒙的时刻,相信只有狂爱海的男人,才会一大早回到海的怀抱,与海相拥。

  愿焰多年的习惯从不曾改变。每天早上都会晨泳,就算是暗时多云偶阵雨,只要不是暴风雨,就是他一天的开始。他坚持游完泳后,才回去与夜愁共享早餐。

  意外的,今天他远远地见到一位打扮入时、雍容华贵,似来自外地的中年妇人。这里的人,不会有像她这般奢华的打扮,他暗忖。

  她不顾一切地对他挥着手。“先生——”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迎面而来。

  细细地端详她,愿焰心中莫名一紧——她真像是他的母亲。神情相似,总是可怜兮兮,不知所措,无助地望着男人。

  不可思议,幽子——勾起了他对母亲的怀念和惆怅。

  “我的车子……’她的模样令人想伸出援手。“先生,我到这里观光,谁知道,运气不好,车子半夜出了问题,又迷路了。”她的声音哽咽恐惧。“三更半夜,一个人都没有……”

  她一定很害怕!就如同当时的母亲一样,受尽父亲凌虐,却不知如何是好,只有独自处在极度的恐慌中。

  “我来帮你!”他义不容辞地说。马上热心地替她检查起车子,这才发觉车子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水箱没水而已,加了水,一切又可活动自如了。

  “我真笨!”幽干责怪自己。“一点修车常识都没有。

  “别这么说!”腼腆的愿焰拼命地安慰她。“你是个女人,当然对机械设概念嘛!

  “是吗?”她极力露出害羞的面容。“我同时也是个大路痴呢!我很怕迷路,会找不到我要到达的地方。”她厉害的笑里藏刀:将眼中的阴沉变成足以迷惑神武愿焰的哀求眼神,“如果你不嫌弃,可愿意载我到目的地——”

  一个宛若母亲面貌的女人在恳求他……他于心不忍。“我愿意。反正,时间还早嘛!’他胡乱搪塞,似乎忘记了夜愁还在家等待他。

  “太好了!”幽子兴奋地叫嚣。“你来开车吧!”她推着愿焰坐上驾驶座。“我现在不敢再开车了!万一又抛锚怎么办?何况这种跑车一定只配有格调、数一数二的男人!而你,男人中的男人,再适合不过了!

  是这样吗?长年在海上驾渔船的他,虽见识过这种世界级跑车,但能开这种好车,只怕是三生有幸了!

  年轻人的狂热、刺激显现在脸上,他加速、再加速,不断试探疾驰的快感,然后发出满足的笑声。而幽子,居然忘我地看着他,掀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涟漪。

  终于,到达一间很漂亮的豪邮。樱岛上的居民寥寥无几,能住在这里的,想当然尔是少数的有钱人。

  愿焰的脸上写满了羡慕,但却不眷恋。“到了!”他很绅士地道。“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开这么棒的跑车!”熄掉引擎,他交还汽车钥匙。“我走了,再见——”

  “等一下。”幽子冲动地抓住他的手臂。两人都吓了一跳,她竟然失去了方寸,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对男人舍不得。他旋即转过身,他们的脸近在飓尺。“我……”幽子口吃得害羞松开手,居然怯怯说出心底隐藏已久的真心话:“我很孤单……只有一个人…我没别的意思,只……只是需要有人陪我……”

  母亲的容颜在愿烟眼底中姐终挥也挥不去。她——多像贵妇人啊!为何却是单身呢?他不解,但终于鼓起勇气问:“需要我陪你吗?

  “你愿意吗?”她投去眼角的泪水。

  如果是今天……他想了想,只有今天而已,应该没问题。“好,我答应你。”

  “真的吗?”幽子表现得像孩子一样的兴奋,令她震惊的,还是由内心发出的真正喜悦。

  “我来做向导吧!”愿焰毛遂自荐。“既然你初来乍到,我就带你去看樱岛最迷人的地方,相信你定会爱上这个恍似世外桃源的岛屿。”他自情满满道。

  一点也没错。幽子不仅迷上樱岛,也彻底迷上了这位叫神武愿焰的男人。

  当他回家时,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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