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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棉花糖 page 11 作者:夙云

  这些话被“有心人士”解读为,葛震霍如果娶不到蒋幻笛,别的男人也休想娶到她。这辈子,蒋幻笛除了葛震霍,她休想嫁给别人!

  好过分的先礼后兵!那么葛震霍抛弃麦雅唐呢?又该怎么说?麦雅唐是不是也该向他提出民事赔偿?不过,再怎么说,麦雅唐一定舍不得提出告诉的。

  她的脑袋一片乱糟糟的,五千万!她失业在家,上哪赚五千万?这次开的玩笑实在太大了,显然葛震霍要用钱逼死她。

  她的心思全在那五干万上面……

  隔天,在极度不安稳的睡梦中,她被大门外的巨响给吓醒了过来。

  葛震霍嬉皮笑脸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幻笛,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要躲了。你再躲我,等会儿若是金炎骏律师找上门,或是记者团团围在大门口,你都不好受。要是等收到法院通知你开庭的传票,或是让警察拿搜索票拘提你,那时就难看了。”

  她一听,立即将门打开,他顺势一推,便大剌剌地进入门内,再用力地关上了门。

  “你说,你到底要怎样——”她有气无力地问着。

  “怕了吧!”葛震霍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我就知道只能用钱压死你!”

  幻笛困难地咽咽口水,单刀直入地问着:“你究竟要怎样才能不要我还钱?”

  “很简单,你只要答应再跟我步入礼堂,我就不追究任何事——也会撤销官司!”葛震霍大大方方道,一点也不遮掩他想要得到幻笛的事实。

  她发现她根本斗不过他,她也发现,如果她愿意听话的话——就会看到从前的他,那个温柔呵护他的大男孩。

  她噘着唇问道:“那之前我的‘遣散费’呢?你要怎么算?”

  虽然,她还有一些为数不少的存款。不过跟他的千万金钱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她曾经是个贫穷的女孩,凭自己的实力爬到金钱的最高峰,而今她却又掉到最谷底,似乎又做回那个只是活在他生命里的附属品,那个软绵绵的“棉花糖”了。

  哎!这就是她悲苦的命运吗?

  他开心地笑道:“当然就算了啊!我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妻子计较钱呢?况且你一部分的钱是用在买房子和车子上面,虽然车是毁了,但是如果你不介囊,这漂亮的房子就当做是我们的新房吧!”

  她呆愣地望着他快速转变的态度,证明了只要她不跟他恶斗,他就会对她好得不得了。

  “那……算你狠!”燃绞紧双手,欲哭无泪的模样让他哭笑不得。“那就,那就……再举办一次婚礼吧!”

  他心花怒放地一把抱起了她,凌空旋转……

  像是大都会的传奇般,才隔没几天,这对怨偶又欢天喜地的结婚去了,成为让人称羡的一对佳偶。

  各种恶毒的流言开始不断地传出,说蒋幻笛是看在钱的份上,才嫁给葛大亨的。而女人多半是嫉妒蒋幻笛,认为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葛震霍还愿意再娶她……也有人不看好这段婚姻,说他们出身背景差异过大,是不同世界里的人,这段婚姻将会来得快,也去得快……不过,他们终将跌破眼镜。

  对葛震霍而言,是是非非一点也不重要了,媒体过度渲染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他真真实实地得到了她,他生命里的“棉花糖”。

  第八章

  仿佛回到了八年前,属于一个女人的初夜——

  她陷入回忆里:那时她十七岁,下雨的凄凉夜晚,偶然让他乘虚而入走入她的家里,在她小得不能再小的床上,他们甜蜜地结合……她想得出神,当他不知不觉地走到她身边时,她吓得几乎要从床上弹跳起来,他顺势抱住了她,将她压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不要——”她想躲他。“不要——”她抗拒着。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没有理由说不要。”他咬着牙警告着。他凶神恶煞的脸孔,完全不像八年前那个深情款款对待她的大男孩。

  “可恶!”她竟敢臭着一张脸,在新婚之夜里,就不给他好脸色看。“我就是不给,你想怎么样?”

  他咧嘴邪笑,不怀好意地问着:“你认为我会怎么样?这么多年来,我的经商成功之道是:不择手段掠夺我要的东西——”他低下头,高挺的鼻子几乎要贴近她的翘鼻。“就连我要的女人,我都会不顾一切——”

  她脑筋转得飞快,顿时脸色发青,恐惧地问着:“你该不会要……强暴我?”

  他眯起眼,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正经的强调着。“是的,我绝对、绝对会这么做。”

  “你——”她气得整个脸都胀红了。他轻易挑起她的大女人主义——对男人永不妥协。

  超强的自尊让她豁出去了。“哼!你以为只有男人能强暴女人吗?那你就错得离谱了,女人可以做跟男人一样的事——我也可以强暴你!”

  她不怕死地直盯着他看,而他也毫不畏惧地回瞪着她。

  “要挑战我吗?”他的妄尊自大让她气得牙痒痒的。“亲爱的!我、奉、陪、到、底。”

  “别以为我不敢……”她被他激得无路可走,只得硬着头皮做到底。

  他一副挑衅的样子,将嘴漫慢贴近她,在几乎碰到她的牙齿时——“我现在就做给你看——”她大叫一声,抬高了脸朝他的嘴巴咬了下去。

  两个人不碰触还好,一较劲下来——竟陷入天翻地覆的世界里。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抬。

  他们回到了过去,那是他们毕生最难忘的一夜。

  他忘情的搂抱着她,所有男人的自制神经一下子瓦解了,他只想掠夺她的甜美。

  原本逼自己一定要记得狠心啮咬他的唇不放,可是他的狂野让她情难自禁,她觉得越来越热,不由得开始大口喘气。

  他也同时叫喊了出来:“你还是那么美,与我记忆里的模样完全一样……”

  他想提醒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记忆”,她却害羞地想用两只小手遮掩。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他嘲笑着。

  是骄傲,也是满足。他们亲密的合而为一,激烈——

  浪潮将他们带往每每午夜梦回向往的天堂,她尖叫出声:“啊!”这对她而言是地狱,也是天堂。

  黎明破晓,微醺的阳光从窗棂射进来,当她有知觉时,他乃在细细地品尝她,爱怜的用唇—一抚过乳房上那些因他的粗暴所造成的红痕,然后再度一路而下……

  “不要碰我——”她用力地挥开他,就算是一丝不挂地夺门而出都无所谓。

  想到昨夜的缠绵悱恻,那根本不是强暴他,简直是自己在向他索求欢愉。“你这个恶心的大坏蛋!”

  “恶心?!”他微笑地注视她道。“那叫欲望,身为男女最原始的欲望——”他出其不意的拉住她,让她跌入他的怀里。

  当激情归于乎静时,他仍是摆着酷酷的一张脸。她气愤地推开他,瘫软在床上,赌气地说道:“你最好赶快滚,你不滚,那我自己躲起来——”

  躲在被窝下,她听到他的窃笑声,她索性闭起眼睛,来个相应不理。他起先以为她在害羞,后来发现棉被下没有动静,他又紧张地掀开了被单——天!她真的累得睡着了呢!

  只有在她睡着的这一刻,他才敢暴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脸上挂着不容置疑的真情挚爱。

  原来他的心会因一个女人而笑,会因一个女人的泪而痛……他轻拍她的面颊,不知费了多大的劲,才转身离开。 

  幻笛起床时,已经中午了。

  她坐在床上发呆了好久。

  才没多久的时间,就由女强人失业变为家庭主妇。妻子的身份让她尴尬,又觉得迷糊,好像一切都不习惯。

  传统的“妻子”角色、似乎都在洗衣、烧饭、服侍丈夫、照顾小孩等家事中度过……还得看尽丈夫的脸色。

  哼!她是绝对不会看他脸色过日子的。蓦地,她脸色一红——不!或许在那该死的床上除外……

  首先,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怀孕,有他的孩子。否则这辈子,她保证会跟他没完没了。再来呢,她绝不会做黄脸婆,洗衣打扫的事她绝不动手,大不了请清洁公司来固定打扫一番。不过,在吃的方面,她是会犒赏自己的,给自己一顿丰盛的大餐。

  她慵懒地下床穿衣。白天,这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她惬意得很,她开始煮饭烧莱,尽管只是一人份,经典美食可是样样不少。她自豪自己有着很好的手艺,并满足地品尝着。

  饭后,再给自己冲泡一杯最香最棒的羊奶奶茶,坐在电脑前,她上网查阅无数的产经新闻,股市汇率,法拍屋资讯,国际要闻……看看有没有什么让她发财的机会。

  等到黄昏时,她洗个舒服的澡后,就悠哉地走到社区的美容中心做各种按摩……等她回到家时,早已经是夜临大地,华灯初上,她又兴致勃勃地煮了一锅美食享受。

  她一直避免看钟,因为那样会让她怀疑他怎么还没有回家。

  她心底十分不愿意承认,难道她已经成为一个等男人回家的妻子了?

  时钟敲了十点,十一点,十二点……她愤而转身到床上去,决心去梦周公也,可惜她却怎样都合不上眼。新婚的第一天,他居然可以晚归,甚至可能会彻夜未归,她的心在眷恋他……

  不知翻转了多久,她终于睡着了,然后被他灼热的吻给吓醒。

  他回来了,凌晨两点整。

  他一脸疲倦,显然才洗过舒舒服服的澡,他习惯下半身只围着一件大毛巾,上半身赤裸着,想入非非的意图很明显。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她咽下口中的话,当他的舌头舔舐她的鼻尖时,她觉得飘飘然,脚底似乎腾空了似的。

  她本能的想拒绝他,不过他总能轻易地瓦解她的矜持。“承认自己的欲望并不可耻。”他想暗讽她什么?

  激起、爆炸、狂烧——该死的棒,却也该死的失落。

  激情过后,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淋漓的俊脸埋在她的秀发里。他们相拥着,他满足地合上双限。

  他的鼾声传出,她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呼呼大睡了,她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今天,除了在床上,他从头至尾没有跟她说过半句话。

  婚后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她都在等待中度过。

  每天三更半夜,他都会在她沉睡中,出其不意地“侵犯”她,呻吟若与她合而为一。

  “我比昨天更想要你……”可是,除了床上他会说些性感挑逗的话语外,平时他都吝啬地不跟她说任何话,就算是一句问候的话语都不肯。

  他如果是故意冷落她,如果只是利用她的身体得到发泄,如果只是把她当作妓女,如果是在折磨她……如果他娶她的目的就是如此,那他已经做到了。

  肉体的快感带给她的只是无数的不安,她陷入了一种耻辱中。妻子和妓女是不同的。妻子和丈夫是互相尊重、互相扶持、互敬互爱,共患难、共享乐的。他们可以一起抱头痛哭,也可以一起放声大笑,他们亲密地分享彼此的一切。而不是只得到彼此的身体,却得不到彼此的心。

  如今,这个家不像家,没有温暖,只有永无止境的寒冷。她忽然感到难以忍受,面对他只是不断利用她的肉体,却吝啬于对她付出一丁点感情与甜蜜的话语,她爆发了。

  当他再度晚归,再度在她的怀里向她求爱时,她忿恨地迸出了心中的怨言:“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一晌贪欢的风尘女子。”

  他一脸不以为然,尖酸刻薄地说道:“你在说些什么呢?你本来就是为了钱,而为我张开双腿的妓女。”

  “你……”幻笛整张脸发黑,面对他残酷的言语,她气得全身颤抖。

  “我真搞不懂你,你已经是我法律上的妻子,你还有何不满,还要对我无理取闹?”葛震霍也没给幻笛好脸色看。

  “从我嫁给你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只当我是妓女——”他的恶毒,她彻底领略了,她不服气地要讨回公道。“你说我是你法律上的妻子,而实际上你却把我当做妓女……面对诸多的不公平待遇,我难道不该争取身为妻子的权利吗?”

  “原来你想做妻子?”他错愕了下,却仍故作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好、好,你是我的妻子。不过我也从不觉得我说错话——”他鄙视道。“因为你根本只配当供我使唤的妓女!”

  “天杀的!”她咆哮。枕头、时钟、梳子、小镜子、拖鞋、被巾……只要可以丢的东西,全朝他—一飞了过去。

  他虽闪躲径快,可是也不小心被飞过来的梳子砸到了额头。

  他脸上立刻浮现了可怕的表情。“我还以为,这些日子以来,你已经被我驯服了,小野猫应该成为小绵羊了,显然我错得离谱,‘棉花糖’!”他声音暗哑地呼唤着她。

  总是如此,他每一声“棉花糖”,总会让她的心浮现出一道伤口,她会陷入永远无法挥别的过往……

  她眼底露出难分难舍的情绪,他趁这空档,将她扑倒在床上,经过奋力的挣扎后,女人的力气终究敌不过男人,最后他还是制伏她了。

  他将她压在身下,用大腿箝住她,将她的双手紧抓住,放在她的头上方,让她动弹不得。

  她不服输地扭动着,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是不爱你没错,这个婚姻我也不想要,可是起码我要得到应有的尊重——”

  这句话已经彻底伤害他了,他迅速隐藏起受伤的情绪,佯装嬉皮笑脸道:“尊重?”他冷哼着。“那你认为妻子要做些什么?”

  做什么?她心底打了一个问号。

  “起码我的妻子要愿意替葛家传宗接代,替我生下孩子。我想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他的话充满了叱责的意昧。“而你呢?可能打死你也不愿意为我生孩子!”

  忽地,他坐起身,快速地在她的抽屉里翻找着,她连制止都来不及,就被他翻出一盒盒的避孕药,她只能不发一语地望着他。

  “你竟然不肯怀我的种!”他对她叫嚷。“女人最基本的义务你都不愿意尽了,你还奢望我尊重你,把你当妻子对待?”他痛彻心扉喊道:“你、配、吗?”

  不是的!她在心底呐喊:她不是不愿意怀他的孩子,而是不敢怀下他的孩子,她怕……

  这对他是毕生最大的痛苦,最爱的女人居然不愿意怀孕,替他生下另于他们的孩子。

  在她面前,他永远是不假于色,永远是瞧不起她的样子。“我知道妓女有应该得到的‘酬劳’,我会实现你多年来一直想要的愿望。”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既然你嫌我碍眼,那我就识相一点,赶快走人吧!”

  当门关上时,累积多日的压抑完全倾倒而山,泪水像泄洪的水库般溃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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