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将脸凑近,玫瑰花瓣般的红唇轻涩且不熟练地摩挲着他的唇,身子微微的颤动引得他对她的怜惜之心油然而起。
他倾身向她,将她落在脸上的发丝拂到耳后,催眠似地低沉着具磁性的嗓子:“闭上眼睛。”
言琛顺从地闭上了眼,感觉舞流云性感的唇磨啄着自己的,他灵巧的舌尖探入她檀口中,引领着她放软舌身,交缠兜戏。
一阵热吻在彼此间点燃了欲火,舞流云不否认自己想更进一步感受言琛,可他却清醒地压抑着自己的爱欲,不愿意在她有一丝半毫的不愿意下抱她。
她的欲火却是一点即燃如脱僵的野马,她不知所措地紧抱着他,企图从他身上找到更多的奇妙感受。
甚至在他不再有更进一步动作时,她抖着手想去解他胸前的扣子……
“言琛……”他发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言琛抬起一双染着欲望风华的媚眼,“玩火会引火自焚,你会不会陪我?”她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白皙的脸上有两朵红云。
舞流云在面对任何女人,甚至在享受鱼水之欢的当下,都能保持相当的清醒度,理智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切的主宰。可他发现当自己在面对言琛时,理智似乎随时会背弃他。
他的手抚上她白瓷一般的脸,声音喑哑地说:“看清楚,我是谁?。”他担心自己又成为她学长的影子。
他的骄傲不容许自己是别人的影子。
“云,舞流云。”她发现此刻他看她的眼神不同于之前的压抑,在那双阒静的深眸中有着最原始的情火。
舞流云解去了胸前的扣子,顺手一褪,露出雄伟坚实的上半身:“我想要抱你,如果你害怕或有任何的不愿意就不要勉强,我会停下来。”他温柔地说。
言琛红着脸胡乱地点着头。
从来……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健美结实的身材,不知为什么,这竟然令她红了脸。
因为学医的原故,她常有机会看到男性的裸身,但那从来不会令她觉得不好意思,可在面对舞流云时,她竟然会脸红心跳,脑子里净是浮现着一些“惊心动魄”欢爱的画面,她甚至渴望进一步贴近、感受。
他吻住了她娇软的檀口,手在她身上挑情地游移,逼得从未尝试过云雨的她娇喘连连……
在娇喘未歇之际,他悄然地拉下她身后的拉链,灵魅邪气的大掌探入衣襟内,隔着一层贴身衣物的薄布攫住她丰挺富弹性的丰胸。
她觉得在他的爱抚下,身子变得燥热起来,胸部被揉弄得发胀。
夹杂着舞流云在她身上所挑起,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言琛身上的束缚—一被褪去,解开胸衣的瞬间,丰盈的雪胸撑弹而出,让他的目光一沉,欲火往上直攀……
天,他竟然近乎饥渴的想要她!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面对她中途可能的拒绝时,他竟会没有把握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停得下来。
回过神时,他的大掌已袭上了她完全无遮掩的一只丰乳,恣意揉弄轻扯,唇齿则邪肆地品尝戏逗另一边高峰,沿着粉色乳蕾兜转舔舐,直到它欣然而立。手下的娇软令他爱不释手地眷恋留连。
在一阵阵的酥麻中,言琛感受到随之而来的波涛渐起……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俯首吻舔着她胸前春光的舞流云,双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拉扯的力道显示她的激动。
像是禁不住诱惑的,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向他贴近,要求得更多。
脑袋已成一片发胀、空白的言琛并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和舞流云上床只是为了复仇吗?抑或……
不!她爱他!若只是为了复仇,她没那么大的勇气把自己交出去。
她爱着舞流云……爱着他……
“你好美。”舞流云忘情地说,而他的一只手顺着她曼妙的曲线向下一寸一寸地滑动,移至双腿。
言琛惊慌地试图并拢双腿,下一刻却因他的侵入而倒抽了口气,呼吸急促起来。
像是探索一般,舞流云急切地抚摸着言琛美丽的身躯,同时又感受到了她回应他的热情。
噢!老天,她是如此的娇小、窄窒!
言琛本能地并拢了双腿,对舞流云的进侵感到略微不适。
窄窒的甬道像具有吸力一般紧吸着他,她并拢双腿的原始排拒,使得舞流云男性的天生征服欲苏醒,他享受着占有感和仅属于他一人的甜蜜窄窒……
言琛倏地僵直了身子,略微的痛感和激情在体内翻搅,感觉下腹传来一阵战栗的暖流,禁不住吟哦出声。
“放松。”舞流云低沉富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汗水使得裸身的他比平时多了几分放荡不羁的性感,他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她被激情逼红的雪肤上。
她的手抓着他厚实的肩,十指深陷,不顾矜持地娇吟出声,身子乞求似地弓向他。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追寻什么,只知道仿佛只有他才能结束此刻在她体内折磨不休的爱欲和撩拨得令她难耐,不知名的蠢动。她的腰身略微拱离了大床,螓首不住地往后仰。
不、不够!他那样渴望得到的女人,他要她为他燃烧所有的热情,在他占有她的那一瞬间。
“我要你为我燃烧。”他重喘着气,浓浊的气息拂在言琛发烫的胸口。
他强忍住心中燃烧起来的欲望,舞流云以灵巧的手指带着她历经一次情人间的小高潮。
言琛喉间忍不住地泄出成串的爱音春乐。
同时,他欣赏起她修长的腿,让她向他弯曲,他感到血液奔腾起来,一股强烈的欲望在心中燃烧。
言琛迷蒙着春情媚眼看着这一幕,还来不及说什么时,舞流云用他的的男性试探性地抵着她,猛然……
她尖叫一声,撕裂般的疼痛使得她泪水盈满了眼眶,用力地想推开定在她上方的舞流云。“不要了、不要了……”她孩子气地摇着头哭着。
她是学医的,可从来不知道女性的初体验竟然会那么痛。
“乖……一下子就不痛了,我也舍不得让你这样。”看她哭诉的样子,心疼和欲望在胸口交织出一股怜惜,他的手来到彼此交合处,耐心等她适应。
天!她被征服了,等不及她完全适应,他已行动了。
初时,言琛仍感到疼痛不适,隔了一会儿痛觉渐除,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欢愉。
浓得化不开的情欲在胸口引爆,言琛狂野地叫喊,头不断地摆动……
一阵猛烈,舞流云低吼了一声,在美妙席卷彼此之后,宁静了。
异乡的夜晚,情欲交融了……
第七章
打从数天前的一夜缠绵之后,舞流云又开始忙碌于自己的事情。他每天早出晚归,言琛起床时他出门了,他回来她早睡了。因此,他们俩根本没机会遇在一块,更甭说吃顿饭、聊个天了。
她以一个缠绵夜对舞流云和妲达做了报复?言琛呐呐的想。
天!她对舞流云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打从那一夜的事之后,她更加的不了解自己。
算了!目前她不想想那么多,而他这几天的表现似乎也没多想什么。
原本想告诉他,今天她有个朋友会来找她的,可一睁开眼又早上十点多,他早出门了。
近中午她开了部小房车到机场接前些日子约在阿拉伯见面的海伦,原本她和威尔约好一块来接机,可他的重要报告要在晚上前交出去,因此,他只能晚上再和她们碰面。
到了机场,海伦一看到大热天却包得像肉粽的言琛,忍不住皱着眉。
“小姐,你得了什么怪病,把自己包成那副德行?”老天!美国的冬天也不见她穿这么多!
“入境随俗喽。在阿拉伯,女人还是包多一些较安全,免得给当成怪物看,倒霉些还得进牢房。”言琛打量了一下她,还好她今天穿得够多。
要像在美国,海伦老是一件紧身小皮裤和小可爱就出门,怕在这民风保守、女人又没地位的国家,早给原机遣返。
“别唬我。”海伦把提箱放进后车厢,上了车,“怎么没看到威尔?”
“他忙,晚上才出现。”发动了引擎,言琛说:“饿了吗?要先回去放行李,还是要先找地方吃饭?”
“先放行李吧。我方才在飞机上吃了一些点心,现在还不饿。”
“也好。不过,你最好先想好等一下要吃什么。”海伦有个坏毛病,那就是犹豫不决,考虑吃顿饭也可以花个半小时、一个钟头的。
“什么都好,就是别带我去吃阿拉伯食物。一想到用手抓东西吃,呃……”海伦做了个古怪的表情,“反正就是很不习惯。”
“放心吧,来这里经商、旅游的外国人不算少,因此食物很多样化的。甚至这里还有很具洋味的咖啡厅提供下午茶,要不,大饭店里也有很多选择。”
“那就到饭店去吧。”一方面选择多,一方面也顾及到热带地方的卫生问题。
言琛微笑的挑了下眉,“这会你倒决定得挺快的。”
海伦翻了个白眼,“是没得选择了好吗?”到异乡来就是有这个好处,不知道哪儿有得选择,就索性将就着吃了。
车子开了约莫半个小时后,在一栋造型比四周的房子都要洋化些,两边都种满椰枣的大别墅前停了下来。
“哇塞!威尔住这边?”这房子多么豪华气派啊!四周的花草虽不多,可光是主屋的气势就叫人开眼界了。
言琛笑了出来:“这是一个朋友家。威尔的研究室很小的,只够一个人住。你以为美国政府派他来这里安养天年啊?他是来从事研究工作的。”
“噢。”就说嘛。政府派来这里工作的,哪有那么豪华的待遇?
帮忙提着行李,言琛领着她走进舞流云的家。
在主屋的广场前,她已看到一部陌生的车子和舞流云的车。心中暗忖,舞流云回来了吗?今天可回来得真早。
跟在她身后的海伦看一看四周的环境,问:“这是你朋友家?怎没听你说过你在阿拉伯有其他朋友?”
言琛避重就轻地道:“我在七岁前因为父亲研究的关系,几乎都是在阿拉伯度过的,有一、两个阿拉伯朋友不算奇怪。”若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还在母亲肚子里时,就给那个名叫舞流云的小色狼看中,继而闹了个指腹为婚的笑话。
奇怪!以往一想起来会很吐血的事,在经历了“那一夜”后,她怎么反而觉得窝心起来?
两人一起进到大厅,佣人一看到言琛带了朋友回来,立即迎上来,“小姐,您要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就在您房间的隔壁。”据这段时间的观察,佣人们已机伶地发觉少爷对他这“朋友”的不同,因此大家都不敢怠慢。
“谢谢。”
“懂阿拉伯语真好!你们呼噜噜的说一堆,我还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哩。”海伦在她耳边说。
言琛淡淡地一笑,忽然想起停在外头的陌生车子,于是问佣人:“你们家少爷来了朋友?”
她这么问时,佣人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似乎犹豫着什么,迟迟不开口。言琛不自觉地皱着眉纳闷,暗忖:什么样的朋友,那么神秘?
一会儿后才有佣人小声地说:“是……妲达小姐啦。”
佣人的话令言琛的秀眉蹙得更紧,一见情况不对,一位佣人忙又补充:“少爷曾先打电话回来问你在不在家,我想……他如果知道你会那么快回来,就不会带妲达小姐回来。”佣人这段话简直把事情愈描愈黑。
他的原意是要告诉言琛,他家少爷不是故意带妲达回来气她的,可听在言琛耳中却给解释成——舞流云原来在拥有她之后,仍找机会和妲达暗通款曲。
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难看,佣人互看了一眼,不敢再多话。
言琛直接上了楼。
跟在后头的海伦觉得怪怪的,可她听不懂阿拉伯语,而言琛难看的脸色也令她没敢问她原因。
上了楼后,言琛领着海伦到她安排的客房,到通廊尽头的客房前,会经过舞流云的书房。以往房门是紧闭的,可意外的是,今天却是半掩着。
言琛站在虚掩的门缝外,站的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楚里头的人。舞流云背对着门口站着,而站在他对面的美丽女子即是妲达。
海伦不明白言琛站在门口干啥,可看她严肃沉重的表情,她也不打算多问,陪她停伫在门口。
今天的言琛心情似乎很糟,有什么疑问还是等她心情好些再说吧。
言琛沉着心情仔细的聆听里头的对话,她自然不知道在她站在这里之前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可此时,她却看到妲达激动地质问着舞流云。
“我有什么地方不好?”
“你身出名门,有美貌、有学识,我想没有男人会拒绝你的。”
“你不会为美好的事物所迷惑?”妲达说到这里时,越过舞流云的肩膀她看到了伫足在门外,脸色惨白的言琛。她心里头闪过一个计谋,一个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除去情敌的法子。
就算不能使舞流云和言琛分开,她也要他们彼此间有芥蒂。
“不。我被迷惑了,只是……”他尚未说完话,口即被妲达以手捂住。顺势地,她踮起脚尖,手臂环上他的颈项,将一个火辣的吻奉上。
“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她深情地看着他,“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这女人的态度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说的话也令人觉得暧昧得很。不过,她的末句话倒是深得自己的心。
于是舞流云回道:“希望你真的明白。”
好戏上场了!妲达拿起皮包,在走之前扔下一句令他措手不及的话:“我当然明白……你终究是爱我的。”说着,她即往外走,一刻也不多留。
“你……”舞流云正莫名其妙,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一转身要把妲达拉回来说清楚时,赫然发觉言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外头。
妲达挑衅地看了言琛一眼,笑眯眯地对舞流云说:“我明白你的心意。”她向他挥了挥手,“我走啦,再联络。”
这女人!看来,她是早就发现言琛站在外面,因此才会说那样子的话。
“言琛,我……”看言琛受伤的表情,舞流云想解释什么。
可她却先开口,像是要划清界限的冷漠口吻。“这是我朋友,海伦……”
言琛将即将要迷蒙视线的泪水给逼了回去,压抑住激动的情绪,用流利的英文为双方作介绍,“海伦会在这里打扰一段时间。我今早原想告诉你的,可你早出门了。”
舞流云把想说的话暂且搁在心里,他礼貌性的噙着笑意,对着海伦轻轻一颔首,“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