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公众人物,为了这种人上报不值得!
“你……你是什么人?”刘运策真的醉了,连情敌都认不出来。“无忧……是……是我的女人,你别坏了我的好事。”
“慕容先生,你先看看你的朋友吧,这个人交给我。”
方才慕容泽轩到花坊买花时正巧遇到公司里的业务经理,两人聊了起来才会耽误了些时间,回来时却遇到这衣冠禽兽居然想当街非礼慕无忧。
可怜的小无忧,她一定吓坏了,看着她紧紧捉着西装外套啜泣的样子,慕容泽轩有说不出的心疼。他倾心所爱的女人居然在跟他出门的时侯发生了这种事,他居然让这种事发生了……
“对不起。”他将她围入怀中,希望这迟来的抚慰能令她稍稍安心。“真的对不起……”
慕无忧这才由惊慌中解放,一把紧抱着他痛哭了起来。“我好……好怕。”她在他怀里仍不停地发着抖,方才的恐惧久久不能平息。
“别怕!事情已经过去了。”慕容泽轩又心疼又生气。心疼她的无辜,生气自己怎能放任这种事发生?
“放……放开我——”刘运策挣扎着,“我……我要和无……无忧说话!其……其实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在她车子的煞车动……动了手脚,只是要……要她受……一点伤,然后我可以去照顾她。这样一来她一定会被……被我的真情所感动,不会再投向慕……慕容泽轩怀里而会……回到我身边怎么……怎么料到……她会撞得那么严重……丧失记忆?”他酒后把伤害慕无忧的事情全抖了出来。
慕容泽轩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今天会变成这样,而刘运策为什么从她出事之后一直不敢去探望她的原因。
“你该死!”抑制不了怒气,慕容泽轩一拳挥向刘运策,当场把他打晕了过去,要再补另一拳时却给业务经理阻止了。
“慕容先生,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他是个外国人,不明白此刻在他怀里的中国醉汉到底说了些什么,惹得一向自制力超强的总裁打人。但是他得阻止老板在大为光火下可能招致的麻烦。“你先送你的朋友回去吧,我看她一定吓坏了。”他看得出来此刻能分散他怒气的只有那个娇小的台湾女孩。“这家伙交给我吧!”方才那一拳够狠,这醉汉的下巴骨头只怕断了。
慕容泽轩点了下头,扶着慕无忧走向车子。
反正现在已经知道把慕无忧弄成这样的人是谁了,刘运策好狗胆!他把她害成这样,今天还敢借酒装疯非礼她。
刹那间新仇旧恨全涌上了胸怀,慕容泽轩在心中暗自立誓,他要是让刘运策在美国立足他就不姓慕容!
※ ※ ※
“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慕容春才由加州飞回纽约。他今天原本想好好看看儿子看上的女孩究竟是怎么个国色天香,但在家中盼了半天,却看到慕容泽轩沉着脸扶着一个一脸惊慌的女子走了进来。
“都是我不好!”慕容泽轩已经把慕无忧哄上床睡了,她临睡前那空洞的眼神让他好不忍。“我没尽到照顾好她的责任,任由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
“这种突发事件谁料得到?”
慕容泽轩沉默了下来,终于知道那天怎会在国际机场遇到刘运策了,原来他也是要到美国来。
这家伙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他在这里就像颗定时炸弹,不知啥时侯又要吓坏无忧,这件事得尽早处理!
“小子,别为了这件事自责。”慕容春这老江湖可以很肯定儿子这回是打不再单身的主意了。唉,看来他这“老单身贵族”后继无人喽!也好,生几个孙子来玩玩也不错。“你的无忧这回真的吓坏了,到房里地去看看她吧,这种情况她很容易作恶梦。若被恶梦吓醒身边又无人,她会更加不安,会延长作恶梦的次数。”他好歹也算个医生,不会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于是慕容泽轩不发一语的上了楼。
现在已经快一点了。慕无忧的睡眠情况似乎不佳,慕容泽轩坐在床前看着她在在睡梦中犹豫不安的脸,豆大的汗水一颗接一颗直冒,接着她从长长的睫毛中渗出了泪水,双手在空中乱挥,“不……不要,放开我……泽轩救我——”她惊慌地坐了起来,然后颤着抖看着身处何境。
“无忧——”她果然作恶梦了。
“我……我梦见了那个人了,他……他还是不放过我!”她害怕得紧捉着衣襟,梦中的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强撕得一丝不挂。“我好怕……”她扑在他怀中哭了起来。
“别怕,有我在。”他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数个小时才洗的头发仍留有宜人的发香。
“陪我,今天晚上不要离开我……”她发觉只有像此刻紧靠在他怀里,心中的恐惧才能稍减。“你一离开,我就倍觉不安全!”
“好!你乖乖躺回去。”他把她安置好,自己仍坐在椅子上,静静地陪着她。
现在是深夜时刻,虽然房里有暖气,穿着单丝质衬衫的慕容泽轩仍家些许凉意。
慕无忧看着他,完全没了睡意。“你在外头冷,到被窝里比较暖。”她掀开被子。“来啊——”实际上她想靠近他,现在就算有一点点距离仍叫她不安。
慕容泽轩凝视着她好一会儿。
“我只想靠近你……那会教我心情平和些。”她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顾忌,这也算勾引他吗?
他上了她的床,不去看她的脸,试图让波动的情绪平息下来。
慕无忧看着他俊美的轮廓,咬着唇撑起了身子把床头的大灯开关按掉,只剩下床头一盏昏黄的美术灯。
“为什么不看我?”慕无忧今夜好想慕容泽轩能爱她。希望能藉由他把刘运策给予她的污秽感驱走,她挑逗似地把脚缠上他的腰。
“无忧,你在玩火。”慕容泽轩看着她,原本就深邃的眸子变得更幽深,像口井,既神秘又危险。
她伸出手开始解着他衬衫的扣子,柔滑的手探入他的衣服游移了起来……
慕容泽轩捉住她的手,不许她再继续玩下去,他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抱持着刺激好玩的心态。欲火易被挑起,但后果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承担的把握。
他爱她,不在乎这关系的发生迟早,但是他怕她后悔,她现在丧失记忆,要是有一天她恢复记忆了呢?会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事?
“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他警告她。
“我要你……”慕无忧怕被拒绝,解开了自己睡衣上的扣子,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放置在胸口,“爱我——”低垂着眼帘,不敢看他的眼睛。
慕容泽轩撑起身子看她,心中的欲火已被挑燃,就算现在想抽身而退,似乎也迟些了。
他温柔的吻着她的额、颊、鼻,最后来到了那红艳的唇,他尽可能的温柔、尽情的吸吮着……
今夜的慕无忧似乎完全放开了。她契合地回应着他的吻,感受彼此舌尖的交缠、探索。
沿着颈项,他一路上烙下无数亲密的吻,最后来到了她生涩高耸的胸前,温柔地用手逗弄了一番地和怜惜地将它含入口中,用舌恣意挑弄,慕无忧禁不住吟哦出声,身子无助地轻颤着,一双手紧捉着雪白的床单。
这一夜爱火被点燃了……
※ ※ ※
这一天慕无忧起得很晚,她是被慕容泽轩唤醒的。
“哈,小睡猪,你可以起床了!”这小妮子真不是普通能睡,他几个小时前出门打网球时还吩咐佣人不准打扰她的睡眠,没想到几小时后他回来盥洗完,看完报纸她还在睡,快可以吃中饭了。
“再给人家睡一下嘛——”她含胡地说,把被子拉高蒙住了头。忽然她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把被子一掀,“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
她莫非忘了昨夜的事?慕容泽轩皱眉地想。
在激动之际,她把被子掀得太低,裸露的乳沟若隐若现,而所有的记忆全在刹那间回来了,她赶紧把被子拉高到脖子。
“你……你……你转过身去!不!你先出去,我……我要穿衣服啦!”她羞红了脸。
慕容泽轩看她既惊慌又困窘的模样不禁爱怜横生,如果现在不是时间不对,他还想掀开被子,再……
“昨天不怕我看,今天就怕?”他存心逗她,恶作剧的摇了摇头,“不行,昨天灯光太暗了,今天这种光线正好,我要再看清楚。”他装成垂涎样。
慕无忧一寸寸将被子拉高,最后只剩下两个眼睛露在外头,她咬牙切齿地说:“慕容泽轩,我限你一分钟内离开,要不……”她捉起了床头的枕头做投掷动作。
最后,慕容泽轩是给枕头“欢送”出门的,他身手利落的在枕头击中他之前闪到门外,紧接着听到一声“砰”,枕头正中门板。
倚靠着门,他低下眼睑静静地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一股狂喜扩散在他胸臆间。
发生了昨夜的事情之后她算是他的人了,在这种情况下只给她套上一枚订婚戒指未免太对不起她,她该有个名分的,是不?
就让她当个六月新娘吧!
这件事情晚一些再告诉她,他还是先跟慕容春商量一切事宜比较妥当。
“喂,慕容泽轩,你还在外头吗?”慕无忧已经换上了衣服。“可以进来了!”她今天一身乳白色的休闲服,把长发梳成马尾扎在脑后。
她有一张天生的娃娃脸,二十多岁的她看起来仍如同十来岁。在后脑勺晃动的马尾增添青春气息且方便,便是却也使得她看起来更像高中生,甚至……国中生!
“无忧……”慕容泽轩搂着她走到镜子前面,双手放在她肩上。“你可以变得成熟些的,我爱看你较妩媚的模样……”伸出手将她的马尾放下,任由长发直泄了下来。“你不觉得这样好看了许多?”
真的,也许慕无忧不是什么冶艳、第一眼就能让人惊艳的女子,但是她却自有一股耐人寻味,细细品尝的特质,前者若是艳冠群芳的牡丹,她就是濯水不妖的莲花,而一个耐看的女子会有更吸引人的空间。
“我知道这样好看,但是……不习惯!”她还不至于连什么样的发型适合她都不分。
“人是习惯的奴隶。”慕容泽轩香了她一个,“我想多找些机会带你去购置衣服,你的衣服真实在少得可怜。”
“昨天才买了好几套。”天!昨天任何一套衣服折合台币,居然比她一个月的薪水高,穿上那些衣服就好像穿着钱在路上走一样。“我想……那些衣服够了。”
“买给你的衣服是送给你的礼物,我不认为送自己喜欢的女人一些衣服有什么不对。”说到这个,他想起昨天要送她的花,“昨天你在餐厅门口等我,原本我是打算到花坊买花送你的,没想到发生了那件事……真的很抱歉!”
“那件事就别提了。”慕无忧仍心有余悸。“后来你的花呢?”记忆中她可不曾收过他的花,包括车祸住院时仍只有吃到他送的水果。”
“当时为了把那家伙从你身上提开,花不知被我扔到哪里去了。”看她颇为失望的样子,他笑着说:“没关系,改天有经过花坊我再买花送你。”女人果然都是对花有所偏好。
“唔……”
“明天我要开始上班,你打算怎么打发时间?”
“除了早上的‘美姿学’之外,我想到街上逛逛书店,希望能找到几本书打发时间。”到这地方来还真得学习打发时间。哪天待一切都熟悉了之后,她或许还可以请求他让自己到他们公司上班。
“有没有把握可以逛街到晚餐时间?”慕容泽轩看着她笑得很神秘。
“从下午到晚餐时间?”这似乎不难。一本书就可以打发两、三个钟头的时间。“怎么会如此问我?”慕无忧颇为好奇他问话的动机。
“晚上一块吃饭啊!吃饱饭后我还可以开着车带你到处走走,如何?挺动人的建议吧?”他发现他开始迷恋这个小女人,无法忍受和她分开太久。几个小时的时间能有相之苦?想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是挺诱人的。”她甜甜地笑。
“那么,咱们就如此说定了!”
“一言为定!”
※ ※ ※
慕容泽轩端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批阅着文件。
桌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他按了下键。
“慕容先生,业务部经理要见你。”
“讲他进来。”该来的人还是来了。
门打开了,玄关处站了两个男人。慕容泽轩看了业务部经理一眼,示意他任务完成可以先行离去。当他带上门离开后,办公室里头只剩下慕容泽轩和下巴贴了一大块纱布的刘运策。
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慕容泽轩锐利冰冷的眸子很快使得对方低下头。
“请坐。”慕容泽轩压抑住怒气,离开了座位来到了专门招待宾客的沙发坐了下来,他示意刘运策随意坐。
“你费了一番心思找我,不会只是要我来这里坐坐吧?”既来之,则安之,看着秘书送进来的咖啡,刘运策接着说:“应该也不是来喝咖啡的。”
“做这些事,我会找无忧。”慕容泽轩淡淡地笑,眼睛仍是锐利得吓人。他看着刘运策下巴的伤,“不错嘛,那天没把你的下巴打断,让你还有能力可以说话。”
渐渐地切入正题了,他想,“那可真是托你的福了。”
“我不管你那时是真醉、假醉……”慕容泽轩顿了一下,“我要你立即起程返国,再也不要让无忧忧看见你,那天晚上,你已经吓坏了她!”
“这是一个讲究自由的社会,而我……显然不是你公司的职员,你有什么资格如此命令我!”他干笑了一声,“大总裁,你少把你那套自以为是的权威用在我身上,我可不吃你那套。”
“我今天是好言相劝。”他把手交叠在胸前,气定神闲。“对于你那夜所做的无礼行为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离开这里。”
“你以为你是谁?美国总统?还是纽约市长?”刘运策夸张一笑,企图一扫慕容泽轩强烈的气势带给他的不安。“我不会离开这里,对了,如果你那宝贝女友看到我会怕的话,我会不时出现在她面前吓吓她。人生嘛,多些幽默又何妨呢!”他自以为潇洒的一耸肩。
“你在向我挑战?”慕容泽轩的眼神不再优闲,带了一股置人于死地的肃杀之气。他不当大哥已经很久了,但是这股令人畏惧的气势仍不减当年。当年在黑风组织,多少习于刀口舔血的汉子在这股气势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何况是刘运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