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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俏寡妇 page 7 作者:于儿

  「为夫明明叫你不要动的,活该。」不复邪气的俊美脸庞,显得十分懊恼与心烦。

  「对不起,我——」

  「闭嘴,不要一直跟我说对不起。」

  他含怒的诡眸让慕容涓涓禁不住瑟缩了一下,立即紧抿双唇,不敢再随意说话。

  手指沾满白色药膏的他,眸光邪异难测地由她略微弯曲轻颤的小巧脚趾,一路往上延伸至足以勾起男人深沉欲念的腿根,最后才落到她今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低凝她益发严重的红肿,他难以捉摸的邪眸倏地掠过一抹不知名的狎光。他明知她腿伤加重的原因,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因为当他想要她的时候,这些都不能成为拒绝的借口。

  但,掌心微冰的触觉让他涂抹至一半的动作骤然顿住。他徐徐地抬眼,直视那双被一层薄雾笼罩的发水秋眸。

  「忍不住痛就说。」东方将邪带些冷情、一些不耐地冲出口后,便又低头继续涂抹的工作。

  「我不是痛,而是……」而是觉得自己突然间变得好幸福,夫君竟没有离开凤苑,而且还亲手帮她上药,让她很感动,感动到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下来。

  「我不想听你的而是。」

  「哦!」乍喜的笑靥虽略显尴尬,但兴奋的心情并未随之消灭,不过,才半天不吭声的她,马上就被夫君那双愈来愈接近她亵裤的邪手给吓出了话:「相公,涓涓还是自己来就好。」

  「哼,你有办法自己来吗?」东方将邪一脸嘲讽地斜睇她根本无法抓牢东西的手。

  「我,我还有另一只。」慕容涓涓摊开左掌心给他瞧。

  「你怕什么,我现在不会碰你。」东方将邪冷冷地撂下话,并顺手将他的外衣披盖在他已处理好的腿上。

  被夫君戳破心里所担心之事的慕容涓涓,羞涩地垂下螓首,小脸顿时烧红。

  「手伸出来。」东方将邪拿起另一瓶药膏。

  「呃!」

  「我叫你把手伸出来。」

  「呃,是。」还在恍惚的慕容涓涓,在他的轻喝声中,竟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

  「你!」他邪眸一凛,动怒地一把攫住她受伤的右掌心,终于让慕容涓涓惨呼一声,楚楚可怜地瞅着他看。

  东方将邪直勾勾地盯着有些憔悴却依然美丽的妻子!之后,他面无表情地抽掉她紧握的丝巾,眉宇微敛地看着她的手心。

  「怎么弄的?」他的低语,蕴含不寻常的怒气。

  难道又是锦儿的杰作不成?忽然间,他竟然有股要把锦儿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不过他大概忘了自己也是造成锦儿如此大胆的元兇之一。

  「是我不小心割伤的。」慕容涓涓忍着手心接触到膏药的刺激,颤声地说道。

  「哼,这就是你爱做戏的处罚。」他弯起邪唇不疾不徐地冷讽。

  「做戏?我没有做什么戏呀。」慕容涓涓不懂。

  「好了,为夫不想大半夜跟你在这里讨论做戏不做戏的问题。」把她的手包扎妥当,他猛然脱去自个儿的上衣。

  「相公,你为什么要脱衣服?」相公不是说不会对她……东方将邪邪恶地瞧她一眼,但手中剥衣的动作毫无停下的迹象。

  「呀,相公!」

  他不理会惊慌失措的慕容涓涓,打横抱起她来。

  东方将邪稳稳地将她抱往内室,然后把她安放在自个儿胸前,异常亲密地搂住她的纤腰,一同半卧在榻上。

  因怕相公真会要她,慕容涓涓的后背尽量不贴靠住他的胸膛,而噙着诡笑的东方将邪也任由她去,但没过多久她就支撑不住,最后仍浑身僵硬地往后抵靠在令她鼓动的胸膛上轻喘。

  她好想睡!这种能依附在他身边,享受他温暖体温的感觉,让她松懈紧绷的身子,克制不住袭来的睡意。

  显然是她太多心,夫君很体谅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意要与她燕好。她怎么能够睡着?她要好好把握住与他相处的每一刻,要不然,他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她。

  「想睡就睡。」东方将邪竟出乎她预料之外地替她按捏她僵硬的肩颈。

  「不,相公就要走了,涓涓不想睡。」意识已逐渐混沌的她,不自觉地将心里的话说出。

  「我何时说过我要走?」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揉按。

  「有呀,在用膳的时候,相公明明说要去岳家的。」

  「你气我去岳家?」对,他本来是要走,但在临走前,他的双脚突然怪异地不听使唤,并朝卧房走去,所以他才会看到她那副像足了被人抛弃的弃妇,正手脚笨拙地替自已疗伤的可怜模样。

  「不,涓涓知道相公是为商行的事才去岳家,所以涓涓一点都不会生气,但是涓涓是在嫉妒。」

  「啧,你在嫉妒什么?」

  「涓涓在嫉妒岳小姐,嫉妒她能得到相公的疼爱。」她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惊人。

  「难道你也想得到我的疼爱?」他邪邪一笑。一种怪异的感觉开始蚕食他。

  「想,当然很想了。」慕容涓涓毫不迟疑地低喃。

  「你很想的,应该是得到未来东方家主母的身份吧?」东方将邪摒除这种怪异的感觉,残忍地讥讽她。

  「不,我没想过当什么主母,我真的只想得到相公的疼爱。」慕容涓涓倏地转过头,激切地说道。

  话一出口,她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透露出内心极度的渴求。不过,最可耻的一点是,她竟不要脸地对夫君示爱。

  她赶紧转过头,难堪又窘迫地低头不语。

  「娘子的话,真让为夫感动呀!」东方将邪呵笑地瞇起眼,夹杂戏谑与冷情的嗓音,让慕容涓涓不由得缩紧微颤的肩头。

  「涓涓到底要怎么做,相公才会相信?」她哽咽地问。

  「应该问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人对你如此不信任。」她竟然还敢反过来问他?

  「我、我有做错什么吗?难道,只是因为我不该妄想奢求一份不属于我的东西?」

  她突然哑了声音。「什么东西?」剑眉一挑,东方将邪懒懒地问。

  「就是——」慕容涓涓忽地噤口,苦笑一声后说道:「相公,你相信我好吗?」

  东方将邪久久无回应,久到慕容涓涓放弃等待后,他才拥着她,淡漠地说:「睡!」

  第六章

  岳家庄

  「书璃姐,为什么表哥最近跟那个女人的感情愈来愈好?」

  虽然表哥已清完岳家的帐目,但也不该和书璃姐之间的联系也一迸清断呀!

  而且更诡异的是,表哥回于飞凤苑的时间日益增多,害得她教训那个寡妇的机会也跟着变少。

  这显示表哥已栽进那个寡妇所设的陷阱里,情况可是相当危急。所以她今天才特地上门来,找书璃姐商量商量。

  「书璃姐,你不要都不吭声嘛!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才行。」在气得牙痒痒的同时,林如冰也不忘咬了几口核糕。

  林如冰十分不屑的抱怨声,让一直没作声的岳书璃忽然惆怅起来。

  「如冰,我看算了,你表哥跟表嫂的感情有了进展,这是件很好的事,我们又何必要去破坏人家。」岳书璃强颜欢笑地说。

  「这……咳咳……这怎么可以算了?」林如冰先将糕饼吞下,「连表哥都赞成我这么做耶!」若非表哥默许,她才不敢那么大胆。

  「什么?是东方大哥叫你这么做的。」岳书璃还以为只是她不喜欢慕容涓涓而已,想不到幕后竟有东方将邪在撑腰。

  这未免太出她意料之外,若事实真是如此,那她岂不是还有机会?

  「书璃姐既知道原因,应该就不会再退让了吧?」林如冰暧昧地对她一笑。

  「可是我……」她虽然也存有一份私心,但毕竟这种破坏人家姻缘之事,实在不能胡来。

  「再继续拖下去的话,表哥肯定会跟那个寡妇好到分不开,到时就算你想,我也没法子了。」林如冰见岳书璃有一丝动摇,再加把劲地说:「后天是我姨娘的寿辰,你就以祝贺的名义前来,到时——」

  「书璃,就让哥哥替你去会会那名东方少夫人好了。」就在岳书璃犹豫不定时,一名玉面公子翩然来到。

  「是书临哥。」林如冰突然红了脸,不敢看向岳书临。

  「二哥,你、你要去见她?」岳书璃颇为诧异。

  「不、不行,书临哥你不能去见她的。」林如冰突然紧张地说。

  「如冰,你倒是给书临哥说清楚,为什么我不能去见她?」岳书临有些不以为然地瞇起眼。

  哼!他老早就很想见见那名寡妇,可惜一直没机会遇上,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要赌上一次。

  「因、因为……」她怕书临哥也会被慕容涓涓勾引走。

  「如冰,回去跟东方将邪说,后天我会带着厚礼上门给东方夫人贺寿。」岳书临根本不理会急得跳脚的林如冰。

  「二哥,你可别乱来。」岳书璃有点担心地交代。

  「你放心,她毕竟是东方将邪的妻子,我怎么会随便乱来呢?」话虽是这么说,但岳书临的目光却闪着狡猾的光芒。

  慕容涓涓,我终于可以见识到你的本领到底有多大,能让邪云麒麟舍书璃而就你这个小寡妇!

  ???今夜,东方家贺客盈门,喜气非凡。

  穿梭不停的侍婢不时迎进前来祝寿的名门贵客,使整座厅院处处热闹喧腾,道贺声从未间断。

  「祝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岳书临拱礼之后,从仆役手中拿过贺礼交于东方夫人身边的侍婢。

  「将邪,快带书临进去用茶。」东方老爷对着另一头正与二、三名世族公子交谈的东方将邪扬声笑道。

  只见东方将邪旋即吩咐下人好生款待他们后,便朝岳书临走来。

  「怎么没看见嫂夫人?」谁知,岳书临见到东方将邪的第一句话,就让东方将邪弯起一抹邪气至极的笑,诡异地一手搭上他的肩,拥着他前进。

  肩上传来的一阵痛麻,让岳书临的玉面立刻一垮,「将邪,我不问就是,你快放手呀!」

  「书临,你可不要同那些好事者一样,嗯?」拍拍他的肩膀,东方将邪瞇细一双邪魅深幽的眸子轻声提醒他。

  「我、我怎么会!不过!在这种大日子里,没见到嫂子出来,总是会让人感到奇怪嘛!」

  「哦?」东方将邪颇有同感地逸出一声长音。

  「哈,将邪,我的意思是说,其实嫂子没出面也无所谓,反正由你一人招呼已是绰绰有余。」盯着他俊美无比的脸庞忽然染上某种诡谲的色彩时,岳书临很有自知之明地赶紧举起双手。

  大概是每个进门的贺客都问了他相同的问题,让他不胜其扰。唉!谁教自己是他的莫逆之交,也只得任由他把气全发洩在他身上。

  不过,嘿嘿,他也不是白白让人拿来出气的。

  「将邪,你就别招呼我,东方世伯快应付不来了,你赶快去帮他吧。」岳书临推了推正扬起邪异唇角看他的东方将邪。

  「那你自便。」

  「嗯,我会、我会。」察觉东方将邪状似了然的模样,当下便令岳书临硬着头皮直推着他走。

  直到东方将邪真正远离他的视线,他才敢得意地噙着笑,往于飞凤苑悄悄地踱了过去。

  嗯哼,将邪之所以不让慕容涓涓出来,原因八成有二种:其一,是担心在东方夫人的寿筵上,她原是寡妇的身份会使身为主人的东方长辈们难堪;其二,就是将邪害怕自己的妻子受不了言语上的刺激而干脆不让她出面。

  至于原因到底是哪一种,他岳书临可要自个儿亲自去找。

  「少夫人,我们回房等少爷,还是在凉亭等也可以,就是不要在这儿走来走去的好不好?」绣儿苦着小脸,陪着主子在凤苑的出入口来回踱步。

  「绣儿,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慕容涓涓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不孝?为什么?」绣儿天真地问。

  「今日是娘的寿辰,但我身为长媳,却没能到厅堂去给娘拜寿,我……」

  「是少爷叫您不要去的,夫人怎么会怪少夫人呢?」

  「话是不错,但——」夫君虽没有明说,但她也知道夫君大抵是怕她不贞的身份会引起众人的闲语及议论,才要她待在凤宛,并吩咐她别四处走动。

  难道说,她就只能一辈子窝在于飞凤苑,永远都不能出去见人?

  慕容涓涓忽然按住心口,感到一阵昏眩。

  「少夫人,您怎么啦?」绣儿紧张地扶她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少夫人,这儿风大,绣儿怕您着凉,还是回房吧!」

  「不,我要在这里等相公。」慕容涓涓稍稍喘口气,执拗地要待在这里。

  既然夫君担心她的出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她就在这里等贺客全部离开。这样,夫君应该就会准许她向娘亲拜寿了吧?她酸楚地笑了笑。

  自她烫伤了腿的那夜之后,相公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了转变,虽然偶尔在话中还是会夹杂着些微的讽刺,不过她愈来愈常在凤苑里见到相公的踪影。

  就在她自以为相公已对她有所改观,而暗自欢喜的同时,却让她的希望再度幻灭。

  也许,她要终生背着这个沉重的包袱,永不能翻身。

  「少夫人,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如让绣儿先扶你回房梳妆打扮一番,然后再回来等好吗?」

  「是吗?我的脸色真的不好看?」轻抚着两颊,她真的感觉到头重脚轻。

  「嗯,嗯!」绣儿急切地点头。

  「这位想必就是少夫人,书临有礼了。」一声温和且富有兴味的嗓音蓦然插入,当下便吓着背对他的慕容涓涓及绣儿。

  「公子是……」绣儿马上转身,尽责地挡在慕容涓涓前面,满脸戒备地看着这名突然出现的贵气公子。

  「在下岳书临,是东方将邪的至交。」

  岳书临……书璃……又是夫君的好友,莫非这位公子是岳小姐的兄长?

  「岳公子,请问岳书璃姑娘是您的……」慕容涓涓从容地从绣儿背后走出,轻声细语地问道。

  呃,真美!岳书临瞠目盯视沐浴在月光下,飘逸典雅的脱俗仙子。

  「岳公子……」岳书临目不转晴的直视,让有点微窘的慕容涓涓再次开口。

  「书璃正是家妹。」哎呀!原来将邪的寡妇新娘长得还真不错,莫怪将邪会舍不得让她出来见客。嗯,这下他可以肯定原因是第二个了。

  「原来真是岳公子,失礼了。」慕容涓涓赶紧福身。

  「不,是在下吓着少夫人,书临应该向您陪罪才是。」岳书临也朝慕容涓涓拱手,「对了少夫人,方才在下怎么没在前厅见着您?!」他分明是故意探她的底。

  「这、这是因为妾身突然不舒服,所以才没能到厅堂款待各位。」不愿让人起疑,慕容涓涓勉强胡诌个理由。

  「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是将邪故意不让少夫人出来见我们大家呢!」岳书临意味深长地道。

  「岳公子,请到前厅奉茶。」略微避开那双窥伺的笑眼,慕容涓涓脸上随即泛起异常的红晕,生疏有礼地逐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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