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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月美人 page 6 作者:于儿

  「这只是一小部分,记住,若想全身而退,就不要再让我碰到你。」露出一抹绝对邪恶的笑意,他不带温度地瞇起眼,看着一身狼狈的美红妆。

  「别以为我会让你称心如意,咱们走着瞧吧!」原该要气急败坏的向倾怜,突然绽出一抹甜甜的娇笑。

  她优雅地起身,然后诡异地对他福一福身后,便昂首离开,留下一脸高深莫测的长孙启。

  第五章

  「少爷,您今晚酒喝太多了。」

  巧生蹙着眉头,扶着步伐有点不稳的长孙启,穿越长廊,来到长孙启所住的院落。

  「会吗?」左手勾着巧生的肩,右手还拿着壶美酒的长孙启,懒懒地偏过头,斜瞟着干笑的巧生。

  「小的说错话,小的该死,少爷根本没醉酒、没醉酒。」巧生暗叫一声苦。

  少爷是哪里不对劲,怎么一回家就变得如此反常?

  该不会是跟向姑娘有关吧?

  咿呀一声,巧生推开房门,正要扶着长孙启走入时,长孙启突然诡异地顿住脚步。

  「少爷?」巧生狐疑地看着主子的脸色。

  「这儿没你的事,下去。还有,一并撤走在这附近的随侍。」吩咐完,长孙启收回搭在巧生肩头上的手,歪歪斜斜地来到花厅。

  「是。」他还是识相地赶紧滚蛋,否则主子脾气一来,铁定敲得他满头包。

  「好酒呀好酒……我长孙启有多久没喝到这上等的美酒了……」他仰头一灌,少许的酒液滴落在他的下巴,他潇洒地以袖横抹而过,而后又猛灌了一口。

  「巧生,再拿一壶酒来……」有丝醉意的长孙启,显然忘记他刚才才遣走侍仆而已。

  巧生都不知溜到哪儿去,他还在那里鬼叫些什么?早在长孙启进屋之前就躲在屏风后面的向倾怜暗笑。

  她不顾名誉、不甩礼教地潜入他房里,不为别的,正是要为自己讨回一点公道。

  既然他要她马上走,她就偏偏赖在这儿死缠着他不放,最好能把他们今夜共处一室的消息传出去,届时,嘿嘿,她非逼得他上门求亲不可。

  她倒不是希罕少夫人的位置,而是他一旦向她爹提亲,他铁定会吃闭门羹,除非他长孙大少爷愿意入赘他们向家。不过,这当然不可能,所以他也只有被爹轰出门的份。

  而他,也必将成为众人的笑柄,嘻嘻!

  「巧生……巧生……」长孙启的叫唤声愈来愈小,也愈来愈含糊,突地,砰的一声,喝醉酒的长孙启趴在案桌上,不省人事。

  等了好半晌,向倾怜才偷偷探出头,观察长孙启的动静。

  哈,真是天助她也,他醉倒可是帮她一个大忙,没有气力的长孙启只能任她宰割了。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他身旁,看着他俊美而无害的侧脸,然后再对他做出不下数十种的鬼脸,稍稍发洩一下对他积压已久的愤恨。

  此时,酣睡中的长孙启却突然清醒,吓得向倾怜只能惊愕地瞪视他。

  「是你呀,巧生,来,陪本少爷喝酒!」打了个酒嗝的他,双眼迷地看着眼前之人,接着,他一把揪住向倾怜的襟口,然后再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她微张的小口直灌下去。

  「咳、咳,住手……你在干什么?咳咳……」向倾怜被这突如其来的烈酒呛得剧咳不止,待她呼吸顺畅后,她抬头才发现罪魁祸首好似遗忘了这段插曲,又重新趴回桌上睡觉去。

  可恶,太可恶了!向倾怜无声地痛骂他。

  好!既然连酒醉时都可以戏弄她,这下她绝对不再跟他客气。

  发了狠的她,使出全身的气力,使劲地将他拉起并往床舖走去。

  其实长孙启亦十分配合她的移动,否则凭她一个小女子,怎么拖得动高大的他呢!

  只不过,她并未察觉到这一点。

  好不容易将他丢在床舖上,向倾怜红嫩的脸蛋已微微汗湿,她左瞧瞧、右看看,最后将视线定在衣柜上。

  她立刻毫不犹豫地从衣柜中拿出四条衣带,然后再回到床畔,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剥光他的衣服才行。她将他的上衣褪去,再朝他的裤子……不行,她到底是个黄花大闺女,如果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反而碍手碍脚。总之,在她顺利地将他的手脚全缚在床柱后,她终于敢笑出一点声音。

  现在就只欠缺一条鞭子了。向倾怜随即往外跑,打算到马房取鞭子。

  但已冲往房门的她却又折返回来,不行,万一在她赶去马房的这段时间,这个臭色胚醒来,一定会大吼大叫地引人来解救他,那她不就没戏可唱了!

  算了,反正她还有别种法子可以整他。

  她灵机一动,取来笔墨,然后坐在床沿上,对着那张俊逸的沉睡脸庞不断地娇笑。

  长孙启,你完了,我就先在你的俊脸画上一只大乌龟,呵呵!

  正当笔尖快接触到他的额头时,长孙启突然毫无预警地睁开他那双……无半点涣散迷离的炯眸。

  「你……你醒了。」她结巴地说完,才乍然想到:一只被缚住的狮子有什么可怖的?

  「长孙大公子,你总算也有栽在本姑娘手中的时候。」她开怀地畅笑,好似长孙启永无翻身的机会。

  「你尽管笑吧!待会儿我可以保证你会笑得比哭还难听。」

  长孙启讥诮的口吻大大地触怒了向倾怜。「哼,等我画花你的脸,就等着你来哀求我。」气得手快抽筋的向倾怜说着便要往他脸上点去。但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向倾怜那抹得逞的娇笑犹挂在脸上,她与他的位置就整个互换过来。

  「你你……」被制伏而仰躺在床舖上的向倾怜,说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绑得太松了。」一手搁在她纤颈上的长孙启,讥笑地在她面前摇晃他的另一只手。很明显的,他四肢上的衣带全都被他用内力震断,而她还傻呼呼的自以为被缚的狮子很安全,完全没料到这只狮子的锐爪有多利。

  「不要抢走我的笔。」脖子被掐住的向倾怜,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笔抽走。

  「啧,你说反了,这是我的笔。」当他想依样画葫芦时,却诡异地临时停住手,并在她微不足道的抵抗下,将她的四肢用衣带绑住。

  他可不想待会儿在亲吻她美丽的脸庞时,还得沾上一脸的墨汁。

  「长孙启,你想干什么?」向倾怜惊骇地扯动四肢。

  难道她的恶梦即将成真?

  「这句话该由我问你才对,你半夜潜入我房里是想干什么?」他瞇起眼,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扣。

  「没有呀,我只是……只是要跟你告别而已。」她一脸惊慌地看着他解开她的外衫。

  「哦?那你一定忘了我曾经提醒过你,若是让我再看见你,我可会对你做出更不要脸的事。」他本来是想饶过她,但这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

  长孙启狂佞地打开她薄薄的单衣,骇得向倾怜是一阵惊叫。

  「什么叫作更……更不脸的事?」喝!她要问的明明就不是这个。

  「呵,你等会儿就会知道。」话一落,衣服的撕裂声旋即响起。没一会儿工夫,向倾怜全身上下便仅剩一件抹胸及亵裤包裹住她雪嫩的胴体。

  「呀!长孙启,你竟敢这样对我……我要告诉你爷爷……说你欺负我!」她欲宣扬出去的内容并不是这个样子,她原本只想让别人误解他们之间存有某种特殊的关系,可她并不是非要「这样」不可。

  长孙启的气息逐渐加重,脸色也缓缓沉敛下来。

  他虽然已见过她美丽的半边春色,但他仍忍不住要为她摄人魂魄的胴体深深歎息着。

  「你看什么看?我一定要告诉你爷爷,说你……」向倾怜突地倒抽一口凉气,脸也急遽涨红,她抬起头,瞪着他覆上自己胸口的手。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现在我准备成全你,你却反而不怎么高兴地回应我。」

  长孙启漫不经心地拿话堵她,因为他仍专注地隔着抹胸贪婪地揉捏她形状姣好的浑圆。

  「我才没有呢!你先把手给我拿开……快点!」谁说要献身给你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然而,随着他熟稔的撩拨与挑逗,加上方纔她被灌的烈酒作祟,她的全身已慢慢发热,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好,我拿开。」他突然邪邪一笑,在移开手的同时,顺势将抹胸一并拿走。向倾怜的上身已无蔽体之物。

  向倾怜惊喘了声,「你这该死的登徒子,不要脸!呜……」

  长孙启猝地封住她吵闹不休的小嘴,在身体压上她之前,已顺道剥除自己与她仅有的下身衣物,并解开她脚上的衣带。在毫无缝隙的亲暱贴合下,两人都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歎,两具契合的胴体也满足地重颤了下。

  他们不能这样做,她后悔了,她不要了。

  虽然身下生涩的娇躯仍不停地颤抖着,但长孙启依然狂肆地席卷她的唇舌,而他的一双手则大胆地在她细嫩的雪肤上游移,没放过任何一处。

  真到他无法继续忍受下去,她也有足够的滋润可以承受他时,他才稍稍地撑起身子,气息浓浊地盯着那张犹带惧意及迷离的娇媚脸蛋。

  「怜儿,你不走的下场就是这样……」他的话一落,他已捧起她的丰臀,长驱直入地冲进她的处子领域。

  他没留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他彷彿听见一声声因痛楚面喊出的呻吟声,不过他根本没空去理会,这都要怪她,让他无法温柔地停下来。

  向倾怜万万没想到因为一时的作弄,竟会落到如此淒惨的—场,呜呜,好痛,真得好痛哦!

  不过,在疼痛之后,她渐渐能够配合他,并感觉到除了晕眩之外,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打转似的,接下来……接下来她彷彿变成一只彩蝶,再之后,她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她全身上下几乎都快疼死了,呃,不止,就连现在仍被绑缚住的双手也宛如不属于自己般,痛得要人命。

  在与酸疼搏斗许久后,向倾怜才不甘不愿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继而望进一双闪着复杂精芒及嘲弄的黑眸。

  已着好下半身衣裳的长孙启,正直勾勾地瞅着未着寸缕、极度引人遐思的娇媚胴体。

  「既然你已经把我吃干抹净,还不赶快松开我的双手!」见他充满淫邪的视线不时地在她玉体上游走,向倾怜愈加愤慨地说:「你是存心要把我的手绑成残废,你才甘心是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还没把你吃干抹净之前,你似乎在找一条鞭子是吧?」

  看他手中突然多出一条乌黑色的长鞭,向倾怜几乎要昏厥过去。天!为什么连这段

  情节都跟梦中一模一样?

  「我哪有这么坏心……」她只是想用来吓唬他而已。

  「是吗?那你猜猜,我的心肠是好是坏?」他悠哉地甩着鞭子,轻声询问她。

  「这……这还用说吗?长孙大少爷的心肠当然是最好的了。」害怕那条鞭子甩向自己,向倾怜只得逢迎拍马,暂时做个乖巧的小女人。

  闻言,长孙启嗤笑一声,不过手中的长鞭倒是没再任意挥舞。

  他弯下身替她的双手松绑。「向倾怜,你为何要忽视我的警告,难不成你以为上了我的床,我就必定娶你为妻吗?」哼,她也未免太小看他。

  「我没有这种意思,而且我也不想上你的床。」双手虽然酸麻不已,她还是赶紧抓起丝被,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

  她暗自咬牙切齿地想:你以为我向倾怜真的没人要吗?我告诉你,若是在青斗城,我敢保证愿意入赘向家的,可以从向家庄排到城门口去了。

  「别跟我拐弯抹角,你那点心思我哪会看不透?向倾怜,我现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算我上了你一百次、一千次,我还是不会娶你,啧,先别急着否认,我还没说完呢!」

  长孙启以长指点住她欲张的小口,狂佞地继续说道:「你尽管去找任何人诉苦,也可以去宣扬我如何玷污你的身子,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话,赶快找个可以容忍你不是处子之身的男人嫁掉吧。」

  原来向倾怜跟其他贪婪无知的女人没什么两样,要是她能马上离开,他或许还会对她产生某种……类似歉疚之感;但是她没有,并且还胆大妄为地爬到他的床上来,企图以献身来达成她的目的。哼!

  「长孙启,你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潘安再世吗?我呸!」气极攻心的她,在看到长孙启的脸色瞬间铁青时,更加卖力地嘶吼:「若不是要给你这个不要脸的自大狂一点颜色瞧瞧,我向倾怜岂会误上你这条贼船,还被你……被你给得逞!」

  长孙启怒极反笑,「好,既然你也不愿意留在我这条贼船上,那你现在就滚,马上给我滚回青斗城去,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你以为我很爱留在这里吗?好,我现在就……」走字还未说出口,向倾怜猝然停住。

  哼!你以为本姑娘会那么轻易上你的当吗?

  「怎么?继续说呀!」

  「本姑娘不走了。」她笑得甜美极了。

  「真不走?」他的语气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不走。」她答得非常肯定,只是藏在被子下的双腿微微打颤着。

  「好、好、好。」连续说完三个「好」字后,长孙启宛如出柙的猛虎般,猛地扑向毫无防备的向倾怜。

  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健硕的身体取代被子覆盖住她身子,然后他迅速解下裤头,直接贯穿她。

  「长孙启!」向倾怜失声惨叫,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并不断地移动身子想减轻极度的不适。

  「你一天不走,我就要你一天在我的身下呻吟,当个让我纵欲的妓女。」埋首在她颈窝的长孙启恶狠狠地说道。

  想大声哭泣的冲动被她硬生生的含泪吞下。

  好呀,要斗大家就来斗,看是你先投降,还是本姑娘先放弃。

  长孙启彷彿能看透她心中所想,只见他律动的速度更快、更猛;而向倾怜的娇吟也愈急、愈喘。最终,两人都忘却彼此对峙的立场,一同沉沦在激情的漩涡里……???

  「向姑娘,小的看你还是赶快走的好,不然小的怕你……怕你……」

  「死在这里。」向倾怜有气无力地瘫软在贵妃椅上,好似千斤重的眼皮几乎快撑不住而合上。

  若能死在他房里也好,那她就可以化身为厉鬼,然后每晚吓他,包管不出一个月,她就可以把他招去阴曹地府与她作伴。

  可是想归想,她还真的快不行了。一碗白饭加上一点点的碎肉根本填不饱她的肚皮,而且接连三天都被他欺负得彻底,害得她现在连抬根手指都觉得万分困难。

  「呸呸呸!坏的不灵、坏的不灵。」巧生的脸已变成苦瓜脸。他不忍见到这三天来只吃一点点的向倾怜已饿得如此瘦削,所以他才背着长孙启苦劝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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