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想……小解。」她想试着找寻那四个人,看能否问到些什么。
「哦,那向姑娘快去,小的在这儿等你。」
马车未动立刻让长孙启皱眉停住马儿,回头望见巧生同他打了个奇怪的手势,就见长孙启的眉头蹙得更紧,但也只能在原处等着。
???走入林子里的向倾怜,不断四处找寻那四个人的行迹。咦,那个是……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个庞然大物正在频频蠕动着。
「喂,是我爹叫你来找我的吗?呀——」向倾怜的脚踝倏地被地上的汉子给抓住,吓得她拚命地想甩脱他的手。
「救我……」原本的彪形大汉在长孙启毫不留情的教训下,变成一条虫。
「说!是不是我爹派你来的?」用力一踹,向倾怜总算把他的手给踢开,但是她的鞋却染到他的血。「救我……」
「你!」算了,她再去附近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人。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先把这双沾血的鞋子给甩掉。
向倾怜用力一踢,只见血鞋就这么滚落在一双十分干净的白鞋前。
「姑娘就是向倾怜?」
伴随着轻佻的嗓音,出现在向倾怜面前的是一位长相还算俊俏,但双目则流露出淫秽之色的青衣男子。
「你是谁?」他打量的眼光令她极为不舒服。
「在下沈飞,是受令尊之托,特地前来迎接向姑娘回家。」
沈飞虽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样,但仍教向倾怜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
「本姑娘不需要你来迎接。」说完,向倾怜马上转身就跑。
「姑娘何出此言?」沈飞身形一闪,随即挡住她的去路。
「你再不让开,我就要叫人了!」
「嘿,这可不行,在下还想独享姑娘呢!」
沈飞淫笑地说完后,顺手一指,向倾怜还来不及反应,已然失去意识。
而犹不知向倾怜被捉的另一方——「向姑娘怎么去那么久?」苦等不到向倾怜归来的巧生预备前往树林寻人时,一道身影已疾速从他头上飞掠过,「少爷!」
长孙启倏地跃上最顶端的树梢,四周的矮丛林地顿时尽收在他眼底。
没有。四下除了仍躺平的乾坤四霸外,并无向倾怜的娇影。
倏地,一点因目光反射而特别显眼的东西让长孙启瞬间翻落而下,并捡起草地上那只染血的小鞋。
刹那间,他五指扣紧小鞋,沉敛的神情也泛起少儿的残忍与盛怒。
不管是谁,敢掳走向倾怜破坏他的计划,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呀……好痛!
向倾怜一睁开眼,便被眼前沈飞那张充满淫慾的笑脸给吓得往后缩去,但由于缩势太猛,她的后脑勺就这么用力地撞到墙壁。
讨厌!一定肿了个大包。
向倾怜含泪地搞着后脑勺,狠狠地瞪着已逼近床沿、正伸出淫手要替她揉按的沈飞。
「你……你不要过来……奴家会怕。」向倾怜害怕地蜷缩在床角,一副柔弱到几乎要昏厥的模样。面对这种会武,而且一看便知是采花贼之类的男人,她只能智取。
「姑娘,我沈某人一向最懂得怜香惜玉,你千万不要怕我。」这向倾怜可是上等的货色,既美又娇柔,他沈飞还真是不虚此行,嘿嘿!
「你为什么要捉我?这又是什么地方?」向倾怜怯生生地拿眼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一间破旧的竹屋。
「姑娘弄错了,在下是特地前来营救你脱离恶人之手的。」他不仅不费吹灰之力便赚进千两黄金,同时还可以「享用」如此娇美的向家千金,嘿嘿,他可要好好把握此次飞来的艳福。
恶人?他说反了吧!
向倾怜暗自讥讽,却见沈飞正徐徐脱去外袍。
「听沈公子之意,是我爹派你来营救奴家的?」爹怎么那么糊涂,竟派个下三滥的淫贼来拯救女儿。
向倾怜不知,沈飞及乾坤四霸都是看在向员外那黄金千两的份上,才连夜追赶而来。
「没错,而且向员外还说要将姑娘许配给在下呢。」此话当然是他自编的,反正此女看似软弱无见地,他若是在事前先占了她的身,想必日后便会对自己服服帖帖。到时,他沈飞只消一根手指,这向家的财富还怕不手到擒来。「什么?爹要把奴家许配给公子!」唉!这淫贼的消息还真不灵通,爹分明是要招赘,怎么有可能会把她嫁出去?
「没错,所以相公我想把洞房花烛夜提前,希望娘子多多配合。」已裸露出瘦扁上身的沈飞,淫邪的扬声大笑。
「等等,公子,既然这是爹的意思,就应该让奴家来服侍你才是。」等一会儿,她就会好生款待这位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相公」,「公子,请让奴家先宽衣,你先上床来躺着吧!」向倾怜娇嗔地说完,便羞怯地下了床,而柔荑也自动地放在自个儿的衣扣上。
向倾怜竟无一丝一毫的抵抗与怀疑,沈飞欣喜地赶紧扑上床,等候他娘子殷勤的伺候。
嘿,这妮子果然好控制得很,只消他三言二语就可以把她哄上了天。
当向倾怜不火不徐地当着他的面褪去雪白的丝绸外衣时,沈飞眼中那抹残存的警戒瞬间消失。
「公子,不要这样看奴家嘛,奴家会害羞的。」娇羞不已的向倾怜,迟迟不肯再褪去单衣。
「好好,我不看,我把眼睛闭起来,你快脱。」他根本不怕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搞出什么花样来,所以便安心地合上眼,想象着要不了多久就会呈现在他眼前的娇嫩胴体。
等他一闭眼,向倾怜便立刻在竹屋内寻找可以制伏沈飞这淫贼的工具。
就是那个。
向倾怜小心翼翼地走到角落边,拿起一把似收割用的镰刀。
「娘子,好了没?相公快等不及了。」沈飞已在催促。
「奴家的身上,就只剩下这么一件……」
向倾怜暧昧不明的后话,让沈飞顿时口干舌燥。
「娘子,相公可不可以睁开眼睛了?」满脑子淫思的沈飞,已知道向倾怜就近在咫尺。
向倾怜狡笑地将镰刀搁放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好不温柔地说:「当然可以了。」
沈飞在一感到靠近颈子的冰凉物体后,立即睁开眼睛,「娘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只要向倾怜这么一动,这锐利的刀锋极有可能会划破他的颈项。
然而,就在他们彼此紧张地对峙时,竹屋外突然飘落一道身影,但屋内二人都浑然不知。
「住口!谁是你的娘子?真噁心,你该去照照镜子,瞧你这副丑陋德行,谁要嫁给你呀!何况本姑娘可是青斗城第一美女,你连替我提鞋都不够格呢!」向倾怜将一脸突然呆滞的沈飞骂得狗血淋头,好不痛快。
「你……」沈飞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似娇柔温驯的女人,竟会骂出这些让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粗话。
「我怎么样?」向倾怜将刀锋凑得更近,让沈飞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哼!这就是你看轻本姑娘的后果。来,叫一声姑奶奶,说我沈孙子以后不敢再作怪了。」
沈飞的脸一下子涨成猪肝红。
但由于他一直不肯说,所以向倾怜在嘿笑一声后,手一使力,顿时,沈飞的喉头就已见血。
「住手!我说、我说。姑奶奶,我沈孙子以后不敢再作怪了。」臭丫头!等会儿铁定要你好看。
「乖孙子,你可要同姑奶奶发誓,以后绝不能再欺负善良老百姓。」嘻,她真佩服自己,三两下就解决掉一名淫贼。
「姑奶奶,请把刀子拿远点,这样沈孙子比较好开口。」他不停地吞口水,一副极蹩脚窝囊的蠢样。向倾怜毕竟涉世尚浅,敌不过沈飞这类狡诈的江湖人;而且在沈飞左一句姑奶奶、右一句沈孙子之下,她的手也渐渐抓握不住镰柄。
沈飞趁向倾怜将刀锋挪移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向她的纤腕,她痛哼一声,镰刀顺势脱离她的手,而她也被他一掌打落在地。「贱女人!敢让你相公喊你姑奶奶,看我怎么整死你。」沈飞露出狰狞的面孔,一步一步走向被逼至木窗旁的向倾怜。
「你不要乱来哦,你答应过我爹要救我回去,如果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爹绝不会放过你的!」向倾怜使出最后一招。
急促的喘息与慌乱的心思,让她无法注意到在竹墙的另一头有一声极轻蔑的哼声。
「你爹算什么东西?等我玩完你,再回去向你爹要赏金,若是他不给,你就看我沈某人如何收拾向家庄。」沈飞狞笑地以单手扣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则迅速扯开她薄薄的单衣。
闻言,向倾怜猛然记起长孙启也同她说过类似的话,可在当时,她一点都不害怕他的威胁!但是现在由沈飞口中说来,却令她感到真正的恐惧。
早知如此,她方才就一刀……但,她根本就不敢杀人。
「快放手!不然姑奶奶就……呀!」
随着响亮的巴掌声结束,向倾怜的小脸突然偏向一边,紧接而来的是一阵惨烈的哀号。
恍然未觉的向倾怜似乎听不到沈飞因断腕而发出的淒厉哀号声,更看不到长孙启已站在她面前,神情狂戾地看着仍捂着面、瑟缩在一旁全身不断颤抖的她。
再逞强呀!长孙启很想开口这么骂,但是……「没事了。」他声音沙哑地安抚她过于惊吓的情绪。痛!她的脸颊好痛,嘴里也尝到不少的血味,有点咸咸的。呜……从小到大,她第一次挨巴掌,而且还是被个淫贼打的,那接下来,她的身子……她的身子有没有……向倾怜的呜咽及全身剧烈的颤抖,让长孙启一脚踩昏在一旁鬼叫的沈飞,然后不由自主地蹲下身,紧紧抱住拚命蜷缩着身子的向倾怜。
「乖,别哭,没事了……」长孙启不停地在她耳畔轻声安慰她,直到她不再颤抖得厉害,才温柔地抱起她来。
向倾怜的双臂像是抓到依附般,紧紧搂住他的颈项,眷恋地挨在他的怀里磨蹭着,希望他的气息能安定她惶惶的心。
「我不想待在这里,不想……」向倾怜突然发起脾气,双脚也不停地蹬踢着。
「好,我们走,我们马上离开。」
长孙启无法解释自己的举动,但看到她马上乖乖地把头埋入他怀里,他心中却突然出现一股令他惊讶万分的怜惜。
在纵身飞离前,他脑中闪过一个疑问:等事情一了,他会舍得放开她吗?
第四章
「长孙启,我的脸颊好疼、脑袋也好疼,甚至连手腕都疼……」
在马车中,坐在长孙启腿上、窝在他怀裘的向倾怜一边掉泪,一边不停地诉说自身的痛楚,一副好不可怜的纤弱模样。
显然被沈飞吓着的她,打从竹屋被他一路抱回马车的途中,不知向长孙启撒娇多少次,当然,她也在不知不觉中显露她原本可爱娇俏的一面。
不过,她这自然流露的天性,却让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的长孙启双眸迸射出足以冻死人的寒气。
她果然在耍着他玩!
很好,这样接下来的游戏才不至于太无聊。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快点帮我揉揉脑袋呀!」他的闷不吭声,让向倾怜有点火大地拉起他的巨掌往自个儿的后脑勺一搁,恍然不知这样子的举动有多么的危险大胆。
长孙启勾起微抿的双唇,无声地邪笑,但按压在她脑后红肿处的手依然不动声色的继续揉捏,她纠结的黛眉顿时舒展开来。
「还有我的手。」后脑勺的抽痛才一缓和,向倾怜旋即又抬起仿若无骨的雪白柔荑,只见宛如一折就断的手臂上竟有二、三道明显的淤青。长孙启的双眸里是一片邪狷与讪色,可惜依偎在他怀里拚命指使、一味地要他听命的向倾怜并未察觉。
一见她手腕上的淤青,他的眼底骤然冒出两簇杀人的怒焰,只是被杀的对象不知是半死的沈飞,还是此刻被他抱在手中那纤腕的主人。
「长孙启,你有没有把那个该死的淫贼给好好教训一顿?」见他还是没答话,向倾怜遂自顾自地接道:「哼,我要是会武功,一定把那沈孙子大卸八块,乱刀砍死,不不,这样太便宜他了,我看,还是把他全身都浸满糖浆,然后叫蜜蜂螫……呀!好痛、好痛!」向倾怜拚命地想抽回正被他推揉的小手。
他重哼一声,愈加使力地按揉她已渐渐淡去的淤青。
「你小力一点嘛!我又不是你的仇人。」显而易见的,向倾怜已走出方才在竹屋受惊的阴影,才会对长孙启既咆哮又埋怨。
「是吗?」他笑笑地开口。
「是呀,我当然不是长孙公子的仇人了。」向倾怜在转瞬间突然像失去气力般,满脸尴尬地傻笑着。
向倾怜,你完了,你毁了,你干脆自行了断算了。
她懊恼地暗自呻吟,无法相信方才一连串足以毁灭自己温驯形象的话语,全都出自于她口里。
即使他的手已不再推揉她的手腕,她也不敢任意抽回,因为她忽然感觉到周遭的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很诡谲,甚至连他吐在她头上的灼热气息,也都令她感到头皮发麻。
「向倾怜。」
「是。」他狡然地柔声唤叫,让心虚的她立刻僵硬地回答。
「你不觉得有些冷吗?」他略微垂首,在她耳畔吹着气。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冷呢!」被他这么一提,她开始觉得不只头皮冷,就连她的前胸也感觉到冷飕飕的,她好奇地举起另一只自由的手,然后贴紧胸前。
咦!还真得耶,她几乎可以摸到自己的锁骨间起了一粒粒的疙瘩……咦,为什么她可以毫无阻隔地摸到合该藏在衣服内的肌肤?
向倾怜低头一瞧,瞬间血色尽失。
原来她最内层的单衣早就在之前被沈飞给扯开,而且最恐怖的是,她白底绣有红梅的抹胸已掉了一边,半露出一只饱满的雪白酥胸。
向倾怜惊慌地欲要将单衣拉拢,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双手全都派不上用场,因为它们全都落在长孙启有力的单掌里。
「放开我!」无法拢紧衣裳的她,恐慌地扭动身子。但她这么一动,只会让她的抹胸更加罩不住凝脂般的浑圆。
「要我放开可以,不过,你必须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长孙启扬起唇角,利落地将她双腕反剪在她身后,登时,她娇美的身形一弓,丰软的酥胸立即贴紧他坚实的胸膛。
「不,你先放开我,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向倾怜被这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尤其一双大眼更是紧张地盯着快暴露于外的酥胸。
「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
他冷笑着将手覆上她美丽而颤抖的乳房时,吓得向倾怜顿时哇哇大叫,脑中一片空白。
「住手!你怎么可以抓我那里,快放手,放手……」向倾怜死命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她不晓得在如此剧烈的抵抗下,只会让自己愈加贴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