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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错 page 7 作者:于儿

  「大哥……你就下会安慰我几句吗?」夏莞歌抿抿唇,可怜兮兮地抚著受伤的额头。

  「很抱歉,大哥最不会的就是安慰这种鬼东西。维硕,她交给你,我走了。」说完,夏之殿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维颀,我是不是真的很惹人厌?」像是受到相当大的打击似的,夏莞歌低下头,语带哽咽地问。

  「没这回事,莞歌小姐千万别听夏总胡说。对了,小姐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张罗小姐住院用的物品。」

  李维颁一定,根本躺不住的夏莞歌立刻撑起身子,试图下床。

  「痛!」一阵疼痛令她暂时停下动作,但待疼痛戚一过,她又小心翼翼地滑下床,一步步走出病房。

  幸好,除了额头的伤外,她并无大碍。

  但才走没两步,她就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突然,她看见了一抹既熟悉又可恨的身影从前方一问病房走出来——

  「孟清流……」夏莞歌惊讶地低呼出声。

  难不成他遭到了报应?

  哈哈哈!原来上天还是公平的……呃,不对,他一身西装笔挺,根本就没有病人的模样啊!

  「莞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孟清流的惊讶不比她少,只是他掩饰得极好,不过在他见到她额上的白色绷带後,脸上竞难得地出现一抹阴惊。

  「不、不干你的事。」哼!她会受伤还不是拜他所赐。

  咦?他听到她在骂他吗?

  见他陡然跨大步朝她走来,夏莞歌心里一毛,下意识地想退回病房内,可是他却快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

  她有些畏惧地瞪著扣住她手腕不放的孟清流。

  「说,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刻意放柔的语调,与他近乎威胁的举动形成强烈的对比,这一刻,夏莞歌吓得几乎想尖叫,可是天生的骄傲却让她硬生生地把尖叫吞回腹中。

  「你管我的伤是怎么来……不,不就是撞车呀!」嗟!谁教她有伤在身,气势上就明显输了他一大截。

  「撞车!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你有什么资格……撞车就撞车,我有什么办法控制。」她极度不甘愿地瞪著他。

  奇怪,他凶什么凶?最没资格说她的人就是他吧!「喂!这里是医院,本小姐奉劝你最好别乱来,否则等我——」

  「除了额头之外,你还伤到哪里?」

  「喂,你这是在诅咒我吗?」

  「回答我!」

  「没、没有了啦,就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而已。」她浑身一颤,鼓起双颊,臭著脸回道。

  夏莞歌,你真没用,这么怕他作啥?

  「你的病房是哪一间?」

  孟清流一直没放开她的手,这让她想溜都溜不成,而且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孟清流突然变得很可怕,活像她惹怒了他似的。哼!他到底有没有搞错?把她害成这样的人明明是……

  「你要我问你几次?」

  「八O六。」她马上报出病房号码,可是一说完,她又懊悔不已。

  唔……她的头又开始抽痛了。

  一声低咒冷不防地钻进她耳里,夏莞歌一气,当场想开口骂人,谁知他手腕一使劲,就把她拉往病房。

  「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拉啦!」夏莞歌抗议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是徒劳无功。

  就这样,在他彷佛能让周遭空气瞬间凝结成冰的瞪视下,夏莞歌乖乖地爬到病床上躺好。

  「以後别自己开车。」

  哼!他管得著吗?

  「看护呢?怎么没人来照顾你?」

  嗟!他管得还真多,但是统统不千他的事。

  「莞歌,别挑战我的耐性。」

  「我说孟大少爷,门口就在那儿,请自便。」她根本懒得理他。

  「啧,我差点忘了你是堂堂的夏氏干金,怎么会缺人照顾呢?」孟清流话锋一转,一双湛黑的眸子看向门口的李维颀。

  「你知道就好。」这时候,夏莞歌尚未发现李维颀。

  「敝姓李,请问先生贵姓?」李维颐对著他绽出礼貌的笑容。

  「孟。不打扰了,告辞。」孟清流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应酬的浅笑,随後,他回眸睨了夏莞歌一眼,从容离去。

  「小姐,这位孟先生不错喔!」李维颀话中有话。

  「李维颀,你看人的眼光实在越来越不准了,若那个姓孟的能算不错的话,那你简直可以称为极品了!」夏莞歌讽刺地道。

  「多谢小姐夸奖,不过,若小姐能再多美言几句,我想我会更高兴。」

  第七章

  他探病的对象是男的?

  还是女的?

  是家人,还是朋友?

  通常住在这一层楼的病人大多背景都不差,这就令她更感好奇了。

  该不会是他的心上人吧?

  这个想法才浮上心头,她的心就犹如被无数根针给同时刺到般疼痛,她急忙甩头,想将揪心的疼痛排除,却忘了自己头上还有伤。

  「噢!」

  一阵比方才更剧烈的痛楚让她紧蹙眉头,抱头呻吟。

  强忍住疼痛,夏莞歌仍执意前往一探究竟。凭著记忆,她很快来到昨天孟清流所走出的那间病房前,在做了两次深呼吸後,伸手轻敲门板。

  「请进。」

  是女的!

  夏莞歌胸口倏地紧窒,太多的疑惑霎时朝她席卷而来。

  女的……女的……女的……夏莞歌,这样你还要进去给人家看笑话吗?

  可是要她这样就离开,她说什么也不甘愿。

  对了!她何不进去瞧瞧姓孟的喜欢的女人长得如何,如果没有她美的话,她就要……

  啧,夏莞歌,你想对人家怎样?难不成你想逼人家退出?咦?姓孟的有没有女朋友干她何事?

  极力平复躁动的心,夏莞歌推门而入。

  咦,是个病美人!

  这是夏莞歌看到半卧在床上的女子第一个印象。

  「请问你是……」床上女子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杂志,对著她露出一抹淡雅又和善的笑。

  原来孟清流喜欢这种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哼,也唯有这种不懂反抗的纤弱美人才能得到男人的疼惜。哪像她,骄傲、任性,人家揍她一拳,她一定会回人家两拳。

  「不好意思,我姓夏,住八O六病房。」夏莞歌缓缓走近她,一股连她也难以掌控的情绪悄悄浮现心头。

  「夏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不过你……」

  「莞歌,你在这儿做什么?」现身在门口的孟清流,一手放在裤袋,一手扶著门框,直盯著蓦然转身,脸上千变万化的夏莞歌。

  「清流哥,你认识夏小姐呀?」床上女子绽出令人疼惜的笑靥。

  「深雪,我跟这位夏小姐有事要谈,等会儿再过来看你。」

  孟清流脸上堆满爱怜地对床上女子柔声说完,再对上夏莞歌时,唇上所挂著的笑已隐约变质。

  夏莞歌感觉到了,她的心猛地紧缩,差点喘不过气。

  怎么,怕她对那位深雪小姐不利?哈!笑死人了,她夏莞歌就算再怎么骄傲霸道,也不可能随便动手打人。

  「跟我来。」孟清流依旧笑得让人感觉不出一丝危险,但夏莞歌却强烈感觉到一股寒意由脚底直窜心头。

  哼!去就去,谁怕谁。

  夏莞歌挺直背脊的行经他面前,往自己的病房步去。

  喀的一声,门被关上。

  夏莞歌回过头,瞪著用一种近乎严苛的目光审视自己的孟清流。

  「别担心,我连碰也没碰一下你那位深雪小姐,所以你犯不著这样看我。」无法否认的,夏莞歌虽然说得轻松,可是怒火却不受控制地在血液里窜烧,几乎要爆发。

  孟清流,你要是再继续这样瞪著我,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找深雪做什么?」

  「好奇罢了,怎么,你的深雪小姐碰不得吗?」她嗤笑道。

  「你对她说了什么?」孟清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很可惜,当我要问她话时你就突然冒出来了。」夏莞歌迳自坐上床,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就这样?」孟清流的话除了怀疑外,似乎还有更深一层的涵义。

  「要不然呢?孟大少爷,如果你拷问完了,就赶紧回去看你的深雪小姐,否则人家要是误会我们的关系,那就大大不妙了。」夏莞歌话中带刺地回道。

  「误会?」他挑起眉。

  「不对吗?」

  「你以为她会误会我们什么?」她的说法倒是挺有趣的。

  「这还用问,当然是误会我们是——」她尖锐的声音陡然消失,努力掩饰差点显露的真实情绪。

  「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他双手环胸,眼中除了揶揄,还有几簇炽热的火焰。

  耳根不争气地窜红,夏莞歌故作骄傲地说道:「孟清流,我不想再和你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还有,有些话我昨天没机会跟你说,现在正好可以跟你说个清楚。」她真是替那位深雪小姐感到可怜,因为任谁当了他的女朋友都不会有好下场。

  「喔?」

  「孟清流,算你运气好,你得意的日子还可以拖延几天,不过我……」

  「你还是不死心?」

  「假设你我的立场颠倒,你会死心吗?」说不定他报复的方法会比她来得更加极端。

  「不会。」

  「这就对了,我若是不整倒你,誓不为人,这样你够清楚、够明白了吧?」他们之间除了敌我关系,再无其他,尤其在看到那位深雪小姐後,她更加确定这一点。

  「别说这种话,我不爱听。」

  「你怕了?」

  「不,我只是不希望你届时下不了台。」

  「哼!不到最後关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这句话若由令兄口中说出,也许会比较接近事实,反过来说,若从你嘴里说出,就只会令人感到可笑!别气、别气,你若不信,大可去问照顾你的那位李维颀先生,我想,他一定会给你一个既满意又贴切的答案。」

  「孟清流,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这世界上的事是没有绝对的。」就算复仇之路难上加难,她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说得好。」

  「哼!」

  孟清流轻笑一声。

  「不过,没有了朱文音,你的事业还做得起来吗?」

  「你少瞧不起人了!你怎么会知道文音她……难道你派人监视我们?」夏莞歌立刻发火。

  「很遗憾,我没有这等闲工夫。」他垂下眼,掩饰眸中乍现的诡色。

  「那你怎么会知道?」

  「她一直都没有出现,不是吗?」

  闻言,夏莞歌马上收回过度流露的惊慌,故作没事般地应道:「那又怎么样?文音不在对我来说虽然有点不方便,但却完全不会影响我整垮你的决心。」她逞强地瞟他一眼。

  「莞歌,你何时出院?」他突然换了个话题。

  「我……我何时出院不干你的事。」她差点反应不及。

  「也对,算我白问。」

  「好了,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门口在那儿,请自便。」夏莞歌说完,便背对他躺下。

  「我跟深雪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

  就在夏莞歌以为他已经离开而感到莫名的心酸时,一个夹杂几许佣懒且隐含讪意的声音让她猛地一震。

  他还没走!

  这是被车子撞伤的後遗症吗?否则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她现在为何会想笑。

  夏莞歌连忙捂住嘴,生怕笑声会不小心逸出,「怎么,有深雪小姐当你的女朋友,你还不满足?」想撇清关系也犯不著说谎骗人,更何况,他也没必要跟她解释。

  「深雪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女朋友。」

  她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笃定的话却让她的心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深雪小姐永远当不成他的女朋友……呵呵呵,她不知他干嘛极力否认,不过跟方才比起来,这世界似乎变得可爱多了。

  「孟清流,这种事你根本不需要向我报告。」

  「不说,我担心你会想不开。」

  「我、我干嘛要想不开?」像是被偷窥到内心最重要的秘密似的,夏莞歌结结巴巴地问。

  「这就要问你了。」

  他的话让夏莞歌倍感羞辱,猛地翻过身——

  「噢……」奸巧不巧的,由於侧转的力量过猛,她的头竞意外撞到床柱。

  「小心!」一双大掌连忙托住她的螓首,仔细检视她的伤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没事吧?」他拧起剑眉,轻声斥责。

  「还不都是你……」她咬唇呻吟。

  「很疼吗?」

  「废话!你来撞撞看不就知道了。」可恶,他们铁定是八字不合,否则她怎么老是在他面前出糗。

  冷不防地,她的下颚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托高,她一愣,毫无防备地瞅著他近在咫尺的俊容。

  「你……你想干嘛?」

  「莞歌,我不得不说,你吃醋的模样真是可爱。」

  「你……你在说哪一国的话呀?」吃醋?有没有搞错?她什么时候吃过醋了她怎么都不晓得!

  「了解自己的心意并不丢脸,因为我也对你……」

  在她还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她因为惊愕而微启的唇就已经被他的唇给覆住了。

  祭  带  带

  老天爷!

  为什么她会遗漏了他最重要的一句话呢?

  不管她怎么努力回想,就是无法想起他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可是她知道,最後那句话肯定十分重要,因为他吻了她……她的手无意识地抚上唇瓣,接著,一阵红晕瞬间在她脸上泛开。

  可恶的臭男人,竟敢乱吃她的豆腐,要不是她正好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呃,不!要不是他用男人的蛮力让她挣脱不了,她早就赏他好几个巴掌了。

  不过,他干嘛吻她?

  难道他不晓得这种亲昵的举动,只有相爱的男女才能做吗?

  咦?

  他该不会是怕她报复而故意……

  哼!她才不会中了他的美男计。

  不如,她再去问候那位深雪小姐,或许可以从她口中套出真正的答案。对,就这么办!

  夏莞歌旋即兴匆匆地开门冲出门,来到深雪的病房。

  「夏小姐,好高兴又见到你,呃,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那种意思的……」深雪一见到夏莞歌,就如同见到多年好友般热络地想与她攀谈。

  见她一副因说错话而自责的模样,夏莞歌赶紧陪笑,「我知道、我知道,其实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先降低她的警戒心再说。

  「夏小姐,你可以坐下来陪我聊聊吗?」

  「当然可以。」夏莞歌高兴地走上前,一屁股坐在床沿,「其实我来就是想跟你——」突然,她一双明丽的水眸瞠得又圆又大。

  一条璀璨动人的钻链就戴在她白皙的颈上……

  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此刻挂在深雪陶前的钻链,正是她在拍卖会以五百万美金标得的维纳斯!

  没错,她不久前才因为要筹足现金不得已将维纳斯转卖给袁子丘,可是,为什么会落到深雪身上?

  莫非,袁子丘是买来送给深雪的?

  咦?

  不对、不对,她似乎少算了孟清流。

  该不会……袁子丘也认识孟清流吧?

  呵,他们的关系还真是复杂,不过说也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夏莞歌想笑,却怎么努力也笑不出来。

  「夏小姐,你不舒服吗?」深雪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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