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砸死他还算便宜他了,他伤到你的五脏,我绝不饶他。"他咬牙道,幸好高定平武功平平,否则他若下手再重些,杜晋芸有可能就……想到此,他不禁搂紧她。
杜晋芸根本不知她已受了内伤,她只当是高定平拿镇纸砸她,她撞到门板才晕倒的,虽然如此,但她也感觉得出丈夫的不安与关心。
"我好高兴你来了。"她的脸蛋枕在他颈边,"那时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她轻叹口气,"其实我只是晕倒而已。"她磨蹭他的脖子。
"你把我吓坏了。"他粗声道。
"我很好。"她柔声道,双手抚着他的背,给他安慰,"只是背疼。"她轻咳一声。
"你受了内伤,要好好静养。"他轻声道,俯身吻一下她的额头,想让她躺好。
杜晋芸不依。"我要靠着你,我的背好疼,躺着一定会痛。"她背部中央隐隐作痛。
"我替你化开瘀血。"他就要起身拿药。
"不用了。"杜晋芸急道,巴着他不放。"现在好多了。"老天!她不敢想像化瘀血会有多疼。"你怎么会
突然来找我?"她赶紧换个话题。"芙琳他们回来了吗?"
"他们还没回来。"陆震宇沉声道,"那个混帐是不是要抓你?"
杜晋芸心想他指的混帐应该是高定平。"他以为玉佩在我身上。"她仰头注视她。"是他们灭了陆府--"
"我知道。"他颔首道,他追查了近十年,当然晓得凶手是谁。"他告诉你的?"
"嗯,只提了一些,他想抓我去和你换玉佩,所以我们才会在书房追逐。"她叹口气,不解道:"他们已经够有钱了,为何还要藏宝图呢?"
他抚着她的脸颊,"人心太贪婪了。"
她摇头。"为了钱财杀人,太可怕了。"她只要想到陆府在十年前被歼灭,不由得打个冷颜。
他的妻子太纯真了,恐怕一辈于也无法了解人心险恶。但他一点都不介意。他就要她保持这样,他会一辈子保护她,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如果不是他派人盯着高定平,恐伯她现在就被架走了,只是他来的太慢了,还是让她受了伤害。
"晋芸。"他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这种事永远不会再发生了。"他轻抚她的下巴。"但是我还是要先告诉你,如果我来迟了,记住,不要再像今天这样触怒歹徒,或是逃跑--"
"可是他要抓我和你换玉佩。"她打断他的话,她怎能坐以待毙?
"你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他粗声道,"听见没?"
杜晋芸看见他的脆弱,激动地抱紧他,她好高兴,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情话。"可是玉佩是你们的传家之宝。"
"那不重要。"他打断她的话。
杜晋芸浅笑道:"你为了玉佩才娶我,却说它不重要。"她的心觉得好甜蜜。
"别再提这件事。"他不悦道。
"那是事实嘛!"她微笑。
"我说别提了。"他轻捏她的腰侧。
杜晋芸咯笑着,她喜欢拿这些事臭他。
"我在昏倒前,想到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她说。
"什么事了。"
"有关于责任的事。"
"责任?"
"你忘了你告诉我身为妻子的责任。"她抬手摸着他的脸颊。
"我记得,怎么?"
"我已经尽了责任。"她笑得好开心。
"什么意思?"他沙哑道。
"我爱你。"她不好意思地将脸贴在他颈边。"我醉酒时说的话是真的。"
他抱紧她,粗嘎道:"我知道。"他轻磨她的颈项。
"你怎么晓得?"她讶异道。
他微笑。"昨晚你又说了一次。"
"哪有?"她稍微推开他,仰头注视着他。
"你快睡着的时候说的。"他的笑容有些洋洋得意。
她红了脸,对他皱一下鼻子,才又将头枕在他肩上。"难道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什么话?"他不解。
杜晋芸打他。"至少你要说说你的感想。"她不指望他也会对她吐露爱意,但什么话都没表示也太可恶了。
"我很高兴。"他温柔道。
"还有呢?"
"还是很高兴。"他不知她要他说什么?
杜晋芸对他蹙眉。"你的词汇就这么少。"她抱怨道,干脆她下次自己写满满的一张情话,叫他念给她听。
"你要我说什么?"他无法理解。
"算了。"她蹙眉道。"高公子呢?你没对他怎么样吧?"
"你要我放了他?"他沉声道。
"我不知道。"她叹口气。"你复仇心切,我没有立场阻止你,毕竟若我是你,我也无法原谅他们,可是我不想你杀人,那对你的灵魂没什么好处。"她指着他的心。
"我有分寸。"他握着她白嫩的小手,轻抚着她的掌心。"这可和灵魂没关系。"
"当然有,我们死后可要一起到西方极乐世界。"她亲一下他的下巴。
他大笑,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品尝属于他的甜蜜,杜晋芸圈紧他的颈项,热情的回应。
良久,他才放开她。"你受伤了。"他挣扎着说,双手却无法克制地在她身上游移。
"我很好。"她仰头亲吻他。
"我还有事要忙。"他又说,手却不听话的解开她的肚兜。
"当然。"杜晋芸回道,她圈紧他,脸蛋微微泛红,眼波流转。
陆震宇放弃与内心交战,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没什么自制力,他覆上她的唇,现在他只想和妻子缠绵,其他都不重要了。
"解决了?"陆震宇站在廊道,看着手下。
"解决了。"矮壮的男子说道。"东西也全归了位,看不出任何痕迹。"
陆震宇顿首道;"芙琳呢?"
"属下通知她,你有要事找夫人,所以夫人先回府了。"他陈述道。
"带个口信给高万德,说我已经失去耐心,我给他们两条路走,一就是滚离杭州:我给他们一个月逃亡的时间,不然我就封掉他们所有的货,要他们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的死去。"他冷声道。
妻子连续受伤的事已惹火他,他没心情和他们再耗下去,原本他是想慢慢拖垮高府,可是他现在只想立刻送他们下地狱。
但他不想在杭州杀了他们,他不要妻子知道这些事,她是那么善良、纯真,她会难过,他要她一辈子快乐无忧。
他算准了他们一定会离开杭州的,毕竟他们的靠山--刀煞门,已被灭了一半以上,元气大伤、无力再插手,他有能力灭刀煞门,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高万德。
"属下这就去。"矮壮男子立即道。
陆震宇见他离去后,转身折回寝室。
他走到床沿坐下,看着妻子可爱的睡姿,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他以手指关节轻抚她柔嫩的脸颊,想起她晒伤时的模样,不由得笑开。
她在他心中已是举足轻重,没有人能够代替,他在差点失去她之后才恍然大悟,只是他需要时间适应,他还不习惯这不断扩大的情愫。
这十年来地一心只想着如何复仇,可是她一出现就搞乱了所有的事,让他措手不及。
他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会珍惜她,爱她一辈子的,他拥有的,就绝对不会放手。
他在心中承诺,而他向来说到做到。
终曲
"你怎么来了?"陆震宇自帐本中抬头,挑眉问道,他注视着现在应该正被迫杀的好友。
"来向你要一样东西。"魏架说道。
"什么东西?"陆震宇伸个懒腰。
"令牌。"
陆震宇讶异道:"你要这干嘛?"他自抽屉拿出令牌,抛向魏架。
"我惹上百龙堂的人了。"魏架漫不经心的说。他将令牌放人腰腹。
"怎么?"陆震宇讶异道。
"以后再告诉你。"他顿了一下又道:"他们派烈焰来杀我。"
"该死!"陆震宇大声诅咒。
"所以我才来要你的令牌。"魏架说道。"我不想伤他,而他只听你的命令。"
"烈焰为什么会去?"陆震宇皱眉。"他已经不属百龙堂了。"他顿了一下,对了,一定是百龙堂用烈焰妹妹的下落来威胁烈焰。
"这我还在查。"魏架说道。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蹙眉。"你带个口信给烈焰,就说我要见他。"
魏架颔首道:"我该走了。"
"你自己小心点。"陆震宇道。
陆震宇从抽屉的夹层拿出一个金色令牌,抛向魏架。"紧急的时候,动用它,我有预感你会用到。"
魏架颔首道:"算我欠你,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听见脚步声朝这儿奔来,他立刻由窗户纵身跃出,瞬间不见踪影。
这时,门也被推开,杜晋芸抱着一叠书进来。
"夫君。"她气喘吁吁道。
陆震宇立刻起身接过她的书。"你在干嘛?"
"我到街上买书。"杜晋芸拭去汗水。"我找到好多想看的书。"她兴奋道。
"为什么不叫仆人搬进来?"他问。
"姑姑说我要多运动,身子才会好,而且我喜欢搬书。"她愉悦道,"我再去拿书进来。"说毕,就要跑出去。
陆震宇把住她的手腕。"你的伤才刚好,不要太劳累,别管那些书了。"他拂去她红通通的脸上的汗水。
"可是--"
"我说别管了。"他不禁有些大声,他会被这些书气死,她的心思就不能多故在他身上吗?
"你为何又在生气?"她对他皱眉。
他从腰带中拿出玉佩替她戴上,杜晋芸讶异道:"你不是说戴着会有危险吗?"
"不会再有危险了。"他说。
杜晋芸抚着玉佩,问道:"我听人说高府在搬家,是你安排的?"
他颔首道:"我要他们离开杭州。"
"你要放了他们?"她怀疑道。
他挑眉。"你不相信?"
"当然。"她用力地点头。"你该不会派百龙堂的人追杀他们吧!"
陆震宇第一次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杜晋芸看着他愕然的脸,咯笑道:"被我猜中了。"
"你怎么知道百龙堂?"他托起她的下巴。
杜晋芸得意道:"我问的,上次我在书房中看见过令牌,你不肯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打听,我很聪明吧!"
他无法置信地摇头。"别告诉我你到街上探听。"
"我当然没那么笨。"她瞪他一跟。"我跑去问长工,就是你那些部下,上回他们和黑衣人过招,我就觉得奇怪,哪有长工这么厉害的?所以我跑去套他们的话,我还偷拿你的令牌。"她愈说愈得意。
陆震宇实在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看来他是低估了妻子。
"你还做了哪些伟大事迹?"他无法置信地摇头。
杜晋芸见丈夫没有一丝生气的模样,得意忘形道:"我还发现抽屉的夹层中有个金色的令牌。"
"什么?"陆震宇大吼一声。
"你干嘛吓人?"杜晋芸拍拍胸口。
"老天?"他不敢置信。"别告诉我你拿着它乱跑。"
那金色令牌可号令百龙堂,这是当初他离开时,堂主赠予的。
"我当然没有,我知道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否则你也不会故在夹层。"她又瞪他一眼。
"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只好自力救济。"
陆震宇又好气又好笑。"以后不许你再翻箱倒柜的搜我的东西。"他揽她人怀。
"嗯。"她微笑地抱着他,反正该搜的也全部搜完了,她仰头望着他。"既然你不许我搬书,那你要教我骑马了吗?"
虽然她还是很怕上马,但她很喜欢和丈夫一起骑马,她可以便在他怀里和他说笑,这已变成两人的例行活动。
"走吧!"他俯身吻她一下,才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后院走去。
"夫君。"她唤道。
"什么?"
"这玉佩里的藏宝图是真的吗了?"她问。
他耸肩。"我不知道,没人证实过,陆家历代没人去动用过它。"
"真的?"她好讶异。
"我们喜欢自己赚钱。"他回答。
杜晋芸微笑地"嗯"一声,靠在丈夫身侧,左手握紧他。
"我们不需要那些宝藏。"她赞同的说,"我们这样就很好了。"她不希望再惹出事端。
陆震宇颔首道:"那些事都不重要。"他轻抚她柔软的脸颊。
杜晋芸笑得灿烂,仰首道:"我最重要,对不对?"她记得他说过的情话。
他温柔地笑道:"当然。"她不只每天提醒他,而且还会把它写下来,叫他念给她听,他实在是哭笑不得。
杜晋芸甜笑着偎紧他,陆震宇环上她的腰,午后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他喜欢这样宁静的气氛,这是他花了好大的代价才得来的,因此格外珍惜。
他低头凝视妻子,觉得满足,俯身在她身边说了句情话。
杜晋芸错愕,随即泪眼盈眶,她牢牢地抱紧他,绽出一抹笑容。
"我也爱你,夫君。"
后记
有没有很讶异啊?陶陶怎么突然不写序而写后记了呢?
这是因为上次提及要回读者的信,所以就由序变成后记了,毕竟在后记里回信好像感觉比较顺畅,能为所欲言。
最近因为杂事多,又拖搞,所以出书速度便慢了下来,读者抗议的信遂开始累积,其实陶陶也想写快点,可是有时思绪卡住不动,想不出后续的故事发展,所以……唉!陶陶也很无奈。
先提提这本《惹毛小火球吧》,杜晋芸晒伤的模样很好笑吧!这正是陶陶去年到花莲玩时被晒伤的写照,一回到台北,朋友全吓了一跳,因为我的脸红肿发胀,简直跟寿桃没两样,朋友戏称脸颊似乎快"呼之欲出"。
花莲友人更倒楣,因为她不仅晒伤还中暑,想想在晒伤的颈部上刮痧,那有多痛彻心肺。
当时就想,一定要把这段经验写下来,陶陶几乎拖了一个礼拜,脸部才恢复原来模样,脱皮的时候真是恶心,整张脸七零八落的,好可怕。
对了,来谈谈出续集的事,这样强烈的念头只曾出现在那本,原本在写时,根本没想过要写续集,但念凡和廷轻一出场时,陶陶便觉得他们两人真好玩,所以才决定写续集(虽然拖了半年)。
因此当读者来要其他配角的故事时,哇!让陶陶好生为难,因为陶陶比较喜欢写新故事耶!当然还有其他因素要考虑,有些配角若开一本新书(像是卫宗、念如、子璇、宋子坚、耿云、耿介……等的故事),剧情张力不足,你们看了也会失望的,所以在此只好向你们说声抱歉,希望你们能理解。
由此可知,读者最常向陶陶要求的就是写续集,再来就是签名照和个人档案。
哇!这两样也很可怕,相片的事,陶陶也只能说抱歉,倒不是因为长相的问题(有的读者还注明:不管你多丑,我都不介意,请寄过来吧!老天!真是可爱。)至少还有人称赞过陶陶的头发够黑、眼睛够大、鼻子还算挺,牙齿整齐、眉毛漂亮(哇!好恶心,有没有快吐了?),这些加起来组成的一张脸还算平凡,不至于吓人,只是不管陶陶长得什么模样,一定会和你们想的有所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