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 彤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写古装稿。
起头好难,但,完成之后自己觉得好骄傲!
喜欢热辣重口味的读友,这样爱恨交织、男仇女悍的对手戏,也许会觉得“狠”对味!
话说彤彤在构思这出戏码的过程中,耗费了好一番工夫,常在午夜梦回时,还久久不能睡去。在打稿期间又闹肠胃绞痛,没有胃痛过的我,真不知胃痛起来,还真要人命!我每每下笔时,都要停顿下来,三不五时隐忍着如灼热火球在肠胃内翻滚的折腾,冲到化妆室狂泻一番……
什么?狂泻有点难听?!那……改成“火泥奔腾”好了。
“火泥奔腾”过后,觉得还是有轻微的绞痛,但,彤彤还是得咬着牙再继续回到电脑屏幕前,开始想象男女主角的对情戏码^
打着打着,下腹又是一阵灼热的翻腾绞痛。本着忍过了,时间就是我的了,为了赶快将作品呈现给读者朋友,彤彤咬紧牙根的决定跟我的肠胃拼了。
“神经病!”
谁?谁骂我?!彤彤回头瞟了“高个儿”一眼。
“痛——不去看医生,忍什么忍!”
我有去看医生咩!医生说油腻都不能吃,要吃稀饭,以清淡为主,而且不能吃全饱。
噢!还好,本山人平常吃得口味不重,青菜豆腐配肉松,姑且还能撑几餐,就这样相同的东西吃了几餐,吃久了,简直活像过尼姑般的生活,不过,因为有吃药,我的肠胃的确听话许多,安分了些。
既然接近复原状态,看见妈妈煮的金黄色又香又酥,好久不甘碰的鱼,哇——忍不住给他夹进碗内大快朵颐……
这桌上的香菇汤也不错,那盘鸡腿好像也在向我招腿,反正,每一盘都很诱人,我就东尝西试,以免错过老妈的苦心。
没想到,晚餐一吃完,肚子开始又是一阵绞痛……
接下来的日子,我只得又回尼姑庵报到,继续过着青菜豆腐配稀饭的生活……
经过了好几天的配合,肚子的敌菌已经给他很听话了,可是就是无法完全好。
难道天妒英才,上天看见我写的作品大好大感人,所以给我肚子痛,又给我鼻子过敏和咳嗽……
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我可以体会上天的用心,可是您一下子也给我大多了,我的小说事业才刚起步,就快承受不了了,好想趁写小说的空档顺便写遗书,请“高个儿自己好好照顾你那两个小个儿”吧!
“没事老爱说自己快死了,能不能换点别的台词!”高个儿已经很不耐烦了。
那好吧!彤彤不能这样服输,为了证明我可以活得很好,可以将小说写得万古流芳,我不能倒。
就这样,一天至少跑三次的“火泥奔腾”,再加上三天两头跑医院挂胃肠科和内科,终于让我坚持到作品完成了。
而莫名其妙的感冒和肚子痛足以证明映彤的玉体的确不是很硬朗,经过一番摧折,体重也掉了近两公斤。
“什么!这样折腾了快两个月,才瘦了近两公斤!”有人这样反应着。
因为……因为彤彤的食量惊人,医生说少量多餐嘛,所以,我就努力给他加餐,况且彤彤为了保持身材,不能让体重急速掉太多,因为减一分则大瘦,增一分别大胖,相信各位可爱的读者也了解彤彤保持体重的原固了。
是有点歪理……不过还是希望各位朋友不要像彤彤这样,平常不会保养自己的身体。
这是彤彤写《冷君仇劫》的心路历程,这本也是彤彤喜欢的作品之一,希望你们也会喜欢!
下本再聊了!
楔 子
天历一二七四年 黎明大陆
这是一个群雄争霸的时代,而人类所居住的黎明大陆,正卷入一场巨大的战乱风暴中。
当时,居于弱势的小国,皆在这场竞逐争夺中,被强国并吞和瓜分。最后,黎明大陆境内,仅剩几个强权大国——
天龙王朝——位据黎明大陆南方,主事者皇甫焱龙,个性冷峻睿智,邪肆倨傲。其父皇甫弈在摄政其间,屡遭北霸王朝侵略迫害,其族被灭后,皇甫焱龙与其妹皇甫玉嫣成为天龙皇族惟一的遗孤。
北霸王朝——位据黎明大陆北方;赫连穆烈在破了天龙王朝后,变得荒淫无道。雪涟公主则为赫达穆烈惟一嫡长公主,她貌美性娇悍,擅骑射猎术。
劲鹰王朝——位据黎明大陆东北方,先皇驾崩后,兀雷烈继位,成为劲鹰王朝最年轻之可汗。兀雷烈性好争斗勇,有着勇猛、桀赘不驯的脾性。
花吟王朝——位据黎明大陆西方,其族皆为女性,花兰若与其姐花兰姬同时被立为双女花皇,共同主政花吟王朝。花兰若貌艳,个性刚烈娇巧。
海神王朝——位据黎明大陆外岛,驭控外海水域,执政者庞狄洛帅气刚毅,性情狂效不羁,以海盗自居,独霸一方,自立海神王朝。
★ ★ ★
天历一二七四年 圣龙山
冷夜寒星中,天龙皇族一行人连夜窜逃,颠簸的山路显得格外崎岖难行。
倏地,一阵箭矢的呼啸声朝众人背后袭来,侍卫的哀嚎和马儿的嘶鸣声划破了死寂凛冽的寒夜。
身后马不停蹄的追赶声令皇甫弈不安的白马车内向外探视,陡地,一枝箭矢射向马车的窗框,差点就射中他的脑门,他快速审视出情势的紧张,转头见前方有岔路,连忙喝声斥令:
“停车!”
元官武戬闻声,霎时拉住缰绳,止住了马车的前进。
皇甫弈在紧要关头之际,表情凝重的道:
“众爱卿,北霸王朝的骑兵紧随在后,现下我们一行人一同翻山越岭,恐难逃北霸王朝的诛极灭绝……他要的既然是我的项上人头,不如咱们就此兵分两路,好分散敌军的攻击。”
“王……”一行人闻言色变,无不惊愕的仰首望着他。
“臣等愿跟随圣上,只是皇太子年纪尚幼,为确保天龙皇族命脉的承续,以及收复江山社稷民心,理应掩护太子逃出生天。”左丘元见情势危急,力持镇定的分析道。
“相国公说得是,臣等生愿跟随圣上,力抗外敌;死愿化为一缕忠魂,掩护太子!”众人皆视死如归,叩首跪地,大声疾呼。
“你们皆是寡人的心腹及忠臣……是寡人负了众卿……”皇甫弈面对忠臣,难掩悒郁的鼻酸起来,但随即又当机立断的转向元官武戬命道:
“武戬,你和左丘元带着数名精兵掩护皇后及太子,孤王及侍卫等人朝大路行驶,设法引开北霸族人的追逐。”
“圣上,微臣誓以性命担保,以护太子保后为重!”元官武戬不敢怠慢,随即下马点兵遣将。
“吾爱,龙儿和嫣儿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教养,别让天龙皇族就此灭绝。”皇甫弈语重心长的交代皇后,意喻幽远的凝视着一脸哀恸的她。
“臣妾谨记在心,请王上保重!”皇后早已泪流满腮,泣不成声。
皇甫弈不忍见她哭泣的面容,转而望向冷静的太子。
“龙儿,我朝三户,亡北必龙,只要人心不死,复国皆右望。”
七岁的皇甫焱龙瞳眸闪动着深沉的睿智,早熟的理解父王的忧虑和处境,他深深的望着皇甫弈,仿佛要将父亲的面容深深嵌入脑海,因为他知道,这将是父子的最后一眼。
随即,兀官武戬和左丘元带领着皇后、太子、公主及数名精兵,往隐密的松林区逃逸。
第一章
天历一二九五年
“公主,公主——”蕊儿对着坐在一匹野马上的女骑士呼叫。“雪涟公主,你别跑太远了!”
马上的人儿顾不得后方的呼喊,她拉起缰绳,夹紧马身,霎时,马儿前脚一抬,对空长嘶一声,发狂似的急冲而出。
一向擅于骑射的雪涟公主,将注意力集中在马儿身上,因为这匹未经驯服的野驹,蛮横恣纵的令她难以掌控。
这匹野马是厉璅国师在她行成年礼之前,预先送她的一份寿礼,雪涟等不及的要求试骑。
没想到雪涟一跃上马儿,它便慌乱的腾跃和旋转着,接着又以快捷如风的速度,远离了京城数十哩远。雪涟公主紧抓住缰绳,稳住了马身,绕过数个城镇后,它终于疲累的放慢了脚步。
雪涟俯身抚摸着马儿,安抚它急躁不安的情绪。
“我帮你起个名字,就叫雷风吧!”
马不停蹄的奔驰了一上午,她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抬头一望,炽热的烈日当空,这一上午的折腾令她燠热难耐,想必马儿跟她一样,已经疲惫的想喝水休憩了。
她提起精神再往前走,终于发现了不远处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林。
“好马儿,快!我们就要找到水了。”
她夹紧马腹,马儿立刻快意的往树林里飞驰而去。
进入这片浓密的树林中,一阵清凉的微风迎面袭来,令她不觉怡然欣喜,沿着小径走,意外的发现一池清澈的小湖。
阳光穿过枝叶婆娑的绿林,稀稀疏疏的投射在湖面上,与水中的荷花相互映照,天光湖色和鸟语花香尽收眼底。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欣喜的发现,因为她生性就喜欢新鲜和刺激。
在皇宫中待久了,千篇一律的规范纷繁、仪礼约制,令她颇感无趣。
她认为生活需要创新、生命需要冒险,每天她都期待着有新奇、新鲜的事会发生。
雪涟利落的跳下马,她让马儿喝水吃草,自己则往果实累累的树上攀爬。
她快速的填饱自己的肚子后,便悠然自得的在这片风光明媚的胜境中睡着了。直到黄昏时分,她才满足的苏醒过来。
“咦,湖水变色了,趁着天色未黑,梳洗一会儿再走吧。”雪涟对着马儿自说白话。
她悄然的褪下衣物,那凹凸有致的优美身段、白皙无瑕的肌肤,赤裸裸的呈现出来,她浸泡在清凉的湖水中,浑然不知有一双阒黑的幽眸正盯着她,未曾稍离。
雪涟径自吟诗诵唱,明净的眸子如莹洁清澈的秋水,纤纤玉指撩起水波,诱人的仪态万千。
在旷野中,她的千娇百媚、姣美体态,如幻化的仙子般,皆纳入隐身在树林中一对冷沉的眼眸。
她竟能在这荒郊野地里,怡然自得的尽情欢唱。见她脱下的衣裳是绫罗绸缎,该是身份不俗的富家千金,但……望望一旁的骏马,说不得是千纵横武林的女英豪?他暗中猜疑着。
这不像平常的他,他从不沉溺女色,绝不迷恋女子,但,现下他却对她的身份好奇,被她的身影所吸引,
她婉转清脆的歌声,袒露的香肩和丰盈的酥胸,匀称雪白的体态,玲珑纤巧的玉足,宛若置身在一座湖光仙境中的仙子,而这神秘的仙子正撩起他的心魂,迷醉了他的视线。
她洗去身上的尘土,摘下湖边一朵绽放的野花戴在头上,继续她婉转的颂唱。
倏地,一阵纷乱的马蹄声惊动了乐不思蜀的雪涟,她本能的往湖里沉,再警戒地朝四面八方勘查。
“嘿!雷风,你又急躁的想奔驰了吗?”她并无任何发现,微愠的责怪着雷风的恶作剧。
她揣度着;可能是自己,太敏感,看马儿休息够了,天色也渐暗,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雪涟松懈下来,恋恋不舍的站起身。
忽地,一阵马啼声响了起来,而这声音并非来自雷风。
她赶紧抓起衣裳遮住身体,不安的朝出声的方向喝斥:
“谁?是谁躲在那儿?”
她可以感觉到,树丛里有黑影在闪动,不一会儿,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子威风凛凛的坐在一匹黑马上,傲然的出现在她眼前。
他俊朗的面貌刻划着刚毅的线条,漆黑的眼眸进发出寒冽的冷光,他一身黑色的装束,整个人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仪。
两人四目相交,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除了她父王,没有人会令她有这样强悍的震慑感,她心头一颤,抓紧手中的衣物,壮起胆问:“你站在那儿多久了?”
黑衣人置若罔闻,挺直鼻梁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完全无视于她的问话。
她无法洞悉他冰冷笑意下隐藏的是轻蔑、不屑,抑或她不懂的语言……
“不管你站在那儿多久,也不管你居心何在,现在赶紧离开就免你一死!”在这人迹罕至之地,竟会跑出一个登徒子,真杀风景!
好一个狂妄骄傲的悍女!
他眯起双眼,一动也不动,全身散发着磅礴的气势和骇人的神情,那黯如子夜的锐眸,依然肆无忌惮的直视着她滴着水珠的身躯。
“你再不走,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雪涟开始对他要胁。
她平常不口出恶言的,但这样窘困的局势,逼她不得不撂下豪语。
他好整以暇的瞅着她,俊逸慑人的笑意里蕴涵着盎然的兴味,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收拾他。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困窘与难堪,身体被偷看光也就算了,现在,她还要用威胁的方法利诱他走开,
“请你转个身,至少回过头……”雪涟公主试着比手势要他回避。
现在她衣不蔽体的居于下风,在他肆无忌惮的睇凝下,她开始感到不安。
“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难不成他听不懂她说的话,雪涟声音不由得提高。
就算听不懂她的话,也该知道这样的偷窥是不被容许的,更何况她还是个娇贵的公主。
铁定是遇到土匪了,蛮荒之地遇到野蛮人的确是不无可能,她大胆的猜想着。
“如果你这是在拜托我,至少口气要温婉点,态度要谦卑些。”他低沉的嗓音突地响起,
他会说话?而且还过分的要她口气温婉点,态度谦卑些?!震惊一过,她的心火慢慢升起。
是他错在先,还想抵赖!
“况且这儿并非私人用地,你无权要我离开,也无权限制我视野上的享受。”他故意挑衅道。
好个狂傲邪佞的家伙!
“你……”雪涟脸色倏地涨红,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看着那双炙热的邪魅诡光,令她忍不住再拉拉衣服,意图遮掩更多裸露的肌肤。
“你……你这色胆包天的土匪!等着瞧,待会儿就让你好看!恍雪涟美丽的眼神充满戒备。
可没想到,这慑人心魂的男子却毫无离开的意思,紧迫盯人的眼神除了玩味激增,还令她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畏惧和不安。
她一边急躁的要拉开衣袖,一边仍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紧张不安之余,拉开的衣角扯了个空,雪涟感到身子一凉……
往下一看,遮掩的衣裳已经滑落地面。
“啊——”雪涟尖叫一声,反射性的以双手护住重要部位,她又羞又窘的抬起头,立即对上他那双满笑意的锐眸,她迅速蹲下身子,捡起掉落在地的衣裳,羞窘的脸颊立刻满是红晕。
她紧张的环顾四周,挑了根离她最近、最粗的树干,慌乱的躲在树后,背对着他穿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