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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临门 page 11 作者:陶陶

  他不想受她影响,严格来说,是不想受任何女人影响,但相反的,对于她在意他这件事,他并不排斥,甚至可以说相当愉快。

  「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墨染大声宣布。「公子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  她的话让他皱眉。「所有的事情拆开来看都很简单。」他的语气有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我不想与公子争论这些。」她现在没心情与他抬杠。「告辞--」

  「你想逃避?」他的双眸不悦地微眯。

  墨染瞪视他。「我不会逃避任何事。」她抬起眸迎视他。

  他注视她傲然的眼神。「很好。」

  「公子想谈可以,但是老规矩,有来有往。」墨染犀利地道。「但这次我问公子的问题,公子不能不答。」

    她挑拨日目光让他扬起眉,她是在向他挑战。

  「公子想逃避?」她学他一样眯起双眼。

  他牵扬嘴角,她真是个好强的女人!

  「公子回答之前最好先想清楚。」她警告地说。「我的问题公子不会喜欢的。」

  他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你的战书我接了。」

  墨染涨红脸,在他答应的瞬间突然有点退缩。

  「你为什么哭?」他问出第一个问题。

  她瑟缩了一下,她究竟为自已挖了什么样的陷阱啊?

  她深吸口气。「因为……」她突然失去回答的勇气。「可以反悔吗?」她的眸中满是乞求。

  他露齿而笑,提醒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一脸泄气样。「我知道、我知道。」她突然抬首望着月娘。「因为你。」

  「什么?」

  她转头瞪他。「你听到了!」

  她恼怒的模样让他想将其揽入怀中,对她的渴望开始在他的血液里流窜。「我知道因为我,我问的是原因。」

  她又羞又恼地怒视他。「我……我以为你不高兴见到我。」当时她是那么高兴见到他,相对于他,却显得冷漠,这中间的落差与失望,再加上今天晚上发生的一些事,她才会失控地落下泪来。

  「我没有不高兴。」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彰瘁想。

  「你的表情跟你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她红了脸。

  他皱眉。「我没有不高兴。」他重复道。

  「算了,」她急忙扯开话题。「这不重要。」她实在没法子坦率地讨论她对他的感觉。

  「该我发问了。」她急急地扯开话题。「公子对令堂有恨吗?」

  「没有。」他的回答冷硬。

  墨染注意到他开始紧绷。「扬州话是令堂教的?」

  他颔首,这话题让他放松了些。

  「她常说起扬州的事吗?」她又问。

  「不多。」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等待着,但她却没再发问,只是开始炎砒岸边走。

  「就这样?」他打破沉默,浓眉习惯性地拢紧。

  她颔首。「我不想逼你说些你不愿意说的事。」她向他挑拨只是一时气不过,她不想以此逼他。

  他凝睇着她的侧脸,未置一词。

  墨染盯着仍在她手中未丢出的香囊,叹了口气后,将里头的石子拿出来,像要发泄似的丢向河面。

  这次他倒没阻止她,任她丢着香囊里的石子。

  墨染拿出最后一颗小石子,却发现里头还放了条红线,她拿出石子时,也顺势牵出了红线。她忽然笑出来,朝他展示手上的红线。「月老今晚可害惨我了。」

  他突然道:「我会娶你。」

  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失足掉到河里去,幸好他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在做什么?!」他生气将她拉离岸边,她是想害死自己吗?

  「我--」她一脸气愤。「你差点害死我,」

  「我害你?」他的表情不悦。

  「你突然胡言乱语,我当然会被吓到。」她怒视他。

  「我没有胡言乱语。」他淡淡的说。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这太荒谬了……」她退后一步。

  她的反应让他不解。「你终究要嫁人。」

  「这和公子娶我并无关联。」她的思绪纷乱,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你不想嫁给我?」他皱眉,语气中有一丝冷硬。

  「公子为何想娶我?」她反问。「你并不想要一个妻子。」

  「我是不想。」他的眉头拢得更紧。

  「小姐--小姐--」

  墨染转头,瞧见寅辰在拱桥上喊着她。

  「我得走了。」她又后退一步。

  他往前,她抬手示意他停步。「请别让事情愈来愈复杂。」她转身快步离去。

  他注视她仓皇逃离的身影,并没有追上去,她似乎真的吓了一跳。他跨步正打算回客栈时,却发现衣襟上多了个东西,他将之握起,嘴角露出笑意。

  她手上的红线落在他身上了!

  第八章

  这夜,墨染在床上辗转难眠,脑中不断反覆着隋曜权说过的话。他到底是什意思?

  「他明明不想要一个妻子,可为何又要娶我?」

  她望着床顶呢喃,当她想起他温柔地幼砒她时,脸蛋立刻烧红。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抚着发烫的脸颊,首砒冷静下来。

  一开始,她甚至讨厌他,他冷漠又自以为是的态度让她不舒服,当然,她自己也称不上和善,她甚至喜欢出言讥讽他。

  墨染半坐起身子,手指轻绞被单。他说她有张利嘴,她的确如此,但她很少出言相激,除了对二娘,还有……父亲……

  在其他人面前,她一直是温顺有礼,甚至可以说是淡然的,她与屈公子下过棋、说过话,但很少提及私事,所以两人之间总是和善而略带点疏离。

  因为彼此双亲的关系,她与隋曜权注定有所牵扯,但……但她万万没想到在这复杂的纠葛中,竟也掺进了两人的情感……

  她心烦的掀开被子下床,或许她不该再见隋曜权,她必须趁一切发展到不可收拾前,将它终止!

  她闭上眼,觉得心好乱,父亲……父亲若知晓,她不敢想像他会有怎样的雷霆之怒!

  「但……他为什么会提及成亲一事呢?」她当时真不该慌张的逃离,该问个清楚才是。

  难道……他也对她……

  她的脸再次烧红,脑中闪过他偶尔流露的关怀之情,心跳愈显急促。

  在此同时,隋曜权挺直的站在窗前,双手交叉胸前,表情淡漠,原本灯火通明的市坊在三更过后已暗下,没有任何灯烛之光,只有月亮柔和的晕光。

  在反覆斟酌思考后,他已作了决定--他决定娶她为妻!

  在岸边,他未经深思脱口而出,虽有欠考虑,实行起来也有困难,但却是唯一的办法。自从知道她喜欢他后,他的烦躁之情减轻不少,但仍不够好。

  他要她,他并不想否认这一点,而婚姻是唯一能拥有她的办法,并且顺理成章地将她留在身边;这些日子她占据他太多心思,他并不喜欢这种情形,他相信,一旦她属于他后,这一切的混乱就会自动停止。

  他一直避免在情感上走上与父亲相同的道路,而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中,这让他放心不少。

  他并没有承继来自于父亲对感情的狂热,兄弟三人之间,曜琰在这方面一直拔得头筹,他以前的担忧似乎太多余了。

  毕竟,他虽渴望墨染,但还不至于将自己弄得魂不守舍,甚至失去理智,只要他在情感上拿握得宜,娶妻就不是一件那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事,他相信,他可以将她安排得很好,可问题是,要过文宽泽那一关并不容易。

  正当他思索之际,一缕白烟吸引了他的注意,瞬间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立即转身,迅速拿起放在屏风上的袍衣走出去。

  来到隔壁房后,他用力敲了两下,没多久,就有人来应门。

  「谁?」

  「市坊失火了。」隋曜权迅速着衣。

  门立即被打开,来人赤裸着上身,身材高瘦,面颊上有道疤。

  「铺子的方向。」隋曜权话才落,人已往楼梯方向走去。

  焦绪立即折回床边拿外衣,而后走至另一床铺踢了上头的人一下。「起来。」

  南宫觉捱了一脚,立刻从梦中惊醒。「谁?」

  「失火了。」他话才落,南宫觉已跳起身。

  只听见巷道间消防救火的军巡铺屋已有所动静,看来,今晚是不得安宁了。

  翌日。

  墨染才下决心不再与隋曜权见面,没想到却在早膳后听得虎平街失火一事,随即想起那不正是隋曜权铺面所在的街道吗?

  「绣冠坊有事吗?」墨染着急的问。

  「奴婢不清楚,只知道烧了两家。」寅辰泡了杯热茶端到主子面前。

  「你快去问清楚。」墨染立刻说道。

  寅辰只得点头。「奴婢这就去。」

  墨染蹙眉,一脸担忧,希望没事才好,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兴起祝融?

  片刻后,寅辰带了消息回来。「小姐,老刘说烧起来的是一家丝行,可他没细听,他得再去街坊问问,他说好像是绣冠坊,可他不确定。」

  墨染立即道:「寅辰,备轿。」

  「小姐,您又要出去了?」寅辰喊了一声。「您昨儿个闲晃可害苦奴婢了,奴婢两条腿都要跑断了--」

  「快去备轿!」她截断寅辰的话。不晓得隋公子损失了多少?没亲自弄清楚,她是不会安心的。

  「是。」寅辰无奈地应了一声。

  墨染在房中来回踱步,心情烦躁。

  「姊姊--」承先由日外头奔入。

  「你瞧我抓的蟋蟀。」他扯开一抹笑,双手各抓着一只黑黝黝的虫子。「大不大?」他举高右手。「这是右将军,另一个是左将军。」他笑得开心。

  见到弟弟,让墨染稍微转移了注意力。「你抓蟋蟀做什么?」

  承先眨眨眼。「阿福说他们能打架。」

  「你喜欢瞧它们打架?」她笑问。

  他点头。「可它们不听话,打不起来。」他面露苦恼之色。

  墨染浅笑。「你要姊姊叫它们打架?」

  他颔首。「阿福帮我做竹笼子,说这样它们才不会乱跑。」

  她掏出手巾为他擦拭额上的汗。「你娘呢?」她拍拍他袖子上的污泥。

  「她到隔桂姨那儿刺绣说话,我不想去。」他微笑地道:「这右将军给姊姊。」他将蟋蟀抓到她眼前。

  「你姊不敢抓它,你把它装进笼子里后再给姊姊好不好?」她擦拭他颈上的汗。

  「好,咱们去瞧阿福做好笼子了没。」他兴致高昂地说。

  「姊姊一会儿要出门--」

  「我也去。」承先立即道,眸中散发着光彩。

  「姊姊有正事--」

  「我不会吵的。」他立刻保证。「我好久没上街了。」

  望着他期盼的眸子,墨染实在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二娘甚少出去抛头露面,顶多到隔壁街坊串串门子,因此承先上街的机会也不多。

  二娘不喜欢承先离开她的视线,所以也不许其他仆人带着他四处跑,最多只在外头同邻居的孩子一块儿玩耍。

  「你娘若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墨染攒起眉。

  「嘘--」承先噘着嘴。「咱们不告诉娘,偷偷的。」

  她摸摸他的头。「好吧!」只要在二娘回来前他们先到家,应该就没问题了。

  「啊--」承先高兴地跳着。

  「你先把蟋蟀放好,咱们一会儿就出去。」

  「好!」他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一刻钟后,两人坐上同一顶轿子,承先高兴地哼着歌,趴在小窗口往外看,兴奋地注首砒每条街道。

  墨染尽可能地为他解释他好奇的东西,过了两刻钟后,轿子终于在东大街停下。

  承先第一个往外冲,墨染随后走出。「承先,不能乱跑。」

  寅辰急忙抓住他。「小少爷,你别乱跑,万一丢了怎么办?」她可不想再跑断腿找人。

  「我只是到处看看。」承先说道。

  「咱们说好的!你不能一个人乱跑。」墨染伸出手让他牵着。「谈完了正事姊姊再带你四处瞧瞧。」

  「知道了。」承先大叹一口气。

  墨染牵着弟弟走进来客旅店,可没想到一问之下,才知道隋曜权已经出去了。她走出旅店,思庾砒他可能在绣冠坊,于是一行人又转往虎平街。

  到了虎平街,又没遇上隋曜权,伙计说他上了衙门,当她正想往衙门去时,承先已不耐烦地扯着她的手。

  「姊姊,我不要坐轿了,我要去看那个伯伯在卖什么。」

  墨染只得吩咐家仆在这儿等着,醋砒他先晃了一下四周的摊贩。

  「小姐,咱们要不要在这儿等隋公子,说不准咱们到衙门时,他又往别的地方去了。」连续扑了两次空,她觉得还是待在原地的好。

  墨染蹙眉思索了下,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万一在县衙碰上屈公子,只会增加两人的尴尬。

  承先兴致高昂地拿起小贩卖的每样东西观看,她为他买了各式的童玩、点心,甚至还买了几只大蟋蟀给他。

  「墨染--」

  她抬眸瞧见翟启允正走过来。

  「这么早就来逛市集?」翟启允笑问。

  「我带承先出来透透气。」她不想提及隋曜权的事。「你也来闲晃?」她边说话,边注意承先的身影,随后吩咐寅辰去顾看承先。

  「不是。」翟启允露出牙齿。「我听说这儿昨晚起火,所以过来看看。」

  「我方才瞧过了,还好,因为发现得早,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丝绸烧毁了。」

  「这一定是有人蓄意放的火。」翟启允一口咬定。

  「你不会想说是其他丝行叫人做的吧?」墨染微笑道。

  「我就是这么想。」翟启允用力点头。「这绣冠坊才开业没多久,就把其他丝行给比了下去,大哥说,现在有很多官富之家都向绣冠坊订布匹,这肯定是招人妒忌才惹来的灾祸。」

  墨染笑道:「怎么,想查案吗?」

  翟启允哈哈大笑。「是有些好奇,反正闲着也是献砒。」

  「那我就不耽误你查案了,等会儿再告诉我你瞧出什么端倪了。」墨染促狭道。

  翟启允笑着离开,墨染则往承先的方向走去,发现他买了更多东西。

  「姊姊,你看--」承先朝她挥手,手上拿着木雕的老鹰。

  「不能再买了。」墨染摇首。

  「为什么?」

  「咱们没带多少银两出来。」墨染解释道。

  「哦!」承先失望地将木雕放回去。

  「咱们找个地方吃茶点吧!」墨染说道。

  「是啊、是啊!」寅辰马上附和,她的脚好酸啊!

  墨染牵着承先往另一条街道走,承先好奇地孔砒这条街的各式招牌、幌子。

  「姊姊,下次咱们骑马来。」承先指着一头停在店外的马匹。

  「姊姊不会骑马。」墨染微笑道。「况且,咱们家也没马。」

  「咱们买一匹马。」他松开她的手,往几尺外的马儿跑去。

  「买马--」

  她话未说完,就听见五尺外的马儿突然嘶叫一声,而后朝他们奔驰而来,墨染惊恐地看着它冲向弟弟。「承先--」墨染大阶砒奔向前。

  她一把扑向呆立不动的弟弟,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两人撞出马匹奔跑的路线,接下来,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地上翻滚的,只记得她再有知觉时,人已平躺在地上,她还来不及体会疼痛,便先大声叫唤,「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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