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哈巴里项,跨右脚,踩左脚,睁眼,他又站在那。
“老公,我来了。”她冲上前,笑咪咪的自身后环住他。
“亮亮,我在等你。”抱住她的小身子,他的心满盈蜜汁。
“我不是赶来了?对了,我要跟你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捧住她小小的脸轻轻抚触,他爱不释手。
“你会绐我吗?”在勇敢表明自己的色性前,她要先拿到免死金牌。
“要什么我都给,包括我的生命。”
“你的命早就是我的了,存在你那儿是要你好好替我保重,可不是要你拿来随便赠送别人。”技起腰,她佯装生气。
“我不会拿来送人,但是你要拿回去,随时欢迎。”捏捏她气鼓鼓的粉嫩脸颊,他真想香上儿口。
“找不会拿回来,但是我要你给我……一条新生命。”
“什么?”他没听错。
“—条新生命嘛!就像你们公司那个什么副理的一样,生一个小孩,先说好哦!我要生男生,你要给Y精子,不可以绐我X精子。”
“你想生小孩?可是……你的身体状况……再等等吧!等你完全好了,我们马上来生小宝宝,要几个都没问题。”对自己的“能力”,他很有自信的。
“不要,我的个性很急躁的,等不了那么久,我现在就要!”嘟起嘴,踮起脚尖,她饿虎扑羊似的在他唇上偷得一吻。
“亮亮,别这样……”他呻吟出声,不动的亮亮已经让他难以把持,主动的亮亮……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呜……我就知道你只喜欢那个范静淇,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可以和她玩就是不跟我玩,说什么全部东西都要给我,统统是骗人的,大骗子!呜……”想起那个勾引她老公的坏女人,醋酸涌上胃间,哽在喉头。
“亮亮别哭,你不要哭……”他抱起她,不知道怎么安慰起。下意识地,他吻吻她的额、她的鼻梁、她的唇……
两瓣唇一胶着在一起,就再分不开,何况还有亮亮那双紧揪住他的手。
情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易耘强壮的身体贴覆上她的,她躺在一地的紫色花瓣中,两人身影交缠,温度逐渐上升,渴望在两人当中窜升。
亮亮闭起眼睛,承受他温柔的索求……
理智退离,他褪去她的衣物,火热的唇在她身上寸寸烙下他的印记……她是他的,她是他的……
他厚实的手掌爱抚着她胸前柔软,她的心在澎湃翻涌……那就是男女爱欲吗?她懂了、懂了……
她急喘,牢牢地攫住他刚硬的身子,不让他再有机会逃开。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平坦柔嫩的腹部,细吻也随之落下,一串串细细碎碎、绵绵密密的吻,在她心间、在她胸口、在她腹腔……一次次勾引她翻腾情潮……
那是她陌生而惊惧的感觉,但是她不害怕,只因对象是他———谢易耘,他是她的他呀! 这人世间真真实实的一个伟岸男儿,这天地间一个出类拔萃的菁英男子,他将属于她,而她也将成为他的一部分……
“你怕吗?”她的紧绷让他暂时止下侵略。
这男人呵!连在睡梦中也是这般细心体贴,为她他想得太多;为他,她要努力学会付出……
“我不怕。”她勇敢地昂起下巴,用眼神告诉他,她不不愿用哄骗诈她。
“如果你是第一次的话。”他老实说。
“是不是痛过,我就变成你的女人,你就贴上我的专属标记,别人都不行再和我分享你?”亮亮问得直接。
“是的,”他认真地回望她。
“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呢?”捧住他的脸,她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学着他,小心翼翼地探索他口中津液。
“亮亮,我好爱好爱你……”抱住他,他的话在一串吻中变得模糊。
“我知道,你的眼睛说过爱我,你的唇会过爱我,你的心告诉我,世界上你只爱我……”
爱——两颗紧紧相依,不愿孤单的心。爱——两条相携并存、不肯放手的灵魂……是他的执着感动了天地,是他的爱让他在芸芸众生中和她再次相遇,对这样的爱,谁能不义无反顾?
他沉重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脸颊,黑暗中,他炽热的气息紧紧包围住她。
“放轻松点,如果我弄痛你,就告诉我一声。”他吻住她的唇,刻意放慢速度,安抚她的惶惑不安。
告诉他,然后再让他停手吗?她才不干!诱惑他半天好不容易才进行到这步骤,要喊暂停,太强人所难。
暗黑的深眸紧瞅着她,他细细观察她每一分表情。
“呃……”粉痛,夭寿骨仔,上帝造人太不公平,把痛安装在女人身上,好歹男人身体比较粗壮,耐痛力比较强啊! “病吗?”他停了动作。
“不痛,很痛……快……”痛快也沾了个痛字可知,男人快乐都是建筑在女人的痛苦上,0……I……I…O……泰山他老婆快受不了……
他吻去她额上的汗水,温热的大掌将她圈紧偎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
他和她一样喘呢!原来他也没占到多少好处,“不要害怕,我就在你身边……”
他低沉的声音安慰了她的不安,是啊!她怕什么呢?他就在她身边呀! 他是她的阳光、她驾着金色马车的阿波罗啊!有他,她的生命就充满生机朝气;有他,她的人生就会完美幸福。不怕、不怕!谁说在他怀里,她会害怕?
噢……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得要死……痛痛痛……痛得她要后悔起自己没事去勾引老公做什么……
他没停下动作,只是放缓节奏,直到她感觉体内的疼痛一点一滴消逝……
他温柔的抽动牵引着她肌肉收缩,性爱的快感朝她席卷而来……原来……原来……“快”真的等在“痛”的后面来临……
她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松口气,仿佛痛的人是他,然后,他加快动作,猛然的求欢动作如同野兽般热烈。
她激荡的吟哦鼓吹了他的情欲,最终,一记狂猛的冲刺领着两人逐渐攀升……
在这个宁静的夜,他们彼此互属,在盼望过二十个年头之后……
天亮,易耘从睡梦中醒来,低头看着怀中的小新娘。
凌乱的被褥,赤裸裸的两具身体,怵目惊心的血红……和亮亮全身上下满布的吻痕,天啊!昨天不单单是一场春梦……他掩而哀嚎一声。
“是你,是你玩的对不对?”他翻过身,把亮亮压在身下。心中正得意万分,闭着眼睛,嘴角微扬,亮亮盗垒得分。她的笑给了他具体答案。
“坏女孩!这下子全世界的人都要拿我当变态看待了。”一笑,几时他开始注意起旁人的眼光了?
“亮亮,今天晚上再到我梦里来,我有事要做……不!是有事要对你说。”
哼!他居然对她下达命令耶,真了不起,以为得到她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偏不去,你能怎样,扒我皮、抽我筋、啃我骨头吗?
“我说活你听到没?一定要来!”他惩罚性地吻了她,吻得她双唇红肿,吻得她的心再度沉沦……
连着几天,静淇都没有来上班,易耘正觉得奇怪时陈秘书送进来一封辞职信。
“这是……”扬起眉,他问。
“这是范小姐的辞职书,她说她身体不适,想要先辞去工作,等身体痊愈后再回公司上班。”陈秘书恭谨回话。
“身体不舒服?她病了?有没有问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帮她安排医院?”
“我问过,可是她不告诉我。”
“好吧!没事,你先下去。”遣走陈秘书,他拨通电话,是静淇接的。
“是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没事……”喀擦一声,电话被切掉。
握住话筒,他愣住。
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中有明显的哽咽,她在哭什么?扣除他和她之间的这层关系,他们还是世交。在范伯父和范伯母人都在国外,他有义务要照顾她,再拨电话,一接通,他先发制人。“静淇,如果你再把电话挂上,我就马上赶到你那里去。”
“我说了没事,我只是心情很乱,你给我点时间调整,行不行?”
“你只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何必辞职?你身体出状况了吗?”
“为什么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那对你没有好处的。不要理我、不要管我、不要让自己沾得一身腥!”她近乎歇斯底里。
“我不需要好处,我只是想帮助你,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做什么事?”
“没有人可以帮得了我,没有人,世界上再没有人”伴随哭闹声后的是电话的喀擦声,电话又被挂断。
迟疑,易耘站起身穿上外套,不管怎样,他必须帮她这一遭,毕竟,这是他欠她的。
门开,是—一屋子凌乱,一向有规律、爱整洁的静淇,不会让周遭事失却规则,皱起眉,他目光迎向她。
“你喝酒?”
“不行吗?我有自主权,没人可以管我。”推开他,她踉跄几步。
“再难的事都能解决,没必要糟蹋自己。”
”解决?不,不能解决……”摇摇头,她呆滞的眼光望向他。“你能娶我吗?不行啊!你已经有老婆了,中国法律向来只保护正妻……”
“静淇,你醉得—塌糊涂,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醉?不对不对,我没喝酒怎么会醉,医生说孕妇不能喝酒的,我没醉、没醉,你不要冤我。”踩过几个歪斜脚步,她瘫倒在他怀中。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握住她的肩膀猛地摇晃。
“说什么?我没说什么啊!你听错了,刚刚是风在吹、是雨在飘,我没说话,真的。”她笑容可掬地攀住他的颈项,踮起脚尖,在他身上挑逗。
“你说你怀孕了,是吗?”
“嘘!”她吓得连连后退,食指忙压在磁红唇上。“不要说,千万不可以让易耘知道我怀孕了,我的宝宝只能有妈妈不能有爸爸。”
“孩子是我的?”凝起眉,眼前这一切让他心乱。
“不是,他是我的。”躺坐在沙发上,她的眼睛看着水晶灯,似清醒似迷糊地说话。
“易耘很有责任感的,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他会很为难,他爱亮亮,可是孩子会让他的婚姻为难.不行、不行,我那么爱他,怎么可以让他为难。”
她爱他,接踵而至的消息让他消化不来。
走到她身边,他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说:“你并不爱我,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忘了吗?你说要找个好男人来爱你的。是不是?”
“我本来就不爱你!”推去他,她的迷蒙醉跟对不了焦。“我爱的人是易耘啊,我爱他的斯文、爱他的体贴、爱他的行事风范,可是……可是……他却爱小夜!我不能加重他的心理负担,我说不爱他,说各取所需,说他只是我众多男人中的一个,虽然我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可是我成功了。
“我让他和我在一起时心安理得,我让他在没有背叛小夜的心理压力下和我走在一起,我以为小夜死了,再不会跳出来和我抢易耘,就算他终生不娶我,也没关系啊!只要能在他身边,天天看他、听他,我还在乎什么?”
说到这里,她开始低声啜泣。
“可是,小夜死而复活,他娶了她,他要和我终止关系……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再也不能抱他、不能碰他、不能爱他……”
“对不起,静淇,我真的很抱歉。”
她没听到他的话般,继续往下说:“我怎么办呢!我强装笑容回公司上班,我甚至寡廉鲜耻地提出继续交往的建议,可是,他不要,听到没?他不要我!有了小夜,他就谁都不要了……”
“静淇,你醒醒,让我来帮你沉淀心情,等这段纷乱过去后,你会碰上一个真心爱你的好男人,你们会共创幸福未来,就像我和亮亮一样。会的,我相信你一定会的,因为你是这样美丽、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
“我不好、不美丽,我只想守着易耘,可是他不要我的心,我的心好痛、好痛……不过,没关系了,真的没关系了……我已经想得好透彻、好透彻,明天,所有的烦恼统统会消失不见……”倒出一杯酒,她仰头喝下。
“不要再喝酒,它帮不了你。”抢下她的酒杯,他把她揽在怀中。
“谁说!它帮得了我,等一下喝足了,胆壮了,爬上阳台,咚……往下一跳,所有困难就统统解决了。”她两手在空中挥舞,笑得张狂。
“不行,你不行有这种傻念头。”这个说辞慌了他的心。
“这不是傻念头,我一跳,那颗很痛很痛的心就不会再哀呜,它不会跟我吵着要找易耘;我一跳,就不会让未婚生子的消息传出去,我那对爱面子的爸妈就会对外宣布说,我是失足坠楼,听清楚哦!是失足坠楼,不是自杀跳楼,这种说法不会让他们面上无光。”
“还有还有,我一跳,孩子就生不出来了,少了一个单亲孩子、少了一个社会问题,她就不会成为易耘的家庭问题。你看!三全其美,我再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方法。”
“死能解决问题吗?不能!它只会把问题留给有知觉的人去伤去痛。”
“可是…·我的头好痛,我想不出其他办法—…”她娇憨地抬起头。
她一向坚强,这副可怜的表情让他难过,她这样子…全是因他! “会的,信我一次,我们一起来想办法,会解决的。”
“不会了,不会了”举起酒瓶,灌下一大口酒,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压压自己的心脏。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有哦!我发觉我的心脏变大也变勇敢了哦!乖乖静淇,别害怕,我们来踏步踏,一二一二,目标阳台,不对、不对,我说错了,重来一遍,踏步踏,一二一二,目标阳台下方马路,齐步走!”
推开易耘,她和阳台的落地窗奋战。
“静淇,别闹了。”他从腰际将她一把抱起,她扭曲身体极力挣扎。
“放外我,我要死、我必须死,我不死会给易耘和我爸妈惹麻烦的,他们都是政商界的名人,经不起丑闻的。”她放声哭嚎,双手死命捶他的肩。
“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不值得你处处为我着想,就让我身败名裂吧!我不要再欠你那么多,我的爱全给了小夜,再没有多余的感情可以给你。边辈子我还不起你的爱情…”
叹口气,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哭卢渐歇,她的手瘫软,垂在他的胸前……渐渐地她睡着了,一张哭花的脸蛋,满是衷愁。
轻轻一声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
这时,手机铃响,接起来,传来亮亮看护——洪小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