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天色都晚了,你可是累了一天。走,先带你去吃点东西,我们再回房去。”
左翔体贴地说。耶律秋人眸子一冷,被他们的亲密言行逼出狂炽的怒焰,他压抑住满腹莫名升起的怒潮,走向他们。“我招待你们去平南将军府坐坐用顿晚膳如何?”
“这……不太妥当吧。”左翔客谦的拒绝了。
“我倒是想去平南将军府看看,听说他们那儿的建筑雄伟,布置典雅、美仑美奂,可说是大辽国中最具代表性的地方。既然来到了这儿,又怎能不过去看看呢?”段灵却提出不同意见。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她可以遇见堂姐呢。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右院大王,劳驾你带路了。”既然段灵都说了,左翔自然也只有同意的份儿。
“那么这边请了。”耶律秋人眸子一闪,嘴角漾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段灵与左翔一到达平南将军府,就先前往正厅去拜会了耶律休哥,彼此交谈了几句后,他们又随耶律秋人来到了右院,而晚宴也就设在右院的“秋千阁”。
桌上摆着契丹特有的着名烤乳猪盛餐,对吃惯了汉人精致美食的左翔而言,还真是有点无法适应。只见他瞪着桌上物,久久动不了筷子,那奇特的模样让人看了几乎喷饭!
段灵对这些饮食倒是习以为常。想她以往在大理,不都也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只是这种特有风味的烘烤食物她从没试过,还真是满可口的。
“左翔,你怎么不用呢?”段灵巧笑倩兮地问。
这副妩媚柔情的神态看在耶律秋人眼中,真是不快到极点。她怎么从没对他这么笑过呢?
“这……右院大王,真是不好意思,我……我不太习惯吃肉。”左翔抠抠颈子,一时难以应对。
“原来左将领是素食者?”耶律秋人挑眉一笑,“那么我请人换份菜色吧!”
“呃,不用不用,其实我并不是素食者,只是对这样的吃法有点儿无法适应,又消化不良。”他边说边抚着肚子。刚刚他才吃了口熏羊肉,怎么肚子就怪怪的?
“这样可不行。要不,你喝杯马奶!这味道一点儿也不腥。”耶律秋人不说还好,当他此话一出口,左翔差点儿吐了出来!
什么?他刚刚喝的一大碗东西原来是马……马的奶!
天哪,这下他肚子更疼了!
“是啊,这马奶很新鲜的,你看你不是喝满多的?”段灵不明白他此刻脑海里的恶心想法,又为他倒了一大碗。
瞪着那满满一碗的马奶,左翔险些昏厥过去……
酒足饭饱后,段灵藉机问道:“对了,我怎么没看见右院大王的王妃?”
“王妃?!右院大王何时娶妻了?”左翔惊讶地问道。
耶律秋人眼光轻闪地看着段灵,郑重地说道:“我尚未娶妻,‘楚’姑娘,你是误会了吧?”
“误会?”段灵心下一抽。那么堂姐呢?
“是啊,灵儿,你是误会了,我们从没听说过右院大王娶妻的消息。”左翔不知情地帮腔道。
“是吗?”她不自觉地呼吸急促了起来,直为段芫担心着。
这男人到底把堂姐怎么了?该不会是心狠手辣地把她给杀害了吧?“灵儿,我们已打扰太久,是不是该回去了?”左翔当真不太舒服,只想回去休息。
耶律秋人心口的郁气一凝,根本不想让她跟左翔回去,于是说道:“我看左将领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就先回去吧。我还想带楚姑娘在将军府四处看看走走。”
“这……”左翔犹豫着。
“没关系,你先回去,我还想向各院王妃们请个安呢!”段灵暗忖,堂姐若曾经进入王府,那些女眷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她与她们混热了,想从其中查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应该不难才是。
“耶律秋人抿唇一笑,自然猜出她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但他无意点明。“是啊,我的几位嫂子可是极为好客的。”
好吧,既是这样,那我就先回客栈,你记得早点儿回来。”既然对方盛情如斯,左翔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送你出院。”段灵对他柔媚一笑,又让耶律秋人看得蹙紧眉宇,差点儿冲上前挖出左翔的眼睛。
眼看她几乎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地走出秋千阁,耶律秋人紧握的双拳已频频颤抖,额上青筋更是暴跳不已!
好个段灵,你竟有胆子留下,那我就要你尝尝惹恼了我的后果!耶律秋人在心底起誓。
第九章
等了好久,就当耶律秋人以为自己再也憋不住的同时,段灵这才姗姗来迟地重返秋千阁。
“让我等这么久,你们还挺情意深浓的嘛!”该死的,他口气干嘛那么酸?耶律秋人蹙着眉臭骂自己无聊,她就算与那个左翔回去上床,也不干他的事啊!
“我只是不放心他,他好像真的不舒服,你这菜里头没下什么蒙汗药吧?”她背只着门板,眸光似水地对住他轻笑。
“若我真下了蒙汗药,你还会好好站在这儿吗?”耶律秋人眯起犀锐双目,薄唇微微弯起一道笑痕。
“说的也是。这么说来,可怜的左翔还真是水土不服喽?”她拂了下鬓边的柔丝,细长的眉轻轻一拢,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流露出强烈的吸引力。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说出你的目的吧!”耶律秋人唇角扬起一抹讥讽冷笑,眸光似剑地扫向她美丽的容颜。
“目的?我哪有什么目的?右院大王这话说得太重了吧。”她绕到他身侧,故意以柔软的娇躯贴着他,“半年没见了,你怎么说话还是这么粗鲁?”
“那你遇过几个像左翔这么温柔似水的男人?”他傲气的仰起下巴,冷哼道。
“没几个。不过与右院大王比较起来,他们可是差多了。”段灵若有所思地对住他媚笑,手指还不安分地轻画着他的颈子。
她已不是半年前那个任人玩弄,不经世事的傻丫头了,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自我调适,她已能独立自主,不再仰赖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你简直是无耻、淫浪!”耶律秋人恨得双目泛火、五官扭曲狰狞,宛似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淫浪!男人不都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吗?”她瞪大眼,故作无辜地道。
耶律秋人怒极反笑,“是啊,我爱的就是像你这种发浪的女人。”
“这就是男人的通病?”她笑若春风地看着他。
“那你有空吗?”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微扬。
“你是想……”段灵双手搭在他肩上,状似勾引。
“你该知道。”
“呵……”她美眸光彩流转,逸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这算什么?交易吗?”
“你要什么代价,尽管开口。”勾人的笑容浮上他俊朗无俦的脸。
“哦?任何要求?”她的小脸一转正经。
“没错。”
“好,那我要见段芫一面。”她开门见山地说了。
耶律秋人阴暗的眸子掠过一丝诡光,“好,没问题。就现在,在我这儿,你同意吗?”
“当然。”段灵幽幽冷睇着他。
“这边请。”他弯起唇,率先走出了秋千阁。
段灵深吸了口气,这才举步随他来到了他的寝房。
一进房门,耶律秋人立即笑道:“这样的地方,还满意吧?”
“可以,很好。”她微眯起眸子仔细打量这里的一切。
简单清爽的摆设,墙上一柄亮得炫目的鱼骨长剑,黑色檀木柜独立于一角,以及一整面全摆放着各式武学秘发的书墙,整体看来阳刚味十足。
“很有你的味道。”段灵点点头,有感而发地说。
“我的味道!没想到至今你还记得我的味道,真是令我受宠若惊。”耶律秋人坐在床畔,双手抱胸,恣意笑看着她。
“我想回味一下,我们是从这张床开始喽?”她故作大方地指了指那张暖炕,然而心底跃动的声响却愈来愈大。
“你好像已迫不及待了?”他勾起嘴角,眼神灼射于她。
“那是当然,我可怀念极了你的勇猛。”段灵嘴里这么说,但那天他的强悍与狠戾,其实令她余悸犹存。
那种撕裂般的疼,她可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但她不能退缩,永远也不要在他面前做个胆怯没用的女人。
她的话令耶律秋人一震,全身笼上一股凝重寒冽的气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已是身经百战了。”
“不敢当。”说着,她已当着他的面开始褪衣。
“你这是干嘛?”他心口一紧,脸色更沉,没料及她竟然如此开放。经过这半年之后,她究竟是变成什么样了?
“难道你做那种事不脱衣吗?”她媚笑嫣然,动手将外衫脱下,然后开始剥除纯白的亵衣。
耶律秋人深吸了口气,“很好,再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淫娃,究竟变得有多荡?”
“呵……”她媚眼一抛,“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段灵压抑住心头不断升高的激昂,与他所忽略的沉痛,脸上的笑容始终保持在最妩媚的状态。“你好像一点也不以为意?”耶律秋人突然想阻止她再这么出卖色相,眼底亦浮现强烈的不赞同。
“反正这都习以为常了,又可见到堂姐,有什么好介意的?”她突然睁大杏目,带着微笑凝睇着他,“莫非是你介意了?介意与我再睡一晚后,会像别的男人一样把心留在我这儿?”
耶律秋人深锁眉头,“我可不与你玩游戏。”
“我是认真的,如果只是要与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干脆去找左翔发泄来得快。”
她冷冷嗤笑,“该不会才半年,你就大不如前了吧?”
“你!”他气得瞪着她。
“右院大王,你这是做什么?人家不过是想向你讨点儿甜头吃,你居然小器成这样。”此时,段灵身上只剩下一件红色小抹胸与同样红得冶艳的亵裤。
耶律秋人眯起眸子,目光流连在她姣好的身段上,极力控制着被她所迷乱的情绪与意志。
“怎么?现在的我和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处子,哪个才能勾起你的欲望呢?”她妖娆地走向他,一双藕臂勾住他的颈子,呱起丰润的嘴儿刻意诱惑他。
耶律秋人厌恶地冷哼一声,对她现在这种浪女行径鄙视不已,但不可否认的,她的淫放已勾起他的男性本能。
“既已是残花败柳,自然不能与当初的你同日而语了。不过我倒可看看你的本事如何,以便做判断。”他丝毫不担心会伤了她,说出的话又狠又毒,随即猛力抓住她双肩,发狂地吻住她的唇,强肆蹂躏。
段灵吃了一惊,反射性地猛力咬了下他大胆狂肆的舌头,疼得他倏然松开她。
“你咬我!”耶律秋人半眯起眼,嘴角带了抹红。
“是你太粗鲁了,尽管我已是朵浮花浪蕊,也要男人疼哪。”段灵撇嘴笑了笑,并伸出丁香舌轻舔去唇边的血渍。
“你还真唆。”他讥讽一笑,“要粗暴的我可以,但倘若你要我学左翔那种娘娘腔的调调,我办不到。”
说完,他又以狂猛灼热的吻烙在她的唇上,这次他很技巧地闪躲着她贝齿的攻势,非但没让她得逞,反而熟练地探进她口中强烈翻搅着她的情欲。
就当他的手隔着肚兜拂上她高耸的双乳时,段灵的身子轻轻一颤,嘴里咕哝了一声。
“你也太会装了吧?”他的黑眸眯成一线,体内炽烫的欲望瞬间变冷,只因为她的造作。“滚吧,我对你没兴趣了。”他粗暴地推开她,深吸了一口气,好舒缓胸口所积压的火热。
段灵因他的反应而愣住,呆愕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怎么,想退缩了,怕自己爱上我,会和其他男人争风吃醋?”
她轻轻一笑,举手拨了一拨垂在脸颊上的一洛乌丝,仅着抹胸的身段可是窈窕又诱人。
耶律秋人猛然回首冷睐她半晌,“你还真是骚浪啊!”他抓住她一只柔荑,眯着欲火翻腾的眼看着她,“把你身上那块遮不到什么肉的小布块也给我脱了!”
“哟,你对女人总是这么霸道吗?”她咧唇一笑,故作大方地以空着的那只手解开身后的绳结。不一会儿,那小布块就顺着耶律秋人的视线落了地。
他眼一抬,直视着她丰满浑圆的乳房,这时段灵再也难以伪装地轻轻颤抖着,胸前还不时呈现细小的鸡皮疙瘩。
“干嘛?碰都还没碰你,就敏感成这样!”他冷冷嗤笑,心中却对她这样的自然反应感到疑惑。“你还真罗唆,要做就快。”她僵冷地笑了笑。
“胃口愈来愈大了?那就如你所愿!”他撇撇嘴,霍然抱起她扔在自己的那张大床上。
“啊——”她禁不住大叫了声。
“还有这儿呢,干脆你就有始有终吧。”耶律秋人俯下身,指了指她腰下的底裤,脸庞漾出一丝诡笑。
段灵心头冷冷一颤,她勉强压住心底的惊恐,“这……这多没情调啊,好歹你也动个手嘛!”
耶律秋人挑起眉,神色轻浮地问:“是这样吗?”
“这……没错,就像这样……”她强迫自己表现出非常老练的样子。
“如果这样是不是更刺激?”
“呃——”她狠狠地吸了口气,双颊无法控制地涨红。
耶律秋人趋近她的小脸数寸,眸中呈现一丝迷惘,“怪了,我怎么不知道荡妇也会脸红?太可笑了!哈……”
耳闻他刺耳的笑声,身子承受他激狂的爱抚,段灵的呼吸已逐渐变得急促,但她仍是不肯低头,“这……这是自然反应……即便是经验老到的娼妓被你这么把弄,想不脸红也难。”
“你还真是把我神话了。”耶律秋人咧开嘴,嗤冷低笑。“把腿张开点,别扭扭捏捏,再装就不像了。”
“不——”她控制不住地喊出声。
耶律秋人顿住了动作,惊疑地看着她,“怎么了,不喜欢?还是被我的粗鲁给吓住了?”
“都……都不是,我只是……希望你……你含着我这儿……”她嘴边带着一抹娇俏的笑容,眼神暧昧地瞟了下自己的乳头。
“早说嘛!”他咧开嘴,一手托住她的丰乳,低头含住了她的敏感,狂吮轻啮。
段灵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光他的含吮便带给她一种强烈的欢愉与快慰……
其实她的身子只交付过他,生命从不曾再有第二个男人,之所以佯装淫荡女人,只不过是要报复他!
“喝,你还是跟半年前一样,老爱发抖嘛。”
段灵刹那间震住,惊愕之下却来不及阻止——
“这倒是奇怪了。”耶律秋人挑起眉肆谵一笑。“你怎么看都不像个经验老到的女人嘛。”
“我……我喜欢男人这么碰我……只要一碰我就会这样,这已是习惯了。”段灵胡乱地找了个乱七八糟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