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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俪人 page 12 作者:兰京

  「不要乱动。」以免剌激到已经绷挺难耐的欲火。

  「我一直为自己的坏耿耿於怀,怕你觉得我懒散,又说我心机深,还嫌我奢侈浪费,更认为我带不出门。别人这么说我还无所谓,你这么说我,实在伤我很深。」

  「喜棠,我等会还有急件要处理。」换言之,请收敛一点,此刻不宜纵欲。

  她才不甩他,继续发嗲。「要不是你昨晚的坦白,我还真会一直伤心下去呢。」

  「我坦白了什么?」

  「你说我那些不叫坏,你还叫我应该努力变成另一种坏。」

  愈听愈怪。「哪种?」

  「看,这种啊。」

  他差点当场血溅三步——鼻血。

  喜棠一脸无辜的呆相,卖弄娇憨,两只小手牵著自己的大袄衣摆,高高撩在肩头上,不解地袒露毫无遮掩的丰乳。

  「你说我的衣裳又宽大又俗丽,一大堆龙飞凤舞的刺绣看得人眼花,就算不穿亵衣也没人会发现,好像是真的耶。」

  「把衣服放……」

  「啊,这个怎么还没消退?」她烦心地以手指揉揉乳晕旁的一记吻痕。「都是你啦,能不能以後别在我身上舔啊咬的?饿了就叫人送东西进来吃嘛。」

  「喜棠,把衣服……」

  「世钦,你说,我是不是太肥了?」她好伤脑筋地咬著衣摆凝望他。「别人长得都秀秀气气的,小巧玲珑。为什么我却这样臃肿?」

  「这不叫臃肿。」他竭力在眼前的豪放丰满中,保持清醒。「这也不叫肥。但你若再正餐不好好吃,一天到晚吃零食,小心营养不良,搞坏身子。」

  她单薄到腰肢都快不及他的肮膊粗,吃东西还挑三拣四。

  世钦这没趣的老古板,给他死!

  「好吧,听你的就是了。」她俏皮地勾回他颈项,对著他的性感下颚承诺,浑然不觉丰硕的双乳正揉贴在他胸口上。「可是有些事我实在没法子听你的,因为我办不到。」

  他极尽乎缓地吐息,明白她是在整他。他并不反对她这些妖媚可人的小把戏,但他待会有重要的公事要处理,只等秘书戴伦快快送来资料。以他目前身下的激昂状态判断,若是豁出去地放浪一场,恐怕……

  他叹息。「喜棠。」

  「你说的,我真的做不到。」

  「不管我昨晚说了什么醉话,你都不必当——」

  「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她好生委屈、万分勉强地拉起他的大掌,牵进她裙底,搁在滑腻的臀侧上。

  世钦的反应几乎是震惊。「你的……」说不下去了。

  「是你叫我来找你时里面都不要穿的。」更正,这只是昨晚他向她胡串的狂野幻想。反正他酒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尽管掰。

  他的自制力濒临崩溃。

  娇嫩冰凉的俏臀现正顽皮地伏在他掌下,顺著他的抚揉不安地蠢动。

  「不要这样啦,会痒。」她压住他的毛手,定在原地。「这样就好,别乱来。」

  她惬意地继续侧坐他腿上,勾著他颈项撒娇撒赖,悠哉对望。

  「我比较喜欢没有喝醉的世钦。喝醉的你好野,像个痞子,一点都不宠我,只会整我。」

  「别再玩了,喜棠。」

  「我哪有在玩,都是你在玩,还在我身上乱涂鸦。」

  俊眸闪出警戒。「我涂鸦?」

  「你不记得了吗?你还叫下人去储藏室拿你的颜料和画笔过来。」

  不可能。已经从他生命中彻底尘封的画具,不可能再被他唤出来。「我画了什么?」

  她这下反而不说话。抿著小嘴,斜眺远方。

  「你别再跟我兜圈子!」他已然气急败坏,抓著她双肩威吓。

  「好吧。」

  她无所谓地改为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抱起厚重的裙裾,全然开敞阴柔的秘密。

  世钦震愕。在雪腻无瑕的大腿内侧极深之处,紧临她幽微之处,有一片花瓣,静静栖息。色泽之艳润,几乎是她女性嫩蕊的延伸。

  他忘我地凝睇著,大掌抚著她腿窝,不断地以拇指摩挲那片不及周遭雪肤细嫩的油彩。

  「洗不掉吗?」

  她摇头。这下换她有些局促不安,情势有点不照她的脚本走了。而且,她本以为偶发的大胆会挺好玩的,可以吓到世钦。玩下去了才惊觉,她好像没自己预期的那么勇敢。

  「你在干嘛……」

  「这是在试色。」他一手继续摩挲那片油彩,另一手拨开她女性上的掩覆,暴露无助的真实嫩蕊。「这片油彩是在试著调出你的颜色,可是现在颜色不对。」

  「因、因为现在是白天嘛……」要命,落地大窗的窗帘没拉上,要是此时有人打後院的绿林经过,她岂不给人看光了?

  「不是因为白天的缘故。」

  随便什么缘故都好啦。「你不要再摸那片颜料了。」那片色彩太接近她的敏感,几乎引起她无法控制的反应。

  她不敢垂眼,所以一直怯怯盯著他,没注意到他是虎视眈眈著已然泛滥甜蜜的阴柔花蕊。

  「这一定是我们做爱後才画上去的。」他沙哑沉吟,浓郁得充满危险性。

  她惊呆。「你怎么知道?」

  难不成他记得酒醉後的事,却跟她装傻?

  「因为油彩的颜色不会变,你的会。」

  他直接证明,伸指夹击赤露的脆弱存在,吓得肩上小手揪成一团。

  「世钦!等一下……」太快了,不符她的预想。

  他已经陷入某种诡异的执著,专注而奋力地捻揉,折腾无处躲藏的花蒂,强迫它随著他粗鲁的手指摆荡。但喜棠却比它早一步疯狂,失控地挺腰贴近他胸膛,战栗惊惶。他不让她贴近,另一只大掌扣在她肩头保持距离,以便他饱览指间微妙的变化。在那之上,更有她仍袒露的双乳,在凌乱的衣物间绷挺著,炫耀它们的丰硕傲人。

  她倏地痛苦咬住自己的手指,以免一时不慎而引吭高歌起来。可是她控制不了撩人的呻吟,也控制不了起伏不定的腰身,随著他手指的指挥翩翩起舞。

  他喜爱看她陷入手足无措的慌乱,喜爱她欲迎还拒的攀附。他以为自己的狂妄幻想是离经叛道,没有一个女人可能接受,她却为他实现了。

  他不需要低三下四的女人来充数,他需要的就是她。既娇贵,又放荡,既天真,又大胆,既纯情,又淫冶。上流与下流、东方与西方、保守与开放,融为她独特的色彩。

  「世钦……」她急颤泣吟。「不行了……」

  他在嫩蕊上狂拧乱揉,在她最紧凑的刹那彻底冲刺,将她推到另一个高峰。

  笨蛋!她是要他停手啦。只不过,她现在没空更正,揪紧他的肩头俯首颤抖,被迫跟从他激烈的节奏。

  紧迫的接触与急遽的起伏,让她浑身烧成一团火,环紧他的颈际埋头娇啼,如泣如诉,刺激到他征霸的雄心。

  一只大手扣住她後脑,强制她仰首承接沉重而浓厚的烈吻,让他侵入最深处的柔润。她并非不愿意回应,而是身下狂妄的起伏让她无暇分神应付,只得任大权沦落他手里,由他宰制。

  她想来就气。这明明是她的报复游戏,世钦怎么反客为主起来?她这岂不成了亲自送上门来被宰的笨猪?

  突来的狂潮令她惶惶哆嗦,猛然抽直腰身仰头高吟。缩紧的双肩让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揪近了世钦,让他得以顺势埋入两团浑圆的雪乳中,饱尝甘美的丰腴。

  他专注地吮弄她一侧的乳峰,舔洗细嫩的乳晕,直到它悍然绷挺以示抗议,他才发动进一步攻势。

  「不准咬——呀!」她拔尖惊叫,及时快手掩住,可惜救不了已然沦陷的乳峰,也挡不住在冲刺之际乘势由她後臀滑入臀瓣间的怪手。

  他想干嘛?这个恶心巴拉的家伙!

  他昨夜都没今天这么嚣张,顶多在浴缸里跟她胡闹到剩不到半缸水,然後再回床上翻天覆地,闲闲玩到大天明。那样不是很好吗?轻轻松松地享受男欢女爱,干嘛要这样,好像禁欲多年只得两分钟解放似地激烈狂战,来势汹汹,一秒也不放过,一处也不放过。

  猛然奔射过後,他继续玩弄她的每一项易感,将她拱在欲焰顶上,持续燃烧,以待他的昂扬败部复活,直接再战。

  他若再这麽好战,她迟早会先阵亡。

  「拜记……这不是公务急件……」她一面娇喘哆嗦,一面哀声控诉。

  他没空回覆,现正忙著吮尝她另一侧乳头,大掌挤捏著整团坚挺,虎口圈著粉艳顶峰,任他唇齿交磨,深吮撩拨。

  她不服,凭什么要随他主导大局?

  因著这口怨气,俏臀开始不安分地载著他逐渐苏醒的亢奋兜转起来,揉摩著他们最亲昵接触之处。

  世钦错愕。她从哪来的花招?

  哼,想她婚前功课可也不是白做的,看他还能怎样拿她当笨娃耍!

  「不行,你不能动。」她骄蛮抗议,把欲火攻心的他推靠回沙发椅背。「你不要搞错了。这是我的游戏,你才是我的玩具。」

  他受不了地绷著浑身肌肉吐息,右臂一层,反手抓向自己肩後的椅背边上,闭眼认命。「听你的。」

  她好得意,开始不得要领地在他身上驾驭,活像小孩骑木马。

  痛苦煎熬之际,世钦有些想笑。他那遥远的北方的小小可人儿,抱著小布娃娃到处玩耍的大娃娃,成天迷迷糊糊玩起来却一肚子精怪的顽皮鬼,依然死性不改。

  他甘愿顺她的意,陪她玩。即使会玩掉他的老命,他也只能认栽。

  世钦,你来。

  六岁小奶娃也敢对他这长她近十岁的大哥哥,指名道姓地使唤?不知是他在家中早被兄弟姊妹们使唤惯了,还是对她有莫名的好奇,他竟乖乖听她的,供她差遣。

  你要回南方啦?

  是,他的家乡在南方,只是一时被人遗忘在北方。现在他的身体在她百般折腾之下,已经康复许多,也该是回家的时刻。

  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这里跟我作伴。我养得起你。

  那何不反过来,跟他回南方去,一起作伴?

  你养不起我的。

  他也好笑。小小姑娘,口气真大。

  因为你不是长子,也不特别受宠,分不到多少家产的。

  他怔住。一个矮不隆咚的小女孩,怎会说出如此世故的话?但她明眸清澈晶亮,一点俗世的污染也没有,天真得像在说童话。

  你在这方面跟我一样,所以你可以向我多学学,开始自己攒私房钱。

  好主意。他淡笑,有些敷衍的味道。

  但是往後十年,他确实在往这条路上走,而且气势愈走愈旺。如今已不再是家里排行中一个若有似无的存在,而是这一辈中如活水江河的经济命脉。

  他找到了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分量,却失去了自己生命中的方向与梦想。

  人生是无数选择题的累积,既然有所选择,就势必有所放弃。等他站在家族顶峰上向自己双手垂望,除了满身俗丽的荣耀,他一无所有,只剩一个破旧的小布娃娃。

  送你,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喔。

  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

  有它代替我跟你作伴,你就不会孤车啦。

  他并不孤单,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孤单,但他深爱这个幼稚又不值钱的小布娃娃。多年後,当他辗转听闻小布娃娃的主人,正处心积虑地想把自己嫁入另一个豪门,他不惜主动挺身,代替父母上京,藉祝寿之名顺道把她领回南方,做他的新娘。

  结果她什么也不记得。不记得他,不记得她曾宝贝得要命的小布娃娃——现任宝贝已由大妞妞夺魁担纲。

  唯一令他稍感安慰的,是她常常因为痴痴望著他发怔,而害大妞妞跌滚到地上。

  堂堂董家二公子,竟沦落到与狗争宠……

  「喂!你怎么这么懒,动都不动,就我一个人在忙!」喜棠累到一肚子火。

  「是你叫我不要动。」他深叹,明白她根本不晓得这对男人是多残忍的酷刑。

  「可是……」小脸沮丧地皱成一团。「不好玩……」

  「你要真那麽会玩,你才真的完了。」

  她在他缓慢施压的挺进之上轻喘。「为、为什么?」

  「因为我会拿枪追著你逼问,你是和哪个死男人玩过。」

  「然後呢?」

  「宰了他。」

  「那你呢?」

  「我怎么样?」

  「和你玩过的女人又是谁?」

  他略略一顿,原本仰靠在椅背上凝神闭眸的双眼,开了一条缝睥睨。但见她发髻松散,衣衫凌乱,双手直直撑在他腹肌上,使得双臂间的双乳分外拥挤。她倾著的不解娇颜,纯稚而无邪,与她此刻豪迈跨骑的英姿天差地别。

  他忘情地抚摩起她分张的细腻大腿,喑哑呢喃,「你在乎吗?」

  「嗯,很在乎。」她倾身伏上他胸膛,不安而无助地环住他颈顶。唇对唇,眼对眼,坦诚倾吐。「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些野女人是谁,可是我又不能不知道。」

  「真矛盾。」他痴醉地一一抚掠黏在她脸蛋旁的秀发。

  修长的手指抚至红润丰美的小嘴上,来回揉弄。她并没有乖巧地任他摆布,反而张口咬起他的手指,像小狗咬著最要好的朋友玩耍一般。

  他不禁咧开笑容,她也跟著笑。她吻上他性感的双唇,他也跟著吻。

  为什么世上会有这般如影随形的伴侣?为什么会有人与自己如此的有感应?许多超越言语表达的共鸣,日常生活中一再出现的默契,让平淡的人生充满奇妙的色彩,尝不尽的甜蜜……

  直到书房门外传来一阵急叩声。

  「董事长,我拿资料来了。」

  戴伦?!

  喜棠吓得僵在世钦身上,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也不知道。书房四面开敞宽阔,毫无可躲避的暗角。除了面向庭院林木的落地窗,没有别的出入之处。他不可能赶喜棠由窗外逃出去,害她得绕过整栋大宅半圈才找得到门入内。更何况,她是他妻子,又不是情妇,何必鬼鬼祟祟成那样?

  但现在的她根本见不得人,他也一样——尤其他还深深栖在她的娇嫩里,气势昂扬。

  「董事长?」怎么没有回应?

  「世……世钦,怎么办?」

  「嘘!」

  门把弹压的声响,霍然带进门外亮光,照得室内一片爽朗。

  秘书戴伦怔住,世钦和喜棠也怔住,跟在戴伦身後的一大票部门经理也怔住。

  整个地球陷入死寂。

  第九章

  「怎么了?」各部门经理望向戴伦。

  「这……」他也不晓得。但人既然已经按董事长吩咐,全请到家里来,只能勉强撑住场面,先行安排。「你们进来吧。」

  众人各持公事包,在书房内呈半弧状安排的座位上坐定,抽取资料的抽取资料,戴眼镜的戴眼镜。间或不同部门经理的交头接耳,进行最後的核对。

  「叫厨子准备一下,今晚客人会在此用餐。」戴伦俐落地交代下人。「先上四杯咖啡、三碗茶来。不要六安茶,其他都可。对了,董事长人呢?」

  「不在书房里吗?」下人微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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