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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草莽.宰相女 page 13 作者:阳光晴子

  “你--会怕我吗?”刘剑飞率先开了口。

  玉云摇了摇头,“你是我此生最亲密的人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明白她所指何事,刘剑飞略微缅腆地解释:“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绝不是好色之徒,当时实非得已……”玉云伸出纤手捂住他的唇,“我都明白,前一次的温柔及后一次的粗暴全是为了我,真的难为你。”

  “你真能明白?”

  玉云轻轻地点了一下螓首,他眸中的释怀让她更加肯定自己的抉择是对的。

  “我--我很感激你能接受我,毕竟--你其实没有对我负责的义务,不过,我现在要说的话是很认真的,若你……若你……”刘剑飞温柔地看着她,“什么事?”

  “若你日后有喜欢的女子,你可以选择纳妾或是写休书将我休掉,我都不会有怨言的。”

  他温柔的神色在一瞬间转成感动的神丰收,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颚誓言道:“我刘剑飞终其一生只有一名妻妾,那就是傅玉云!”

  听关他的柔情告白,玉云感动的泪珠不觉泛出眼眶,“我一定会尽力做个好妻子。”

  刘剑飞温柔一笑,“我也会心力做个好丈夫。”

  两人相视轻轻地绽开笑容,刘剑飞试探地将她拥在怀中,玉云并无挣扎,她细细地品味着他的味道。

  “你不再回家了吗?”

  玉云闻言倏地一僵。

  “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家人亲情是一辈子也割舍不下的,我不会逼你,不过等到你愿意跟我坦承你的家世之时,我会尽力地去跟你的父母沟通,让他们明白我是真诚待你,让他们能再接受你,好不好?”刘剑飞神采焕发的脸上有着全然的承诺。

  对于他的体谅,玉云真的满心欢喜,她释然一笑,“等有一天,我能完全确定自己、肯定自己之时,我会源源本本地跟你坦承,也会回去面对他们。”

  “那就好!我吊然只是-名草莽,可是我会尽我所能的给你一切,请你相信我。”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道。

  不须再多的言语,玉云的眸中有着默许之意,他轻轻地卸去外衣后,再轻柔地抱着玉云躺下,这-次才是他俩的第一次……*  *  *玉琦身着一华丽丝衫忿忿地在御花园里踱方步,那张朱唇粉面之貌是充满懊恼的。该死!该死!那一天她实在不该接受皇上赐酒的,这下她不仅“酒后乱性”,还“酒后失身”。而皇上已确定要立她为后,这该怎么办呢?她非但没有将问题缩小,这风波反而还愈卷愈大,她都失身于皇上了,这--从她和皇上有了亲密关系后,要她在他面前再装个沉稳、娴静的小女人是不可能了。因为她这大白痴竟然“酒后吐真言”,将她一些辉煌的冒险历史及心中豪情万丈想当江湖侠女的梦想都说出来了,她这白痴!白痴!白痴--噢!她真的快疯了!玉琦粗鲁地将自己往那雕刻精美的贵妃椅扔坐上去,她真的完了!

  现在皇上老是以她酒后的那些言语来调侃她,逼得她是“无所遁形”,所以,她现在敢大声对他嚷嚷,敢对他的风流韵事发表她的不屑、敢在他的面前活蹦乱跳戏水捕蝶……套名皇上常放在嘴里的一句话,“她已经让他‘摸透了’,这身子里外都不必太过矜持了。”

  真是粗鄙!玉琦忍不住地又骂了他一声。原来这风流皇上的本性是如此,难怪她原想藉由自己本笥的发挥让他消了封她为后的主意,结果他竟愈来愈喜欢和她相处,在她的面前也裉去皇上的面目,而她发现也从他口中得到证实--他原本也想做个浪迹江湖的大侠客,这侠客配侠女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天啊!玉琦忍不住地拉起裙摆,脱下三寸肃芏,让自己盘坐后微微靠向椅背,一张芙容脸上是愁是喜已难分。

  从发生关系至今已有二十多天了,这期间父亲不时来宫中与她一叙,除了姊姊仍是音讯全无外,他也询问她进宫的“任务”进行得如何?另外,娘亲已经竭尽所能地一直拖住璧莹太后在圣山聚居多日,但心击皇上立后之中,太后已经决定在五日后回宫,这--现今时日?玉琦可怜兮兮地举起手指,只剩三天了,要她完全任务是不可能了,可是太后一定会认出她的,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跟皇上解释?还有宫中的野心大臣若趁此机会联袂上奏要皇上判她个欺君之罪,她能存活吗?还有姊姊若回来知道她巳失身给皇上,依照姊姊的性情即使对她心有怨怼,恐怕也会要她当上后妃的,否则一女怎事二夫?

  而她自己呢?玉琦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胸口,她对皇上的日益爱恋又该如何?父亲似乎已看出一丝端倪,才会意味深长地跟她说:“克制自己,毕竟你不是玉云。”

  是啊!这就是她的悲与喜,初尝了男欢女爱的缠绵悸侧,也经历了为爱动情的欢愉温柔,可是皇上心中想的、嘴里叫的都是--玉云!

  玉云、玉云……有多少次她忍受不住地想叫皇上住口改叫她玉琦,可是,她不能也不可以。一想到这,玉琦的眼眶泛红,心更是酸涩不已,她怎么会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

  傅文成心事重重地走了过来,在见着一向活泼的女儿脸上哀戚的神色后,不须猜测,他也知道这为情所苦的二女儿这下是陷入泥沼,想自拔也难了。

  “玉琦。”

  “爹。”玉琦赶忙坐起身了,还慌乱地擦了擦颊上的泪珠。

  傅文成叹了,口气道:“皇上刚刚已找我谈过了,三天后太后回宫,他就禀明太后他已决定立你为后:”“什、什么?!”玉琦在贵妃椅上跪坐了起来,“这、这怎么可以--”“可不可以已经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只是这圣旨未下,宫中大臣仍摩拳霍霍,心存希望地认为也许风流成性的皇上在与你相处这一个多月后已经厌倦,会改召其他壮大女进宫,因上,他们全是睁大了眼睛在观察你我,所以……”傅文成摇了摇头,“籽你的安全,在璧莹太后回宫这荫,你一定得离开皇宫。”

  “离开?”一想到皇上,玉琦心中又涌起一股不舍。

  “玉琦,别忘了你现在是谁。”傅文成再次提醒,虽然皇上在跟自己谈立后之事时,还要自己这丈人别担心他会继续风流,立后这后他也不可能再选妃人宫。皇上还再三强调他绝对会真心真意地对待“玉云”的,因为她是一个如此令人“惊艳”的可人儿。

  虽然皇上在说“惊艳”两字时,脸上出现的好笑及欢愉神情似乎又另有所指,可是他也不好明问。虽也曾问过女儿和皇上目前的交往如何,但这女儿却是绝口不谈,只是眼里的爱意却是明显难掩。

  唉!明知皇上及玉琦间有情愫存在,可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及不让皇上事后震怒,还有朝中大臣欲办玉琦的欺君之罪而为难,他是一定得想法子让女儿脱身的。

  玉琦幽幽一叹,强振作起精神,她强颜欢笑地说道:“没事的!爹,我明白。”

  傅文成点点头,在性子上,玉琦的确是比玉云坚强,虽然她或许较不懂事,可是对事情的忍受度比软弱的玉云是高多了。而今,玉云仍无信息,他心中已多少有底,这女儿怕是回不来了。

  “我已经跟皇上说过了,你明白即可回家准备一些嫁妆,同时也多些时间与家人相处,毕竟届时你贵为国后,来往总没那么方便。皇上已准我所请,在皇室派人传旨及至良辰吉日接你人宫举行立后典礼的期间,他地不定时来相府看你的。”

  “爹,你这番话?”玉琦讶然,难道爹真的要她为后?

  傅文成摇摇头,“爹还想不出法子,皇上乃一国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乃我儿,我得想个两全其美之计,既不激怒龙颜也不会害你魂魄归天。”说到此,他忍不住大大地叹了口气,“爹近日脑袋混浊,尚未想出一计,只能将你先带离皇宫。”

  玉琦难过地吞咽了一下,她及姊姊真是拖夸爹爹了,爹爹鬓边居然出现几丝白发,事情怎么会如此呢?都怪她!她不得不自责,一开始就是她自作主张假扮姊姊,才会带出这一连串纠缠不清的大乱。

  “别多想了,明日回家,你我再商榷商榷吧!”傅文成疲备地摇了摇了头,“我先走了,待会儿皇上就会过来,我--”不再多言,他转身就走。

  玉琦羞惭地注着父亲的背影,虽然他没有说完全言,可是她却明了这一向尽忠君王的父亲这--阵子必定是天人交战,在面对皇上时却又不能将心听欺君之实说出,那种矛盾与不忠必定时时煎熬着他,而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

  陷入沉思的她丝毫不察仲庆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接近她。

  仲庆弯腰拿起地上的两只绣花鞋,他的眸中带笑,轻轻抓起玉琦的三寸金莲。

  玉琦被拉起小脚的-瞬间才注意到皇上的到来,她羞赧地缩起了小脚丫,脸上酡红地道:“皇上你--”仲庆也坐上了那张贵妃椅,顺势地就将她拥进怀中,他亲热地啄了她的樱桃小唇--下,“怎么还是改不了口?玉云,朕要你叫仲庆即可。”

  “呃--仲庆。”

  玉琦柔顺地回道,但心中不免郁卒,他要她改口可真简单,而自己要他改口叫他玉琦,除非是日出西山、铁树开花才有可能了。

  “怎么了?”仲庆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郁闷。

  “没、没什么。”她轻摇螓首,抬起头来注视着他俊美的容颜,“我明白即将出宫。”

  “朕知道!你舍不得朕?””

  玉琦闻言不觉笑开了唇,这样一个体贴俊朗的君王,天下女子怎能不陷情愫?

  仲庆见着那双灵气的美眸绽出诚挚的笑意,不觉地逸出爽朗的笑声,他疼惜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这样一个灵秀天真的美人在短短的时日就掳护他的心,想想真是不可思议,但在繁花中采蜜多载的他对心中非同往昔的款款情意是心知肚明,一个同样跟他拥有相同灵魂的女子--身在豪门却想游走江湖的豪气儿女。

  “在想什么?仲庆?”玉琦也“犯上”地捏了捏仲庆俊挺的鼻子,每回躺在他怀中或是有他在身畔,她的心总是安定许多,对那些恼人的事情,她也能轻易地将它们丢向一旁。

  “没什么。”仲庆轻声地笑了笑,他还不打算向她坦承他的爱意,他要等到立后典礼的那个夜晚,她真正成为他的妻的夜晚。

  “礼秘兮兮的!”玉琦不悦地嘟起了小嘴。

  仲庆顺势一亲芳泽,在欲火卷住两人之际,玉琦硬生生地推开仲庆,她的心仍不踏实,父亲尚不知她与皇上已有了肌肤之亲,她明日一回去至皇上立后大典少说也有一段时日,这期间的变化实难预料,若她有了身孕呢?

  “怎么了?玉云。”仲庆轻抚她因欲望面滚烫的粉颊,有时她单纯得可人,有时却又忧郁得令人心疼,虽然她不愿多谈,但他相信在他俩共赴巫云的一刻,他们两人的心绝对是契合的,他也有信心绝对会让怀中的这名小女人只有笑意没有忧愁。

  玉琦别开脸,刻意将心中的隐忧掩饰后才笑盈盈地回过脸来面对他,她对他做了个鬼脸,“这儿可是御花园,在这脱衣解衫演出活色生的剧情,你这皇上无所谓,我这宰相女还有冢规呢!”

  仲庆放纵一笑,“这御花园早成了你我的专属之地,没有朕的命令是没人敢进来的。”

  玉琦点了点头,“不过,以大自然为床,花草树木、百鸟虫鱼当作观众,还是有些不自然。”她看了看亭阁旁随风飘逸的白纱帘幕以及举目可见的百花桃红、树上啁啾的鸟儿“想不到朕这未来后妃,一个想当江湖儿女的人竟如此羞涩?这跟那名闯进妓院‘观摩’男欢女爱技巧之人可是同一人?”仲庆俊秀的脸上是一脸的调侃。

  “观……观……摩……”玉琦脸儿羞红,连带的说话也结起巴来,“我……我哪有?我……只……只是……”“只是如何?”

  “只是……只是……”看着他故意捉弄的神情,玉琦是脸上羞烫却回不出个话来。

  “说起来朕虽然也曾在外浪迹几年,但却从未踏进妓院,据闻这妓女的技术高超,能让每位前去的男子食髓知味、齿味留香,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前往--”仲庆故意拉长语调,贼兮兮地道,“不知朕这爱卿可否告知所视之技巧?”

  一听他暗示的火热话语,玉琦忍不住地娇斥一声,“怎么皇上这般不正经?”

  仲庆轻轻地咬了她的耳垂,“我的江湖侠女害羞了?”

  她龇牙咧嘴地推开他,用力地以长袖扇些微风以稍解从内心涌起的燥热,而她的脑中也不再纯净,仲庆的挑逗让她的脑海又出现妓院女子与客交欢的不洁画面,害她是面红耳赤,细微的汗珠也凑热闹地跃上她滋热的肌肤。

  仲庆故意忽视她的情绪反应,轻松地道:“凉夏之风挺舒服的,是不?玉云。”

  “舒服?!我热死了,我--”直觉回道的玉琦在看到仲庆眸中跃起的欲火时,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仲庆挑起了眉头,粉俊的脸上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爱卿这么一说,朕也觉得热了些。”不再多话,他即伸手解了玉琦的罗衫。

  玉琦抓住他的手,惊慌地大叫,“仲庆--”“嗯!这声叫得好。”嘴上虽念念有辞,但他俐落的手可没有停止剥掉她衣服的动作。

  “仲庆--”

  “爱卿不是快热死了吗?脱掉衣服不就凉快了?”他理所当然地拨掉她碍手碍脚防止他继续进攻的手。

  “可是……我……”

  “嘘--”促在拥住好在她耳畔轻声道:“刚刚传相应该有将朕立你为后之事都跟你说明了,再来,朕也只能拨空去看你,在相府里,朕总不能对你‘为所欲为’是不?’他轻轻地摩挲她细致的耳坠,“朕可能要等到立后庆典的夜晚才能再次拥有你,玉云就帮朕先解分离之日的欲念吧!’玉琦盈盈的眸光定定地看着仲庆炽热的双眸,撇下环绕在心中一层又一层的心事重重,她无言地退了一步,轻轻地解开仲庆身上的黄冕绸衣……两颗相依相随的心再次随着心中的欲之火重返星际……山寨里,玉云看着远处的山峦起伏,满天的星斗环伺着那一轮皎洁明月,她的嘴角漾起了一朵笑意,她轻抚着自己仍旧平坦的腹部,真是一项惊奇,她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她来这山寨里已经两个多月了,世俗的一切早已与她断了线,而今山中岁月深深地牵引着她,令她不再在乎世俗的目光,而这小生命的到来也让她的心中作了一项最重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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