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休息站跟我搭讪时,那个态度实在是轻浮极了。”
“那只是对你而已。”他真是受不了她的胡乱栽赃。“而且我什么时候风流了?我又什么时候见到漂亮的妹妹就一个追过一个?”
以他的条件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去追妹妹,漂亮的妹妹就会自己靠过来。
“陈冬芝她们不是天天都黏着你吗?”
“拜托!请你不要自己看图说故事,是她们黏着我,我并没有去追她们,更何况她们一点也不漂亮,根本就不值得我去追。”
“哦——那如果她们漂亮,你不就会对她们穷追不舍?”
听她这么说,魏云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在吃醋吗?”
“哈哈哈……我会吃你的醋才怪!”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吃醋,她只是觉得她们看起来很碍眼罢了。
明明就是还嘴硬!既然她不肯承认,那他也不强迫她。
“我们可不可以休兵一晚?我真的是累坏了,而且明天还要赶回学校面对那群老头,我必须养足精神才有力气和他们斗。”
话一说完,魏云就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喂!你要睡去别的地方睡。”江霈亲死命地推着他。
“你也快睡,别再吵了。”他将她搂在怀里,打算抱着她一起睡。
“你放开我!她不停地挣扎着。”
“你放心,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我顶多只是抱着你睡而已,你就别再吵了。”
像是要履行自己的保证一般,他的手安分地放在她的腰上,完全没有吃豆腐的行为。
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她就姑且信他这一次。
唉!抱着自己的老婆却还得规规矩矩的,这实在是折磨人啊!
第十章
当会议室里的人看到魏云准备的证据时,全部都只能乖乖地闭上嘴。
而魏云则搂着江霈亲的腰,笑得很是得意。
她拍一下他不规矩的手,要他正经一点。
魏云知道她的意思,只好乖乖地收回手。
“校长,所有的证据都齐全了,不知道我还要不要解聘,霈亲还需不需要退学呢?”
“这不是订婚的照片,这分明就是结婚,这个江同学穿的是白纱而不是一般的晚礼服,可见他们说话前后不一,全都是骗我们的。”
“我们是觉得光是有婚约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向人解释我们的关系,人家还不见得会相信,所以我们这次回台北就举行了婚礼,只要她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就没有人会再挑我们的毛病了。”魏云意有所指地说。
看着照片、请帖及结婚证书,校长也无话可说了。
就算他们先前是故意骗他的,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结了婚,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虽然你们已经结婚了,但在学校里的言行举止还是要当心点,可别再惹出什么风波了。”校长算是默认了他们的夫妻关系。
“校长,不能这样就算了,他们虽然已经结婚,但是先前的不伦还是得处罚,若是这样放过他们,学校里的教授和学生们说不定都会起而效之。”
魏云认为他根本就是故意找磋,想和他过不去。
“我们哪里不伦?我未娶、她未嫁,我们本来就有恋爱的自由,就算我是教授、她是学生,我们顶多也只能算是师生恋而已,哪来的不伦。”
“老师和学生的恋情是天地不容的!”他就是不赞同他们的恋情。
“笑话,既然师生恋天地不容,那我辞职总可以吧?这样她就不是我的学生了。”
“好啊!有本事你就辞职,别光说不练。”
“辞就辞,你以为我会留恋这个工作吗?”
见他们吵了起来,校长的头又开始痛了。
“够了!你们别吵,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我决定不处分他们,散会。”
“校长,不能这样就算了。”
校长拿了文件,随即逃命似的离去,不再理会他。
见校长走了,魏云和江霈亲也相偕离去。
“你们两个不能走,事情还没结束。各位教授评评理,校长这样的决定根本就是坏的示范,为了学校好,我们再一同劝校长。”
校长既然都已经做出决定了,他们也没必要再继续留在这里,只见他们一个一个地起身离去,完全不理会他。
“喂!”
没有人支持他,他只能自己唱着独脚戏。
“你说起谎来还真是脸不红气不喘,校长和那些教授们全被你耍得团团转。”
“我哪里说谎了?”
“你竟然说我们相爱,这实在是太可笑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
“你真的不爱我吗?”魏云可不这么认为。
“要是你真的对我没感觉、真的不爱我,你为什么会那么在意我的存在?”
江霈亲白了他一眼,非常乐于解答他的疑惑。
“那是因为我讨厌你,我每次都当你是隐形人、对你视若无赌,才不是在意你的存在,你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没关系,反正讨厌也是一种情愫,至少你不像先前那样无动于衷,这已经算足有进步了。”
“你、你简直就是神经病。”
被人说讨厌还那么高兴的人,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吧!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神经病,否则怎么会放着温柔的女人不爱,偏偏爱上你这个多刺的玫瑰。”
听见他大咧咧地示爱,江霈亲的脸上泛起一阵潮红。
他说他爱她!
被他这种轻浮的男人爱上不知是福还是祸?
直到现在,江霈亲还无法放心接受他,毕竟连忠厚老实的男人都不保险了,更何况是他这种风流的男人。
“我要走了。”她反射性地想要逃避。
“等等。”他抓住她的手。“搬来和我一起住,别再住学校宿舍了。”
“我不要。”她赶紧拒绝。
光是和他在一起就够令她心惊胆战了,要是再和他住在一起,那她肯定会因为心跳太快而提早结束生命。
“为什么?”夫妻当然要住在一起,他不明白她为何要拒绝。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没有为什么。”
“虽然是我骗你在结婚证书上盖章的,但我是真的想和你厮守一辈子,若不是不想错过你,我绝对不会用骗婚的手段。我希望你能了解我是个重信诺、重感情的人,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花心大少,我要你和我一起住也是为了让你能更加了解我这个人。”
他的建议是不错,但是她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了解而爱上他,毕竟要她去爱一个人实在是非常困难。
“这样好了,一、三、五住在我家,二、四、六你住在宿舍,至于星期日,你想住在哪里就住哪里。你觉得这样好吗?”他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
“这……我……”江霈亲还在犹豫。
“别再犹豫了,就这么决定。”他替她做了决定。
“你很霸道耶!”他竟然不问她的感受就擅自替她决定,实在是太专制了。
为了要解决她住的问题,他不在乎当个专制的独裁者。
“既然你犹豫不决,我只好替你决定哕!”
咬了下唇,江霈亲开口问出她最关心、也最难以启齿的问题。“如果我住在你家,我们是睡在一起还是分房睡?”
“当然是睡在一起!不过你放心,我说过在你愿意接受我之前,我绝对不会碰你,我说话算话,绝不会食言。”
他是保证不会强迫她,但是如果是在半推半就的情形下,那可就不在他的保证范围内了。
得到他的保证,江霈亲这才放心。
“好,就照你说的做。”
虽然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盖章的,但是怎么说她现在都是他名义上的妻了,除非他肯撕了那张结婚证书,否则她也无法恢复自由。
“那今天是星期一,你就睡我家。”
“你等我一下,我回宿舍收拾一些东西。”
“你慢慢来,我会等你的。”
事实上,他们虽然已经举行过婚礼,也有公开的仪式和证人,但是目前还有一道手续没办好,他们还必须到户政事务所办好入籍登记,如此一来他们才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现在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结婚了,但在法律上,她仍不是他的妻子。
等到她愿意接受他时,他才会带她去入籍,否则他会把结婚证书撕掉,还她自由。
虽然他恶劣地骗婚,但他还是有为她着想,他绝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做了将近一个月的无性夫妻,他们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他们同床共眠,表面上他一直都规规矩矩的,完全没有越雷池一步,不过他采用的是蚕食鲸吞的作战策略,他起先只是抱着她,后来就会亲亲她,而最近比较有进展,他的手已经偷偷地盗上三垒。
他相信再过不久,他们一定能有正常的性爱生活。
“你在想什么?”见他沉默不语,江霈亲好奇地问。
“没什么。”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再过几天就放寒假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们回台北。”
一听到要回台北,江霈亲的脸立即垮了下来。
“别这样,我回台北有重要的事要处理,等我把事情处理好,我就带你出去玩,算是补度我们的蜜月。”
一听到有得玩,她终于笑了出来。
“你可不能骗我。”
“我说话算话,当然不会骗你。”他保证地说。
“哼!你忘记了吗?我可是被你骗来的。”
“拜托!八百年前的旧帐就别再提了,行吗?”
只不过才骗她一次而已,她就念念不忘,每当他快要忘记时,她就又提起,害他一直忘不了。
“我们不要问过程,只要看结果就好,像我们现在这样恩恩爱爱的,也没有比正常恋爱的人差啊!”
“哼!”她笑着轻哼了声。
其实她原本对他很没有信心,可是相处近一个月,她发现他改变了许多,不但不再招蜂引蝶,还非常地有责任感。
花心的男人不可靠,忠厚老实的人也不见得可靠,她现在觉得只有他才能给她安全感,也才能让她依靠。
“你期末考准备得如何?”他关心地问。
“轻轻松松,没有任何问题。”不是她骄傲,而是她真的不觉得期末考有什么困难的。
这样好了,要是你能全部低空飞过的话,我就带你去日本度蜜月,我们去迪斯州乐园玩。”
他知道有许多人等着看他们两个的笑话,所以他要她维持最好的水准,让等着看笑话的人跌破眼镜。
“低空飞过,你太看不起我了。”六十分的要求对她来说并不困难。
“这么有把握啊?”
“当然。”
要是她每科只考六十分的话,那铁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说什么她也要胜过陈冬芝,谁教她一心只想着要勾引魏云,根本就是摆明了要跟她抢老公。
她不但不会将老公让给她,就连班上第一名的宝座也不会给她。
“老公。”她偎在他的怀里撒娇。
听见她喊他老公,魏云觉得自己全身都酥了。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圈。“老公?你爱不爱我?”
“当然爱!”
“和陈冬芝比起来,你比较爱谁?”她非常在意地问。
“傻瓜!从头到尾我爱的人只有你,她算什么东西。”
江霈亲上次不小心听见陈冬芝邀请魏云在期末考后一起去日本洗温泉,所以她想知道他的决定。
“陈冬芝不是邀你一起去洗温泉吗?你要去吗?”
“当然要去。”他不假思索地道。
听见他的回答,江霈亲立即扁起嘴,推开他打算要起身。
“你真是没耐性,也不等我把话说完。”他是故意捉弄她的。“我当然会带你一起去,才不可能和她单独去洗温泉。”
“你这样会把她给气死的。”她光是想象也能预料到陈冬芝发火的情形。
“那就气死她,谁要她老是纠缠着我这个有妇之夫,还害我最心爱的老婆吃醋,她气死活该。”
“哼!谁吃醋啊?我才没吃醋呢!”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吃醋。
“真的没有吗?”他的手抚着她的身子。
“真的。”她连忙闪躲着他的手。
“真的吗?”他不肯放过她。
他忍了那么久,实在是很想和她一圆洞房花烛夜,虽然迟了这么久,但第一次总是意义非凡。
“今天不行啦!”她推拒着他的爱抚。
“为什么?”
“人家那个来了。”
她话里的意思是她也不排斥和他交欢,只不过是今天不行而已,那就表示,等她的大姨妈走后就可以咯!
她愿意点头,这令他感到非常欣喜。
这么久都等了,他不在乎再多等个几天。
两人结合后的隔天,魏云带着江霈亲到户政事务所办理结婚登记,并让她入了他的户籍。
这时江霈亲才知道,他们之前的婚礼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可恶!你又骗我。”她气呼呼地指责他。
“我会骗你是情非得已的。”见她生气,他急着想要解释。
“哼!”她撇过头,完全不想理会他。
知道她正在气头上,他也只好任由她生气,有什么话也得等她气消再说。
江霈亲在生了一场闷气之后,越想就越觉得自己不值得。
在没有入籍之前,她并不算是他真正的妻那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不就得白白守寡,什么也得不到。
不行!她不该再这么无知下去,她一定要把有关于自己利益的事情全弄清楚。
“老公。”她到书房找魏云。
“怎么?气消了,不再生我的气了吗?”
江霈亲温柔地笑着,撒娇地说:“老公,我现在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人家一般的老公都会把薪水、财产交给老婆管理,你是不是也该把你的薪水及财产交给我呢?”
听见她这么说,魏云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还饶富兴味的看着她。
这个小妮子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财产产生兴趣了!
“我的总财产我一时也说不清楚,这样好了,我把我的财产清单拿给你看,你若是有什么问题再问我。”
“好。”她兴奋地道。
魏云随即取出一份厚厚的档案资料交给她。
“就是这一份吗?”
“对。”
江霈亲迫不及待地接过手,立即翻阅起来。
“魏家祖屋占地一百坪,市价二千万;阳明山花园别墅一千五百万,桃园商圈店面总共价值五千万;高雄市区店面六千万……”
看到这些天价,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台中那栋花园别墅也是你的吗?”
“是啊!”
“那怎么没有这笔资料?”
“因为那是新买的,还没记上去。”
天啊!
他光是房地产总值就超过一亿元。
她究竟是嫁了什么样的老公啊!
“看完了吗?”这么一叠厚厚的资料,应该是没那么容易就看完。
“还没。”
江霈亲继续往下看,不过她已经快被他庞大的财产给吓死了。
“银行存款——一亿元!有价证券——天啊!十亿元!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她惊讶不已。
“你想知道吗?那就翻到最后一页。”
她心存疑惑地翻到最后一页,当她看到上头的字时,她的心跳差点停止。